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駱霜忽然間覺得幸天高笑得有些不對勁,心中想道:“奇怪,這種時候,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手忽然有些軟,其實剛纔就已經軟了,只是在劇烈的戰鬥之中沒有覺察到而已,再一動彈,發現不只是手,還有腳,甚至整個兩條腿都沒法動了,渾身也變得痠軟無力。
駱霜回想起柳俞眉那說話前的撫發、吹手等一系列動作,瞬間明白了過來,自己已經中了毒,柳俞眉撫發的過程就是在取毒,吹手的過程就是在施毒,駱霜暗恨自己大意,可已經來不及了。
幸天高笑道:“駱姑娘要真是覺得累的話,不如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駱霜竟然聽了他的話,掀開裙子坐了下來,雪白的雙腿再次暴露在空氣中,駱霜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只是隱約覺得,把腿露出來涼快一點,現在明明已是深秋,天氣早已沒有那麼炎熱,可爲什麼,身體上是這麼地發熱?
駱霜不敢再往更不好的地方去想。
這個時候,柳俞眉竟又站了起來,叉腰笑道:“我這鴛鴦夢無色無味,再機警的人也未必察覺得出來。”
駱霜的心已經涼透了,鴛鴦夢不是毒藥,短時間不會對人造成致命的傷害,但卻可以讓所中之人往乎一切,慾火焚身,渾身如萬蟲噬體,迫不及待地想要進行陰陽交合之事,駱霜只後悔爲什麼會知道這種藥的效用,至少不知道就不會怕,不知道就不會感到這麼恐懼!
駱霜沒有高估自己,卻低估了幸天高,也低估了柳俞眉,更低估的是,柳俞眉和幸天高的感情。
駱霜現在覺得,自己早該發現幸天高的態度轉變得過快,就算是面對再美麗的女人,也確實不會只說了幾句話就上了當的,就算是夫妻間感情再差,也不會因爲男人一見到漂亮女孩子就狠心殺死自己髮妻的,這不是太離譜,而是劇情發展得太快,這太過不合常理,如果駱霜再認真一點,她早該發現幸天高刺柳俞眉的那一劍不但毫無力道,而且拔出的時候,劍上沒有一滴鮮血,駱霜見過葉星的劍,就算是劍王,殺人後劍上也要沾血!
駱霜早該想到幸天高的劍道沒可能那麼高的,駱霜現在同樣也覺得自己應該想到,江南五劍殺能在江湖上縱橫這麼多年,沒理由那麼快中計。
只可惜駱霜想明白得晚了。
柳俞眉面對着駱霜,殘酷地笑道:“霜姑娘可能還不知道,中了我這鴛鴦夢的人,再貞烈的女子也會變成蕩婦,任由男人yin辱,”柳俞眉竟又看向歐陽嘯,“再不近女色的男人也會變得亢奮無比,隨便找個女人就想上。”
說着她走了歐陽嘯的面前,用手貼着身子從脖子撫摸到了小腹,大而圓潤的胸膛,纖細的水蛇腰在歐陽嘯的面前展現了一遍。
駱霜這才明白柳俞眉想幹什麼,幸天高打的是她的主意,柳俞眉打的卻是歐陽嘯的主意,這兩人還真是一對,柳俞眉施毒的對象當然不只是她駱霜,還有歐陽嘯,難怪她還說出了男人中了這種毒後的情況,他們不只是想要自己,想要歐陽嘯的命,還想要讓歐陽嘯死之前,進行一次男女的交合,給柳俞眉一次快感,這兩個人還真是男盜女娼,物以類聚。
駱霜的呼吸已經變了:“你們…你們不能…不能動他…”
幸天高蹲跪在了駱霜面前,右手勾起了駱霜的俏麗下巴,看着駱霜發紅的雙頰,然後把耳朵湊到了駱霜的鼻前,聆聽着駱霜喘氣的聲音。
駱霜現在恨不得殺了他,卻提不起絲毫內力,使不出絲毫真氣,只能任由幸天高玩弄,幸天高在駱霜脣上吹了口氣,駱霜強忍不了內心慾望,嘴向前一努,幸天高往後一退,故意讓駱霜親了個空,然後才微微笑道:“霜姑娘,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駱霜喘着氣哼了一聲,深知再這樣下去,自己必定要迷失本性,投向幸天高的懷抱,所以她急忙擡起右手,去點自己的死穴,可惜幸天高卻連死都不讓不她死,輕輕一握,抓住了她的手腕,撫摸着她的臉說:“乖,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就算想死,也得讓我開心以後呀,等我讓你成了殘花敗柳之後,你要是值得玩第二次,我會一直留着你玩,直到我厭了,我無聊了,然後再殺你,反正你一個妓女,這些本來就是你會做的事。”駱霜道:“你混蛋!”幸天高把手伸向了她胸口,笑着說道:“是不是很難忍受啊,那還強忍什麼,來吧。”
駱霜用盡力氣,抓住了他的雙手,幸天高轉臉看了眼柳俞眉,她正抓着歐陽嘯的手來抓自己的胸膛,歐陽嘯卻繞過她的胸,來撫摸她的背。
不得不說歐陽嘯比駱霜聰明得多,不想忍受痛苦折磨,已經開始動作了,駱霜還是在阻止着幸天高的手,而柳俞眉則被摸得舒服,開始呻吟了起來。
幸天高對駱霜說道:“霜姑娘,你看歐陽捕頭多高興啊?”
