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蹟大陸歷,655年二月初十,也就是神蹟大陸年關的前一天,冷清一衆人,終於是在日趕夜趕的兼程之下,回到了宣城。
離開一個多月,再次趕回來,冷清淚流滿面。
這一個多月中,冷清經歷的太多了,更甚的是,冷清差點兒就葬身在了袁濤的八十萬大軍之中。
現在想想,還真是越發的驚心動魄啊!
這個世界上,如果有這樣一個女人,寧願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帶着心腹隻身殺進一百萬大軍,並且勇斬敵首,那麼這個女人,或許就只有冷清了。
弱女子?這個詞放到冷清身上,就好比是蒙娜麗沙變成英女王,合不合適,心自知了。
冷清等人進入宣城之時,已是深夜,宣城主幹道之上,皆是靜悄悄的,鴉雀無聲一片,冷清等人鬆口氣,不然,她們這一隊人馬,幾十輛馬車如此浩浩蕩蕩,想不惹人眼目都難啊!
就這樣,一衆人朝着耀王府而去,一路上,衆姑娘說說笑笑,熱鬧到了極點,一時之間,寂靜的宣城之夜,變得熱鬧起來。
漫趕了一個多月的兼程,如今終於是到達了目的地,你讓姑娘們如何不興奮?
耀王府外,兩個守門的侍衛正靜靜的佇立門邊,迎着昏黃的燈光,兩個侍衛睡眼蒙籠,打起了瞌睡。
值夜班,是他們最不願意乾的事情,可耐何的是,這段時間,北辰宣代正在耀王府之中,籌備着稱帝之事,一時之間,更是轟動了整個北峰帝國,北都那邊,肯定是不允許北辰宣代稱帝。
按兵不動的他們,只能採取私底下的手段,派剌客前來剌殺。
這樣的話,臨近稱帝的北辰宣代,時時刻刻都處在危機之中,耀王府要這般戒嚴,那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就在兩個守門侍衛昏昏欲睡的時候,府門口,一輛輛馬車,坷塔着馬蹄,從黑暗之中現出的輪廓,一路停在了王府門口,並且在王府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兩個打瞌睡的侍衛嚇一跳,連忙舉起手中兵器戒備,歷喝道:“來者何人,爲何停於耀王府之前?”
最前面趕車的追水,猛的從馬車上跳將而下,這才輕輕奔至兩位門衛之前,對着兩個門衛恭敬施禮道:“兩位,王妃回來了,請兩位通秉三皇子與十皇子。”
追水這一說,兩個門衛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兩人才反映過來,看了看追水,異口同聲驚道:“你說的可是冷清三皇妃回來了?”
追水點點頭,應道:“正是,凡請………”
追水話還沒說完呢!兩個侍衛便是門也不守了,要咕嚕轉身,便是邀喝着,往耀王府之內跑去。
“三皇妃回來了。”
“皇后娘娘回來了,快出來迎接啊!”
“大家快醒醒啊!”
兩人在裡面大吼大叫,一時之間,還把府外停着的一衆人,叫傻了,冷清這一回來,竟是變成皇后娘娘了,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就連馬車裡的冷清,都傻的呆在了馬車裡,不知道該歡還是該笑,或是該愁了。
在馬車裡呆了一陣,冷清才從馬車裡出來,走到追水身邊,笑問道:“這是什麼情況啊?你給他們說什麼了?”
追水無耐攤攤手,心裡大叫冤枉道:“我沒說什麼啊?不就說主子回來了嗎?可誰知道,這兩人就像是見了鬼一般,轉身就往裡面跑,誰知道呢?”
奔雷跟在後面迎了上來,憨道:“莫不是他們嚇着了吧!這麼多人,這麼多車,肯定會嚇到。”
就在府外冷清等人鬱悶,不知所措的時候,耀王府之內,伴隨着兩個侍衛的大喝聲,一盞盞燈籠,緩緩的亮了起來。
過了不一會兒,北辰宣代,北辰耀文等人,便是興高采烈的自王府大院深處,急步走了出來。
到了府門口,冷清一衆人還沒反映過來呢!北辰宣代便是湊上來,給了冷清一個熊抱,完了,冷清傻了,在她的印象裡,要抱也該是自己去抱北辰宣代吧!哪會是北辰宣代衝上來,把自己給抱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北辰宣代的腿啊!
這,這,你如何讓冷清能迅速的適應,並且接受這般的現實啊!
北辰宣代死死抱住冷清,冷清被抱的喘不過氣來,好一會兒之後,冷清才推開北辰宣代,呆呆的問道:“你,你的腿?”
冷清回來了,興奮中的北辰宣代哪還顧得了腿,拉着冷清,北辰宣代避而不談腿,道:“清兒,我的腿好了,正準備等你回來,給你一驚喜呢!沒想到的是,你反倒給了我一個驚喜,深更半夜回來,讓我都有點兒驚訝啊!”
