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可騎與娥皇在夢遊的境界裡夢遊,遭遇一卷歷史的狂風,昏頭漲腦給吹到人類歷史上不存在的某個時代。
在那個時代裡有個亞特蘭蒂斯古大陸,大陸上生活着雙耳垂肩的長耳族人。這些人不僅耳朵長,體形也大,象我們今天正常人類的個頭進入,將被看作是外來的小人族,。
大耳族人以巨大的穿山甲,多趾馬,和脊椎駝等諸多史前巨獸爲座騎,與恐龍同行。
駱可騎與娥皇避開那些史前巨獸,一路打着手勢,向大耳族詢問着道路一路西行,走出了史前森林,進入了大戈壁。
燙熱的沙粒把娥皇的腳搞得起泡,小腿痠軟,全身困懶。尊貴的女王一直生長在水氣氳氤的溫寒帶,哪曾遭受過沙漠裡這等酷熱,十分不滿,責問駱可騎是不是迷路了?
駱可騎悶着頭一勁兒走,說沒有。
娥皇又責備駱可騎,說我們都是神仙,根本不需用凡人的兩腿到達。
駱可騎虔誠地告訴,在這片可怕地魔域,不論神還是人,必須以誠實的態度,用普通人的腳行走,不然,永遠抵達不了目標,實現不了目的。
娥皇不服起來,說這片魔域又有什麼了不起!駱可騎卻更加虔誠,神秘的告訴,這片地底下深埋着數千沉睡地死靈兵團,你一個不敬,把他們喚醒,麻煩大了。
娥皇閉了嘴,繼續隨着駱可騎跋涉,渴了挖地下河,餓了捕毒蛇,捉晰蠍和蠍子吃。
某日,看見一個綠洲,欣喜若狂,不想還沒有接近,先捲起來一場兇惡的風暴。風暴裡隱着個黑色的魔鬼,舞弄着沙塵四下裡亂轉,問他話,說迷失了方向。
魔鬼說,他屬於地獄裡的暴走族,是古老地戰爭將他趕出地獄,暴走遙遠的西方,來到此地,不想在路上小了個便,被棄隊伍,迷離了方向。他說象他這樣因爲個小便迷離在沙漠上的鬼至少有兩千個。
駱可騎與娥皇就不管他,先上綠洲去歇息,吃飽喝足,養夠精神,繼續趕路。
半個月後,又遭遇一場風暴,風暴裡藏着兩個黑色地魔鬼,舞弄着密集地沙塵四下裡亂轉。問他們話,說迷失了方向。
原來,這倆魔鬼屬於地獄裡的垃圾族,是古老的戰爭將他們趕出地獄,暴走於遙遠的西方,來到此地,不想在路上大了個便,被棄沙漠,迷離了方向。
倆魔鬼說象他們這樣因爲個小便迷離在沙漠上的鬼至少有三千個。
駱可騎和娥皇就不管他們,繼續往西跋涉。
兩個月後,遭遇好幾場龍捲風,風裡隱着無數魔鬼的影子,播弄着遮天蔽日的沙塵四下裡亂轉,問他們話,不答,只管哭,哭得還挺傷心。
後來,那羣魔鬼說了,屬於地獄裡的故土族,是古老的戰爭將他們趕出家園,暴走於遙遠的西方。經過長途跋涉,終於要走出大沙漠,可是,他們卻不願再往前一步,因爲前面是異邦地區域,一經踏入,永世不能再回來了。他們思戀着故鄉,心如刀割,故此戀念不前。
娥皇感念,沒想到地獄鬼還是特別重感情的動物。
駱可騎卻嚴厲地批評了他們一頓,說什麼封建小農思想,一心貪念家裡地二畝地,何以闖世去開拓眼界,帶來新的文化新的觀念新的思想,又何以推動新的進步!
