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月光皎潔如雪。隋立銘看着桌子上的飛狼斬將刀,陷入深深的沉思,無心去欣賞窗外靜謐的夜色。直至黎明時分。
秋蘊輝藉着窗外的月色輕輕的收拾好衣物,走出房門。回頭一看,看見的竟是王大矛與張素芬的房間。
秋蘊輝走進王大矛的房前,伸出手就要想要扣門方面辭別,但是剛剛舉起的手卻停在半空中。
秋蘊輝不願意看見分別時那讓人傷感的場面。
秋蘊輝跪在門前,想着王大矛和張素芬的房間內小聲地說道:“師父,師孃,我做了,你們保重!”說完,一狠心,轉身就朝着房外走去。
“哎,大矛,你不出去看看他嗎?”其實,房中的王大矛與張素芬兩夫妻此時也並沒有睡着,秋蘊輝說道的話,做的事他們都一清二楚。
王大矛聽着漸漸遠去的馬蹄聲,嘆了口氣說道:“蘊輝並非是池中之物,他的世界還很大,讓他去吧!”
說完便翻身睡去。
天色漸漸的亮了,正在閉目養神中的隋立銘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把拿起桌子上的飛狼斬將刀,朝門外走去。
隋立銘在馬房中牽出那匹自從自己離開草原之後一直跟隨自己的寶馬,輕輕地拍了拍它的頭說道:“老夥計,又得辛苦你再去一趟了草原了。”
那匹馬似乎也聽到懂了他的意思,長鳴了一聲。
隋立銘拉着馬走到自己秦府門前,看見秋蘊輝,谷若雨,巴圖,鐵木爾早已在秦府門前等候着自己。
秦流墨秦流素兩兄妹也來到門前爲幾人送行。
“蘊輝,你是我師兄一手帶出來的,他所有的本事交給你了,你是他唯一的弟子,可不要丟了他在江湖上的名聲。”秦流墨對蘊輝叮囑道,“此次出去一定要多聽立銘的命令,跟他學學,回來一帶了皇上當年所說的一年之期了,就可以授予你官職了。”
“師叔,我知道了!”秋蘊輝回答道,“我一定聽從隋的哥的話,一定不會給舒服和師叔丟臉的。”
在一旁大秦流素也對谷若雨說道,“這次先幫立銘找到救人,然後你就去北漠找王白一,如果找不到一定要記得回來,師姐在這裡等你。”
也許女子的感情就是比較豐富一些,聽見秦流素的叮囑,不禁眼淚有些溼潤,於是抱着秦流素哭了起來,師姐,我知道了,你要保重。”
隋立銘與畫眉分離多時,此次相遇並沒有在一起待太多的時間就又要分別,心中自然是萬分不捨。
“哥哥,萬事一定要小心!”畫眉對隋立銘叮囑道。
“我知道了!”隋立銘伸手擦乾了畫眉臉上的淚水,說道,“最多半個多月,我就會回來了。”
隋立銘看看了四周,並沒有發現薩仁圖雅的身影,於是不解地問道:“薩仁圖雅呢?她今天怎麼沒來?她不是跟你住一個房間嘛?”
“哦!她只是今日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就沒有來。”畫眉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你要讓她注意身體。”隋立銘對畫眉說道。
其實畫眉並沒有說謊,今日早晨薩仁圖雅的確和畫眉說自己的身體不是很舒服,所以就沒有來。但是此刻的薩仁圖雅就隱藏在秦府的某處偷偷地看着隋立銘。
她知道畫眉纔是隋立銘心中的那個女人,不管隋立銘對自己再怎麼還都還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感情。
“立銘,這次救完人你一定要小心,回到北方郡順便調查一下楚練。”秦流墨對隋立銘說道,“一定要保證他們幾個的安全,若雨和蘊輝可以說是第一次上戰場,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所以你要多照應他們。”
“畫眉和薩仁圖雅跟着我和小妹會照顧好他們的,所以你大可放心地去吧!”秦流墨對隋立銘說道。
“墨哥,我知道了。我也感覺到北方郡可能有點不太平。那裡畢竟是我的家鄉,所以我一定對盡力而爲的。”說完,隋立銘便翻身上馬。
“準備了,我們出發!”隋立銘對衆人說道。
望着幾人漸漸離去的背影,秦流素不禁有些擔心地問道:“蘊輝還是個孩子,你讓他去不知道秋姐姐會不會擔心?”
“想當年我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已軍功卓著,官拜白雲關總兵了。男孩子毒經歷幾次生死磨礪也就會變成男人了。”秦流墨說道,“這事情先不與蘊靈說罷!”
