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朝着搏龍潭前進,憨直的鐵頭領,便是邊對三人解釋道:“搏龍潭之中,困着這沼澤地裡的霸主,它是這片沼澤地裡,所有沼龍的頭兒。
當年,我們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在這龍頭兒受傷的時候,將之困在了搏龍潭中,這不,這沼澤地裡的所有沼龍們,就爲了這事兒,怨恨整個沼泥軍營的很,遇上我們士兵不慎,便是攻擊,凡是攻擊,必是撕心裂骨,慘不忍睹啊!”
冷清呵呵一笑,樂道:“那你們這搏龍潭,到是建的觸了沼龍們的逆鱗啊!要是它們羣起而攻之,你們不是玩完了?”
鐵頭領哈哈一笑,回道:“小姑娘,這就是你不知道了,這搏龍場裡困着的沼龍,是這沼澤地裡的王,只有它纔有權利和沼澤地裡的母沼龍交合,產小龍,只要將他困住,沼澤地裡的母龍們,短時間內,不會與其它沼龍交合,這般,沼龍的數量必會銳減,它們就算想攻,恐怕都沒那個實力了。
再者說了,沼泥軍營將整個沼澤分爲十片,每片沼澤裡,都布有暗防,所以嘛!這片沼澤地裡的沼龍,根本就團結不到一起,何談羣起而攻之?”
冷清三人心中好一陣驚訝。
爲了控制這整片沼澤,袁濤居然是做到了這一步,不但在沼澤之上建起大壩作軍營,還在沼澤裡都佈下暗防。
如此一來,倒真是逼的沼澤地裡的沼龍們,無可耐何了。
這般看來,那搏龍潭裡的沼龍頭兒,倒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心中驚訝一陣,冷清才追問道:“你們困了那沼龍多久了?聽你剛纔所說,該有些年頭了吧?”
鐵頭領偏頭想了想,遂道:“不久,也就幾年吧!這不,時間一長,那沼龍脾氣越爆,這段時間,更是天天在搏龍潭裡翻江倒海,正巧,遇上降龍英雄嘛!所以,我們袁大將軍,便是有意讓降龍英雄,去將那沼龍收拾一番呢!”
鐵頭領說着,還覺得挺大義凌然,對着追水豎了豎大姆指,通過與奔雷對碰之後,鐵頭領很是相信兩人就是真的降龍與伏虎英雄了。
這不,他真的期待着追水,去將那萬惡的沼龍收拾一番。
盯着鐵頭領那般誠懇的模樣,追水多無耐啊!偏頭看了看冷清,冷清只是對他吐了吐小舌頭。
該來的,始終會來,行吧!降龍就降龍吧!這該死的沼龍,冷清倒很想看看,它到底是長個啥樣?
有沒有聽風和扶掌櫃花錢去抓來的那隻醜龍歷害。
說話間,四人已經是來到了搏龍潭外,隔得近了,冷清纔看清楚,原來,這所謂的搏龍漂,便是一個真正的沼泥坑。
袁濤利用了沼龍王不會離開自己居所的性子,便是在這沼泥坑四周建起圍欄,將整個沼泥坑作中心,給圍了起來。
這樣,便是有了沼泥軍營中,所謂的搏龍潭。
看着這搏龍潭的樣子,冷清一陣好笑,這他媽的,怒江建那御獸場,不就正是以這爲原型嗎?
冷清到是覺得好笑了,還真是什麼樣的老師,教出什麼樣的學生啊!
四人一虎,剛剛步入搏龍潭大門外,兩個兵士,便是押着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朝着搏龍潭走了過來。
臨的近了,冷清才發現,這個女人,長相還挺不錯。
可是,當兩個兵士押着女人,來到冷清三人身前的時候,女人一開口,卻是瞬間,將三人驚得呆在了當場。
女人瞪着三人,哭咽道:“你們,你們殺人兇手,還我哥哥,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一定化作歷鬼來取你們性命。”
冷清三人傻在了當場,這女人到底是在說些什麼?
什麼還她哥哥,何時,冷清三人殺了她哥哥嗎?
兩押着她的兵士,有點兒不耐煩了,其中一人歷喝道:“走,少廢話,竟敢在大將軍面前出言不遜,該死的濺人,馬上送你去與那惡龍親熱。”
喝罷,兩人就要押着女人進去搏龍潭,追水卻是上前止住,問道:“這位姑娘,你剛纔所言到底是何意?你認識我們嗎?”
女人擡起頭,對着追水,張嘴就吐了一口吐沫,吐沫濺飛,濺的追水滿臉都是,追水只是停在原地,不曾動作。
而一旁,鐵頭領怒了,衝上去,擡起手,便是給了女人一巴掌,直打的女人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鐵頭領還想反手一巴掌,冷清眼急手快,衝上去將之捏住,那一剎,鐵頭領都傻了,看冷清文文弱弱一女孩兒,竟是有這般臂力,能將自己止住,心下一想,這降龍英雄的妹妹,亦不是一簡單人物啊!