這時歐陽嘯繼續摸着柳俞眉的後背,從後背向上,移過她的肩頭,往後退,柳俞眉這時的衣服都被自己撕碎了,只剩下一件粉紅色的肚兜,歐陽嘯的手確實是往前了,柳俞眉挺胸,抓着歐陽嘯的手向自己的胸口,呻吟道:“快啊,我要,這裡,快一點嘛!”
歐陽嘯很聽她的話,出手很快,也確實是像柳俞眉期待的那樣,用抓的,只可惜不是像柳俞眉想的那樣抓向她的胸,而是抓向她的咽喉,歐陽嘯本來就出手極快,何況這個時候柳俞眉杏眼半眯,呻吟不斷,哪裡會有半分防備,於是歐陽嘯一爪扣住了柳俞眉的咽喉,猛的站起,閃電般扣住她七八處穴道。
柳俞眉在歐陽嘯扣她穴道的同時,轉身靠在了歐陽嘯懷裡,仍然呻吟着說:“好哥哥,你輕一點嘛,人家會受不了的。”
幸天高見妻子被制,也扣住了駱霜的咽喉,把她攬進了自己懷裡,同時按着駱霜的胸脯,駱霜這回真的是阻止不了幸天高的侵犯了,幸天高笑道:“美人在懷,歐陽捕頭尚能不亂,佩服!”歐陽嘯道:“坐懷不亂我倒是沒那麼高尚,不過以尊夫人這等容貌,我就是想亂也亂不了啊!”幸天高道:“歐陽捕頭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拙荊雖然不是什麼傾國傾城之色,倒也算得上是個美女,就算歐陽捕頭見過不少美貌的女子,但是這樣侮辱拙荊的長相,倒是讓人有些生氣呀!”
歐陽嘯刻意地摸了摸柳俞眉的粉臉,冷笑道:“好妹妹,你可聽見了嗎,說你醜,你的丈夫還不太答應啊?”
柳俞眉的臉上紅暈漸漸退了下去,微微笑道:“他答應不答應都行,關鍵是你覺得我長得怎樣?”歐陽嘯還沒說話,幸天高就笑道:“生死關頭尚不忘勾引男人,你還真不是一般地賤呢!”柳俞眉嬌笑道:“你還好意思說我,我的喉嚨都在人家的長控之下,你還在玩別的女人,我可真是傷心哪!”
幸天高道:“那又如何,之前可是說得好好的,男的歸你,女的歸我,自己不小心,倒還成了我的不是了?”柳俞眉撇撇嘴,苦笑道:“這個男人比我想象中的厲害,我竟沒看出他的鴛鴦夢之毒是裝的!”
歐陽嘯道:“你們夫妻打情罵俏的還挺熱乎呢嘛,不過說到尊夫人的相貌,倒不是她長得太醜,而是…”歐陽嘯看看幸天高懷裡的駱霜,“而是她的長相和我心中的美差的太遠。”
聽到這一句話,駱霜高興得都想哭了,強忍着噬骨的情慾,運起最後一絲內力,狠力地衝向天靈,腦袋一疼,暈了過去。
幸天高笑了,看看懷裡的駱霜,也是一陣微笑:“難怪有些人願意爲你死了。”歐陽嘯道:“她對我很好,我沒理由對她差!”幸天高道:“那倒也是,原來歐陽捕頭這麼快就能從痛苦中醒悟過來,不得不承認您的心理素質不一般,我們夫妻也得承認,這一趟來確實殺不了你。”
歐陽嘯冷冷道:“你們是想現在就走,還是捱了再走?”幸天高的臉色一變,問道:“你真的願意放我們走?”歐陽嘯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們不過是別人手裡的劍而已,我要找也是找拿劍人的麻煩,跟一把劍生氣,我有那麼蠢嗎?”幸天高道:“駱姑娘的美貌固然是舉世少有,只可惜,也只有歐陽捕頭這樣的英雄才能有此豔福。”
說完他一把把駱霜推了過去,歐陽嘯見駱霜跌來,也一把將柳俞眉推了過去,然後急忙抱住了駱霜。
幸天高扶住了柳俞眉,順手拍開了她的穴道,關心地問:“俞眉,你怎麼樣?”柳俞眉道:“對不起,是我連累到你了。”幸天高笑道:“當然,回去再跟你算賬!”
