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歐陽嘯和駱霜在城外發生關係的事,很快傳遍了輾遲縣城的大街小巷。
朱少爺都快笑瘋了:“困…困在…屋頂上,哈哈哈…”歐陽嘯指着大門冷冷道:“諷刺我的話,哪來的回哪去。”
朱少爺勉強停下笑容道:“那個…我老爹找你。”
歐陽嘯道:“行,我去。”
歐陽嘯一走,朱少爺又笑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作爲一個捕頭,你的形象很重要,重要到可以犧牲性命去維護,可你呢,你說說你做的這是什麼事!”朱縣令敲着桌子罵道。
歐陽嘯淡淡道:“昨天以前,捕頭還是楊勝,捕頭這工作,是你昨天才交給我的,再說我做什麼了我?”
冰霜樓,老鴇也是敲着桌子叫着:“哎喲,我的霜姑娘啊,你可是咱們冰霜樓的頭牌,你是賣藝不賣身的,你怎麼能…怎麼能…哎喲,我都說不出來了。”
駱霜道:“胡說什麼呀,我什麼時候賣了?”
朱縣令指着歐陽嘯道:“你還敢問你做什麼了,你光天化日下在荒郊野外睡了一個人儘可夫的婊子,你還敢問我你做什麼了?”
歐陽嘯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吼道:“夠了!什麼婊子?我不准你這麼侮辱她!”
朱縣令道:“喲呵!還敢吼我?給我坐下!”歐陽嘯低聲道:“行,我坐下。”
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算是歐陽嘯這種脾氣,也不能不低頭。
面對老鴇的口水攻勢,駱霜摳着耳朵,一副不樂意聽的樣子。
最後,也就是一天以後,也就是說,兩個人從早上被罵到了晚上,朱縣令和老鴇連午飯都管了,直到夜幕降臨…
冰霜樓後,駱霜換了衣服,從窗戶跳了下來,擡頭就看到了歐陽嘯,駱霜問道:“你不是在等我吧?”歐陽嘯道:“我說不是你信嗎?”駱霜淺淺一笑,問道:“今天去哪了?”歐陽嘯伸個懶腰道:“去捱罵了。”駱霜道:“你也被罵了一天啊?”歐陽嘯道:“當然。”駱霜道:“對不起啊,是不是也是因爲那天的事?”
歐陽嘯道:“不說了,出去吃頓飯吧,我請客!”駱霜問道:“去哪吃?”歐陽嘯仰臉想了一會兒,說:“不遠處有家新開的糕點鋪,要不要去嚐嚐?”駱霜點頭。
糕點鋪,駱霜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糕點,歐陽嘯在意的就是有沒有酒,所幸,這裡賣酒。
歐陽嘯大口喝着酒,不怎麼說話,駱霜道:“別這樣喝酒,很傷身體的。”歐陽嘯放下了酒杯,笑道:“行,還聽你的。”駱霜道:“真聽話。”歐陽嘯一笑說道:“當然聽話了,大美女下令,屬下哪敢不遵從啊?”駱霜道:“恩,賞糕點一塊。”
說完拈起一塊糕,放到了歐陽嘯嘴裡。
石凌飛,薛虞霏和朱少爺三人其實和他們兩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石凌飛看着歐陽嘯和駱霜幸福的表情,託着下巴道:“完了,他們倆真的看不到我們。”
薛虞霏道:“真是無聊,幸福是不需要通過表面現象來表現的,來,朱少,張嘴!”薛虞霏和駱霜一樣,拿着糕點送到了朱少爺嘴邊。
石凌飛道:“你們倆同樣無聊!爲什麼上天不賜予我一個美女呢?”
薛虞霏道:“這個我就得好好說說你了,你說你要錢沒錢,要樣沒樣,你要什麼沒什麼,你憑什麼讓女孩喜歡你啊?”石凌飛吸了口蜂蜜茶道:“什麼要什麼沒什麼?我不是有一身醫術嗎!”薛虞霏道:“醫術能成爲女孩子喜歡你的理由嗎?”石凌飛道:“不能嗎?”
朱少爺道:“當然不能,鑑定完畢!”
石凌飛問:“那我需要什麼理由?”朱少爺一條一條給他列了出來:“你所需要的是,比如說吳申巨大的財富可以征服無數拜金女,歐陽嘯絕高的武功可以給女孩兒一種安全感,我殷…我和殷郊有着帥氣的外貌,小天的腦殘能讓任何女孩兒都爲之傾心,李三壇恰好有一個有着同樣愛好的女朋友…相比這些你有什麼,你總不能找一個會醫術的女朋友吧?”石凌飛灰心道:“好像是有點難!”
