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姐不敢託大,連忙彎腰行禮道:“大將軍好,杜慈率七百一十名姑娘,前來沼泥軍營慰問,凡請大將軍主持競賽。”
袁濤呵呵一笑,樂道:“又不是外人,這麼客氣幹嘛?行了,本將軍倒是想看看,你這回,又要搞什麼鬼,上回,我那火山軍營裡,可是沒幾個嚐到你帶來的姑娘的鮮啊!這回,你可別亂搞啊!”
杜姐掩嘴輕笑,攤手道:“那這可怪不得杜慈了,就只能怪他們沒那口服唄!”
袁濤伸手掐了掐杜姐的下巴,這才無耐道:“哎呀!反正說不過你,行了,你想怎麼賽就怎麼賽吧!我們還有要事要談,就不在這兒鬧了,完事了,你到中軍大帳來找我,我有事想要問問你。”
說完,袁濤便是準備轉身離去,可剛剛轉身,袁濤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止住身形,對杜姐小聲交待道:“記住,留兩個好一點兒的姑娘,將她們送去與降龍和伏虎,幫我好好拉攏他們。”
杜姐眉頭微微一皺,今天下午纔剛到歷城,稍作整頓,晚上便是直奔這沼泥軍營,她哪知道什麼降龍和伏虎?
看袁濤對這兩人這般客氣,杜姐心頭有點兒疑惑,遂問道:“將軍?你口中的降龍和伏虎,到底是?”
袁濤哈哈一聲大笑,提起追水和奔雷兩人,袁濤就打心底開心,笑一陣,袁濤才豪邁道:“上天賜我袁濤兩員猛將,一會兒,我讓鐵頭帶你去見見兩人,這兩人,一個可降龍,一人可伏虎,煞有本事,沼坑裡的沼龍王,都被降龍一劍封住,現在停在浴場呢!”
杜姐傻了,美麗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呆了好一陣之後,纔回過神來,驚道:“不是吧!那沼龍王那般歷害,居然也會被降住?大將軍真能得這般奇人,那倒是天助大將軍啊!行,我一會兒就去看看,大將軍去吧!這兒就交於我了。”
袁濤點點頭,放心的將場面交於了杜姐,自己則是帶着將軍和副將,還有木老參議一道回去中軍大帳,去談事情去了。
“杜姐,快點啊!今晚怎麼賽啊?”
“杜姐,別吊咱們味口啊!快點啊!”
“杜姐,杜姐,杜姐。”
……………
袁濤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操練廣場角落之中,早已等不及的大夥,便是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起起了哄。
這種時刻,誰還等的及?
一衆姑娘就在花車裡,過了杜姐的考驗,便是能一親芳澤,那豈不爽快,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
良宵如此苦短,怎麼還能再浪費時間?
杜子呵呵一美笑,擡手壓靜衆人,遂道:“各位,我的規矩,大家知道,姑娘不是我帶來的,隨你們便,但是,是我帶來的姑娘,那便是上等的貨色,這類姑娘,肯定只會與你們之中,出色的男人消魂,這般,你們便需要過了我的考驗才行,這沒問題吧?”
“沒問題。”
一衆人齊齊答道,雖說,這是個大問題,不過,礙於袁濤,這大夥兒也只得給杜姐一個天大的面子了。
杜姐點點頭,接着道:“好,一月前,我同樣帶着七百一十位姑娘,去了火山軍營,不過,裡面的二十萬人中,可那夜,火山軍營中只有一百人通過了我的考驗,不要覺得我苛刻,要怪就怪你們沒有魄力了,那麼,錢準備好沒有?”
“準備好了。”
終於,重頭戲這般就要開始了,大夥兒個個興奮的面紅耳赤,皆是大聲的應着杜姐。
站在瞭望臺上,冷清紅着臉無耐搖頭,杜姐真他媽太誘人了。
冷清看得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不過,高臺之上的杜姐,卻是表現的很從容,對此早已是司空見慣的她,根本不會去在乎這些。
幹這行,哪還能在乎這麼多的?
很滿意衆人的興奮,杜姐微微一笑,指着站在最前面的鐵頭道:“鐵統領,你帶人去把浴場裡的沼龍王擡過來,我與一衆姑娘,想看看。”
鐵統領興奮了,這個時刻終於到了,他等的可就是這個時刻呢!
