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已經在調查這件事了。
可見獨孤翼對秦流素還是十分重視的。不亞於他對楊子期的重視。甚至就連對楊子期,都不如對秦流素這般好。
但是於傅杏兒來說,這一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陳平交給她的任務。要她務必儘快除了楊子期。
但是楊子期根本不可能很快除掉,憑她對現在形勢的瞭解,就算沒了楊子期,也不可能會輪到陳燕雪當皇后。
加上挽月公主即將滿月,楊子期算是這宮中的重要任務。
陳平除了這麼大的一個難題試探傅杏兒的忠誠。但是同樣作爲威脅到陳燕雪地位的人,只要她儘快除了秦流素,向陳燕雪表明一切。
那樣應該就能打消陳平對自己的懷疑了。
“就來這兒說嗎?”獨孤翼帶着秦流素來到和清宮時,秦流素滿是疑問地向他問了道。
“不然呢,你還想去哪裡?難道你認爲鍾粹宮的那些宮女會比寡人這和清宮的人更值得信任嗎?”
“也是哦,那行吧。這裡就這裡吧,咱們進去說。”在哪兒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說話的內容。
只是秦流素話音纔剛落,獨孤翼便一把抓起了秦流素的手腕,直接拉着他進了和清宮去了。
穿過了前殿,中殿,又來到了後殿。
秦流素滿是嫌棄地甩開了獨孤翼的手,一臉嗤相地與他說了道:“這和清宮這麼大,在哪裡說不好,非要跑到這後殿來,你是不是故意的?”
“寡人就是故意的,你能怎樣。”
獨孤翼一臉得意,秦流素不知道,除了自己,還有沒有第二個人見到過獨孤翼如此死皮賴臉的模樣。
冷笑了兩聲,便也回了那獨孤翼道:“對,我是不能拿你怎樣,你是皇上,你最牛,行了吧。”
“行了,寡人不逗你了。寡人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在寡人這整個和清宮,還唯獨就是寡人這後殿的寢宮,任它是什麼保密的消息,都不會透得出去。”
“這麼厲害?”秦流素一聽,還真不由地驚歎。果然,好東西都被皇帝給佔去了。這麼厲害的寢宮,也只有獨孤翼有。
“說吧,你想要和寡人說什麼秘密之話的。”嘮到這邊,獨孤翼也直接切入正題了,很是好奇秦流素有什麼秘密想要告訴自己。
只見秦流素醞釀了半天,組織好了語言,接而才稍微壓低了聲音與獨孤翼說了道:
“我感覺馮昭媛想要對皇后娘娘不利,你讓皇后娘娘小心提防着些。”
秦流素簡短的一句話講完,隨之而來的便是獨孤翼的面上那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要和寡人說的就是這個?”
“對呀,就是這件事。”秦流素點了點頭:“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除了我,應該不會有別人知道了。”
“就這些?”
“就這些。”
“沒了?”
“沒了。”秦流素搖了搖頭,轉而卻又補了道:“不,還有,還有就是我前天晚上無意中發現……”
秦流素將自己發現馮昭媛收買鳳鸞宮宮女的事詳細地告訴了獨孤翼,以及馮昭媛試圖用條件作爲交換,想讓自己代她“送”東西給楊子期的事,全都詳細地告訴了獨孤翼。
等到和獨孤翼說完這些的時候,獨孤翼似乎還是一臉疑惑。
“這些就是你和寡人說的‘秘密’?”
“對啊,皇上,這難道不是天大的秘密嗎?這可是關乎着皇后娘娘的安危呢。”說到這裡,秦流素隨後又加了兩句話:
“不過皇上,你可千萬被讓別人知道,這是我告訴你的。不然那要是傳到了馮昭媛的耳朵裡,她肯定會讓我吃不了兜着走的。”
聽秦流素說到這裡,獨孤翼無言以對。
沒錯,這對秦流素來說,可能確實是個秘密吧。可是對獨孤翼來說,這又算哪門子的秘密。
馮昭媛是個什麼樣的人,獨孤翼也早就知道了。根本用不着秦流素說的。
但是,但是這個秦流素比較傻。
獨孤翼還滿心期待地等着秦流素對他說什麼大事,結果一聽這秘密,他簡直在心裡感動得痛哭流涕。
“皇上,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那我先走嘍。”
趁着獨孤翼還未作聲,秦流素便“咻”地一下溜掉了。
留下獨孤翼一人站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卻還是禁不住笑了。
“娘娘,皇上來了。”
從屋外進來的阿秀話音剛落,楊子期的嘴角便淺淺地扶起了一抹笑。原是因爲那躺在襁褓中的小公主被逗笑了,楊子期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樂了。
“皇上,您來了。”與獨孤翼打了一聲招呼,楊子期便也繼續逗起了躺在那邊的小公主。
等到楊子期忙完這一茬兒後,便也平心靜氣地坐了下來,與獨孤翼交流起了關於挽月公主的事。
但獨孤翼不是爲了挽月公主的事來的。主要還是秦流素告訴他的那些話。獨孤翼都毫無條件地相信了秦流素。
並且,也將這一切告訴了楊子期。只不過,爲了不讓楊子期多想,獨孤翼也故意沒提到秦流素。
聽了這些話,楊子期的第一反應便是感到驚訝。
她只知道馮昭媛一直還爲之前那件事計較着,只是沒想到,她已經開始付諸行動了。
“除了這些,她可曾刻意爲難過你?”獨孤翼隨後也問了道。
“爲難倒沒有,只不過……”只不過馮昭媛好像已經知道了有關挽月公主身世的秘密。
楊子期欲言又止,猶豫着,好似有訴不盡的苦衷一般。
“只不過什麼?”透過楊子期此時面上的神情,獨孤翼也已經看出了不對勁:“子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寡人?”