冷清的疑惑,瞬間化作興奮與快樂,世界上有什麼事,能比得上北辰宣代的腿好了,那樣讓冷清感到開心與快樂的?
冷清喜極而泣,一行行眼淚,自冷清的眼角掉落了下來,砸到了北辰宣代的胸前,將北辰宣代胸前的衣襟溼潤。
北辰宣代身後,冷放與冷風,輕輕的迎了上來,兩父子二話不說,將冷清抱於懷中,一家三口,就這般淚成一團。
久別的重逢,更多的不是喜悅,而是傷感。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樣的傷感,也許便是喜悅的前奏了,說那麼多,也比不上此刻的無聲勝有聲了。
府裡府外,一堆人將府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可此刻,卻是誰也不說話,將安靜留給了冷清一家三口。
花無崖躲在人羣中,悄悄的看着北辰宣代,這人便是冷清的丈夫了,北峰帝國的那個才子,三皇子北辰宣代。
直到此刻,花無崖或許才明白了,爲什麼冷清會那麼愛北辰宣代,只因爲,眼前這個男人,有着不一樣的魅力,這種魅力,是他花無崖不曾擁有的。
硬要說這種魅力是什麼,那隻能用四個字形容,那便是:帝王之氣。
冷清一家三口,相擁而泣一陣,北辰宣代才笑笑,輕聲道:“走吧!進府吧!屋外天冷,大半夜的。”
說完,北辰宣代便是擁着三人,自顧自的朝府裡去了,北辰耀文看着冷清帶回來的這一堆人,樂起來,心道,這冷清到是每次回來,都能帶一堆人回來啊!還真是有魅力,那麼多人都願意跟她一起走。
樂了一陣,北辰耀文才看着大夥兒道:“大家進府吧!管家,去把馬車安頓一下,安排好廚房,多做點薑湯,給姑娘們驅驅寒。”
管家就聲去辦了,北辰耀文這才走到追水身邊,樂道:“怎麼樣?水凌劍好使不?送你這個禮物,你還滿意吧?”
追水臉上難得有笑容,對着北辰耀文供供手,追水笑道:“謝十皇子,水凌劍是劍中至寶,追水再喜歡不過了。”
北辰耀文哈哈一聲笑,這才排着追水,與追水肩並肩,邀着衆人一道進府了。
這一次冷清能這安全的回來,很讓北辰耀文吃驚,就是這一剎那間,北辰耀文突然對冷清這個女人,有點兒刮目相看了。
傳說,冷清帶着人,去了袁濤大軍之中攪和。
袁濤是何等人物啊?冷清不旦能安然的出來,還能一下帶回這麼多人,老實說,這並不在北辰耀文的計算之內。
一衆人邀進府中,管家安排衆姑娘們,去了後院休息。
而冷清與一衆心腹,卻是與北辰宣代等人一同去了耀王府正廳之中,剛走到正廳門口,冷清左腳還沒踏進去。
廳裡座着的嵐,便是淚留滿面的迎了上來。
“三小姐,三小姐,你可回來了,嵐想死三小姐了,三小姐明楓沒了,孩子沒爹爹了。”
嵐挺着個大肚子,一把投進冷清懷中,便是淚一把,鼻涕一把,與冷清哭訴起來,就是嵐這一哭,瞬間便是令冷清一衆人,石化當場。
難怪衆人進來,沒見到北辰明楓,原來,北辰明楓出事了。
摟着嵐,將嵐撫靜之後,冷清才柔聲追問道:“怎麼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慢慢說,你挺着個大肚子,小心別動了胎氣纔是。”
嵐抽咽着止住哭聲,冷清扶她座到椅子上,北辰耀文這才走上前來,與冷清道:“三嫂,此事還得說到半月前,當時,你還在袁濤大軍之中,消息送不出去,七哥帶着人去煤城接應護國寺一衆僧侶。
豈料遇上國師道禪,七哥一去便沒能回來,現在,關浩,雷君,寂寞三人,正被鎖在煤城大牢之中,由道禪看守着,而七哥一早便失蹤了,飄凌與神樂也沒能回來,三人生死不知啊!”
撲騰,冷清只感覺眼前一花,一口氣沒提上來了,勞累了一個多月的冷清,就這般,昏了過去,撲騰一聲,倒到了地上。
北辰宣代嚇一跳,連忙湊上去,將暈過去的冷清,抱在懷中,連忙掐冷清仁中。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冷清甚至都沒做好心理準備,要知道,去接應護國寺一衆和尚,冷清便是想着北辰明楓在,才放心讓北辰宣代處理。
可現在,冷清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