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與南宮水南這個才子,要來將軍府的消息,早在半路上,冷清便是差人回去秉報了。
所以,將軍府裡的衆人,也是早早的,便是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當然,一頓豐盛的晚餐,那自然是少不了,不過可惜的是,冷風與冷放都不在,不然的話,這酒桌上,倒真是有不少話題。
不久之後,五人便是來到了將軍府,走進大門,周月華,便是帶着一衆人恭敬的站在一旁迎接。
這幾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得更加禮遇纔是,不然,將幾人怠慢,代表的,可是將軍府不夠禮數。
見北辰宣代進來,周月華躹了一躬,恭敬道:“三皇子駕到,奴家有失遠迎,還望三皇子恕罪。”
北辰宣代本就不喜歡這些,當下,也只是微笑着揮揮手,示意她不必如此,之後,便是理也不理周華月,任由冷清推着,朝着偏廳走去。
冷星冷月站在周月華身旁,整個臉都妒嫉紅了。
冷清今天又顯擺了一番,她們可是看得真切,現在呢!更是把三皇子,南宮水南這樣的貴客請到府上,更是讓她們覺得。
冷清就是在顯擺,爲的,就是要打擊她們,那個恨啊!此刻,兩人真是殺了冷清的心,都有啊!
將軍府偏廳,比起迎客的正廳,可就要偏僻很多。
偏廳在將軍府最裡面,設在一座假山之後,一般,是冷放用來談軍事的地方,因爲比較隱密,所以,不容易被人隔耳,所以,冷放談要事,一般都會來這偏廳。
而顯然的是,這紫袍人,身份肯定特殊,所以,冷清很聰明,不用北辰宣代多說,便是將四人帶至偏廳之中。
進入偏廳,冷清吩咐管家劉老,將飯菜送至偏廳,等一切就緒之後,五人才圍着一桌豐盛的晚餐座了下來。
有酒,有美人,更有才子。
這頓飯,那自是有聲有色,有情有意,有才有采了。
看着這桌美味佳餚,北辰宣代卻是沒有任何味口,而是轉而看向冷清,眼神微凌。
冷清心領神會,低聲道:“放心,這裡,是將軍府最安全的地方,不用擔心隔牆有耳,剛纔路上跟蹤的人,早已是被我暗中叫人哎喲了。”
說着,冷清自顧自的拿起了筷子,吃起了桌上的美味。
北辰宣代搖搖頭,卻是笑笑道:“那即是如此,尚文兄還戴着面具幹嘛?摘下面具,暢飲一番啊!”
北辰宣代如此說着,南宮水南也是自顧自倒了杯水酒,樂道:“去年一別,直到今天才見,你倒是搞神秘,還不快現身,等着我來幫你拔啊!”
兩人這一說,這房間裡的氣氛,便是古怪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紫袍人才哈哈大笑起來,大喝道:“你們兩個傢伙,到還真是沒變啊!年年亦是如此,逍遙快活,比起我,你們可真要好多了。”
邊說,紫袍人卻是邊將自己的大紫袍脫下,露出了一襲青杉,接着,紫袍人摸向自己臉上的面具,將之取下。
面肯取下,冷清看得發呆,面具下的一張臉,早已超出了她想像的俊美,如果說,南宮水南的帥,是可愛型,那麼,眼前這個男人的帥,那就是豪放型的。
正統國字臉,左斜飄長髮,眉毛微凌,眼神犀利,這一刻,恐怕冷清也只能想到這些詞,才能將眼前男子的帥,一一詮釋。
不,還詮釋不完全,比起北辰宣代的婉約型的帥氣,眼前這個男子,就顯得霸帥很多了。
而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西耀帝國的第一才子——西廂尚文。
把手放在冷清面前揮了揮,西廂尚文好笑道:“怎麼?三小姐,我臉上長花啊?還是我太帥了,把你迷住了。”
靠!冷清回過神來,嘴巴一嘟,心裡暗罵,又是一個自戀狂,不過,嘴上卻是很客氣的說道:“只是看不出來,你倒是一個才子,不是你脫下面具,誰會相信,面具下的那張臉,會如此出衆?”
小小的誇讚西廂尚文一番,冷清舉杯,樂道:“你們三人重逢,那我就敬大家一杯,來我將軍府,恰好我爹不在,這杯,就算是我替父親敬的吧!”
說完,冷清將杯裡的酒水一飲而盡,豪邁爽快。
見冷清如此爽快,四人也是舉起杯,仰頭喝光杯中酒水。
喝完一杯,北辰宣代放下杯子,問起了重要的事情:“尚文兄,聽說,西耀帝國發生政變,可是真的,你又是如何逃出來的?”