因爲上一次那件事,楊子期的異常已經讓獨孤翼感到了疑問。
現在看來,楊子期確實是有什麼心事的。
“皇上,臣妾確實有事情還未告訴您,這件事……這件事臣妾其實早就想說了。”
猶豫了許久,楊子期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獨孤翼。對於挽月公主的事,馮昭媛怕是早就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她是否有憑據,但是如果她哪天一個任性,將這件事抖了出去,那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皇上,臣妾真的很害怕,臣妾不敢想象,這件事如果一旦被大家知道了,這後果……”
這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獨孤翼也很明白,這件事一旦被大家知道了,皇室的顏面受到損害不談。尤其是在這規矩禮法極爲嚴厲的宮中,定會爲難楊子期帶來不小的傷害。
“子期,你不用擔心,寡人來想辦法。馮昭媛是不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還不確定,寡人諒她現在還不敢爲所欲爲。”
“嗯。”楊子期默默地點了點頭。
等的即使獨孤翼的這句話。雖然她也十分爲此擔心。但是好歹將這事情說出來了,讓獨孤翼也知道了。
獨孤翼一定會有辦法處理的。並且這是無疑的。
在楊子期的心裡,她都一直相信獨孤翼。不管出了什麼事,楊子期都相信他一定能保護好自己。 時間悄然過去,轉眼便到了挽月公主滿月的這一天。獨孤翼爲之大辦,是打心裡對這個“女兒”的接受,也是他對楊子期的寵愛。
挽月公主一生下來有這樣的福分,也全都仰仗着她的母親皇后娘娘了吧。
早早兒地,宮裡便如往常有大喜之事時一樣,熱鬧的氛圍先從忙碌的御膳房傳了出來。
因爲要大擺宴席,各種食物混合的香味兒,也早早兒地傳遍了整個後宮。
誰都沒有想到,秦流素會在這個時候盯着御膳房里人們的一舉一動。
只是因爲她無意中見到有人端了酒前往御花園裡去。這從御膳房裡出來的酒,一下子便讓她想起了哥哥安文昭的死。
就是因爲那壺來自御膳房的酒,不經意間就被人下了毒,然後就害死了一條寶貴的人命。
看着宮女手中端的那壺酒,一步兩步,繞過大大小小的園子,穿過長廊水榭,一路送到了御花園裡的宴席上。
這一路都只有一人送。秦流素也就跟着那些送酒的宮女們,來回走了好幾趟。
一心只想着,當時她帶給安文昭喝得那壺酒,到底是經過了哪些人的手中。這邊看邊想着,不覺間獨孤荀便來到了秦流素的身旁。
見秦流素一直看着那些捧了酒壺的宮女們,連獨孤荀都感到疑問。方想起秦流素與自己說過關於她哥哥的死。獨孤荀才明白秦流素這是怎麼回事。
可是……
“你一直盯着這些傳酒的宮女看,會有什麼意義嗎?”
“那我該怎樣做纔有意義?”秦流素隨即反問了獨孤荀道。
這話獨孤荀該如何答她,如果一直將視線放在這些傳酒的宮女身上會有意義的話,那秦流素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查出個什麼了。
“莫不成你確定下毒之人就是這些傳酒的宮女嗎?”
獨孤荀話音剛落下片刻,秦流素似乎反應了一會兒,隨即便扭過了頭來看着他。獨孤荀說的有道理呢。
倒又是秦流素犯傻了,虧得她還一直將重點放在了這些傳酒的宮女身上。若不是獨孤荀這一提,她恐怕還不知道把可疑目標轉移到其他方面呢。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恍然間明白是,秦流素禁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兒。
馮昭媛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她都能收買鳳鸞宮的宮女,那麼王曉君也定然是有可能收買鍾粹宮的宮女的。
獨孤荀又是禁不住一笑。秦流素這個丫頭有時候倒是聰明得很,可有時候,腦子確實有些轉不過來。
“秦流素姐!”剛巧此時,一個響亮的喊聲在不遠處想起。這聲音,秦流素再熟悉不過了。
完全不需要猜想都知道這人是誰。
秦流素轉過頭來看時,管欽幽已經蹦躂到自己身邊了。這個管欽幽,真的任何時候看到他,他都十分地開心。
“靖王,你今天是遇上了什麼喜事,能讓你開心成這個樣子,是在爲挽月公主而開心嗎?”
“秦流素姐,你開什麼玩笑呢。”
秦流素這話一問,管欽幽立馬就“不開心了”,故意收起了臉上笑容,又對秦流素說了道:“我這是因爲見到秦流素姐纔開心的。”
“啊哈哈哈哈。”秦流素聽了倒不由地大笑。
“哎呀靖王,我就等着你這麼說呢,就知道靖王最好了,一見到秦流素姐就開心得不得了。秦流素姐就算有滿心的煩惱,煩惱也一下全都消了。”
“怎麼了,秦流素姐,你有什麼煩惱?”聽罷秦流素這話,管欽幽聽到的重點“便是”煩惱二字。
親愛的秦流素姐有煩惱了,當弟弟的自然是要爲她分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