“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
“蘊輝早晚都是要上戰場的,提前讓他歷練一番也好。我也將寫給李慕白的信件交給了立銘,到時候慕白看見信件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他們的。”秦流墨對秦流素說道。
“這個李慕白是什麼人?可信麼?”秦流素有些不安地問道。
“這個你大可放心。”秦流墨自信滿滿地說道,“李慕白曾經與我一同帶兵打仗,能力和計謀都不遜色與任何人。而且此人頭腦極爲冷靜,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她都可以冷靜對待。立銘找他幫忙絕對沒錯。”
“但願吧!”秦流素長嘆一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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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雅蓮那邊,在陳跡的精心調教之下柏雅蓮對於控魂術的研習進展速度非常的快,而且楚啓宮整日沉浸在蘇姬的溫柔鄉中不可自拔,也沒有時間去找柏雅蓮,於是柏雅蓮反倒是落了個清閒,朝中大權在手,而且還有時間去研習控魂術。
“啓稟皇后娘娘,禮部尚書秋明求見皇后娘娘。”鳳儀宮中一位公公向柏雅蓮稟告道。
柏雅蓮看了一眼身邊的陳跡,疑惑地問道:“他找握會有什麼事情?”
陳跡想了一會說道:“不管他有什麼事情先讓他進來再說。”
“好,宣秋明!”柏雅蓮對那公公說道。
“微臣秋明,參見皇后娘娘!”秋明一看見柏雅蓮立即跪下說道。
“秋愛卿來找哀家所爲何事啊?”柏雅蓮坐在大殿上問道。
“不知皇后娘娘對小女秋蘊靈是否還有印象?”秋明本畢恭畢敬地對柏雅蓮說道,“那日在羣芳宴上她與皇后娘娘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
“哦哦。我想起來!”柏雅蓮沉默了一會說道,“可就是大齊第一才女秋蘊靈?”
“的確不錯。”秋明說道,“此次前來微臣有一事相求。”
“何事?”
“小女秋蘊靈今年已經二十歲了,早已該替她尋一個好人家了,所爲微臣此次前來是想皇后娘娘也爲小女做媒,尋一個好人家。”秋明對柏雅蓮說道。
“哈哈哈......”柏雅蓮大笑道,“原來是爲了這事啊?那秋秋卿家看上哪家的公子了?哀家替你說親便是!”
“回皇后娘娘地話,微臣並沒有看上哪家公子。”秋明沉寂了片刻說道,“微臣想讓四殿下可以下取小女!”
“什麼?你說練兒!”柏雅蓮震驚道。
“微臣並不是想做什麼皇親國戚,而是覺得替我秋家感到不值啊!”秋明的老淚縱橫地說道,“想我秋明也曾經是科舉的探花,秋家列祖列宗也世代爲大齊效勞,但是爲何就比他秦家低一等?”
“尤其是吧秦流墨仗着自己身受皇上的寵愛,沒大沒小,目無尊長,處處打壓我秦家,微臣實在是不甘心一直待在秦家後面受氣。”秋明含淚說道。
“你不是與秦家的感情甚好麼?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柏雅蓮不解地問道。
“那還不是犬子在他們手中麼?”秋明無奈地說道,“犬子在秦流墨的師兄處學藝,總不能和他們撕破臉皮吧!如今犬子即將學成歸來,我也就不需要懼怕些什麼了。我秋家勢單力薄,畢竟還是不能與秦家對抗,所以希望與皇后娘娘聯手除掉秦家!”
“秋愛卿所言的確是有些道理,但是幫你除掉了秦家哀家有何好處?”柏雅蓮冷笑了一身,問道。
“三殿下爲何可以雖無太子之名,但有太子之實?”秋明站起來對柏雅蓮說道,“那就是因爲有秦家的支撐。”
“若是將秦家除掉三殿下可就是沒有多少能耐了,到那時皇位自然也就是我們四殿下的了,而那時我秋家也就成爲齊國最大的家族,剛好可以爲三殿下提供實力。”秋明繼續回答道。
柏雅蓮聽見秋明的話覺得也是非常有道理,於是說道:“這秋蘊靈低的確是秀外慧中,才貌皆佳,婚戀這種事情不可兒戲,所以哀家還要思考一些時日。”
秋明看見柏雅蓮似乎有的臉上有一絲絲的贊同之意,便知此事可能會成,於是對柏雅蓮說道:“皇后娘娘可以考慮考慮,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柏雅蓮對秋明說道,“此事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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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矛的肩上看着長槍,另一隻手擰着今日的菜品,準備拿回去讓張素芬烹飪。
就在王大矛將要到家之時,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異樣。一般這個時候家中的肯定會冒出炊煙,王小矛也會在門前玩耍,但是此刻家門前是那般的安靜,安靜地有點嚇人。
王大矛立即警覺起來,於是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拿着長槍靠近屋子。
“啊!大矛!你快來救我啊!”
突然,房內傳來了張素芬的慘叫身。
王大矛聽見這聲音立馬衝進屋內,之見張素芬和王小矛都被綁在屋內,周圍是幾個帶着面目猙獰的面具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