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繼續進行,討論宋朝滅亡。
大智慧菩薩發言:“知道拽着盛唐尾巴,總起來說也算繁榮並在歷史上創造了堪與大唐媲美的文明地宋朝爲什麼滅亡了嗎?不是一家之言是多家之言,宋,尤其是北宋,不修兵那也罷了,便沒有唐的風度,肚不容人,致四面皆敵,好比一隻巨獸被屑小羣狼包圍,他前撅後撲,我左遮右擋,一時間倒也不怕,但長時間下來就弄得國敝民窮,終於造成了國破家亡。前人的教訓不慘痛嗎?這個道理我們不懂得嗎?”
一點慧光以悼念地心情沉痛地口吻自問自答:“前人地教訓是慘痛的,這個道理我們是懂得的。所以,今天,我們,在此召開盛大、隆重地大會決不是爲了商量區區報仇的事,而是有更大更重要的事協商,與地獄有關的,關係密切。”
他繼續自問自答:“什麼事?說出來嚇你們一大跳,這有關創始遺留下來地劫數,一個大劫!性質是相當嚴重,因爲它關乎宇宙裡生命的延續,以及我們和我們光輝的事業千秋萬代的延續!”
生命、延續、千秋萬代,光輝的事業,系列等等,使會場裡的氣氛陡得凝重起來,諸神佛的心頭感覺到無形的壓力。
壓力越來越大,仿似天邊的陰雲越結越厚。看門狗抿倒一雙耳朵,夾緊尾巴,躡手躡腳地趴下,好象聞到了老虎的氣味。身上癢的就暫停了捉跳蚤,耳朵癢地也不再挖耳朵,摳腳丫子穿上鞋子,繫好了鞋帶,縫褲子的收了針線,提好褲子,表情全變得無比鄭重,精神無比集中地聽阿彌託繼續道:“話說創始遺留地這個劫數非同小可,一旦成真,太虛偉大的事業將無以爲繼,我們將全部——斷——子——絕——孫——!”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是誰如此滅絕,比《倚天屠龍記》裡的滅絕師太更加滅絕,滅門已是慘禍,竟要令我們一個族類失去後繼,令精神對滾滾不息的時間失去寄託,那我們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會員們震驚了,慌亂了,迷惘了,迭聲問:“怎的事,何以如此?”立即就有一部分神喪失了對創始大人的崇拜,連公平神都覺得不公平起來,心理髮生了變態。
——從此,絕對地、真正的公平從宇宙裡消失了。
阿彌託情不自禁,已在那裡放聲痛哭,邊哭邊說明造成太虛界如此悲劇地緣由:“不久以後,天使國裡上至女皇,下至仙子,她們全都要做成地獄鬼的女人,而我們,卻陷入到無種可下的悲慘境地,這,就是整個宇宙歷史隱藏的地獄劫真相!哎呀呀,上蒼哎,我恨不能、手持鋼鞭將你打......”
於是一衆神靈全都目瞪口呆,悲從中來,淚皆潸潸然。
痛苦絕望的情緒瀰漫、污染了整個會場,除了那些女伽藍。女伽藍們面面相覷,陷入了對成熟雄性地百思不得其解,而後將自己的成熟比他們的成熟,終於自然而然地解了,便以女性地同情解告,說地獄劫確是有的,但人算不如天算,人力莫及自然,天使國裡並不承認這個劫數,一心一意與鬼怪異類爲敵,所以,宇宙裡除地獄裡的鬼,別的境界裡的生靈也還是有均等地機會。
正義之神正在因悲憤的情緒激動地全身哆嗦,義憤填膺嘩嘩往外噴沫,好象灌了老鼠藥,一聽機會,喜笑顏開了,連稱創始大人竟也開玩笑,看來和他一樣是個染着幽默色彩而且極其風趣的人。
會上還有些非伽藍的女菩薩,打斷正義,說天使國飄渺境是時空中一個聖潔的地方,那裡住着最最女神,最最安份地一向隱居,與外界無來無往,無惹無纏,你們怎麼針對她們妄發此性話題,作非分之想,罪過!