止住鐵頭領,冷清才問道:“鐵頭領,這女人是?”
鐵頭領放下擡起的手,遂解釋道:“噢!她是怒江的妹妹怒豔,這不,草包的怒江被你們斬了,她聽說,袁大將軍不但不治你們罪,還反而召見你們,心裡有氣,就跑去大將軍那兒尋理,還漫罵大將軍,大將軍一怒之下,便是治了她死罪,要將她投進搏龍潭,喂沼龍王。”
話說到這兒,冷清三人也算是徹底明白了。
盯着怒豔看了看,冷清卻是突然間覺得有點兒愧對她了,冷清殊不知,怒江那蠢貨,居然還有個如此如花似玉的妹妹,這倒是另冷清意想不到。
無論怎麼說,怒江都是她計劃中的犧牲品,對這怒豔,冷清有的,全是愧疚,就這麼簡單而已。
追水與奔雷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是閃過忽明忽暗的情緒。
猶其是奔雷,怒江的人頭,可是他讓猛虎咬掉的,看着怒豔這般楚楚可憐,沒了依靠的模樣,奔雷心中真的挺難受。
難受一陣,還不等冷清說話,奔雷便是踏前兩步,瞪着女人道:“你哥哥怒江,是我殺的,他的人頭,是我命雷虎咬下來的,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怨不得大將軍,你該找我纔是。
鐵頭領,請秉報大將軍,就說,奔雷斗膽,這女人,我要了。”
傻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就連冷清和追水,都是傻的呆在了當場,怒豔一心想着替哥哥報仇。
奔雷是殺怒江的兇手,如果奔雷將怒豔帶走,不明擺着是給自己安下一顆定時炸蛋嗎?
憑奔雷憨直的性子,冷清真的很擔心。
要是奔雷有個三長兩短的,冷清真的會愧疚一生的。
與所有人表情不同的是,此刻,被押着的怒豔,整張臉上佈滿了難以置信,她不相信,天底下,竟然會有這麼蠢的人。
不理會衆人的表情,奔雷一把將五花大綁的怒豔,從兩個兵士手中搶過來,冷歷道:“你哥哥是我殺的,我會對你負起責任,將你帶在身邊,你要殺我,我也會給你這個機會,但前提是,你要能殺我,否則,殺不了我,你便會死在我的手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不行,鐵統領,快快將這女人丟進龍潭,我不會容忍她傷我義兄。”
冷清嚇的一顫,從呆愣中回過神來,這才搶步上前,對着鐵頭領喝道,無論如何,她都不允許誰傷害奔雷。
奔雷是冷清生命中重要的人。
奔雷臉色一僵,轉過頭,用肯求的目光盯着冷清,怨道:“柔兒妹妹,這件事,就讓我做一次主,行嗎?有什麼後果,我會一力承擔的。”
冷清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着奔雷這般絕決的樣子,冷清終是軟了下來,伸手搭住奔雷的肩膀。
某一刻,冷清終是無耐道:“即然你這般堅絕,我這個做妹妹的,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行吧!你自己的決定,後果就得你自己去承擔。”
說着這話的時候,冷清甚至是在心裡罵自己。
原本這一切,該由她來承擔的,她卻是冠免堂皇的推向了奔雷,知道奔雷性子憨直,知道奔雷是想把一切仇恨攬到自己身上。
但就因爲這樣,冷清心裡才越是過意不去。
奔雷替怒豔解起繩子,怒豔的心中,卻是泛起莫名的意味,眼前這個男人,若不是自己的殺兄仇人,說不定,自己會在一剎那間,喜歡上他呢?
也許,真的會喜歡上他呢!怒豔心中這般想着,但仇恨,卻是將這一點兒情緒完全遮掩住了。
“鐵頭領,這………?”
奔雷將怒豔搶了過去,兩個兵士開始有點兒爲難了,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鐵頭領。
鐵頭領不耐的一瞪,不在意道:“區區一個女人,何足掛齒,你們下去,此事,本統領一定代你們向大將軍請明。”
兩個兵士長長鬆一口氣,即然鐵頭領都這般說了,那他們也就沒什麼害怕的了。
對着鐵頭領抱了抱拳,兩人這才告退離去。
兩個兵士離開,鐵頭領纔對冷清三人道:“這女人就暫且交於你們吧!你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奔雷兄,你也不便與其講什麼道義,怒江是個什麼人,本統領再清楚不過了,要他去兵城做將軍,還真是擡舉他了,本統領去都比他強多了。”
不知何時,鐵統領卻也是被奔雷的大義所感動了,好心的勸蔚起了奔雷,倒也不是鐵頭領故意說怒江壞話。
實在是怒江那個人,真的是一草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