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溫馴領着人走了,回國覆命。
邊關,收到皇上信息容大佑,看到心中的內容不由的皺了下眉,沉吟了半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若真是這樣,那這場仗豈不是會很快結束?真是太好了。
十二萬俘虜,由容大佑親自押解前往。
兩邊一手交銀,一手交人,北烈和溫馴兩人對上,彼此眼中閃過笑意。
交換的時候,溫馴小聲對着容大佑道:“南宮銘被北烈說服,出兵幫助北烈,這一次北國出宮三十萬,明國出兵五萬,明國把所有的兵全部出動,此時更是後方空虛,若能一舉攻破,這邊戰場上,就會形勢逆轉,兩國聯盟不成了。”
容大佑數銀子的時候,聽到則一番話,心中焦急,輕輕的‘恩’了一聲:“保重自己。”
返回到營地,容大佑對溫馴說的話心有狐疑,畢竟他的投靠不知道是不是反間計,所以一遍想着對策,一遍派人去暗自查探一番。
看看究竟他的話能不能作數,是不是真的。
兩天的時間,探子回報。
“明國的軍隊有異常,屬下回來的時候,明國軍隊已經出城,緩緩的朝着北國邊關行駛。”
“出城多少人?”
“目測有幾萬,城中還留了不少的人。”
容大佑摸着下顎,看向賬內的底圖,少卿:“你去上面邊關監視,頂住明國的士兵,一舉一動都不得放過,若有異動,速回稟報。”
“是。”
探子拱手,轉身離去。
大佑的眼睛盯着底圖,想了想,此時若是攻佔了明國,那就相當於沾了兩座城池,而從那邊攻打到北國,又快又穩,比起這邊是再好不過。
可南宮銘那樣聰慧的人,能把自己的老巢整成空虛嗎?
容大佑不斷的猜想,不斷的想着各種的可能,腦中推算了一遍,最終決定,他要用十萬的人去攻打明國,身下的三十萬和他們正面的攻擊。
只要排兵佈陣用的好,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一個月前,面對北烈,容大佑心裡沒底。
可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擺脫了北烈的陰影,重新拾起鬥志,把軍中的將領前鋒全部叫入賬內,開始一些列的安排。
作戰豐富的將領,他派去攻打明國,身下的副將和他一起守在營地上,等待下一步的排兵佈陣。
夜裡,小胖和王二領着十萬將士,悄悄的離開軍營,抄小道前往明國,唐文在大佑的指揮下,看清楚自己領兵的位置,聽懂,看懂,重重點頭。
次日,天還未亮,前面探子回稟,兩國已經融合,正在佈陣,大佑聽到,趕忙叫來唐文,也還是佈陣,剛剛交代下去,對方的鼓聲敲響。
唐文騎在高馬上,領着士兵開始衝,迎敵。
手中鋒利大刀一落,敵方將士人頭落地,血濺三尺,直接從脖子上噴出,濺到他的臉上盔甲上都是。
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妖冶。
這邊打的火熱,王二那邊已經領着人攻打過去,打的明國措手不及。
王二這一看,城內果然空虛,只要攻破這城門,那城
內的幾千人,就好說了。
“石頭車,上,專門攻打城門。”
“你們,抱着粗木攻。”
回頭看向剩下的士兵:“剩下的,都給我掩護他們。”
小胖簡單下完指令,隨後領着梯隊衝上城牆,王二領着石頭車,一邊指揮一邊觀望前面小胖。
一個城牆,整整用了一天的時間才攻下,損傷了不殺人,晚上,城內裡的四千多人死的死,擒的擒,明國就這樣被佔領,跑出的通信兵稟報南宮銘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容大佑聽探子回報,王二和小胖哪裡得手了,於是調整狀態,做好下一不計劃。
南宮琰的大帳內,南宮銘氣憤的直拍桌子,北芷瞳垂眸,心裡卻是竊喜不已,暗暗的罵他活該,心裡高興可面上卻是極爲擔憂。
“皇上,臣妾有一計策,不知道可行?”
卜昂站在邊上掃了眼皇后,無聲無息的挑眉。
這個女人,可是北烈的女兒,聽聞和南宮皇后關係匪淺,這樣的一個人,她的心裡究竟是想着誰?
