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俺答應你。”牛從懷中掏出一枚離殞丹,“你先把丹藥吞下去,看俺爲你報仇。”
像離殞丹這樣的丹藥是需要經過融丹這道程序才能發揮效能的,可是眼下強敵環繞,牛氓根本沒有辦法幫助玲苿融丹,玲苿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了,她艱難的把離殞丹咬碎,然後把碎丹含在口中,兩手不斷的掐出靈訣,這些靈訣都是秦政傳授給她的,可以在無人相助的時候,靠自己的力量部分融化離殞丹。
牛拎着戰斧,一雙牛眼虎視眈眈的掃視着周圍。他首先把目光投向了茅亭影。茅亭影自從一拳把玲苿打落之後就再也沒有出手,而是閒庭信步般揹着手,在天空之中懸浮着,長袖飄飄,黑髮飛舞,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牛掄起了戰斧,對準茅亭影丟了出去,戰斧呼嘯着劃破虛空,眨眼間從巴掌大小變成一把直徑四五米的超大斧子,直直的劈向茅亭影。
別看茅亭影像個沒事人人似的,其實他時時刻刻都在注意着雁翎關方圓內的一切,牛丟出戰斧襲擊他,他看的是一清二楚。不等戰斧近身,茅亭影冷哼一聲,袍袖一揮,戰斧像是紙糊的一樣,瞬間被茅亭影化解了攻勢,茅亭影又是一揮衣袖,戰斧按照原路返了回去,威勢甚至比牛攻擊他的時候更加凌厲。
牛不敢怠慢。屏氣凝神,一隻手不斷地打出靈訣,一隻手衝過戰斧旋轉時產生的幻影,一把抓住了戰斧的柄,剛猛的勁力順着牛的胳膊直衝他的肺腑,須臾之間,牛氓的心肺已被震出了內傷,“噗”,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從茅亭影出現。到玲苿牛受傷,中間的時間短的出奇,連半盞茶地時間都沒有,護衛陳雪的兩大修真高手雙雙失去了戰鬥力。成了傷殘人士,這時候他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更不要說保護陳雪了。
茅亭影淡淡的道:“裸孖甸地同道們,你們都不要愣着了。眼下是咱們裸孖甸一舉蕩平劥龍國的絕好機會。活抓劥龍國女皇,不愁劥龍國人不投降,到時候劥龍國的洞天福地可都是咱們的了。”
裸孖甸地修真者如狼似虎撲向了雁翎關,邊關的將士和禁衛軍的官兵不顧自己的生死義無反顧地撲向了這些敵國的修真者。爲的是能夠爲陳雪地撤退爭取哪怕一秒鐘地時間。裸孖甸地修真者大開殺戒,大肆屠殺着膽敢擋路的士兵,雁翎關上一片混亂。根本組織不起來有效地防禦。裸孖甸的士兵在關下豎起了雲梯。悍不畏死的往雁翎關上爬,有本國的修真者助陣。他們的傷亡要小得太多了。
擋在女皇和裸孖甸修真者之間的士兵再多也不夠對方殺得,何況還有不少修真者從天空中飛了過來,直接殺向了陳雪霄明,來自供奉堂的供奉、官修真此時把自己的生命置於度外,英勇的狙擊着敵人,這時候的戰爭已經不僅僅是兩個世俗國家之間的了,而且也是兩國修真者之間的生死較量。有句話說得好,修真無國界,可是修真者是有國籍的。此時正是他們爲國效力的關鍵時刻了。
無奈,這次裸孖甸苦心籌劃良久,不但出動了一個二劫散仙,而且還出動了數十個修真高手,劥龍國這邊的護衛力量根本不堪一擊,拱衛在女皇周圍的修真者不斷的被裸孖甸的修真者殺死,眼看着護衛女皇的力量越來越薄弱,而距離傳送陣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陳雪仰天長嘆,“我命休矣。丫頭,母皇的在天之靈會保佑着你,母皇等着你爲我報仇雪恨。”
霄明握着陳雪的手,“陛下,無論你去向那裡,都有我陪着你。”
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秦政終於趕了過來,他一眼看到了他的手下爲了保護陳雪霄明,而失去了自己鮮活的生命,“啊”,秦政仰天長嘯,“你爺爺的,裸孖甸的王八蛋,你秦爺爺來了。”
秦政鬼魅般瞬移到人羣之中,情況萬分危急,秦政沒有絲毫的保留,一出手就是狠辣的手段,裸孖甸的修真者只要被秦政的手掌拳頭磕碰到,秦政輸送出來的神弈力就會在瞬間破壞掉他們的元嬰經脈,震碎他們的五臟六腑,讓他們一命歸西。