現在的鐵統領,可感謝死冷清了,冷清給他提的建議,將沼龍王洗乾淨,這不,這回算是撞到杜姐小嘴上了。
掄起大拳頭,鐵統領哈哈一笑,豪邁道:“龍軍,速與我去擡那沼龍王過來,哈哈!姑娘們,出來看稀奇了。”
邊叫着,鐵統領邊朝浴場方向跑去,身後,一衆龍軍排成一隊,個個興奮的跟着鐵統領去了。
浴場裡,追水鬱悶極了。
自己座在浴桶邊,正盯着裡面的沼龍王發呆的時候,鐵統領便是帶着一衆人鬼吼鬼叫的過來了,完了,追水還沒弄明白是啥情況。
鐵統領一衆人,便是二話不說,擡着浴桶一個勁兒往操練廣場方向跑,追水無耐啊!他一向不喜歡熱鬧的場合,此刻,卻是不得不跟着去。
鐵統領去得快,回來得也快,回來的時候,一衆龍軍便是將手中擡着的大浴桶,擡到了高臺之上。
生怕沼龍王掙脫水凌劍傷人,追水只得無耐的跟在後面,緩緩踏上了高臺,追水一上去,所有士兵都有點兒啞然了。
這個降龍英雄,竟是連看都不看一眼杜姐,天哪?你他媽還是男人麼?
面對這般天生的尤物,追水居然一點兒都不動心,追水啊!你讓這羣餓狼情何以堪啊?
瞭望臺上,冷清冷眼瞧着衆人的反映,呵呵大笑起來,捂着肚子,笑的嗔怪,追水是啥性子,她最清楚,別說眼前站的是杜姐,就算是眼前站着九天玄女,追水都不見得會看她一眼。
在追水的眼裡,只有仇恨,只有復仇,這一點勿庸置疑。
杜姐有點兒傻愣,生平自問,哪個男人見了她,不會掉口水的,可是,現在,她卻是遇上了這樣一個男人。
而且,還是第二次遇到了。
第一次遇到,還是在前幾天,杜姐尚還在宣城的時候,花樓裡來了一翩翩少年,花錢是大手大腳,但是,卻只是要姑娘與他琴棋書畫,不取姑娘身子。
剛開始,杜姐以爲,他是看不上花樓裡的姑娘,便自己衝上去試探一番,結果,杜姐卻是發現,這少年眼中看自己的目光,跟看那些姑娘差不多。
這讓杜姐很是意外。
然而現在,又有一個這樣的男人,將自己視若無物,一向自恃美女的杜姐,倒是有點兒心理不平衡了。
將心中的不滿壓制,杜姐輕輕走上前去,靠近大浴桶邊,輕輕探頭往裡一看,剎那間,將杜姐那張小臉,嚇的暈白。
直到這一刻,杜姐才知道,這沼龍王有多恐怖,此刻,再看一旁冷冷的追水時,剛纔還覺得追水臭屁的杜姐,也是不由對追水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花車裡,早已按耐不住好奇的衆姑娘,個個掀開花車車簾,站在花車上奠足觀看,當她們看清了大浴桶中的沼龍王時。
姑娘們個個皆是伏着高挺的酥胸,喘起害怕的粗氣。
……
心中害怕一陣,杜姐猛的將探出去的小腦袋收了回來,這纔看向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追水,賠上笑臉,讚道:“不愧是降龍英雄啊!果真是歷害,剛開始大將軍說的時候,我還不大相信,現在,我算是信了,小女子杜慈,敢問降龍英雄尊姓大名啊?”
追水偏頭冷眼瞅了杜姐一眼,不鹹不淡的應道:“不用客氣,叫我追水就行了,爲民除害,人人都能做,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
追水這一說,杜姐整個呆在當場。
心道,這人當真是好大的口氣啊!降了這麼一條大怪物,還說是舉手之勞,這言下之意,是不是就是想說,不就是降條蛇嗎?有什麼大不了?
杜姐眉頭皺了起來,心中半信半疑的她,很不爽追水這種態度,當下,腦子轉的飛快的杜姐,立馬想到一計。
這一計,不但能試出追水到底是不是有降龍的本事,還能考驗大夥兒,不是正好作爲今晚的考驗?
想着想着,杜姐美麗的小臉之上,便是掀起壞笑,扭着翹臀,走到追水身邊,問道:“降龍英雄,這沼龍爲何不動彈呢?是不是死掉了?”
追水搖搖頭,指着沼龍嘴上插着的水凌劍道:“水凌劍的寒氣,將它的整個身體封住了,下午纔剛剛替它除了身上的髒東西,估計這會兒還在恢復之中,晚一點就能動了。”
哎喲!杜姐嚇一跳,她哪會不知道,水凌劍是被袁濤送去了宣城,與十皇子北辰耀文換寶甲去了,何故會出現在追水的手中?
心中頓生疑惑,杜姐追問道:“降龍英雄,這我可就不解了,水凌劍不是在十皇子手中嗎?怎麼會跑到降龍英雄手中來了?”
追水一怔,偏頭瞟了眼瞭望臺上佇立的冷清,冷清對他投去一個狡黠的目光,追水遂道:“十皇子好賭,我乃一劍癡,與十皇子賭了一場,結果輸給了十皇子,後來,十皇子卻還是將水凌劍送於了我。”
杜姐嗅到追水這簡短的話中,似有諸多疑點,試探道:“那這麼說起來,降龍英雄與十皇子的關係,貌似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