不出聲的站在一旁,耳朵卻是豎立起來靜靜的聆聽她這個好主意到底是什麼。
南宮銘掃了她一眼,坐在太師椅子上,眯了眯眼:“說。”
“咱們的城池沒了,是因爲皇上幫助了北國,皇上完全可以因爲這一件事情再要兩座城池,尚若北國皇不給,那你完全可以的投靠南宮國,相信北國皇一定不會看到這樣的結果。”
南宮銘眼皮一揭,挑眉:“北國皇不是你的父皇嗎?爲何你……”
“父皇是臣妾的爹不假,可皇上卻是臣妾的夫君,臣妾的天,臣妾以後的依靠,自然,臣妾的心會想着皇上你的。”
卜昂詫異,飛快的回過味來,她這一招簡直就是一箭雙鵰,分明是在中間挑撥離間,不由的,嘴角撤出一抹弧度,有意思的女人,聰明的他卻是沒說話。
南宮銘聽到芷瞳這樣說,心花怒放,也想到了因爲這兩座城池,他和北皇之間一定會出現矛盾,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原來的野心勃勃。
北烈若是不答應他,那他就投靠南宮琰,只要南宮琰給他幾座城池,不攻打他,那一切都不是什麼問題。
“真是朕的好皇后。”癡癡笑了幾聲。
起身離開,大帳內留下了卜昂和北芷瞳。
“皇后的計策真是好,一箭雙鵰啊。”瞧見芷瞳爲楞,輕笑:“真是不知道皇后對皇上的仇恨是有多大,竟然要把皇上陷入兩難之地?”
“呵呵……軍師這話,本宮聽的不甚明白。”
芷瞳心中咯噔一下,面不改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指上染紅的單寇,心不在焉的看着。
“皇后七竅玲瓏心,豈會不知道我的話?”
站着一個姿勢半晌,終於前朝走了幾步,走到北芷瞳的身前,俯身,臉與臉幾乎對上。
雙眸平時她:“南宮琰對南宮銘仇恨已久,想從南宮琰手中要幾座城池,你以爲南宮琰會傻到給他?北烈那人性子野,他只因爲要和南宮銘合作,是因爲不想在他專心攻打南宮琰的時候,南宮銘對他出手,現在城池丟了,最高興的莫過
於北烈。”
聽着卜昂分析這樣透徹,北芷瞳瞳孔緊隨,半晌嗤笑:“既然你已經知道這些事情,那又爲什麼不告訴南宮銘?”
卜昂笑了:“因爲……”勾住了她的下顎,微微擡起:“因爲南宮銘若不死,我又怎麼會得到你?”
“……哈哈…你這笑話當真是不搞笑,若不是因爲你看南宮銘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你豈會這樣?”
“無所被那樣,只要咱們的目的一致就好,皇后,你說是……與不是?”
看着他眼中裡的威脅與臉上那淫笑,她知道,此時若她反抗,眼前這個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若南宮銘知道剛纔他說的那番話,那自己的死期也不會太遠了。
心思百轉,半晌輕柔的一笑,掃了眼大帳口:“這裡不方便,南宮銘隨時都會回來,我可不想……這麼早的就去死。”
“嘿嘿……小美人這就對了,晚上我等你!”
卜昂俯身,輕輕的吻了吻她精緻的嘴脣,大笑的離去。
人走後,芷瞳噁心的使勁擦拭嘴,眼神中的憤恨難以用表達。
娘在府中被人玷污,現在的她又要面臨這種境遇,真不知道她們母女怎麼會淪爲這種境遇。
心有不甘,她不會想孃親那樣認人宰割。
攥着拳頭的手,緊緊的握着,眼角看到賬外的快速行走的影子,這才鬆開攥緊的拳頭。
又像是一個無事人一樣,坐在椅子上,捧着書桌上放着的書,津津有味的看着。
蹭的一下,大帳的簾子被人甩來,南宮銘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矮榻上,憤恨的看着看着前面,咬牙切齒的。
“皇上,你這是……怎麼了?”
“哼,北烈那個老東西,竟然用了一堆藉口來搪塞我,說白了就是不給。”
北芷瞳放下手中的書籍,上前給他柔肩膀,眼珠子卻是亂轉,少卿,嗤笑着:“其實這樣也好,北烈上兩次連着打了兩回敗仗,又花了重金把那些俘虜給贖回來,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不如……咱們投靠南宮琰如何,聯手他,之後在反過頭來打北烈,到時候在和南宮琰分北國,哪怕咱們要三分之一,也是比那兩座城池要強上很多,你說是吧皇上。”
“聽上去是不錯,也可行,只是……朕這心裡頭一把火難以嚥下去,畢竟這南宮琰纔剛剛把佔了自己的城池,現在卻……”
南宮銘心有不甘,可現在這樣的局面也不是他想要的,更多的,他想找個依靠,現在城池沒了,自己待出來的四萬多點的將士也傷殘了三幾千,若是在打下去,那自己的兵興許就要全完了。
南宮銘想了半晌,想來想去也沒想好,這件事情到底誰去南宮國何事。
有心想讓軍師去一趟,可眼下自己說離不開軍師,可除了他,別人去又怕說不明白,一時間左右爲難。
“皇上,這前去說和的人一定要身份尊貴,不能讓對方覺得咱們沒有誠意,可這明國裡最有身份的除了皇上似乎就剩下軍師了,軍師口才伶俐,又聰明,處事不驚,若他去,到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軍師在南宮銘心中佔有很重要的低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