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曉太傅在西門被人殺了,那人正帶着人,一路朝着金孿殿前來。”
冷清帶着人剛剛衝進皇宮之中,一個大內侍衛,便是屁滾尿流的衝進了金孿大殿,向袁炎秉報起來。
此刻的袁炎,正在金孿大殿之中議着事情,北辰宣代的葬禮,要舉行七七四十九天,如今已近四十天,最後九天,是時候動身前往皇陵了,袁炎正商量着,是不是明天便起程,將北辰宣代的遺體,送向宣都外的皇陵之中。
侍衛的秉報,瞬間便是讓喧囂的金孿大殿靜了下來,袁炎冷着一張臉,猛的一拍身下龍椅,歷喝道:“何人敢這般大膽,居然敢殺曉太傅,大內侍衛呢!做什麼去了?快去將之捉來,本娘娘到是要看看,是誰吃了這熊心豹子膽了。”
“炎妃娘娘,這恐怕不行啊!”
不理袁炎的吩咐,前來的通報的侍衛,滿臉爲難的回答起了袁炎,袁炎怒的拍案而起,喝道:“如何不行,膽大的奴才,不給本娘娘一個合理解適,馬上託你下去斬了。”
侍衛一臉誠恐,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嚇道:“炎妃娘娘,不是我等不去捉,而是此人,真的不敢捉,她便是當今的皇后娘娘,冷清。”
譁然一片啊!
侍衛一說,整個大殿內的一衆文武百官,個個嚇的瞪大眼睛,瞪着殿中侍衛,一臉的不可置信。
冷清?三年前不就已經死了嗎?她如何來的了?
袁炎身體僵硬的站在龍椅前,故作震驚,心中卻是大嘆一口氣,她終於是日等夜等,將冷清等到了,袁炎等的就是這一刻。
袁炎呆在龍椅之前,滿朝文武大臣,短暫一驚訝過後,皆是前踏一步,怒斥侍衛。
“該死,當今皇后娘娘三年前就已經死了,你這奴才,看見鬼了是怎麼了?”
“滿口胡言,看來是活的不耐煩了。”
“如此驚嚇到炎妃娘娘,你罪該萬死。”
一衆文武百官,你一言我一語,皆道這侍衛眼花,滿口胡言,聽這話中語氣,頗有要將之五馬分屍的味道。
侍衛一臉的叫苦不迭,喊冤道:“炎妃娘娘,各位大人,小人真的沒撒謊,小人所說,句句屬實,還望炎妃娘娘與各位大人,明察啊!”
就在這侍衛叫苦的時候,一衆文武百官,當即便是想叫來侍衛,將之託下去斬了,可一衆人還來不及開口,只聽得金孿大殿之外,勿的響起一道嘹亮長喝,瞬間,將金孿大殿內一衆人,喝住當場。
“皇后娘娘駕到。”
不知是哪個太監的聲音,細長又惹人想揍之,以往太監叫的時候,這羣臣從來不覺滲得慌,唯有此刻,那本已聽過了千萬遍而波瀾不驚的聲音,卻是突勿的令他們心頭,掠起萬丈狂瀾。
你可以試想,冷清的到來,對他們來說,是多麼大的震撼?
伴隨着太監的大喝之聲,冷清扛着黑血狂刀,帶着一奔雷與聽風四人,邁着堅定的步子,踏入金孿大殿之中,冷清等人每往前走一步,袁炎的心中,都會突覺更加深沉萬分,對冷清的恨,早已超出了臨界點了。
毫無疑問,袁炎的心中,早已是想將冷清,碎屍萬段,五馬分屍了。
做戲要做全套,袁炎短暫的憤怒之後,卻是蹬蹬退後兩步,一屁股倒在身後龍椅之上,袁炎指着冷清故作驚訝道:“你,你居然沒死?你,你是鬼麼?”
袁炎演技,果真是逼真的不得了。
她這一說,一衆文武百官,個個感同身受啊!皆是像見了鬼一般,瞪着冷清,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離的冷清一衆人遠遠的,生怕冷清找上他們。
走到金孿大殿正中,冷清停下腳步,將肩上扛着的黑血狂刀丟給身後的奔雷,冷清這邁開步子,一步一步,踏了上去。
冷清理也不理袁炎,走到龍椅之前,冷清轉過身,對着滿朝文武百官,大喝道:“三年前,東方晨宵將本皇后打成重傷,之後便是囚禁了起來,並找了替身,假冒本皇后,這才造成了本皇后死去事件,前不久,本皇后成功逃脫了,現在回到北峰帝國,從此刻開始,皇上的葬禮,便是由本皇后接手,炎妃娘娘可以回去後宮歇着了。”
冷清這一上來,便是如此居高臨下,一時間,滿朝文武百官,還真是有點兒不適應了。
對於他們來說,冷清早已成爲了過去式,這三年裡,他們對冷清的記憶,甚至是已經開始模糊,就在他們快將冷清忘記的時候,冷清這卻是突勿的衝了出來,你讓這一衆人,短時間內,又如何能夠適應?