眨眼間形勢鬥轉,劥龍國一舉扭轉了處處捱打的局面,有好幾個官修真驚喜地喊道:“我們有救了,掌院大人來了。”劥龍國的士氣霍然一振,供奉堂的供奉們、官修真都無比的相信,只要有秦政在,天就塌不下來。就連陳雪霄明夫婦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政兒這孩子,來得還真是時候。”
裸孖甸的修真者在不大的功夫已經被秦政施辣手殺掉了十幾個,他們的攻勢頓時一滯,背靠背,三五組成一組,警惕的看着秦政。
秦政沒有搭理他們,他霍霍幾步走到雁翎關的城牆旁,望關下一看,地面上像是蝗蟲過境一般到處都是身着土黃色軍服的裸孖甸士兵。秦政打出一道靈訣,轟轟轟,無數燃燒着大火的火球從天而降,爭先恐後的落在了兩關之間的土地上,裸孖甸的士兵頓時遭了殃,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燒得七零八落,到處都是被大火吞噬的裸孖甸士兵,哭天搶地,恨不得爹孃多給生出來兩條腿,好讓他們逃過這片修羅場。
茅亭影大怒,瞬移到雁翎關上,“道友出手未免太過毒辣,你好歹也是一修真高手,怎麼能夠向世俗人揚起了屠刀?”
秦政冷冷的瞥了茅亭影一眼,“散仙?看來你就是這次組織裸孖甸修真者攻擊母皇、攻擊雁翎關的頭目之一了。我不管你個王八蛋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今天非把你抓住不可,用你地腦袋爲劥龍國北伐的大軍祭旗。”
茅亭影氣的嘴脣直哆嗦,“好,好,說得好。道友想用我的腦袋祭旗,就看你有這份本事沒有了。我本來看你修煉不易,想放你一碼,沒想到你還自己往槍。道友。是你自己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的,可別怪狠手辣,做出辣手摧花的事來。”
秦政懶得和茅亭影打,他還有一大堆事兒要做呢。他抖手拋出了隕鎖鏈,“茅亭影,你如果能掙脫得了我的隕鎖鏈,你再說大話不遲。”
隕鎖鏈是羅天上仙煉製的仙器。茅亭影避無可避,嘩啦一聲被捆住了手腳,“你是什麼人?你爲什麼會有這麼好地仙器?”
“你這條裸孖甸的狗,你爺爺我的事情。你還不配知道。”秦政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噌噌幾步走到裸孖甸殘餘的那些修真者面前,“我數到十。你們如果還不肯放棄抵抗地話。就不要怪我不和你們講修真同道的情誼了。”
這些修真者看的是一清二楚。連裸孖甸修真界的老祖宗都不是秦政地對手,他們這些人更是不夠看的了。“我投降。”一個修真者率先丟下了手中的飛劍,有人帶頭,其他的人也接二連三地放棄了抵抗。
秦政屈指連彈,用神弈力把這些修真者禁錮住了,屈粟衝了過來,“掌院大人,你可不能就這樣饒了這些裸孖甸的狗畜牲,我們有幾十個兄弟就是死在他們手中,你可要爲我們作主啊。”
一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的劉華也拎着一把大刀走了過來,“燕郡王,請你把這些裸孖甸地狗才交給我吧,他們殺了我上千兄弟,我要把他們一個個都剮了,爲兄弟們報仇。”
秦政一揮手,“你們想幹什麼,不要問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是天經地義地事情,我爲什麼要攔着你們。這位將軍,你想幹什麼,儘管去,雁翎關我幫你守着,你放心,裸孖甸地士兵上來一個,我就給你碎屍萬段一個,上來兩個,我就殺他一雙。今天,我不是什麼郡王,而是一個爲國守衛邊關的普通士兵。”
“謝燕郡王(掌院大人)。”劉華和屈粟感動地同時行了一個禮,“弟兄們,還愣着幹什麼,爲死難的弟兄們報仇雪恨的時刻來到了。”
那些被禁錮了修爲的修真者驚恐的喊道:“前輩,你可是答應了不殺我們的。”
秦政冷笑道:“我答應你們什麼了?我什麼時候說過饒你們不死的?就算我說了,你能指望着我遵守和畜牲之間的約定嗎?”