那批鬼只接受讚揚,不接受批評,發了怒,不哭了,咆嘯着要吃掉駱可騎。
駱可騎見他們數目衆多,敵鬥不過,婉言提醒以衆欺寡,不算好漢。
幾隻鬼就跳出來與駱可騎單挑,駱可騎毆鬥的本事還是有的,用摔跤的方式全將他們放倒。剩餘的鬼忘了駱可騎批評他們的事,在那裡繼續哭。
駱可騎與娥皇再往前走,走出了沙漠,卻遇見一場大旱。
娥皇覺得十分不正常,正常陸地,再怎麼旱,也不能比大沙漠裡更讓人覺得渴熱!
駱可騎則斷定是一場魔鬼的詛咒,人爲使壞的結果。果然,話音剛落,看見一個魔鬼,與先前在沙漠上見過的不同,仔細打量,竟是個異族魔鬼,長着女人樣的栗色頭髮,披散滿了肩頭。
那鬼肩上抗一雙比鋒利的刀更襲利地翅膀,彎彎地卻比戰馬更具能量,一陣陣揮動起四隻馬蹄鐵擂動大地奔騰的聲音。
他站在那裡,好象就是個擋道的,肩膀上還趴着幾隻灰綠色的蝗蟲。
駱可騎早給旱得不耐煩,這會兒來了氣,給娥皇說:“這個人的位置站得有點過份啊,熱不拉幾的大中午,正好站在大路的中央,不是明擺着和社會過不去,要與大衆爲敵嗎?”一溜小跑上前,喊:“好狗不擋道!”
那個異族魔鬼不理會駱可騎的挑畔,也不動怒,只叫拿出地獄通行證,就是一直埋在黑暗中鬼類身份的證明,不然,休想從這條路過去,因爲再往前走,是魔域,是他們的地盤。
駱可騎和娥皇拿不出。
看來,只好打了,駱可騎給娥皇打保票,如果不動用魔法,單純單打獨鬥,他三招足以擺平!也不聲明,使出來孫子的出其不意,跳上前擺晃一下拳頭,就左一記左勾拳右一記右勾拳左一記左勾拳右一記右勾拳最後是一記直拳,咚——正錘在魔鬼的鼻子上。
魔鬼莫名其妙捱了頓揍,沒有被打倒,發起怒來,從嘴裡雌出四顆尖利的獅子牙,長伸兩臂一抹,憑空抹出杆魔法槍。
那槍與傳統慣見的槍不同,是蠟黃色地,長長地、細細地,拈在手裡好象還很輕。再看槍頭,比傳統的槍頭更細更尖更長,在日下泛着光,且活性十足的彎勾。
駱可騎吃了一嚇,細研究發現竟是一針毒毒地蜂螯,不慎給註上一劑,好象不是鬧着玩的。
駱可騎的心理壓力巨大起來,給魔鬼說:“有話好好說!” 一邊說一邊解下背上的殺狗神木劍,是一柄桃木劍,擺定了屠大狗的架勢。
娥皇還是第一次見到駱可騎的成名兵器,說道這一回可要好好見識一下披風聖鬥俠士的真本事了。
駱可騎一聽,來了精神,他賣弄得翻個筋斗,喊:“您老瞧好罷!”話音未落,被那魔刺了一槍,幸閃得快,堪堪差那麼一頂點,只刺中衣服。
駱可騎震驚之下,神經突然短路,發起瘋來。你看他騰挪跳躍,翻滾爬橫,把一柄宰狗劍瘋宰,眼前全當沒有那魔和他的毒槍,全身心投入到殺狗的自我狀態中,一滾滾殺出來縱橫的沙塵,挾帶着迭迭殺氣。
形影交錯,一團混亂間,聽見越來越多的瘋狗加入戰團,現已有百十頭之多。羣狗如瘋嘶咬成,狂吠嚎味,高低響啞,把娥皇的耳朵塞得滿滿,腦袋脹大三倍。
一通錯亂,有效用,把那魔嚇跑了。
再看駱可騎,半匍在地上,四爪着地,高撅着屁股,怒瞪着白多黑少的眼睛往前低嗷,滿嘴裡白沫,一嗷一雌牙,口水往下一洌洌,一嗷復雌牙,口水又洌洌,看來累得不輕。
娥皇以爲他給魔的毒槍刺中,中了毒——這不是把毒發的症狀表現出來了!