石凌飛眼光一偏,掃了一下狂吃狂喝的歐陽嘯和駱霜,嘆道:“他們點的糕點還沒上來,不是就要把我們點的食物全部吃光吧?”
薛虞霏道:“他們好像還真是這麼想的。”
朱少爺吼道:“歐陽嘯,我們三個還在這,你們談戀愛能不能含蓄點啊!”
歐陽嘯看了看周圍,壓根沒注意到旁邊有人,繼續和駱霜談着話。
朱少爺麻了,拿起盤子招呼薛虞霏三人到了令一張桌子坐下,歐陽嘯這時卻拉住了石凌飛拿酒壺的手,狠狠地按了下來,酒壺的底又到了桌子上。
石凌飛道:“師兄,你終於發現我的存在了,真不容易啊!”歐陽嘯道:“我當你不存在不假,但你用得着連壺酒都不給我留嗎?”石凌飛苦笑道:“這就是我買的,付過錢了。”歐陽嘯道:“酒留下吧。”
石凌飛道:“那我要是不留呢?”歐陽嘯笑道:“那就和小時候一樣,誰搶到就是誰的!”石凌飛搖了搖手中的酒壺,現在它不是在我的手裡嗎?”歐陽嘯道:“遊戲還沒開始,你怎麼就知道結果了呢?”石凌飛道:“我也有段時間沒見識過師兄的寒冰冷氣了,正好領教。”歐陽嘯道:“我也正想知道知道師弟的羅漢指進步了多少!”
駱霜道:“歐陽哥,就一瓶酒,算了吧。”歐陽嘯道:“霜兒放心,到一旁看着,這瓶酒咱們還要定了!”
薛虞霏吹了聲口哨,駱霜聽話地離開板凳,來到了薛虞霏身邊,薛虞霏在駱霜耳朵邊說道:“這倆人就這樣,越打感情越好,沒事的,啊!”
歐陽嘯目光一冷,右手向酒壺抓去,石凌飛中指一屈,在酒壺上輕輕一彈,酒壺在桌上滑開,歐陽嘯這一抓,抓了個空,石凌飛左手急忙掙開歐陽嘯左手,向酒壺抓去,同時用內力吸引,想要將酒壺吸過來,歐陽嘯縱身跳到石凌飛對面,又去抓酒壺,石凌飛顧不得再吸,一指刺出,去擋歐陽嘯的手掌,歐陽嘯易掌成拳,越過酒壺打向石凌飛手指,這時石凌飛將手一沉,反去搶酒壺歐陽嘯急忙將酒壺拂開,去扣石凌飛的手掌,石凌飛連閃帶搶,又去抓酒壺,歐陽嘯兩隻手同時揮出,扣住了石凌飛的兩隻手,反手一推,石凌飛險些被板凳絆倒,然後一腳將桌子踢成了兩半,酒壺也被震得飛起,石凌飛翻身躍起,向酒壺追了過去,歐陽嘯卻沒有動,石凌飛握住了酒壺,開始下落,就在石凌飛快要落下的時候,歐陽嘯忽然跳起,一掌奪下了酒壺,然後一腳把石凌飛壓了下去,打開封口喝了起來。
石凌飛努力掙起,又被歐陽嘯一腳壓下。
薛虞霏走過來踢開了歐陽嘯的腿,扶起石凌飛笑道:“石凌飛,你輸了,一瓶酒而已,別認真了。”石凌飛扶着胸口笑道:“到底是師兄,還是這麼厲害。”
歐陽嘯又把酒壺扔了過去,石凌飛接住,歐陽嘯道:“一起坐下來喝一杯吧。”石凌飛道:“我們在這半天了,是你看不到我們啊!”歐陽嘯道:“有嗎?”石凌飛道:“不信你問虞霏?”
說着幾人又坐了下來,薛虞霏給錢打發了老闆的桌子。
幾人剛坐下來,薛虞霏就說了話:“凌飛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你不是還有事嗎?”石凌飛沒有聽懂薛虞霏的意思,隨口應道:“我沒事啊!”
朱少爺用力踩着石凌飛的腳道:“你回去有急事的,別耽誤時間了!”石凌飛道:“哦!對對對,師兄我先走了啊,吃好喝好啊!”
