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日,北辰浩明收到了風逸居子的飛鴿傳書,新年之日,風逸居子,將會在石都重建風逸帝國,定都石都,並邀北辰浩明一定前去作開國證首。
話說,這北辰宣代的事兒都還沒完,半路又殺出個風逸居子,着實是令北辰浩明沒了主意。
尚且還不算很無能的北辰浩明,大概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了,這不,溫柔鄉再也困不住他了。
袁相急急忙忙的來到御書房,剛推門進去,便是見得北辰浩明,正一臉鬱悶的座在御書房的龍椅之上。
袁相眉頭皺的很深,眼瞅着北辰浩明,竟然是開始關心起了政事,當下,袁相臉上也是表現出了不少摸不透的情緒。
緩緩的步至御書桌前,袁相抱拳秉道:“皇上,不知何事,如此着急着,宣我晉見?”
擡起頭一看到袁相,北辰浩明便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將手中的奏摺丟到袁相面前,忙道:“相國大人,你看看,風逸居子那個狼子野心的傢伙,居然要想在年關之日,在石都舉行開國大典,重建他風逸帝國,不知相國大人,有何看法?”
袁相眉頭收了幾收,將奏摺抓起來,看了一會兒之後,在心中作了一番思慮,這才道:“皇上,風逸居子開國,對我們來說,只有好處並無壞處。”
北辰浩明猛的一拍桌子,憤道:“哪有在自己的國土上,讓別人開國的道理?相國大人可願給朕一個解釋。”
袁相嚇一跳,忙不迭的跪倒在御書桌前,慌張道:“皇上且息怒,石都乃是北峰帝國邊城,與東陽帝國接壤,雖說石都礦產豐富,但是,近些時間,東陽蠢蠢欲動,若是風逸居子在石都開國,那咱北峰帝國忌不是養了條好看門狗,好讓他替咱們看着東陽帝國,這忌不是一舉兩得。
再者,風逸居子狼子野心,只要給他誘之以利,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做忠心的看門狗,這並不難。”
袁相一番解釋,瞬間,便是令怒火中燒中的北辰浩明,整個人冷靜了下來。
心中略作一番思考,北辰浩明釋然了。
袁相說的並不錯,石都與東陽帝國接壤,東陽帝國是一個強大的帝國,一直對北峰帝國虎視眈眈,如果,風逸居子石都建起風逸帝國,那麼,自己只需要想方設法,與風逸居子聯手,這樣,自己身邊,不就多了條好狗?
風逸居子總不能任由東陽帝國攻他風逸帝國吧?
正所謂脣亡齒寒,這個道理,風逸居子不會不懂,所以,風逸居子建國,對他北辰浩明,乃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反正,等到自己鞏固了國勢,再無危險之後,便可一舉出動大軍,將風逸居子一舉剷除,忌不兩全齊美?
想通了這些,北辰浩明哈哈大笑,樂道:“相國大人請起,剛纔,是朕沒考慮周全,不錯,相國大人說的有理,這般,朕就任他開國,也好養只好狗。”
袁相大鬆一口氣,忙從地上撐起來,恭維道:“皇上聖明,皇上聖明啊!”
自古有哪個皇帝,不喜歡聽好話的?北辰浩明也不例外不是?袁相兩句恭維話一出來,北辰浩明便有些飄飄然了。
心頭自得一陣,北辰浩明纔想起來北辰宣代的事情,轉而問道:“相國大人,最近,朕三弟那邊,可有什麼動靜沒有啊?”
袁相偏頭想了下,遂秉道:“皇上,護國寺的衆僧侶們,已然到了煤城,臣已經命新任煤城知縣,殊海,嚴加布防,只要三皇子那邊敢來救人,那麼,我們就來個翁中捉鱉,正好抓個正着。”
老奸巨滑的袁相,一早就布好了防,就等着北辰明楓踩進他的圈套之中,只是可憐了那羣不知情的和尚們,卻是做了他人的誘餌了。
輕拍御書桌,北辰浩明臉上驚起了陰險的笑,輕聲嘀咕道:“好,這件事,就交於國師去處理吧!相國大人就安心幫朕對付風逸居子就行了,如今,朕有相國大人與國師大人這左膀右臂,朕一統江山,指日可待啊!”
誰也不知,北辰浩明說這話的時候,到底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亦或說,他根本就是傻的。
要說,袁相這種老狐狸,會鐵了心幫他北辰家鞏固江山,這種鬼話,換了鬼,鬼也不會相信吧?