提起西耀帝國的政變,西廂尚文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沉聲道:“三哥將父親囚禁,逼父皇寫遺召,父皇不寫,便遭三哥毒手,那傳位的召書,也是他們自己僞造的,真正的召書,在我這兒。”
北辰宣代三人點點頭,親自從西廂尚文口中聽說這件事,也不由得三人不感嘆啊!
做皇帝,難道,就真的這麼好?爲什麼個個都想做皇帝?難道,就爲了座擁後宮三千佳麗?女人那麼多,皇上,你又受得了嗎?
悶頭將杯中酒水飲盡,西廂尚文繼續道:“本來,我是逃不掉的,幸好,七妹將我藏進了她的寢宮之中,我才倖免於難,之後,通過七妹寢宮迷道,才逃了出去,而後跟隨七妹,來到北峰帝國參加詩燈大會。”
這下,三人釋然了。
冷清道:“那這麼說來,七公主來北峰帝國參加詩燈大會,其實最終目的,是將你安然送到北峰帝國吧!那我想不通,在這種時候,你三哥,怎麼會輕易放人出國呢?”
不等西廂尚文回答,西廂幽兒已是把話頭接了過去,笑道:“很簡單啊!我對三哥說,四哥已逃到北峰帝國了,而且,可能會去見他的好朋友,我提議幫他去抓回四哥,而且將四哥手中的遺召搶回來,所以,他就放我走了,他以爲,四哥早已逃離,但其實,四哥便沒有逃走,是我把他送出城的。”
冷清點點頭,一切疑惑,全部解開。
臉上盡是苦笑,飲下一杯酒,西廂尚文繼續道:“很好笑,一到北峰帝國,就被你那二哥盯上,這不,我下踏的客棧,也必需找人易容代替,我才能逃開,見你二人一面啊!”
北辰宣代與南宮水南,皆是舉起酒杯,西廂尚文對自己二人的情義,那自是不言自明,一切就盡在酒中吧!
三人幹下這杯酒,北辰宣代卻是搖起了頭,無耐道:“我那二哥,恐怕也不比你那三哥好多少,太子本應我大哥做,可是,大哥卻是出那的事情,很多時候,我真的很懷疑,大哥的事,是不是與他有關,但是又沒證據,不敢輕下定論。”
說到這兒,冷清把話頭接過去,很肯定的說道:“但是,你的事情,絕對與你那二哥有關。”
衆人不語,一切不言自明。
拋下這一問題不管,北辰宣代問道:“那尚文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西廂尚文飲了一杯酒,回道:“比賽,就不繼續和你們比了,我也沒時間,能見你們一面,我就很滿足了,這兩天,我就會離開,軍隊也正在等我,我得去把國家奪回來,至少,要讓父親冥目,他殺瞭如此多的皇子,不該讓他留在世上。”
也是啊!西廂尚文的三哥,爲了一己之慾,殺掉如此多兄弟,倖免於難的皇子們,也是對他恨的緊,巴不得抽他皮,喝他血,再加上,他篡位謀朝,早已是不得民心。
試問,一個民心盡失的皇帝,能做多久的皇位?
搖搖頭,西廂尚文道:“來,這最後一杯,算我敬你們的,這一舉,不成功便成仁,能奪回皇位,我自會再與你們分個高下,如果我失手,水南兄,我七妹,便拜託你了,她再回去西耀帝國,沒拿到遺召,也只有死路一條,水南兄拜託了。”
這一刻,南宮水南表情,卻是罕見的認真起來,眼中卻是泛起淚花,相交多年,這一別,就當成算是生離死別了。
如若失敗,他們將一輩子不能再見。
都說,天才是孤獨的,少有朋友,像他們這樣的才子,忌又能不孤獨,一生又有幾個談得來的朋友。
伸手擦掉流至眼角的淚水,南宮水南道:“尚文兄,一定要成功,我們等着你。”
三人舉杯,一飲而盡。
“那個,我可幫你,讓你百分之百成功,你能等兩天再走嗎?”三人正悲歌人生的時候,冷清卻是夾着菜,邊吃邊說了起來,倒是說得輕鬆自在。
四人皆是動作一頓盯着冷清,呆滯了下來,好一會兒之後,纔回過神來。
西廂尚文疑問道:“三小姐,剛纔話是何意,尚文沒怎麼聽明白啊!”
冷清喝口酒,支吾道:“你這一去,不是要打杖嗎?搞個幾門大炮去,轟他個三七二十一,準搞定。”
“大炮?”四人異口同聲,皆是疑惑道。
何謂大炮?他們哪知道什麼是大炮,這個世界,還是冷兵器時代,到處是刀弓箭戟的,哪有什麼大炮之說。
鬼知道什麼是大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