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南宮琰心裡卻是直樂,她本人就是毒娘子,可最後硬是把這火燒到了南宮煥的身上,而她說的還都非常合理,這讓人不相信都難,不過她說的倒也對,南宮煥的身上確實是中了盅毒,若是一查也是能查到的,給他看病,看不好興許弄死一兩個人也是說不準的,容錦歌的話和南宮煥的話想對比,君無痕會相信容錦歌的話會多一點。
畢竟毒娘子的畫像可是畫了出來,這一點沒有騙他,而南宮煥身種怪病這一點,容錦歌還是沒有騙他,最爲巧妙的是,容錦歌上手上還是有有一瓶藥丸可以作證,而晉王卻是空口白牙,就憑着這幾點,君無痕想來懷疑容錦歌的話估計很小,當然,也不排除意外。
君無痕在容錦歌這裡得到了消息,瞬間的擡腳走人,而他的身後則是緊緊的跟着公孫梓涵,在他臨走出雅間的時候,回頭深深的看了眼容錦歌,而他的眼神裡似乎有着一股不信的味道。
容錦歌衝着他微微的一笑,她自然也是看出來了,現在 不管是信還是不信,對於她來說都是無所謂,她說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有這樣才能迷惑多方,就算是懷疑自己說的是假話,那又能怎麼樣?有本事你就去找!
收回了視線,瞧着慢慢一桌子的飯菜,輕輕的嗅了嗅,還真是不錯,心情極好的轉頭看像是身側的人:“這一大桌子的飯菜,不吃可真是浪費了。”說着話夾了一筷子的醬鴨放在了他身前的碟子裡。
南宮琰比她還要好奇,掃了這桌子上的飯菜一眼:“你就不怕這些飯菜被他們提前的下毒?”居然還這樣沒心沒肺的吃了起來。
女人確實斜視了他一眼:“放心的吃吧,就你現在這身體,就算是在多吃進去一百種毒也是無礙的,吃吧,這菜裡沒有毒。”
男人倒是輕點了下頭,算是間接的認可她這句話,但是也有的毒會讓他危險,比如,在四方城的時候,容錦歌和君無痕抖法,那個時候的他可是懼怕君無痕手裡的毒的,不過回想起了那個時候,容錦歌還真的情形,他的女人會毒,若不然,就算是死,他也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既然娘子都這樣的大大方方的吃了起來,他還有什麼不好膽怯的?伸手拿起筷子吃着娘子給自己夾的菜,品嚐了一口,還真是不錯,順勢的也給娘子夾了幾筷子。
女人一邊吃一遍的感嘆,在這個小縣城裡,居然能有這樣好吃的飯菜,原本她以爲只有州府的地方纔能有這樣的酒樓,感嘆之後隨之而來的是肚子吃撐了,哀怨的臉上掛着一絲苦笑,這下好了,不知不覺間居然吃到了肚子發撐,當真的是沒臉見人了,好像多久沒有吃過這飯菜一樣。
紅着臉,拒絕讓他抱着,而她要就地的散步,自己走着下樓梯,起身瞧着飯桌上的菜還有好多根本就沒有動筷子,噓了眼門外的幾個人,輕抿了下脣,伸手拽了下要走的男人:“琰,這些沒有吃的飯菜丟掉了多可惜,我瞧着寒月他們幾個在外面守着,到現在還沒吃,不若讓他們進
來吃飯算了,反正咱們也不急着這一時半刻的就走,正好沉着這功夫,我們去逛逛街怎麼樣。”
“娘子都發話了,小的只有遵從的份。”冷酷的臉上帶着笑意說完,長臂一伸攬着她的小蠻腰,輕佻了下眉:“娘子之路,爲夫跟着。”
“貧嘴。”甜蜜的一笑,依偎在他的懷裡,走出了雅間,簡單的交代了一聲。
寒月聽到王妃的話一怔,轉眸看向了王爺,這他們出去自己不跟隨,豈不是失職,若是在碰見一個好歹,那他就算是有十顆腦袋都不夠坎的。
“王爺,不如就讓屬下跟着,剩餘的人在這裡吃飯。”寒月須臾間就已經做出了決定,他不能離開王爺。
“行了,我們也就是在這附近小轉悠一圈,一會兒就回來,你……就留在這裡,不必跟着。”南宮琰不耐的道,扭過身子連着容錦歌不下樓梯。
走在街道上,看着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的街道,容錦歌就像是從籠子裡放飛出來的小鳥,看見什麼東西都要摸上一摸,興奮的朝着身側的人搖擺手上的東西,開懷的樂着,她的也也感染了南宮琰,是不是的南宮琰也會去看上一些比較新奇的東西,碰見娘子喜歡的,或者是自己喜歡的,也就順手的買了下來,剛剛走出沒多上時間,南宮琰的手上已經掛滿了各色各樣的擺件,看的容錦歌癡癡的傻笑。
“要不要我幫你拎着?”容錦歌良心發現的上前,閃爍着散光的眼神盯着他,那眼睛裡分明的是帶着點諷刺,好像他手不能提一樣。
男人輕哼了一聲,很是不屑的撇了眼手裡的東西:“你以爲你相公瘦弱的連這點東西都拿不動?當真是小看我了。”嘴一撇,很是不屑的道。
瞧見這傲嬌的神態,容錦歌輕輕的笑了笑,抿脣不語,背手的走在路上,東張張西望望的,但是看見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她只是欣賞一下,並未再買,一路上到也逛的歡樂。
“快點,快點。”
“來了,來了。”
容錦歌身側飛速的閃過兩個人,前面瘦弱高個子的男子邊跑邊回頭叫着身後的低矮的男子,看形色急匆匆的。
還不等她會意過來,另一邊的又一個人撞了她一下,轉眸一看,人已經跑了,在望一眼大街上,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大多是都是攤販,甚至是一些百姓們也都紛紛的逃竄,這讓她一時間有些緩不過神色來。
南宮琰進容錦歌被撞,上前緊張兮兮的問道她:“撞哪兒了?疼不疼!”