裸孖甸的修真者頃刻間被憤怒的人羣團團包圍,大家你一刀我一槍的斬殺向這些倒黴的修真者,雁翎關上自女皇以下沒有一個人同情他們,自古以來侵略者就應該有侵略者的覺悟,當他們揮起屠刀斬向他國之人的時候也應該想到有一天,他們也會得到相同的待遇。
秦政沒有興趣看殺人的場面,他凌空飛到雁翎關的城牆上,兩眼帶着凌厲的殺氣盯着關下的裸孖甸士兵,每當發現有裸孖甸士兵快爬到了關上,他就會彈出一道神弈力幻化的幻箭,把那個士兵爆成一團血花。
接近勝利的人往往會麻痹大意,這時候,邊關之上人人都以爲勝利在握,有秦政在這裡鎮着,裸孖甸的小蝦米再也翻不了盤了,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三個鬼鬼樂樂的身影正在逐漸的接近陳雪霄明夫婦。
陳雪和霄明正在舒緩着大難不死後的緊張心情,突然霄明注意到有三個陌生人正在逐漸的接近他們,“站住,你幹什麼……”
話音未落,那三個人突然加速,箭一般射向了陳雪,這時候還守護在陳雪夫妻身邊的幾個修真者連忙把他們兩個保護了起來。那三個人其中的兩個突然迸發出沖天的氣勢,原來他們也是修爲不凡的修真者,他們雙雙對準陳雪丟出了大威力玉符,兩個官修真奮不顧身的把玉符壓在了身子底下,轟轟兩聲巨響,官修真被炸成了碎末。那兩個偷襲的修真者亮出了飛劍,以猛虎下山之勢,撲向了陳雪,其目的是不言而喻的,就是要殺死陳雪。這時候保護着陳雪霄明的還有一個官修真,他縱身一躍撲向了其中一個偷襲的修真者手中的飛劍,另外一個偷襲的修真者的飛劍沒有絲毫的停頓,依然堅定不移的刺向陳雪。霄明一把推開了陳雪,那修真者的飛劍瞬間穿透了霄明的軀體,霄明只來得知最後留戀的看了陳雪一眼,整個肉身就被那個修真者震成了幾段。
這一系列眼花繚亂的動作只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秦政剛剛來的及扭轉頭,第三個偷襲的人已經亮出了匕首,呼的一下刺中了陳雪的心臟,那人一把拔出了鮮血淋漓的匕首,把手高高的舉了起來,“哈哈,我殺了女皇陛下了,我殺了女皇陛下了。”
這人的聲音是如此耳熟,聽在秦政耳中無異於晴天霹靂,“天殺的火舞霽,爲什麼會是你?”
秦政瞬移過去,一腳踢爆了火舞霽的腦袋,然後轉身面對着那兩個偷襲的修真者,“樸迦霖、孟曉錚,你們兩個做下的好事。”
樸迦霖孟曉錚夫妻倆惡狠狠的盯着秦政,“秦政,我們倆和你有滅門之仇,我們的師傅、父親、大哥、二哥都是死在你的手上,我們知道我們和你的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想殺死你報仇基本上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所以我們就殺死你背後的支持者。哼,當年如果不是女皇站在你背後給你撐腰,我們玄衝派我們孟家怎麼會有如此慘的下場。哈哈……”孟曉錚說罷,她和樸迦霖身上同時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他們自知做下刺殺女皇的事來,如果落在秦政手裡,絕對討不了好,於是乾淨利索的選擇了自爆。
秦政連忙護住陳雪的肉身,轟轟兩聲巨響,雁翎關上一片狼藉,不少士兵和修真者被樸迦霖孟曉錚的自爆波及到,一時間雁翎關上死傷無數。
秦政竭盡全力護住陳雪的心脈,“母皇,你千萬不要死呀,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麼向彤彤姐和蓉兒交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