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芯帶着兒子沈哲來到白靈的房間,將手中的一個瓷瓶交給白靈,“白姑娘,我這裡有些創傷藥,你給小愛姑娘上上吧。”
看到尤芯手中的瓷瓶,白靈感激的說道:“沈夫人,真是太謝謝您了。”
尤芯說道:“不用客氣,我夫君是做藥材生意,我這身子又不爭氣,所以身上總是帶着一些藥,還好能幫上一點忙。”
白靈心中擔心小愛,也不在和尤芯寒暄,急忙處理小愛的傷口。
“看小愛姑娘的樣子,應該是被迷煙迷暈,我想再過半個時辰她就會醒過來。”尤芯跟着沈牧璣這麼多年,也算是耳濡目染,對於這些事情,還是知道一些。
“迷煙?”季翎聽到迷煙二字時,心中詫異。
感覺到季翎表情不對,白靈問道:“董夫人,是哪裡不對嗎?”
“啊?”聽到白靈的話,季翎馬上說道:“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這裡怎麼會出現迷煙。”
“孃親,我好睏!”這時沈哲打着哈欠說道。
看到沈哲一直揉着眼睛,眼睛已經睜不開,白靈有些心疼的說道:“沈夫人,小公子年紀小,必定受不了,要不就讓他回房睡覺吧。”
“這……”尤芯雖然心疼自己的孩子,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小愛。
白靈知道尤芯擔心小愛,“沒關係,這裡有我和董夫人兩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你身體也不是很好,先回去休息吧。”
看到沈哲已經靠着她睡着,尤芯笑了笑,“看這孩子,說睡就睡,那我先抱他回房,你們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就叫我。”
“好,您早點休息吧。”白靈將尤芯母子送回房中,心想他們母子就在他們對面,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白靈擔心季翎會困,於是說道:“董夫人,您不用守着小愛,要是困的話,我給您打個地鋪,就在這將就一晚吧。”
季翎回絕了白靈的好意,“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照顧好小愛就是。”
智空師父見所有人坐在那裡不說話,於是說道:“我去給大家倒杯茶。”
這麼幹得等着什麼事都不做的話,確實感覺也很漫長,董雲鶴有些坐不住,“好,我還真是有點渴,我幫你!”
“多謝,那董施主請隨我來。”智空師父說道。
唐銘見他們兩人一起出去,也就放心一些。
“唐銘,怎麼樣,有沒有找出兇手?”溫子仁見董雲鶴離開之後,悄悄問唐銘。
看到溫子仁的眼神一直看着董雲鶴離開的方向,唐銘知道溫子仁是懷疑董雲鶴,“沒有,現在連兇手殺人的手法我都沒有弄清楚,更別說兇手。”
溫子仁有些失望,他以爲唐銘已經知道兇手是誰,擔心他再次行動纔會讓他們全部在一起,互相制約,:“我們幹坐在這裡想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們去發生命案的幾個地方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呢。”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天也快亮了,雨也漸漸變小,唐銘其實早就想再次去看看現場,因爲他總覺得自己遺漏了很多東西。
唐銘還是堅持所有人一起行動,“等董兄他們回來之後,我們一起去看看,人多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溫子仁見唐銘還是堅持,只好作罷,“隨便。”
唐銘幾人在房中等了很長時間,一直都沒有看到智空師父和董雲鶴回來,唐銘心中不解,“智空師父他們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
溫子仁也覺得他們去的時間有些長,心中懷疑,“是不是出事了?”
