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神飛刀是本書的一個暗藏的角色,他武功極高,智計無雙,家財萬貫,老婆豔絕,傳說他的飛刀絕技已達到小李飛刀那種例不虛發的境界。
金衣血劍是一個少年劍客的綽號,因此劍客喜穿金黃色衣服,劍常粘血而得名,沒有人懷疑過他的武功因爲那些人都已經成了死人。
七角金龍並不是四小神龍的一人,但名號也並不在四小神龍之下,他的一鞭七用的金龍鞭法和七隻刀劍莫傷的幻剛指足夠在江湖上有一席的稱雄之地。
再來說說這位鐵傘神醫,此人是少林俗家弟子年輕一代人中的佼佼者,輕功武功都已練至人鬼莫測的境界,他的醫術更是出名,一柄鐵傘既是兵器也是常用藥品的儲藏箱。
如果光介紹人物,只怕花去三天三夜也介紹不完,因爲需要介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故事的開始需要起因,故事的要素需要時間,地點,人物。時間就是某天,地點就是黃山的有緣客棧,人物就是上邊那幾位,外加一個被天庭裁下的新年值日總指揮殷郊。
金衣血劍道:“這次的計劃是不是一定要殺了他?”
殷郊道:殺他不是計劃的一部分,但是你覺得他不該死嗎?”
金衣血劍想要說話,卻又抿上了嘴脣。鐵傘神醫問道:“我們的計劃是什麼?”
殷郊雙手交叉放在了桌上:“首先就要消除那個大惡人的戒心,你們說,他最畏懼的是麼呢?”
七角金龍環臂道:“龍門躍鯉神功,捱得越慘,戰力就越高,想殺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練成蜀中唐門的《玄黃天地陰陽離合功》,但目前是沒人練成。”
殷郊道:“想讓他動用龍門躍鯉,就得先破他的金剛不壞神功,這就要勞動吳兄和石兄了。”
絕神飛刀道:“重點!”
殷郊道:“好吧,我的計劃是…”
幾人圍到了一塊,金衣血劍在商議中說了兩個字:“詐死,不過憑什麼讓我來做兇手啊!”
絕神飛刀只回答了他一句話:“因爲你有動機。”
飛龍鏢局在江湖上的名號已經響了快三十年了,押鏢的和劫鏢的聽到飛龍鏢局這四個字,就與武林人士聽到少林武當這四個字的性質是完全相同的,局主的武功很高,不過具體有多高,就沒有人知道了,畢竟這位鏢局局主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再親自出過手了,不過…如果一定要打個比方的話,他的武功大概就和少林天湖方丈,武當心空道長差不了多少。
晌午過後,虎嘯寨聚義廳的氣氛變得無比沉重。
“此次押鏢的鏢頭是飛龍鏢局的紫霞神劍嶽譚,能勞動這位飛龍鏢局的二當家,鏢物的價值可想而知,除了嶽譚以外,這次飛龍鏢局出動的還有七星連珠連翎燕斷水喪門劍丁川,雷電斧鑿石氏兄弟,並帶有有五十七名的鏢局精英護駕,這趟鏢着實棘手。”虎嘯寨五當家皓雲天不緊不慢地彙報着自己的情報。
大當家道:“老二,你怎麼看?”
二當家烏面鐵矛雄震大聲道:“這就要看那幫小崽子懂不懂規矩了。”
三當家陸風揉了揉耳朵道:“二哥你小點聲,我這耳朵都快被你震壞了,老大,我覺得這馬蜂窩不能捅,嶽譚的華山劍法和紫霞掌在十幾年前便已稱霸武林,他的武功就算我不誇張的說也足以與老大你一較短長,連翎燕和石氏兄弟都不足爲懼,真正有能力的還是那狂劍丁川,此人的弟弟丁繆是飛龍鏢局除局主外的第一高手,武功傳說已與當今江湖十大青年高手不相上下,我擔心丁川的武功不會比其弟低出多少,我…”
四當家趙成罡冷哼了一聲:“三哥說了這麼多,還不是怕了飛龍鏢局?”
陸風解釋道:“我並無此意,只是…”
趙成罡道:“那三哥就是決定接這趟生意了?”
陸風無奈道:“我聽老大的。”
老大道:“接活!”
七當家朱明羽一直保持沉默,這時忽然道:“我去安排。”
大當家怒聲叱道:“你不擅長,讓老三去。”
朱明羽恭敬地低了一下頭:“是!”
與此同時,山下的一行鏢伍裡,嶽譚也在爲虎嘯寨這一難關發愁着。
丁川關心道:“嶽伯伯,你怎麼好像很不安心的樣子?”
連翎燕笑道:“他倒是想高興起來,那些賊們也得同意啊!”
丁川道:“燕伯伯這是何意?”
連翎燕道:“我且問你,前面的山頭是誰的?”
丁川一笑,“這您還真難不倒我,雙峰山虎嘯寨七大義賊,大當家叫司馬鳴,原是輾池城的怒面神捕,我沒說錯吧!”
連翎燕道:“關於這個人你知道多少?”
丁川道:“呃…他三十左右,不知師承何處,武功好像不是很差。”
嶽譚正色道:“豈止是不差,這人的武功簡直高不可攀。”
丁川道:“有那麼誇張嗎?”
