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莎莎跟蹤了江秋白,果然發現他和曼妮去了燕莎大酒店。
姚莎莎氣壞了,她幾乎是破門而入,把江秋白和曼妮堵在了牀上。
江秋白和曼妮狼狽不堪,姚莎莎太生氣了,她抓住曼妮,拼命地廝打。
江秋白趁機奪門而逃。
曼妮是練柔術的,她的體力比姚莎莎好得多,只不過她覺得自己理虧,所以守着江秋白的時候沒有還手,現在,她見姚莎莎沒完沒了地撕扯她,曼妮心中來氣了,她一使勁,把姚莎莎從他身上推了下去,然後三下五除二穿上了自己的衣裳。
姚莎莎氣不過,還過來撕扯她,被曼妮反手把胳膊別在了身後,姚莎莎疼得嗷嗷叫。
“你鬆手,不要臉的賤|貨!”姚莎莎氣急敗壞地嚷嚷着。
“我們原本也不是多麼高貴的人,你倒是高貴,可是你的老公卻不喜歡你!”曼妮一句也不讓她。
“你偷人,算什麼東西?”姚莎莎氣憤地喊着。
“行啦,我鬆開你,你也別喊了,咱們倆之間原本也沒什麼,我也不愛江秋白,我就是喜歡他的錢而已,算了,咱們倆就這樣吧。”曼妮說完,鬆開了姚莎莎,然後不屑一顧地拍拍身上的土走了。
姚莎莎氣得直跺腳,她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出門就去了江秋白的公司。
江秋白並沒有回公司,姚莎莎打他電話也不接,姚莎莎氣壞了,一氣之下坐飛機去了法國。
江秋白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冷靜下來以後,開始讓荷花跟姚莎莎聯繫。
姚莎莎說什麼也不肯回來。
江秋白沒辦法,說了句,“算了,隨她吧。”
曼妮因爲這件事,也離開了江秋白的公司,江秋白又陷入了一片煩躁之中。
江秋白髮生這樣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已經做完了流產手術,我躺在產牀上,幾乎起不來了,可是因爲我是一個人去的,所以我在那裡躺了一會兒,然後艱難地爬下了產牀。
我微微喘息着,坐在了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看着來來往往穿梭的人羣,我的心裡一片茫然。
我應該怎麼辦,我應該何去何從,眼下我這個樣子,哪裡是我棲息的地方,哪裡纔是我的歸宿。
我打開手機,母親打來了電話,她說,“你怎麼沒把孩子送過來,江成軍剛纔來找你了,他問我孩子在哪兒,問你去了哪裡,我說我不知道,青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兒啊!”
我稍微停頓了一會兒,虛弱地說着,“媽,沒事,你放心吧,過幾天我就帶着孩子回去。”
掛斷了母親的電話,我看見我的手機上,密密匝匝都是江成軍的未接電話。
我知道江成軍的電話很快就會打過來了,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回去,就算我回得去,他知道我哦做了流產手術,會暴怒到什麼程度,想到孩子在歐陽寧那裡,我放了心,於是我把手機關上,一個人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子。
我進了房間,一頭躺在了牀上,然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我叫服務員給我送來了吃的,然後應逼着自己把東西吃了下去,感覺自己的體力稍微恢復了一些。
我覺得我必須得跟江成軍離婚了,否則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把命搭進去,那樣,我的一雙兒女由誰來撫養。
我不能倒下去,我必須要和江成軍離婚,可是儘管我心裡已經異常清晰,但是我沒有見到江秋白,就不能做這個決定。
我給JOE打了電話,告訴他我無論如何也要見江秋白。
JOE說好的,過了很長時間,JOE給我打電話,讓我下樓,我坐在JOE的車上,忽然間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依靠,我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看見荷花坐在我的身邊。
她端着一碗蔘湯,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我,她說我的身子太虛了,需要好好地調養。
“秋白呢,我要見他。”我看着荷花,虛弱地說着。
“他剛纔過來了,你正睡着,他就出去了,一會兒他還會過來的。”荷花輕輕地說着,同時幫我掖了掖被角。
在荷花溫暖的房間裡,我又一次睡着了。
江秋白終於出現了,他出現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整個的世界都不復存在了,我看見他,不顧自己正在牀上躺着,我不知哪裡迸發出的力氣,奮不顧身的投向他的懷抱。