說完石凌飛跑着離開了糕點鋪。
不久薛虞霏和朱少爺也走開了。
朱少爺和薛虞霏並排走着,薛虞霏問道:“今天這裡也沒別人,可不可以讓我知道,你到底是誰?”朱少爺搖着扇子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又何必問出來?”薛虞霏道:“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講出來。”朱少爺道:“小虞,別bi我行嗎,到了合適的時候我一定第一個讓你知道。”
薛虞霏停下了腳步:“那你就告訴我,我猜的對不對?”朱少爺嘆了口氣,點點頭。
薛虞霏急切地上前上前,抱住了朱少爺,哭了,無論臉再怎麼變,這個懷抱的感覺,是不會錯的,絕不會錯的!
朱少爺也抱住了薛虞霏,讓她在自己的肩膀上哭着,雖然他知道她爲什麼而哭,但是卻額外做不了什麼,唯一可以的,就是給她一個肩膀,讓她這樣哭泣着。
薛虞霏忽然小聲道:“小天來了。”
朱少爺急忙推開了薛虞霏,擦了擦眼淚,薛虞霏也擦擦淚花,兩人繼續向前走着。
又走了十幾步的距離,黃天驊轉出來說道:“嫂子,晚上好!”薛虞霏裝出很吃驚的樣子:“呀!小天你怎麼來了,嚇了我一跳。”黃天驊笑道:“老石剛纔回來,讓我給你們送個燈籠!”薛虞霏道:“謝了啊!”黃天驊道:“謝什麼謝,應該的!”
一看到薛虞霏旁邊的朱少爺,黃天驊的表情就冷了下來,“喂!你爲什麼會和我嫂子在一塊啊!”
薛虞霏苦笑,心想:“這小子管得也太多了吧,我跟誰在一起多說句話都得起疑。”朱少爺道:“呃…這…這天不是黑了嗎,我來送送小…你嫂子。”
黃天驊把薛虞霏拉到身後,冷冷地說:“送到這裡就行了,你回去吧,嫂子有我保護!”朱少爺苦笑道:“有這麼個好師弟,你這個殷夫人估計是非當不可了!呵呵…”薛虞霏還沒說話,黃天驊就搶着說道:“你死心吧,我二師兄和我二嫂的感情好着呢,你不會有機會的!”
薛虞霏微怒道:“小天你說什麼呢?朱少就是送我回來,沒別的意思。”朱少爺急忙道:“沒關係,別怪小…別怪黃公子了。”黃天驊道:“不用你假好心,我不會讓你搶走我嫂子的。”
薛虞霏怒叱道:“小天!夠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黃天驊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朱少爺見自己的存在確實有些尷尬,急忙解釋道:“薛老闆你別生氣,黃公子也是爲你和殷郊着想,你就別怪他了。”
薛虞霏看着黃天驊,語氣平和了些說:“小天,我們走吧!”朱少爺道:“路上小心啊!”
薛虞霏微笑着扭過頭去,沒有理他,慢慢地走着,黃天驊瞪了朱少爺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兩人的背影,朱少爺笑道:“這小子,人家老公還不在乎呢,你一個小叔子吃什麼醋啊,真是!”自言自語完,朱少爺轉身回去,漫無目的地散着步,轉眼間又走到了那家糕點鋪,整條街的燈都滅了,唯獨剛纔來過的那家糕點鋪的燈還亮着。
於是朱少爺走了進去,歐陽嘯和駱霜已經走了,幾乎所有的客人都走了,剩下的,就只剩下一個老掌櫃和一個夥計。
還有角落裡一個帶着豆笠的黑衣男子。
在黑衣男人面前的桌子上,擺着一把劍,但是朱少爺卻知道,這個人善於使用的武器,卻絕對不是刀劍一類,因爲這個人的手,實在是太白了,白得就像是一個女人的手,只不過這雙手更寬,更薄,朱少爺可以確定,這個人的輕功絕對不會在他之下,甚至還在他之上,那柄劍也不像是高手用的劍,倒更像是一件裝飾品。
朱少爺對這個人產生了好奇心,直接走了過去。
老掌櫃和店小二都沒有阻擋,也許是因爲朱少爺遠揚在外的惡名吧。
由於鐵扇被雷豹摧毀,朱少爺現在拿的,只是一把普通的摺扇,所以朱少爺本就沒有動手的想法,他走到了桌子旁,微笑着問道:“你是誰?來這裡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