嶽譚道:說別人你可能不熟,但崑崙七蜂的名字你總有些印象吧!”
“近十年來流竄在川北之地的採花賊?”丁川問道。
嶽譚點頭道:“這七人爲害江湖足足有五年之久,不知玷污了多少良家女子,後來在一處荒山與司馬鳴相遇,僅僅一個照面,七人中就有三人被司馬鳴震斷了臂膀,交手不到五次,七人全部被殺。”
丁川道:“爲江湖除害,好!不過和他的武功有什麼關係?”
嶽譚道:“我師傅一劍震四方就是死在崑崙七蜂的手裡。”
丁川道:“哦!那也可能是您師傅年紀大了,或者是崑崙七蜂年紀大了,才成就了司馬鳴的名號,我看司馬鳴就沒有那麼可怕。”
連翎燕嘆道:“你還是太年輕了呀!”
丁川道:“司馬鳴年紀也不大,你們好像很高看他嘛!”
連翎燕沒有回答他,嶽譚道:“你別以爲虎嘯寨只有一個司馬鳴難對付,他可還有六個兄弟啊!”
丁川笑道:“除了陸風和朱明羽有兩下子以外,其他的也不是什麼麻煩,而陸風和朱明羽的功力,以石截,石穿二位兄弟便足以對付,這次路過他們不出現倒還算了,一旦出現,我們就讓他們今天滅亡。”
忽聽一聲鑼響,兩邊山坡上涌出近三百綠林強盜,陸風、雄震、趙成罡、皓雲天、朱明羽五大寨主列成一行,各執兵器,臉上一副不劫到東西誓死不歸的表情,除了陸風!
“丁兄別來無恙!”陸風笑呵呵地說。
丁川一笑:“託陸兄洪福,活得還不錯。”
陸風道:“丁兄的這趟鏢可是往嵩山押的?”
嶽譚道:“是又如何?”
陸風不屑地說:“老頭沒跟你說話少插嘴,”
然後又轉向丁川道:“我在等丁兄的回答。”
丁川道:“我這鏢往哪押你管得着嗎你!有本事你把鏢留下,沒本事哪來的滾哪去。”
陸風道:“三年沒見,丁兄還是這般爽快,好,廢話我也不多說了,五對五單挑,哪邊贏得多哪邊說了算!”
嶽譚看了看兩邊的人數差距,對丁川點了點頭,點頭道:“如此甚好!”
陸風握了握腰間穿風劍:“那麼,開始吧!”丁川道:“好啊,開始吧!”
丁川反手握住了背上的喪門劍劍柄,“錚”的一聲穿風劍與斷水劍同時揮出,重重地磕在了一起,兩人的劍鋒都泛出耀眼的光芒,並且,不斷地迸出火星。火星四濺間,兩人的同伴都開始出手,朱明羽鐵錘飛出,砸上了石截的銅斧;趙成罡腕爪刺出,石穿的鏈子鑿毫不客氣地飛穿了過去;雄震一聲長嘯,手中槍直刺嶽譚;皓雲天以掌作鉤,抓向連翎燕,兩人雖擅於暗器,卻都沒有一開始就拿出看家的絕招。
這邊丁川和陸風已換了二十多招,丁川手中斷水劍快速揮舞,劍光舞成了劍浪,劍浪雖然兇險,但可怕的卻不是劍浪本身,而是劍浪之後平靜的殺招。陸風緊握穿風劍,刺向了劍浪的中心,劍浪之下,一道利芒沖天飛起,劈碎了劍浪,斷水劍縱撩而出,陸風反握劍柄,掃斜了斷水的攻擊,丁川的劍足足有五尺,出手無比凌厲,一道道劍光如大河流水般衝向陸風,但是,陸風雖處在退勢,手中劍所佈的屏障卻如堤壩一般攔住了前進的洪水。
兩人又換了四十多劍,短短的六十多招裡,戰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嶽譚以壓倒性優勢戰勝了雄震;朱明羽以壓倒性優勢擊傷了石截;皓雲天與連翎燕一齊打出暗器,皓雲天中了連天翎三發五芒珠,連翎燕捱了皓雲天三記毒菱,兩人只得罷戰各自療傷。於是這場戰鬥的勝敗便決定在了丁川、陸風、石穿和趙成罡的手裡,不!現在兩方的勝敗都決定在了丁川和陸風的手裡,趙成罡已經敗在了石穿的電神鑿下,貌似傷的不輕。
丁川的斷水喪門橫在了身旁,陸風也將穿風劍指向了丁川。
丁川一笑:“看來這一戰的勝負要由我們決定了。”
陸風道:“我們的勝負其實早就不重要了。”
丁川臉色變暗:“什麼意思?”陸風奸笑道:“幾位回頭看看,就什麼都明白了!”
丁川,嶽譚、二石、一連同時扭過了頭,只見隨從押鏢的五十七名趟子手,竟不知何時全被人點了穴道。
一人坐在鏢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大概這個人的臉天生就不適合笑容吧,他一笑起來反而有些猙獰。
丁川咬牙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司-馬-鳴。”那人點頭道:“看來你還不太笨,可惜,發現得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