雖然話是這樣說的,可是幸天高的語氣,卻沒有一絲責備,反而是無盡的溫柔,就像是在安慰着一隻受驚的小羊羔,歐陽嘯看着他們兩人,心想是時候該向駱霜低頭了,冷戰該結束就結束吧!
幸天高脫下長衫,蓋在了柳俞眉身上,把她背到了背上,回頭對歐陽嘯說了聲:“順便說一句,鴛鴦夢的毒沒有解藥,今天倒是便宜了你。”歐陽嘯道:“本來就是我的女人,什麼便宜不便宜的,只是…二位是不是該走了?”
幸天高一笑道:“不打擾二位了,告辭,順便再說一句,江南五劍殺會繼續有人來找二位,八月十五,是僱主給的最後期限。”歐陽嘯道:“謝了,快走吧,我該救人了。”
幸天高笑着揹走了柳俞眉。
歐陽嘯看着兩人離開,把駱霜抱入了旁邊的一個小樹林,解開了她的衣服,然後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樹林中就傳來了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呻吟聲,半個時辰過去,歐陽嘯怒吼一聲,趴到了駱霜的身上。
駱霜漸漸醒來,看到自己的身上一絲不掛,不由得吃了一驚,心想自己是不是已經被…
但看到趴在身上的人是歐陽嘯時,才放下了心,甜蜜地閉上眼睛,抱住了歐陽嘯的後背,歐陽嘯睜開眼睛,吹着駱霜的耳根,微笑道:“醒了?“駱霜眼神一冷,哼道:“誰要你管?薛姐姐的事管完了?還是人家不理你了?”歐陽嘯笑道:“寶貝,還生氣呢?”駱霜沒有理他,哼了一聲,推開了歐陽嘯,歐陽嘯翻身滾到一旁,和駱霜並排躺着,可駱霜卻開始穿衣服了,歐陽嘯枕着胳膊道:“行了,薛虞霏的事我以後不管了,天天守着你,既不吃也不喝,你看這樣怎麼樣?”駱霜扣了一下他的胸口道:“哎呀,人家哪裡說不要你管了,誰讓你以前對我關心不夠的?”
歐陽嘯看着他的長髮,不再說話,只是微笑着,駱霜穿好了上衣,回頭問道:“怎麼了?幹嗎不說話?”歐陽嘯擡手,伸出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龐,認真地說:“霜兒,我以前是有點不重視你,對不起。”
駱霜穿着裙子,回頭微笑着答道:“爲什麼說對不起啊?歐陽哥。”歐陽嘯摸着駱霜的頭髮道:“這聲哥叫得真親啊,乖,再叫一聲我聽聽。”駱霜穿好衣服,把歐陽嘯的衣服扔給了他,說道:“穿衣服吧,歐陽…哥!”歐陽嘯道:“你原諒我了嗎?”駱霜道:“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我喜歡你,當然不會怪你了。”歐陽嘯小聲道:“喜歡一個人,就不會怪她嗎?”他又沉思了一會兒,“是啊,我是不該怪她,他有自己喜歡的人,也有自己的生活,我是不該怪她呀。”
駱霜當然知道歐陽嘯說的是誰,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駱霜可以選擇兩種反應:第一種,把歐陽嘯臭罵一頓,打碎好不容易挽回的關係;第二種,裝什麼都不知道,一副大度的樣子。駱霜是聰明的女人,她當然更知道那一種選擇對自己更加有利,所以她選擇了第二種。駱霜回頭,甜甜的一笑,問道:“歐陽哥,你剛纔說什麼呀?我沒聽見,你大點聲行嗎?”歐陽嘯嘆了口氣,小聲嘟囔道:“是啊,我也有自己應該守護的東西,不能讓任何人侵犯!”
歐陽嘯穿好褲子,坐了起來,扭頭看了一下駱霜,恰好風吹起了她的頭髮,陣陣髮香竄進了歐陽嘯的鼻孔,歐陽嘯道:“沒說什麼,你真好!”駱霜笑了笑,沒有說話,歐陽嘯右手一伸,把駱霜攬到了懷裡,駱霜一笑,雙手環住了歐陽嘯的腰,歐陽嘯兩隻手抱緊了駱霜,好像生怕駱霜會溜走。
風仍在吹着,吹起了駱霜的長髮,也吹出了歐陽嘯身上那股臭味,駱霜笑道:“歐陽哥,你是不是該洗澡了?”
說完這句話,肚子忽然咕咕地叫了起來,駱霜擡頭,不好意思地一笑,歐陽嘯嘲笑道:“還是先想辦法解決你肚子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