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飾着自己,表現出一臉的淡然,張嗣宗輕聲地說:“流素,難道你還在怪我?怪我沒有在這別院裡好好的陪着你,都是我不好,原諒我好嗎?”
“三少爺說笑了。當初是我讓你離開這別院的,自然是從來也沒有怪過你。”秦流素說完便朝着前廳的飯桌走去。
張媽已經站在前廳裡等候多時了,看到兩人出來,張媽很是開心,她笑着說道:“飯菜我已經準備好了,三少爺,流素姑娘,趕緊吃飯吧。”
這時張嗣宗對着一旁的秦流素說道:“流素,我晚上不但要在別院裡吃飯,還要留在這裡。流素你可願意讓本少爺留下?”
張媽聽到三少爺這麼說心裡自然是爲流素感到高興,可是當她看到流素的表情時,竟然有那麼一絲的無可奈何。
“你是這府中的三少爺,想在哪裡吃飯,或是想在哪裡睡覺,又豈是我能管得了的。”秦流素笑着說道。
這話一出,不是明擺着告訴張嗣宗,你是這張府裡的少爺,這張府就是你的家,你想去哪吃飯或是去哪兒睡覺,那都是你的事兒。
可是聽到秦流素這麼說,張嗣宗卻是說不出的高興。看來流素並沒有趕他走,雖然沒有直說,但是他若真要留下,流素自然也是沒意見的。
晚飯後,張媽便匆匆收拾了碗筷回房去了,秦流素也回了睡房,張嗣宗死皮賴臉的跟着她,也回到了睡房。
房間裡秦流素躺在牀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而張嗣宗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那般。他當着秦流素的面,竟然在睡房裡寬衣解帶。
“你這是要幹嗎?怎麼可以當着我的面這樣?”秦流素緊張地說道。可是張嗣宗哪裡理會她這些,竟然脫了衣服,然後朝着牀榻走去。
“緊張什麼,這可是你說的,剛纔吃晚飯的時候你不是說本少爺想在哪裡吃飯睡覺都可以的嗎,既然你是本少爺的妾室,那本少爺睡在你房裡豈不是天經地意的事情。”張嗣宗戲謔地說着。
聽到張嗣宗這麼說,秦流素的臉上一陣羞澀,雖然自己以前也有和眼前的這個男人耳鬢廝磨,整夜纏綿,可是如今過去了這麼久,再次看他,竟然會有些不自在。
看到秦流素羞紅的臉龐,張嗣宗拉開棉被也躺在牀上,兩人此刻竟然同牀共枕在一起,秦流素緊張極了。懷裡像有一隻小兔在那裡砰砰的跳着。
對於秦流素而言,也不是初經人事,可是當時間過了這麼久以後,再次和張嗣宗一起躺在這牀上,她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以前兩人纏綿的那些畫面。
一時間秦流素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而張嗣宗從一躺到牀上,聞着秦流素身上迷人的香味,一時間早已經被慾望衝昏了頭。
張嗣宗用理智壓抑着慾望,秦流素依然安靜地躺在那裡,張嗣宗翻身擁住了秦流素,輕聲地說:“流素,我愛你,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你,你可知道?”
聽到張嗣宗在耳邊說着甜言蜜語,訴說着對她的愛,說着這些綿綿的情話,秦流素感覺說不出的幸福,日子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那時的流素和張嗣宗也曾在這別院裡幸福地生活着。
“我知道,你說的一切我都知道。”秦流素輕聲地說着,可是自己曾經的那些事她還是沒有辦法鼓起勇氣告訴面前的男人。
“你也是愛我的對嗎?以後我再也不會去懷疑你的從前,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都已經不再重要,以後我只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流素,答應我好嗎?”張嗣宗深情地說着。 秦流素笑着望向張嗣宗,或許在她的心裡也是愛他的,要不然自己此刻怎麼會感覺這麼的開心呢。
再次抱着懷中的秦流素,再次聞着屬於她的獨特的味道,張嗣宗如癡如醉,他輕吻着她的臉,溫柔地幫她寬衣。
房間裡的燭火熄滅了,牀上的兩人又開始了無何止的纏綿,直到彼此融爲一體,筋疲力盡。看到身下的美人滿臉的紅暈,甚是迷人,張嗣宗才擁着她沉沉睡去。
王碧蓮在住處,遲遲不見張嗣宗回來,心裡便心急如焚,平日裡這個時間張嗣宗早就已經回來了,可是此刻卻是連個人影兒也沒有。
“冬梅,三少爺還沒有回來嗎?”王碧蓮焦急地問着,這會兒冬梅已經在門口看了兩三次了,聽到王碧蓮這麼問,冬梅的心裡也是說不出的着急。
“冬梅,要不你到府門口的門房裡問問,看看三少爺晚上回來了沒有,不會又和二少爺出去喝酒了吧,若真是這樣,我便也就放心了。”王碧蓮笑着說道。
“是,三少奶奶,冬梅這就去門房那裡問下,順便也到二少爺的住處去看看。”冬梅說完便朝外面走去。
跑到門房那裡,才發現只有一個府中的家丁守在那裡,此人便是小虎,冬梅輕聲地問:“三少爺今晚可有回府中?還有二少爺是否也回來了?”