“別大驚小怪的,我沒事,不過這街上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瞧着怎麼像是逃命?”容錦歌微擰了下眉頭,狐疑的問道身邊的人。
男人揚起鳳眸看了瞄了周遭一眼,狹長的丹鳳眼裡閃過一抹猶豫,這個小鎮上他也是第一次來,他也不是很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瞧見女人狐疑的臉,淺笑:“那裡有逃命,興許是人家有什麼事情也說不準。”
女人詫異的仰頭望向他,不解爲什麼他會這麼說,但是
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暗自的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子,看向街道的兩邊,凡事有門面的鋪子已經全部的關上了,而街上除了急色匆匆過往的路人,還有那些倉皇而走,也來不及規整東西的商販,直接把東西全部用包袱裹在了一起,推上三個軲轆的小車也快速的奔走在人羣裡。
看到如此的情景,容錦歌感覺這事情有些不妙,翻過身子,對着身後一臉陰沉的南宮琰道:“咱們回客棧吧,我不想轉了。”
不是她怕事,而是現在身邊的人是揹負這皇上秘密的交個他的任務,不得已的情況下還是不要暴漏的好,所有她您可躲,也絕對不會往前衝,權衡利弊,她倒也是清楚的很。
南宮琰怎麼會不知道娘子的想法,但他和娘子的想法完全的截然不同,此次出來,明面上,他是奉了父皇的旨意,查詢貪官一事,兒被地理卻是調查兵器一事,所以,不管怎麼樣,他的這重身份是不會改變,也無需做那隱形人。
“小心謹慎是對的,但是娘子也無需多餘的擔心,咱們這次出來也是名正言順的。”
容錦歌微盾了下身子,歪頭,充滿了戲虐的眼神瞄像他:“相公這意思是說,我可以耀武揚威,橫着走了?”
“呵呵……橫着走又何妨,只要我娘子喜歡就成。”嬌俏的樣子瞬間的撞擊了他的心房,看着和娘子壞壞的笑,他就有一種滿足感。
女人輕眨了幾下眼睛:“那如果我闖禍了怎麼辦?”
“有你相公在,就算是把天捅破了,你相公我也能給你補上!”
女人聞言,嬉笑的上前摟着男人的手臂,仰頭憨笑,漏出一拍潔白的小牙齒,笑眯眯的眼睛裡充滿了炙熱的光芒,踮起腳,輕輕的在男人的臉上啄了一口,揚着緋紅的笑臉小聲的道:“相公真好。”
男人心花怒放,眼睛裡慢慢的都是眼前的小人,嘴角微微的盪漾起來。
而離他們不遠處一行人,爲首穿着紅色錦袍的男子,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而刺痛在他的心裡,輕佻了下粗狂的劍眉,刷的一聲,打開了手裡的摺扇,漫步的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如此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們兩個,容錦歌慢慢轉身,瞧見幾個人,含怒的臉上沒有別的表情,而他們卻是跟在眼前爲首男子的身後。
火紅色的錦袍,下面腳蹬一雙黑色的長靴,長靴上繡着祥雲,順勢而上,腰間掛着一枚晶瑩剔透的白色玉佩,看成色應當是價值不菲,而和玉佩想對應的則是一個香囊,這兩樣東西都掛在他繡着桃花的寬腰帶上。
腰帶的上方只一枝桃花,整個花枝繡在他的胸前直至到肩甲處,花瓣隨風飄落,淡淡的撒在胳膊,胸襟甚至是錦袍的下襬,容錦歌的眼眸眯了眯,仰頭的望向了此人,瞳孔中一緊,好一個張狂的人,如虎一樣凌厲的眼神,高高的鼻樑,尖瘦的下巴,眼底淤青浮腫,雙腿微微的彎曲,剛纔走來的那幾步,有些虛浮,有次可見,這人一定是好色之人,每日沉溺在歡愛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