江秋白伸手接住了我,他說,“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把江成軍知道毛毛和貓貓不是他孩子以後,如何虐待我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江秋白,我看見荷花“哎”了一聲,痛苦地搖了搖頭。
江秋白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說,“怎麼會這樣,他答應過我的,不會動你一根手指。”
“他是沒有打過我,但是他想盡了一切折磨我的辦法,我是因爲心中時刻惦記着你,所以才活到了今天,秋白,我真的是一天也不能跟他在一起了。”我抱着江秋白,忍不住失聲痛哭。
“可是,如果你跟他離了婚秀兒那裡……”江秋白有些爲難了。
“少爺,青彤不能再回去了,搞不好她回去會有生命危險的。”荷花看着我,又看看江秋白,不無擔心地說着。
“嗯,讓我想想。”江秋白說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轉身出去了。
我知道江秋白也爲了難,我知道我又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但是,這一次,我真的是毫無辦法可想了。
一連兩天,江秋白沒有出現。
第三天,江秋白回來了,他告訴我,他已經跟江成軍談好了,他不會虐待我的,如果他再次虐待我,我就可以立即和他離婚。
江秋白告訴我,他現在和姚莎莎的關係也陷入了危機,他說讓我等一等,最好他先度過了和姚莎莎之間的危機,我再離婚。他說如果他和我同時離婚,就會在全市引起軒然大波,他說那樣他的事業就會嚴重受到影響,說不定會一墜千丈。
我知道江秋白一心惦記着他的事業,如果沒有他的事業,那麼他很可能就會癱瘓。荷花也簡單的告訴了我,現在他的處境很不好,我知道江秋白爲我這件事情也着實費了心思,好吧,爲了江秋白,我就再忍耐一次。
就這樣,我又回到了江成軍的身邊。
我沒有立即把孩子接回來,我擔心有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發生,於是我一個人回了家裡。
最起碼這樣我的孩子是安全的,只要我的孩子是安全的,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江成軍看見我,淡淡地問了一句,“孩子呢?”
我說,“你放心吧,我把他們安排得很好。”
“林青彤,我真的又一次發現,你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江成軍看着我,不置可否的說着,同時搖了搖頭。
我沒有說話,沒有辦法,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
如果說我和江秋白的愛情中,一開始就是我錯了,那麼我現在已經別無選擇,就算這條路是錯誤的,那麼我現在也只能把錯誤進行到底。
我說過,不管他怎樣對待我,我都愛他,哪怕我的愛在滴血,但是在我的心中,江秋白不是別人,他是我最親愛的男人,是我孩子的親爹。
爲了他,我甘願忍受上帝賜給我的這一切,現在,回到江成軍這裡,我早已沒有任何好的打算,江秋白不瞭解江成軍的反覆無常,但是我瞭解。
我知道,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爲江秋白拖延時間,我越是晚一天離婚,姚莎莎那裡就不會把我的兩個孩子拿出來說事,我越是晚一天離婚,歐陽寧和江秀兒的婚姻也會晚一天解散。
因爲我知道,歐陽寧和江秀兒之間也到了及及可危的時刻,他們之間僅需要一根*,可是我不希望這根*由我來點燃。
“你覺得這樣好嗎?”江成軍看着我,一臉冷漠夾雜着狠狠地目光。
我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原本我就是迎接災難而來,我就算是說什麼,又有什麼必要?
我的話能有什麼用,現實是我已經把孩子做了,我和江成軍之間仍然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這是我想要的結果,我早就知道我們之間會分離,可是我會在最後和他分離的那一刻,做到我們之間乾淨利索,一走兩清。
“林青彤,你不是不愛我嗎?你不是從來不吃我的醋嗎?我做了你四年的老公,可是我卻從來沒有找到過作老公的感覺,那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女人,對我真的能做到視而不見嗎?”江成軍說着,伸出手來,把兩隻手放在了半空中。
我不知江成軍想幹什麼,不由得半張着嘴,呆呆地看着他。
江成軍看着我,冷冷地笑了,他把兩隻手合併,不輕不重地拍了三下。
隨着幾聲清脆的掌聲落地,我看見三個穿着暴露,打扮得花枝招展,塗抹着濃妝重彩,有着猩紅嘴巴的女人嬉笑着從隔壁的房間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