這時在寂靜的夜裡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似乎是茶杯掉在地上的聲音。
“糟了!”聽到茶杯碎掉的聲音,唐銘急忙循着聲音找去,當他們到達的時候,正好看到智空師父暈倒在破碎茶具旁邊。
唐銘上前看了看智空師父,發現他只是昏了過去,就在此時,一道黑影閃過。
唐銘提刀追了出去,唐景輝幾人緊隨其後。
當他們追到房外時,果然看到一個黑影正要越牆而逃,唐景輝看到,腳尖點地,騰空而起,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腳腕,用力一拉將他拉了下來。
看到黑衣人落地,唐銘和溫子仁急忙衝上前,四個人打起來。
這黑衣人的功夫確實不錯,在唐銘三個人的夾擊下,還勉強可以抵擋幾招。
黑衣人發現三人之後溫子仁的功夫最差,於是他便尋找縫隙攻擊溫子仁,唐銘自然看透他的心思,一直護在溫子仁身前,讓他無可乘之機。
許是唐銘的攻擊讓他毫無還手之力,於是他再次逃跑,溫子仁剛纔一直被他壓制,心中自然氣不過,於是拿出藏在手腕處的袖箭,對着黑衣人逃跑的方向就是一箭,黑衣人不曾想溫子仁還有這一招,雖然受了傷,還是拼命逃跑。
溫子仁見黑衣人受傷,急忙要去追趕,唐銘則攔住他的去路,“窮寇莫追,還是先看看智空師父和董兄吧。”
“哼,他受了我一箭,怕是活不成了。”溫子仁雖然不滿,但是想到剛纔那一箭正好射在黑衣人後背胸口方向,以他袖箭的力道定會穿胸而過,那人必死無疑。
唐銘幾人回到房中,看到智空師父正好醒來,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看着唐銘,“我這是怎麼了?”
唐銘問道:“你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不記得?”
智空師父揉了揉有些痛的後腦勺說道:“剛纔我和董施主泡茶,茶水泡好之後正要準備離開,便感覺後面被人打了一下,然後就昏過去,對了,董施主呢,他去哪裡了?”
如果智空師父說的是對的,那麼董雲鶴應該在這裡纔對,爲什麼沒有見到他的身影,溫子仁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剛纔那個黑衣人肯定就是董雲鵬”
智空師父問道:“黑衣人,什麼黑衣人?”
溫子仁說道:“剛纔我們聽到茶杯碎掉的聲音,趕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你倒在地上,並沒有看到董雲鶴,只看到一個黑衣人,他與我們打鬥的時候被我袖箭射中,我猜那個人應該就是董雲鶴。”
聽溫子仁這般說,智空師父不敢相信的說道:“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我是被董施主打暈?”
唐景輝說道:“我們還沒有找到董雲鶴,是不是他做的還不知道。”
溫子仁確定董雲鶴就是那個黑衣人,“肯定是他,不然他現在在哪裡,對了,董夫人,如果董雲鶴是兇手的話,那麼董夫人不就是共犯?”
想到這裡唐銘急忙往白靈房間跑去,如果真的想溫子仁所說董雲鶴就是兇手的話,那麼白靈和小愛和他們一起可就危險了。
當唐銘幾人焦急趕到白靈房間時,只看到白靈在照顧小愛,根本沒有季翎的身影。
溫子仁上前問道:“董夫人呢?”
看到他們幾人趕來,白靈嚇了一跳,聽到溫子仁的話,白靈說道:“董夫人?她剛纔說想去方便一下,所以出去了。”
唐銘心想,難道溫子仁說的是對的,於是安排道:“景輝,你留下來保護小愛,白靈你和我去找一下董夫人。”
白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相信唐銘這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於是和唐銘一起去尋找董夫人。
唐銘在外面等着,白靈一會便從茅廁中出來,搖了搖頭,“董夫人不在裡面。”
溫子仁埋怨道:“我說什麼來着,董雲鶴就是兇手,他身份敗露之後便偷偷來到這邊告訴董夫人,然後兩個人逃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靈問道。
於是唐銘將他們發生的事情告訴白靈,聽完之後白靈怎麼也不相信董雲鶴夫妻兩人就是兇手。
唐銘幾人沒有找到季翎,便一起回到白靈房中,此時白靈房中又多了幾個人,沈牧璣和他的夫人尤芯都在房中,沈牧璣懷中還抱着正在睡覺的沈哲。
溫子仁看着他們一家三口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原來剛纔沈牧璣在齋堂睡着,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後來他醒過來之後,發現齋堂中一個人都沒有,當時他的反應就是趕快回來找自己的夫人和兒子,正好看到唐景輝在白靈房中,於是一家三口便來到白靈房中等候。
董雲鶴夫妻失蹤之後,幾人更加確定兇手就是董雲鶴,然而一件事情的發生,將他們之前所有的猜測都推翻。
智靜師父在院子裡發現了智慧師父的屍體,在智慧師父的屍體上,發現了一隻袖箭,溫子仁認得那隻袖箭,就是當天晚上他射出去的那隻袖箭。
溫子仁不相信的說道:“怎麼可能,黑衣人不是董雲鶴嗎?爲什麼會是智慧師父?”