而冷清的這個理由,是直接將她消失的這三年,全部推給了東方晨宵,雖說理由很是牽強,不過,這招確實好用。
東方晨宵早已成白骨,如此死無對證之下,又有誰能夠知道,冷清說的是真是假?
滿朝文武百官,呆愣了好一陣之後,這才反映過來,冷清確實是還活在這個世上,然而,冷清要想回復三年前的風采,此時此刻,恐怕是不現實了。
文武百官之中,不泛有耿直進言之輩,直視冷清片刻,一些兒耿直的官員,才皆是紛紛站了出來,指責起了冷清。
“皇后娘娘,您功德造化,免於一死,我等都爲您感到開心,但是,三年前,皇后娘不辭而別,導致了皇上一怒之下,殺了北峰舊朝衆多官員,雖說此事是皇上所爲,但是,起因卻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可願就此事,有一個合理的說法?也好讓我等衆臣,心中好給自己一個安蔚纔是。”
“皇后娘娘若不悄然離去,也不會被東方晨宵抓住,以此來要挾皇上,再者說來,皇后娘娘對於自己消失這三年,如此一筆帶過,是否太過於簡單了?東方晨宵死無對證,要我們相信皇后娘娘,這恐怕…………”
“對啊!皇上因爲覺得心裡愧對皇后娘娘你,這三年念勞成疾,最終病逝,皇后娘娘等皇上駕崩了,才曉得回來了,這未免也太讓人感覺無義了吧?”
“這三年來,炎妃娘娘一直在理政,並且,將整個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現在,皇上即已病逝,那我等便薦炎妃娘娘爲當今皇后,皇上三年前立下的聖旨,已然隨皇上病逝而終止,皇后娘娘,請自重。”
“我等薦炎妃娘娘爲當今皇后,請皇后娘娘自重。”
冷清被說的心痛不已,木納的站在龍椅之前,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般,對於羣質問,冷清真的無言以對,你讓她如何回答?
將事實告訴他們?說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可說了又能如何?指不定,這些人還會覺着,冷清就是一神經病,誰又會相信冷清?比起冷清的呆愣,龍椅上座着的袁炎,嘴角卻是勾起了得意的笑,此時此刻,她盡得民心,而冷清早已失去了一切。
從眼下的情況看,袁炎絕對佔拒了上風,接下來,要置冷清於死地,還需要小墨麟上來,上演一翻母子情深才行了。
想到這兒,袁炎便是微微偏頭,與躲藏金孿大殿後的袁媛對了個眼神,袁媛心領神會,將行屍走肉的小墨麟推了出去。
在黑袍人的控制下,小墨麟很機械的迅速跑向龍椅上座着,一臉驚慌的袁炎,顯示出了小墨麟眼見自己母親,受人刁難,他擔心的跑上來。
由於妝化的好,小墨麟慘白的臉色,變得很是紅潤,這樣一來,誰又看得出來,小墨麟早已經死去,只是被人操縱的一具行屍?
小墨麟跑過來,袁炎死死將之抱住,故作可憐道:“別怕,母后沒事,不要擔心母后,母后沒事的。”
這個時候,冷清尚還處在呆愣之中,哪裡顧得上袁炎懷裡的小墨麟,話說,冷清還心灰意冷了,因爲,她看到袁炎替北辰宣代生了個如此乖巧的孩子,相反的是,這是她冷清永遠做不到的。
當母親,冷清也很想啊!可是,她的身體不允許她當母親啊!
就在冷清有點兒想退怯的時候,袁炎懷中的小墨麟,卻是輕輕將袁炎推開,邁動着機械的步子,走身前面的冷清,小墨麟靠近冷清那一霎,冷清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冷清三年前,便是與行屍戰鬥過,當然對這行屍感覺異常。
冷清感覺不對勁兒,她手腕上檀木鐲中秦皇,已然用焦慮的聲音,傳聲於冷清道:“快躲開,這小孩兒早已死了,他體內氣息陰冷,靈魂應該不是他的,別讓他的手碰到你,他的手上塗滿了巨毒,碰上,你會死的。”
秦皇聲音剛剛閃過,小墨麟眨眼便是跺步至冷清身後,冷清轉過身,小墨的手剛剛碰到冷清衣角,冷清便是想都沒想,飛起一腳,便是將小墨麟踢的倒飛出去,砸到龍椅的一角之上。
就是冷清這一腳,瞬間令滿朝文武呆滯,而躲在金孿殿後的黑袍人,等的就是冷清這一腳,小墨麟猛的栽倒在地,黑袍人便是立馬發功,將小墨麟體內的陰魂收走,小墨麟便是張嘴哇的吐了一大口血,氣息全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