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色叫花之前,花姐伸腳踢了色叫花兩腳,色叫花卻是一動不動。
花姐皺起眉頭,擔心道:“喲!色叫花,你怎麼了?怎麼不動了?空了,討到錢了,我叫咱老媽媽,給你搓兩把啊!”
花姐說完,色叫花依舊是一動不動,頭埋在懷中,雙手抱着膝蓋。
一見色叫花這般,花姐才覺着不對勁兒,輕輕伸手碰了碰色叫花,這一碰,花姐嚇了一跳,色叫花早已是渾身冰涼,屍體僵硬了。
天啊!色叫花被凍死了。
做殺手做多了,死人見得多了,所以,花姐倒驚了一下之後,就鎮定了下來,猛然推了色叫花兩把。
色叫花便是靠着牆角,勿自倒了下去。
色叫花一倒,花姐纔看清,色叫花嘴中,正吐着漆黑有泡沫,整個臉色發青,說是中毒,她這個用毒高手,又看不出來,這是啥毒,可說不是毒呢!色叫花這樣,又完全是跟中了毒一樣,臉色發青,嚇人的很。
搖搖頭,查看一陣,確定色叫花不是中毒,而是凍死之後,花姐也是嘆息道:“念你經常在這聞尿味兒,也算是緣份,我就找人埋了你吧!讓你入土爲安。”
說完,花姐便是叫來醉夢中,兩個小斯,將色叫花擡去安葬了。
花姐不以爲意,總覺得,色叫花人老了,凍死活該,也就沒放心裡。
可是,花姐殊不知道的是,隨着色叫花的死去,整個北都之中,一連串的叫花,都相繼臉色發青,僵硬而去。
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先是路邊的叫花死去,接着,普通的平民百姓病倒,最後,秧及到各官員,甚至皇宮。
如此一來,人們才知道,一場瘟疫,曼延開來了。
瞬間,北都陷入恐惶之中,人心慌慌,終日不敢出門,僅僅是三日,到十二月二十五日,北都之中,受瘟疫牽連,死亡的人數,已經是達到了上百人之多。
其中,大部分是些叫花子,多是那些無依無靠之人,普通老百姓,死掉的人數少一點,不過也是佔了幾十人。
醉夢樓中,請示過冷清之後,花姐也是將大門緊閉,不在接客,這個時候,人命要緊,要是染上瘟疫,那還得了?
要知道,醉夢樓裡的姑娘,可是一大片啊!染上一個,那不得全部都跟着遭秧。
不過,可惜的是,花姐將門關上,並沒有阻止瘟疫的曼延,晚上,累了一天的花姐,正準備與她養的小白臉兒,相擁而眠的時候,卻是感覺到渾身痠軟無力,最後,不支倒下。
才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花姐的臉就開始發青,直嚇得她養得那小白臉兒,驚叫出聲,嗚呼着逃開了。
這下,花姐算是明白了,那天早上,那色叫花,竟是將瘟疫傳給了她,當下,花姐也是在心裡,把色叫花,給咒了個無數遍。
花姐中招,整個醉夢樓恐惶,姑娘們一直以爲,花姐是醉夢樓的老大,如果花姐一倒,那不是意味着,醉夢樓就會散了?
再者說來,花姐中了瘟疫,那還不得把瘟疫傳給姑娘們?
事實也正如醉夢樓的姑娘們所想,花姐倒下的第二天早上,醉夢樓中,七八個姑娘相繼倒下,臉色發青,爬都爬不起來了。
那些沒中瘟疫的姑娘,生怕受傳染,將花姐與這七八個姑娘擡到了一間房間之中,妄將瘟疫控制起來,可卻是天人說夢。
瘟疫像是發了狂一般,開始襲捲整個北峰帝國,隨着這場血紅雪而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場奪命的瘟疫。
這一刻,老百姓震驚了,朝延震驚了,北峰帝國舉國震驚了。
花姐病倒的消息,一傳到冷清耳中,冷清便是撇下北辰宣代,帶上寂莫,秘密去了醉夢樓。
來到醉夢樓,由於冷清和寂寞故意僑裝,並且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衣物之中的關係,所以,姑娘們倒是認不出兩人來。
不過,她們現在才知道,花姐並不是醉夢樓的老大,這老大另有其人,想來,就是眼前這兩人了。
來到醉夢樓,冷清二話不說,便是孤身一人,行進了花姐與那七八個姑娘的房間之中,而寂寞卻是吩咐其它姑娘,去準備一些東西,這些東西,用得着。
剛踏進屋子,一陣發黴的惡臭便是傳進了冷清鼻中,令冷清皺起了眉頭。
強忍着想吐的衝動,冷清來到花姐身邊,苦熬了一個晚上,現在的花姐,早已是臉青到極限,乍一看,快不行了。
捏起花姐發青的手,冷清痛苦道:“花姐,沒事吧?還好嗎?”
