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蒙太多越驚訝的眼神,南楓又解釋了一遍,就看到蒙太多越又是驚歎又是懷疑的眼神。
不過無論如何,都是蕭郴他們救了他,這一點是不會變得。
因此,蒙太多越很快就收起了心思,對着南楓說道:
“替孤謝過你家主子,這份恩情孤日後自會報答。”
南楓點累彈頭,準備離開前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蒙太子此番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爲蒙古斯琦,若是蒙太子還不清楚的話,或許該問問你的心腹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南楓就離開了。
只剩下蒙太多越一頭霧水地看着自己的心腹。
“公主怎麼了?”
蒙太多越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心腹一聽,立刻想到了當初看到的場景,雖然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一想到蒙古斯琦把自己主子耍得團團轉,還險些丟了性命,就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阿姐竟然跟燕政合作算計孤?這怎麼可能?阿姐最不想去的就是皇宮,若是……”
蒙太多越顯然受到了打擊,沒想到跟他關係最親密的阿姐都能背叛他。
他不敢置信,可這些都是心腹親眼所見,南楓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讓燕政和蒙古斯綺以及楚欣一起配合着騙他。
最後,蒙太多越還是咬着牙進了皇宮。
既然現在連最後一絲顧慮也沒有了,那就別怪他不念舊情了。
另一邊,楚窈和蕭郴從南楓口中得知蒙太多越已經醒了,並且已經進宮了之後,就跟姜老太爺和申阿婆說了一聲。
幾人立刻就帶上了黑玉石離開,前往那個魔胎所在的小屋子。
他們剛剛讓南楓去蒙太多越敷上的時候,就又排了別的暗衛去打探那個魔胎的消息,雖然魔胎武功高強,且氣息也隱藏地很好,但是他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預感到了什麼,殺的人越來越多,那個小屋子附近全是血腥味,那些血跡被暗衛們看到,就知道是新鮮的。
而且那個魔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恃無恐,還是真的沒有地方可去,除了找了一次蒙皇之外,就沒有離開過那個小屋子。
似乎已經習慣了住在裡面。
一路上,姜老太爺和申阿婆一前一後走着,姜歡和姜樂也跟在身後。
他們兩人此刻也是收起了玩笑之意,滿臉都是嚴肅。
那個魔胎也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他們,只是等他們到了那邊的時候,果然看到蒙太多越的人已經把這裡守住了,不讓任何人進去。
直到看到蕭郴和楚窈,他們才放進去。
但是蕭郴和楚窈剛一進去,就示意他們後退些,防止被牽連。
那些人也都是上一次跟着蒙太多越來過這邊的暗衛,也都清楚裡面究竟有着怎樣的怪物,就連他們剛剛守在這裡都心有餘悸,更別提靠近了。
因此,在聽到蕭郴提醒他們,往後的時候,他們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等到所有人都退開之後,那個魔胎似乎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終於從小屋子裡出來了。
他一身血腥味混合着惡臭味,讓跟在姜老太爺身後的姜歡險些吐了出來。
“好惡心的味道!”
她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
那個魔胎似乎沒想到楚窈和蕭郴還敢來自投羅網,可儘管如此,他也沒有輕易動手。
距離近了,他也終於意識到了姜老太爺和申阿婆身上的氣勢,只是現在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你跟姜凌是什麼關係?你血液裡有他的味道,還有你……嘶……真是讓人懷念。”
魔胎姜葉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挑釁姜老太爺和申阿婆,及看上去很是有恃無恐。
姜老太爺並沒有被激怒,只是淡定地看着魔胎,像是在打量,片刻之後纔開口道:
“果真是你!當年祖父一時心軟留下你這個禍害,今日我便要替姜家,也替父親和祖父除掉你。”
說話間,姜老太爺已經動起了手。
申阿婆雖然一直沒有開口,但是神情早就等着姜老太爺動手了,見他動了起來,自己也跟着動了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夾擊,姜老太爺手中還拿着那塊黑色的石頭,似乎就是要用那塊石頭對付魔胎姜葉。
楚窈和蕭郴自知這樣的場景不太能幫得上忙,便拉着還盯着這邊看的姜歡和姜樂後退了幾步,決定先守在外圍,以免有人進來。
“哈哈哈……”
很快,他們就聽到了那個姜葉的怪笑聲。
“當年你的父親和祖父都奈何不了我,過去這麼多年他們都死光了,留下你一個人還想要殺我,真是可笑!”
