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塵席捲,一時之間街道上飛沙走石,殺氣縱橫撕扯。
“不自量力!”
隨着南宮琰話音剛落,他的身上驟然爆發出一陣強大的氣勢,那氣勢凌厲的如同萬千利刃,破空炸裂,而男人那一頭墨發也被這颶風般的氣勢捲起,在風中狂舞。
沉沉夜色中,南宮琰猶如暗夜帝王般,橫掃殺伐。
不過只是一眨眼之間,那些刺客就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只剩下最後一口氣艱難的喘息着,而他們的胸膛上,都有着一個正汩汩涌出鮮血的貫穿傷口。
就在容錦歌以爲一切已經結束的時候,忽然有一把利刃從暗處直直的衝着她飛了過來,容錦歌猛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卻已經遲了。
只聽得嗤拉一聲,鋒利的匕首將衣帛劃開,容錦歌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是南宮琰在千鈞一髮之際,護住了他。
然而這偷襲來的實在是太過突然,雖然南宮琰反應已經足夠敏捷,但是還是沒有能夠完全的躲避開來,在他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殷紅的鮮血順着南宮琰的手臂滴落下來,然而男人卻像是完全沒有在意一樣,道了一聲“此地不宜久留”,便帶着容錦歌,迅速離開了這裡。
南宮琰並沒有直接回王府,反而是到了上次安置重傷昏迷的容錦歌的那處別院。
剛剛進入院中,就有南宮琰的屬下衝了上來,看到南宮琰的手臂上的傷口,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傷口沁出的鮮血,已經微微泛着黑色。
衆
人頓時驚駭,慌忙差人去請大夫,然而容錦歌卻推開衆人突然上前,徑直將南宮琰的衣袖扯開,嫺熟而迅速的將扯下來的布條緊緊紮在南宮琰的手臂上方,接着俯下身子將雙脣貼上南宮琰的傷口。
衆人皆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寒月衝上前,一把將佩劍架在了容錦歌的脖子上,大聲的呵斥道:“你在做什麼!放開我家王爺!”
容錦歌感受到頸間的那一份冰冷,隨即頭也不擡的冷聲回答道:“你可以將我的頭砍下來,但是一炷香之內,你家王爺體內的毒就會擴散到全身,我死了不要緊,他若是死了,這後果,你承擔不起!”
或許是那一刻容錦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凌厲冷冽到了極致,以致於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脊骨一涼。
寒月還是不放心將南宮琰交到一個陌生的女子手中,但是即使他不懂醫術,也知道中毒後要在第一時間內解開,否則肯定會危及生命。
“寒月,退下吧。”南宮琰出聲,算是應允了容錦歌的行爲。
“可是王爺,她--”寒月還想要再辯駁些什麼,卻在觸上南宮琰瞬間森寒下來的眼神的時候,噤了聲。
無奈之下,寒月只好恨恨的立在一旁,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着容錦歌,手下更是握緊了劍柄,一旦南宮琰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勢必要讓容錦歌陪葬。
容錦歌專注的開始吮吸南宮琰傷口中的毒血。這毒發作的慢,但是一旦發作起來,便會迅速擴散開來,侵襲五臟六腑,好在他們並回到這所別院並沒有耽擱太久的時間。
毒血一口一口的被容錦歌吸出,再加上南宮琰的傷口皮開肉綻,甚至依稀能夠看到森森呢白骨,這場景,就連男人看了都免不得有幾分不適,而眼前這個看上去纖瘦柔弱的女子,竟然優質之中都是那樣的鎮定。
就連南宮琰,都免不得將目光投注在容錦歌的身上。
女子柔嫩的脣舌不時地擦過他的肌膚,帶着一絲溫熱的氣息,這種異樣的感覺很是微妙,雖然知道容錦歌不過是因爲事出緊急只能夠採取這樣的方式先行給自己除毒,但是南宮琰的心頭,還是泛起了一樣不一般的感覺。
慢慢的,容錦歌吐出來的血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淺淡,已經看不出先前中毒的淤黑,容錦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王爺體內還有殘餘的毒素,必須馬上刺針逼出,否則慢慢的,毒素會再度聚集。”
然而當容錦歌準備好了行鍼的相關物具之後,卻吃驚地發現在南宮琰的體內,先前的毒素竟然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完全沒有任何中過毒的跡象。
容錦歌小心翼翼的將銀針刺入南宮琰的皮膚,停頓片刻拔出來,針頭赫然還是先前雪白銀亮的狀態。
疑惑的望着自己手中的銀針,容錦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一時之間想不出來到底這一切是爲什麼。
容錦歌生怕會出什麼差錯,於是在南宮琰的其他幾個經絡交會的穴位皆用針測看了一遍,然而事實是,南宮琰的毒,確實一點兒都沒有殘餘在他的身體中了。
這下,就算容錦歌再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相信,是這毒並非想象中的那般兇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