唐景輝說道:“看傷口的位置,還有兇器,可以確定當天晚上的黑衣人就是智慧師父沒錯。”
溫子仁還是不相信,“那董雲鶴呢,董雲鶴夫妻去哪裡了,如果黑衣人不是他的話,他們跑什麼?”
無人說話,因爲他們誰都回答不了溫子仁的問題。
董雲鶴夫妻既然消失不見,唐銘又想起唐景輝交給他的那根小木棍,難道那起案子是他們夫妻二人所做,他記得當時那個人好像有些異樣。
唐銘來到溫啓燕被殺的地方,仔細看着那把砸死溫啓燕的古琴。
“唐銘,你發現了什麼?”白靈不解的問道。
唐銘指了指古琴的幾根琴絃說道:“你看!”
訓着唐銘所指的地方,白靈發現古琴的幾根琴絃內側眼中磨損,其中有幾根好像馬上就要斷掉,“奇怪,怎麼會這樣?”
唐銘飛上房頂,看了看房頂,果然有空隙,而且在空隙處有一道磨損,唐銘再次來到沈牧璣的房間,和那間房子一樣,然後又來到溫子仁的房間,在他的門口也發現了一塊空隙,現在最爲重要的就是董雲鵬他們的房間,當他看到他想找的東西時,唐銘終於明白溫啓燕的死因。
“你看出什麼了?”溫子仁不明白唐銘飛上飛下到底要幹什麼。
唐銘說道:“我知道殺死溫啓燕的方法了。”
溫子仁聽罷急忙說道:“什麼?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首先我們先來解開白靈和小愛看到那道黑影的手法。”唐銘說道,然後來到董雲鶴的房間,指了指地上的一些燃燒過的灰燼說道:“首先,我們用紙剪一個人形的剪影,白靈交給你了。”
白靈從桌子上拿起一張黑色的紙,剪了一個人影交給唐銘。
唐銘將它貼到白靈他們窗戶上,然後拿起董雲鶴他們房中的一個燈籠點着,讓白靈將她房中的蠟燭熄滅,唐銘拿着點燃的燈籠從溫啓燕被害的房間方向向董雲鶴房間方向飛過。
在白靈房中的幾人便看到一個黑影往溫啓燕被害的房間飛去,幾人急忙出來,然而並沒有看到什麼人影。
這時候唐銘將燈籠熄滅來到他們面前,“這就是白靈他們看到人影往那個方向飛去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白靈看着自己窗戶上貼着的人影,有一點她還是不明白,“如果人影貼在這裡的話,我們會發現的啊。”
“不會!”唐銘搖了搖頭,“當時你說黑影往我的房間飛去,所以我們便都衝向了我房間方向查看,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裡。”
唐景輝想起來,當時他們確實沒有看白靈她們房間的窗戶,因爲當時她們房間沒有點蠟燭,即便是看的話,也看不到,“那他又是怎麼把這剪影收起來的?”
唐銘繼續說道:“當時他便假裝和我們一起尋找人,然後便偷偷的將剪影收了起來,等回到房中的時候再燒了它。”
“董雲鶴!”白靈想起來了,當時第一個出來的人便是董雲鶴。
唐銘說道:“沒錯,他就是那個時候將剪影收回,藏在自己身上。”
溫子仁記得溫啓燕死的時候董雲鶴就在他們身邊,怎麼可能會殺人,“當時他就在我們身邊,又是用什麼辦法殺死了燕子?”
唐銘說道:“殺人的是另一個人。”
溫子仁不明白還有誰,“另一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