姜葉說着,又是狂笑一聲。
“真以爲那塊破石頭能對付我嗎?我可不是一個人。當年你的父親在禁地險些被我殺死,如果不是那些人出來阻止的話,怎麼會有你的出生?今日把你們都殺了,以後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我了。那個女娃子命格如此奇特,只要我吞了她,你們誰都別想阻止我。”
他口中的那個女娃子,指的自然是蕪寶。
聽到他忽然提起蕪寶,楚窈心裡咯噔一聲。
剛剛在來的時候,她生怕蕪寶被這個人發現搶走,就把蕪寶交給了楚譽,讓他在寨子裡面等着,現在宅子裡面早就沒有了黑石頭,若是這個魔胎算到了的話,那他剛剛說他不是一個人的話……
她想到了這些,蕭郴自然也想到了。
兩人顧不上這裡,把這裡交給姜歡和姜樂以及一衆暗衛守着之後,就朝着來時的地方狂奔而去。
他們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希望楚譽能夠保護好蕪寶。
兩人把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一路上停都不敢停一下,生怕回去之後看到受傷的蕪寶,或者看不到蕪寶。
可儘管如此,他們心裡還是萬分擔心。
一路狂奔回去之後,兩人就看到了楚譽還在陪着蕪寶和硯寶玩,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
看到他們回來之後,還有些茫然。
“那魔胎已經被誅殺了嗎?”
楚窈和蕭郴還在平復他們的呼吸,一時間還沒有回答楚譽的問題。
楚譽也有些疑惑,看着他們這個樣子,好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不過他也沒有開口問,反正兩人平復氣息之後,才抱着蕪寶走了過去。
“怎麼了?”
他生性靦腆,也說不出更多的話,其實他更想問的是,爲什麼只有他們兩個人回來?姜老太爺和姜家其他人呢?還有那個申阿婆呢?
楚窈擺了擺手,開口道:
“他們那邊還沒結束,那個魔胎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誅殺的。”
看着楚譽疑惑不解的眼神,楚窈把蕪寶抱在了懷裡,開口道:
“剛剛聽那個魔胎說,他不僅一個人,而且他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蕪寶,想必還會有人來這邊。”
而且楚窈心裡猜測,這個人是燕政。
所以她跟蕭郴馬不停蹄的就趕了回來。
楚譽聽到這裡,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是生怕他這邊遇到危險。
其實楚窈猜的不錯,就在他們剛剛到來這邊的時候,燕政就已經帶着青尋趕到了這邊。
只是他們兩人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看到了蕭郴和楚窈已經在這裡守着了,因此,兩人都沒有露面,就直接返回了。
希望從魔胎那裡得到一點幫助。
畢竟他們這麼做,也有很大一部分因爲魔胎。
因此,楚窈和蕭郴在原地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有人露面,他們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就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暗衛闖了進來。
“主子,那邊姜老太爺和申阿婆都受了傷,那個怪物發了瘋,我們的人已經守不住了。
姜老太爺擔心那個怪物會跑到這邊來傷害小主子,所以命令屬下把這個送來。”
那個魔胎的實力,光靠這些暗衛守着也確實是不太可能的,想必姜老太爺和申阿婆都受了不少的傷,但是那個魔胎也不一定會完好無損,只是如今被刺激到發了瘋,一定會不管不顧的衝過來。
所以姜老太爺纔會讓暗衛先帶着黑色的玉石過來,希望他們這邊做好準備,但是既然姜老太爺都這麼安排了,想來那魔胎傷的也不輕,靠她跟蕭郴應該能保護好蕪寶。
楚窈想到的這些,蕭郴自然也考慮到了,他從暗衛的手裡拿回了黑色的玉石,也沒有多話,只開口問了一句:
“講了他也可有囑託,這塊黑色玉石如何誅殺那個魔胎?”
暗衛立刻回答道:
“姜老太爺說,這塊黑色的玉石是他祖父身上唯一的一塊最神聖的地方,只要用這塊玉石壓在那個怪物身上,慢慢消耗掉那個怪物的魔性和血性,到時候,就可以殺了他了。”
暗衛說完,就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他已經算是那一批暗衛中受傷最輕的了,但是爲了給蕭郴他們儘快拿回黑玉石,以及稟報消息,他也是用了最快的力氣趕了回來。
“把他帶下去,記一功,讓大夫診斷治療。”
蕭郴看了一眼暗衛,立刻讓留在這裡的人把他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