花姐從蒙朧中醒來,一看是冷清,連忙動動手,想掙脫冷清,卻是被冷清捏得更緊,花姐臉上扯起一絲笑意,聲音虛弱道:“三小姐,不要碰我,小心染上瘟疫,會死人的,我花無巖,一生殺人無數,沒想到最後卻是死在瘟疫之下,還真是上天對我的報應啊!”
冷清投以花姐一個放心的微笑,低聲道:“你是殺人無數,可是,你殺的,都是該殺的,都是那些十惡不煞,欺權霸市之人,如果,這也有錯的話,那老天,是不是瞎了眼了?”
花姐搖搖頭,還想說什麼,卻是被冷清止住。
“別說話了,我會讓你活下去的,相信我。”
花姐點頭道:“我一直相信你,你要是救活我,我花無巖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冷清輕笑,應道:“不早就是了嗎?要是這次救活你,你不就又欠我一條命?”
花姐輕笑起來,顯得虛弱無力。
冷清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花姐這個人,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保住她的命,不管花多少錢,不管多貴重的藥,冷清都不在乎。
“好好休息吧!相信我。”花姐入睡,冷清輕聲道。
站起身來,冷清轉身離去,出了屋子,所以姑娘,都像是見到鬼一樣,躲的冷清遠遠的。
冷清搖搖頭,心道:這他媽多邪門兒的瘟疫啊!
“大人,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冷清剛走出來一會兒,一個姑娘便是提着一大桶紅忽忽的東西,從醉夢樓後面,行了出來,將之交到了寂寞手上。
寂寞接過大桶一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冷清湊上前去,看了兩眼之後,才問道:“這是什麼,你拿這玩意兒來幹嘛?”
寂寞神秘一笑,樂道:“這是黑狗血,有了這東西,我保證,以後,醉夢樓裡的姑娘,不會再倒下。”
寂寞這一說,四周的姑娘們,立馬興奮了,也是將信將疑的看着眼前這兩個,籠罩在黑袍中的人,眼中充滿希望。
從袖中陶出一支大筆,寂寞二話不說,便是將之塞進黑狗血之中,略作攪拌之後,寂寞拿出筆,走到門後,龍飛鳳舞,便是開始在大門上,鬼畫符了起來。
寂寞畫那玩意兒,冷清還只在電視上看到過,貌似那什麼鬥殭屍之內的,就是用這種符吧?
畫了半天,直到把最後一扇門都給畫滿之後,寂寞才心滿意足的收起笑,樂道:“好了,有這玩意兒,暫時就行了,這段時間,你們就不要開門接客了,以免那些人,把邪異之物給帶進來,害了你們。”
衆姑娘點點頭,皆是害怕起來。
倒不是她們不相信寂寞,只是,單憑這門上的鬼畫符,就能擋住瘟疫?她們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走回冷清身邊,寂寞將嘴貼到冷清耳邊,低聲道:“現在去將軍府走一趟吧!”
冷清疑惑,問道:“去將軍府幹嘛?父親不是說了嗎?將軍府裡沒誰倒下啊!”
寂寞拍了冷清腦袋兩下,這纔沒好氣道:“去將軍府摘點兒桃木枝啊!也只有將軍府的後院裡,不才有嗎?而且,上次住在將軍府的時候,感覺你那後院裡,正氣凌凌,是不是以前,有什麼靈物,在裡面住過?”
“靈物?”冷清疑問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才拍手叫道:“噢!你是說血鳳凰啊!以前是住過一隻,還生了五隻小鳳凰,後來,我把它們放生了。”
寂寞一愣,這才叫道:“血鳳凰?還生了小鳳凰?你把它放生了?天啊!你怎麼不給我留一隻啊!”
寂寞那個痛啊!血鳳凰這等天地靈物,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的?血鳳凰的血,可以除妖,羽可降魔,利爪破邪惡,總之,一切都是寶。
血鳳凰可是和金螺一起,號稱是靈物界,兩大寶貝啊!寂寞長這麼大,還只聽說過,看都沒看過。
這還好,冷清一來,就是五六隻,還給放生了。
冷清無耐道:“沒辦法啊!那時候,都不認識你,鬼知道你在哪兒啊!再說了,人家大鳳凰的兒子,怎麼能給一隻你呢?你不是癡心枉想嗎?”
寂寞垂頭喪氣,好一會兒之後,才道:“其實,如果是我去說的話,它肯定會給我,因爲,我會帶着它降妖除魔,凡是這等正義的天地奇物,都會把降妖除魔作爲己任,明白嗎?”
說了半天,那不也等於白說,反正都飛走了,也回不來了,冷清也是訕笑起來,樂道:“走吧!走吧!去拿桃木枝吧!”
說完,便是拉着垂頭喪氣中的寂寞一起,推門朝將軍府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