正在擔心,駱可騎忽從地上一躍而起,清醒無比,喊一聲:“跑!”自個先一溜煙往前跑了。
娥皇不明白怎麼回事,只得在後面跟着跑。妖皇比駱可騎跑得快,眼看要追上了,聽見身後嗡聲,沉悶而巨大。
回頭一看,啊呀媽,滿天漫地,一團一團煙雲樣的浮動,比集團軍更加密集,是魔鬼釋放了兵團。
兵團兵丁蹬着山都座不穩地腿,雌着石頭髮怵的牙,撲扇着兩層翅子,聲勢兇猛地飛來,有瞬息啃滅一切的危險,正是傳說中的蝗災。
可怕地蝗災,裹夾着三年旱災,向前面奔跑的娥皇與駱可騎發動了進攻。所有的蝗蟲雌着倆大門牙,以陸空聯合作戰的方式兇狠地啃來,粘丫丫從嘴裡液質地滴落口水,黑綠的顏色比吃大便地駱可騎更髒!
娥皇顧不得嘔,跟在駱可騎身後猛跑。
跑了半天,不再見蝗蟲跟進,駱可騎與娥皇這才坐在一塊石頭上歇氣。
歇不會兒,駱可騎張目,又叫不好,拔腿跑路。
娥皇張望,見後面起霧了,茫茫濛濛地,問那是什麼?駱可騎嚇一聲,說:“不得了,那是西方魔鬼地咒瘟疫,飽含性質不同的生物巨毒,若不小心中上,一般人當場就死了,癟了,爛了,如果非是一般人,如你修身日久,縱煉成金剛不壞,殺不死你,卻叫你中個天花,落下滿臉麻子,從此遮遮掩掩矇頭罩面出門,再不敢示人真容。”
駱可騎的話不虛,很快,瘟疫漫上來,漫過路邊的石頭,崩起些石屑,石頭上就落下密麻麻地凹坑。
娥皇花容失色,緊跟駱可騎,持續逃命。
兩個人加緊速度,一氣跑出了大旱,漸見些青草樹木,可被緊隨其後地瘟疫漫過,在微風的搖動中,木葉紛落,草皆枯黃。
疫霧漫過一片水溏,平靜的水面上有蒸氣旋起,接着冒泡,半分鐘處於半沸狀態。
後來,也許是發現疫霧瀰漫的速度追不上前面逃跑的娥皇和駱可騎,就從瘟霧裡奔騰出一羣大如貓的老鼠,枯瘦如柴,乾巴巴曾死過一次似。它們恐怖而齷齪地高挑着勁直的尾巴,從嘴裡噴吐着臭氣,狂追猛趕。
娥皇與駱可騎回頭看見了,嚇得銳聲尖叫,拼力加速,終於沒叫老鼠追上。老鼠摔倒地上,摔成一地腥紅熱、壞死病和敗血症。
又從瘟霧裡奔出無數的瘟魔疫鬼,尖棱着頭頂,赤身裸體地摳着琵琶骨,長聲嘯叫,甩動大腳剛追出霧氣,就摔死在地上,很快被大霧漫過,毒起一地綠色火焰,
最後,咒瘟疫變成一場洪水,高舉起山樣的浪頭,猛獸樣作最後一撲,沖垮了一大片灌木叢林,不見了。
駱可騎與娥皇從灌木叢林裡逃出,往前又趕半個月的路程,來到了傳說中詛咒森林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