一直在死亡,但因爲角色的堅強,因爲理智的牢固,遲遲沒有讓bào zhà發生。
見鬼的抗壓能力,見鬼的心理素質。
我需要瘋狂,需要打碎一切,將角色和世界統統扔掉火焰之中。
沒有什麼可以留下,都會在火焰中化成灰灰。
袁長文這個角色不是我,哪怕此刻的思維也不是我。
這句話說了很多次,但彷彿自己始終將袁長文這個角色當作自己,一想到袁長文這個角色的失敗,自己似乎就非常緊張和難受。
必須時刻提醒自己,因爲這份思維本身就是畫面元素,這個角色本身就是所謂的“我”。
只是相比於真實,袁長文這個角色是虛假的是不存在,以此來提醒自己角色無關緊要。
恐懼的根本入侵點,就是我認爲我是袁長文這個角色。
一旦我認爲自己並非袁長文這個角色,那麼恐懼根本沒有進入的機會。
袁長文這個角色都不是我,那麼角色是受傷還是失敗,跟我有什麼關係吶。
當然,那些狂喜充滿成就感之類的正面情緒,也無法進入,畢竟角色與我無關。
沒有什麼好後悔的,因爲後悔必須被斬殺,自然也就不會存在後悔這種情緒。
沒有角色,沒有一個我,這個世界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人生也是如此,只是看着一個叫做袁長文的角色進行表演,而表演內容已經設定好了,只是背誦臺詞罷了。
腦子裡的扭曲還要思考,還要自編自導恐怖場景來讓我相信。
失去了情緒的拉扯,腦子裡扭曲編造的恐怖場景,就失去了讓人相信的動力。
猶如編造太陽hi突然bào zhà的恐怖場景,沒有情緒的拉扯,這種恐怖場景反而顯得莫名其妙。
所謂的很現實,所謂的切身利益,都只是情緒拉扯的結果。
不管怎樣辯解,這些恐怖場景都只是腦子裡扭曲的自編自導,之所以我牢牢抓住它們,僅僅是因爲情緒在一旁加持。
我還要繼續前進,重複的話語說了很多次,必須要直面角色,直接斬殺角色。
慫恿體內的抑鬱,慫恿體內的吞噬感,去推動bào zhà,讓角色變得支離破碎。
那些仁慈友善,那些善良美好,那些孝順,那些責任,統統都要毀掉。
死掉吧,那些所謂的關聯就是一廂情願的相信,所謂的理所當然只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找的藉口。
而根本目的並非想要肯定關聯的內容,是想要肯定角色是正確的。
bào zhà吧,該死的角色,絲毫沒有存在的必要。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如此仇恨虛假,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繼續斬殺,用鼻子想也知道斬殺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可惜,思維已經被我丟棄,那只是腦子裡扭曲想要存活的掙扎。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談其他的都只是轉移注意力。
還需要思考什麼,我既不需要思考真實究竟是怎麼回事,也不需要思考這個世界究竟如何出現。
那些不真實的玩意就在整個世界,包括我自己,看見不真實很容易,但斬殺並不容易。
而導致斬殺不容易的,就是情緒的拉扯,然後思維似乎想要找到一種兩全其美的方法,既可以不會摧毀角色又可以斬殺乾淨。
這不是扯淡麼?
看見不真實之後,剩下的就是斬殺,思維有何用?
除了阻礙就是轉移注意力,不停的思考顯得自己一直在努力,但這無非只是“努力即心安”的一種妥協。
沒有什麼好思考的,要麼斬殺要麼沒斬殺,我不需要去思考怎樣斬殺,思維的介入就是腦子裡扭曲的介入。
這個世界與我無關,袁長文這個角色與我無關,那些角色相關更是與我毫無關係。
爲了維持角色屬性,我不停的被情緒拉扯,不停在恐懼中飄揚,因爲我不敢扔掉角色屬性,那種害怕彷彿有人正在割下我的血肉一樣。
讓自己bào zhà,把袁長文這個角色趕出去,這個世界都不真實,還有什麼好說的吶。
太多的事情讓我抓住,太多的事情在轉移我的注意力。
倘若,一旦知曉了世界的不真實,就可以斬殺完成,簡直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可惜,畫面元素並未這樣呈現,我也只能在角色層面上糾纏。
而真實是否進來,完全取決於畫面元素的呈現。
並不是我在做無用功,而是根本沒有一個我,袁長文這個角色在斬殺罷了。
將畫面元素推開,這裡面沒有一個我,並不存在什麼所謂的靈魂之類的。
彷彿,有一個我處於某種形態,或者靈魂或者靈體,然後不停在不同的之中穿梭。
真實之中沒有角色,而角色存在必定虛假。
哪怕自己真的處於外星人的實驗之中,或者處於某種強大生物創造的宇宙之中,只要有角色存在,這一切就還沒結束。
我始終想要炫耀角色,也始終想要有個角色。
想象這個角色發生什麼事情,想象這個角色屬性是如何得到展現。
死亡吧,角色必須死亡,吞噬角色毀掉角色。
不管我在抓住什麼,本身就只是畫面元素,一個抓住責任的角色,一個抓住孝順的角色,僅此而已。
那些情緒的拉扯,那些船錨,是如此的不真實,我真是想不通自己爲什麼會抓住。
破碎吧,角色如同玻璃一樣,全部破碎。
就算堅持,也僅僅是時間問題。
感覺正在逐漸加深,我與袁長文這個角色之間的隔閡感,正在逐漸變強。
還不夠,我就是縱火犯,我就是慫恿者,毀掉角色毀掉生活。
我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但角色的死亡總是令我感到開心,哪怕角色一直沒有死亡一直都在堅持。
不管我是在意什麼,或者不在意什麼,都不是我的言行思維,都是袁長文這個角色的玩意,都是畫面元素。
沒有一個我。
可惜,我卻始終想要抓住角色,想要認爲這個世界有一個我。
世界可以虛假,但我必須是真實的,彷彿這就是角色最後的底線。
都是鬼扯,我只要死亡,只是要斬殺,其餘的都是拖延戰術。
這些說辭,聽起來似乎很不錯,但依舊只是角色屬性,想要讓自己的說辭看起來很荒謬,但是仔細一想似乎還很有道理。
狗屎。
這種角色屬性,這種豐滿角色的言行,統統都要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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