聽到冬梅這麼問,小虎開口說道:“傍晚時分,老爺和二少爺三少爺都回了府中,姑娘這麼着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冬梅說完便急匆匆地朝着張嗣甫的住處走去,此刻張嗣甫早已經在西廂房裡陪着小蝶睡下了。
聽到冬梅敲門,喬初夏打開了房門,一臉的詫異,她開口問道:“冬梅姑娘,可是找三少爺有什麼急事,他今晚在西廂房裡陪着小蝶呢。”
“也沒什麼,就是三少爺到現在還沒有回去,三少奶奶着急便差我出來打聽一下,想着平日三少爺和二少爺親近些,以爲他們又在外面喝酒了呢。”冬梅無奈地說。
“回去告訴你家三少奶奶,就說三少爺可能和二少爺在外面喝酒了,讓她早些睡覺吧。”喬初夏好意地提醒着。
“謝謝你啊,二少奶奶。”冬梅聽到喬初夏這麼說,趕緊開口說道。倒是喬初夏聽冬梅這麼說,竟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猶豫了片刻,喬初夏說:“其實你我都已經猜測到了,此刻在三少爺一定是去了別院秦流素那裡,若是讓三少奶奶此刻知道必然會心情不好,不如等到明日再告訴她也不遲。”
喬初夏說完又接着說:“想來那流素姑娘作爲三少爺的妾室整日一個人待在那別院裡又怎能不寂寞,三少爺去陪她於情於理都是說的過去的,平時多勸着三少奶奶,讓她放寬心便是。”
“二少奶奶你說的都在理,只是三少奶奶她的性子就這樣。我們做奴婢的也是沒有辦法。這麼晚了還打攪你休息,實在是不好意思,你趕緊進屋吧。”冬梅無奈地說着。
看着冬梅離去的背影,喬初夏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想到自己的夫君張嗣甫,此刻或許正在西廂房裡摟着小蝶睡的正香,她的心裡就說不出的嫉妒。
原本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夫君,如今要和另外一個女人一起分享,這樣的心情誰又能理解呢,所以對於王碧蓮的感受,此刻的喬初夏感同身受。
冬梅一回到住處,便開口對王碧蓮說道:“剛門房的人說二少爺和三少爺都沒有回來,奴婢剛跑到二少爺的住處也瞧了,二少爺也沒有回來。” “這兩兄弟,肯定是又一起到外面喝花酒去了,真是的。”王碧蓮笑着說道,冬梅和乳孃以及小妍姍回了偏房,而王碧蓮說完這些也自個兒回了睡房。
冬梅躺在牀上,許久也不能入睡,她睜開眼睛望着窗外,這月光雖然皎潔,可是她的心卻是無法平靜。
王碧蓮沒出嫁前自己就陪在她身邊,如今在這張府又整天服侍在她左右,第一次對王碧蓮撒謊,冬梅的心裡還是很過意不去的。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若今晚王碧蓮知道張嗣宗歇在了別院的秦流素那裡,恐怕她和乳孃就要遭殃了。
一直陪在王碧蓮身邊的冬梅,看着她從一個端莊賢淑,心高氣傲的千金小姐變成如今這樣一個善妒的,喜怒無常的女人,心裡更是說不出的難過。
冬梅想了許久,終於抵不過睡意來襲。她聽着小妍姍淺淺的呼吸聲,滿腹心事的睡着了。至於今天撒謊的事情,她也不管了,反正明日醒來該來的總會來。躲也是躲不掉的。
秦流素一早醒來,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的身邊躺着一個男人,她緊張地起身,這時她的腦海才浮現出昨晚的畫面。
那發生過的一幕幕,提示着秦流素,在昨晚,她已經和張嗣宗和好了,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就這麼不經意的和好了。
此刻睡眼惺忪的秦流素還依稀記得兩人在牀上無休止的纏綿,還記得張嗣宗在她的耳邊說:“不管之前自己是怎樣的身份,或是發生了怎樣的事情,他都不會再去問她了。”
太好了,若真是這樣,那以後她就可以和麪前的男人繼續快樂的在一起了。想到這些,秦流素開心極了。
她悄悄地俯下身,靠近了張嗣宗,雖然面前的男人睡着了,可是他的那張臉,依然是說不出的英俊瀟灑,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熟睡中的張嗣宗像一個孩子,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總是能如此的放鬆,此刻的他睡得很香甜,感覺到有人朝自己靠近,他佯裝依然在熟睡,可是腦海中卻在想着該如何捉弄秦流素。
秦流素正盯着張嗣宗的劍眉看得出神,這時張嗣宗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一把抱住了她,開口說道:“是不是看本少爺生得如此花容月貌,你就對本少爺心生邪念了?”
“我哪有,就是在想你怎麼這麼的能睡,竟然還沒有醒來,難道今日你不用出府嗎?”秦流素看到張嗣宗故意捉弄她,還說這些沒正經的話,她趕緊開口說道。
“你不提醒,我倒是忘記了,最近我那些同僚都在想着爲皇上盡獻一些美麗的女子,有空的話我也要常出去走走,興許也能爲皇上物色一位美人也說不定呢。”張嗣宗笑着說道。
“聽聞皇上後宮都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那裡還用得着你來爲皇上物色美人兒。”秦流素笑着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若是爲皇上進獻美人兒,便可以在朝中平步青雲。”張嗣宗一邊說一邊開心地笑了起來。
看着張嗣宗兩眼放光的樣子,秦流素便突然覺得這世間的男子都是一個樣,爲了追逐更高的權力,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
爲了自己能夠平步青雲,跟皇上進獻美麗的女子,看來這辦法也真是絕了,爲了達到目的也真是無所不用其及。
自古以來,都是男尊女卑,可是這些平日裡如此有抱負的男人們,爲了換得自己的榮華富貴,竟然也將主意打在了他們認爲最卑微的女人身上,想來也實在讓人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