嘴角浮起莫名的笑,袁相低頭應是。
兩人心中各懷着鬼胎,這之中的貓膩,自是不說自了了。
…………………
渡城,位於流河以南,屬宣城一方北峰帝國管理。
與煤城隔河相望,兩座城池搖搖對立,就像是守護在流河兩畔的兩隻忠心的護犬一般,緊緊將兩邊把守,任何一邊有着風吹草動,兩邊都能感覺得到。
而煤城,則是北峰帝國的重城,因爲它盛產煤的源故,所以,煤城的重要性,堪比礦城,堪比石都,等等城市。
所以說,兩城相較,相對於渡城這種輕工業城鎮,煤城的重要性,那自是不言而喻。
經過一天一整晚的日趕夜趕,馬不停蹄,北辰明楓終於是帶着他的四大天王,與寂默一起,秘密趕到了渡城。
趕到渡城之後,北辰明楓一行六人,便不聲張,而是悄悄的住進了一間毫不起眼的客棧之中,商議起了對策。
天色漸漸晚了,渡河之事事不宜遲,可是,這個時候的北辰明楓,卻是遇到了一個大問題。
那便是,渡城的碼頭,被官方徵用了,下令,誰也不得靠近碼頭,更別說什麼渡河了。
客棧房間內,北辰明楓皺着眉頭,座在桌邊,一語不發,這種突發的意外,有點兒令他手足無措。
如今正值冬春交替之季,流河水位四處暴漲,除了碼頭處有船隻停泊外,其它的漁船,煤般,商船等,皆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縱使他們輕功再好,也總不能就這般,飛越幾百丈寬的流河吧?
北辰明楓悶着不說話,關浩和雷君也沒了主義,飄凌一早出去探聽情報,還沒回來,神樂則是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躺在榻上,呼呼睡她的大覺。
而寂寞,則是一臉的擔憂。
你說,這一衆人裡,沒個智囊,全是猛將,那怎麼能行呢?
擔憂一陣,北辰明楓這才一拍桌子,罵道:“他媽的,以後,我還得找個能出謀劃策的才行,哎!要是三小姐或者嵐在這兒就好了,至少,她們能幫着出主意,不像那個混蛋一樣。”
罵着,北辰明楓便是一眼惡毒的盯向了神樂,要是眼神能殺人,估計,神樂早已經死了好幾十遍了。
北辰明楓這一罵,寂寞才湊了上來,輕聲道:“流河佈防這般嚴密,定是因爲這段時間,北都方面想要一舉進攻十皇子的緣故,因而,才下令,將碼頭船隻調離,以便載士兵過河。
要將師叔他們迎過來,一條船肯定是不夠的,可惜三小姐的熱氣球不能用,不然,我們還可以飛過去,一聲不響的將他們都救走。”
話說到這兒呢!就得解釋下,寂寞所說的,冷清的熱氣球不能用,不是因爲壞了,而是因爲,這事發太突然了,來不及準備,一沒人,二沒燃料,所以嘛!飛不起來,那自然是在情理之中了。
寂寞這說了當沒說,北辰明楓是氣得再拍桌子,估計再拍兩下,以他的手勁兒,這張桌子得整個四分五裂掉了。
“還是再等等吧!不要着急,等飄凌回來,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輕輕拍了拍北辰明楓的肩膀,關浩安蔚起北辰明楓,北辰明楓無耐的嘆口氣,還好啊!他手下的兩個女人,至少還有一個能用的,不然,他得使勁兒哭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看了看西邊火紅的火燒雲,北辰明楓嘆道:“算算時間,三嫂這會兒,該到歷城了吧!我倒是很想知道,她此去到底會和袁濤那老小子,碰出點兒什麼火花,嘿嘿!”
抱着看好戲的態度,北辰明楓呵呵笑起來,冷清與袁濤處在兩個不同的立場,這兩人,誓必爲死敵。
一方爲了丈夫,一方爲了親哥,這場暗戰,誰又會是最終的勝利者呢?
……
天剛剛入夜,等得漫無目的北辰明楓幾人,越等心裡越慌張,轉眼,飄凌已然去了四五個時辰了,爲何到現在還是沒能回來。
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北辰明楓心裡這般思慮着,而心情最緊張的寂莫,整個人也是座立不安,焦急非常。
護國寺的一衆僧侶們,還在河對岸吃苦受累,自己就在河對面,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面對自己的無能,寂寞真心覺得難受。
更覺得對不起跳崖自盡的老方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