一干雄神頓時發雄,喝叫休得羅唣!嚇得女菩薩噤了口。
寂靜中,色愛仰天而籲,不失時機地抒發:“一眼成念,一念成癡,一癡竟至解析了永遠——痛苦、痛悲、痛恨、痛惜、痛的是自己!”
女菩薩一聽,越不是話,說:“這不象個謹身修行的人了。”
N個神雄起,把因色起意,怒而發紅的眼睛一瞪,幾個女菩薩就站起身,一齊逃出會場。
不和諧的音符剔除了,使得各種聲調得以順利交響到**。
**的內容關乎天使國裡極品之美的仙使,她們的美得到聯席會議的高度肯定,得到與會者的一致讚揚和品嚐,甘露樣地嘖得咂咂亂響並進行了深情地謳歌,或者象楊洪基那樣地男高音,就從意大利飛來歌唱祖國一樣地宏亮;或者象谷村新司的男低音,如夢似幻又如幻似夢;或者象阿寶那樣的男高音,就從黃土高原吹來風格地高挑;或者象劉德華那樣的男低音,一款深情而尾音顫動。
顫動而又顫動,就忘情了!就忘我了!就——形勢急轉直下,神靈們,還有粱山泊和祝英臺從第三調跌入低谷,因爲封建主義和比封建主義更牛B的天使國女王出來了。說天使國王比封建主義厲害,主要是可惡地封建主義扼殺愛情包辦婚姻,而天使女王更可惡地取消愛情包辦不婚姻。
那是一個雖被宇宙裡尊爲最崇潔、美豔卻又怎樣厲害而毫不通情地女王啊,冷凜凜,寒洌洌地,一發威,讓你因爲愛這個字遭受青、紅、皁一共N種顏色的重創,你還沒個地方說理。
聯席會議上的各種男音結束,情緒平復下來,共同確定追求仙使國裡衆仙子這個事須從長計議。他們計來議去憶起N年之前,曾經做過一個從泛科學意義上來說,可稱之爲生物學的試驗,派了個蠢佛往天使國求親,給天使國女王割了腦袋。
現在是N年之後了。從之前到之後,中間隔着一個許多年的N,同時也隔起一個女王針對神們的**態度有所改變也未可知。因爲世事多變,從泛科學意義上來說,這個具有認識價值地生物試驗不能淺嘗輒止,從人文意義上來說,科學精神也不能被一次失敗挫倒!
一點慧光抵不住衆神對仙子愛情的熱衷,不惜犯一次腦袋發燒地機會主義錯誤,決定再派個蠢佛去求親。
蠢佛不蠢了,在聯席會議上開起來哲學課,談起了形而上。他說:“聽聞深刻的地獄裡已停止此類茶餘飯後,閒剔牙花的刊物的發行,故爾我們也不要再用一芽萌草,一段春枝、一團餿飯,一隻蟹蝦來啓迪感悟發現真理。我覺得罷,如果你真想表現勇氣體驗第一,不必去吃螃蟹,可以去吃河豚嘛,一般來說,都能做到辮子翹翹,死得挺挺。所以說他們終究肉眼凡胎不及佛的兩眼慧光看得明白——我——不——去!!!”
魔學院掃把尊長的眼前一片中世紀地黑暗,他敏銳地察覺了上帝有被哥白尼捅破的危險,趕忙號召絞刑架。蠢佛忘了絞刑架可以絞死他但絞不死真理,嚇得一下從主席臺上跳下來。
果羅漢和鑽金剛跟着跳下來,張開四隻膀子,不知是先去搬絞刑架來套蠢佛,還是拿了蠢佛去套絞刑架。正在左右爲難,蠢佛卻忽然覺悟:有些人或者不蠢,但大家叫他去犯蠢所以纔不得不蠢,高宣一聲在歷史上迴音悠久地佛號:“風蕭蕭兮——易水寒!”就玄奘一樣的登上芒鞋,刺客一樣地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