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無名忙惶急地扯住明溯的手臂,問道:“如此說來,家母與家兄尚還健在?”
“當然健在。”明溯將頭環轉上幾圈,得意地言道:“我明溯的丈母孃和大舅子,豈會這麼容易死去?”
二人說話之間,明溯卻是積極開通了腦筋,暗想道,歷史記載這太史慈最有名的便是北海報恩,根據這個線索,大致其母親因爲身體羸弱,逃到附近北海國便隱居了下來,至於太史慈,似乎是渡海回來報恩的,北海的對面,隔了一個渤海灣,那就是後世的遼東半島、大連一帶。
遼東半島,倒確實是個練兵的好地方。想到這裡,明溯便將匆忙爬了起來,將那公雞又重新畫了一遍,思忖片刻,最後在遼東一片畫上一個大大的圓圈,對無名言道:“母親此時應該在北海國境內,至於大兄,估摸往內地跑,定然逃不出青州地盤,所以,我估計是跨過了海峽,藏身在這一片。”
早在南陽尋找諸葛一家時,無名就見識了明溯莫名其妙的尋人能力,此時見明溯信誓旦旦地分說其母、兄藏身之處,心中頓時猶如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連聲地催促明溯趕緊派人去尋上一番。
不小心當上了太史慈的妹婿,明溯心中大喜,一邊口中承諾過完年便親自前往那遼東尋找二人,一邊手腳又不老實了起來。
提到東萊,明溯倒是想起後世梁山好漢的一句名言:要劫劫皇槓,要睡睡娘娘。眼下,這娘娘是睡不成了,不過,多找幾個名將的姐姐妹妹甚麼的,倒也是十分愜意的。
這個猥瑣的心思一起,無名便遭了殃去,當然,知道自己家人無礙,無名此時也是情緒高漲,見明溯有意,便賣命地迎合了上去。片刻之後,只聽到被窩裡好一陣悉悉索索,二人又是刀槍入庫、馬放玉峰,你來我往,爭鬥個不休。
這邊春意滿屋,紅淚飄零,那邊卻是來回奔走、忙忙碌碌。
俗話說,臘月二十六,刀頭割年肉。過往經濟不發達的時代,人們往往在年節中才能吃到肉,故此稱爲“年肉”,到了這一天,千家萬戶主要忙着籌備過年的肉食。水寨中間本來預備了三十條生豬的,昨日爲了接待“老大”,先宰殺了兩條,餘下的今日便要全部宰殺掉,洗洗涮涮再醃製起來。
按照規矩,這頭刀應該由德高望重的人來主刀。若是在以往,古靈自然會毫不推讓地上前去主割,可現在,明溯正在寨中,於是,衆人將滾水燒沸之後,古靈便緊忙前來喚門。
其實,昨晚明溯應該與蔡琰睡在一起,可他實在是醉得太厲害了,行至半路,便賴在地上,直着嗓門喊着口渴。無奈之下,無名只得先將其拽到自己單獨住的屋子,扶坐在案旁,便出去尋人燒水。
也是酒壯慫人膽,無名好不容易弄了一罐熱水進來,不想才一進門,便攔腰被人抱了起來,後面便是案上,地面,被窩裡,盡皆滾過了一遍。說來,明溯也着實霸道,連個脫衣服的時間也不給小丫頭留下,二人撕扯之間,那一身的皮襖長袍全數變成一條條破爛碎布。整個水寨都是明溯的,又有無名這個忠實的貼身保鏢守在一旁,郭貴、徐庶哪裡知道二人竟然會滾作了一堆,還效仿那鴛鴦,戲水了一宿。
此時,古靈尋了過來的時候,郭貴、徐庶還領着人盡職地守在院中,雙眼熬得通紅,好在有那三樽燒酒打底,方不至於凍壞了哪個。
古靈說明了來意之後,郭貴頓時就急了,至於那眼睛中的紅色,更是充盈得直欲滴了出來。徐庶還沒來得及上前阻止,郭貴就已經將手中長刀架上了古靈的脖子,冷冷地喝斥道:“昨晚你等陪我六兄飲酒,後來卻沒有安置好,難道是被你暗中害了不成?!”
聞言,古靈整個人頓時都懵了。聽這話頭,主公昨晚並沒有回屋與主母同居,那又是跑到哪裡去了?水寨之中,有一件事情時常會發生,那便是有些酗酒如命的人醉了之後,會跑到水邊嘔吐,往年,每年都能淹死幾個失足的水賊。想到這裡,古靈脊背之上冷汗直流,緊忙解釋了一通,諸人焦急地往那寨外水邊細細搜索了一番。這一路行來,醉睡在蘆葦蕩邊的士卒倒是見到了不少,可唯獨沒有明溯的身影。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有一名士卒想了起來,昨晚主公的貼身護衛曾經問過他廚房的位置,似乎是說了一聲主公口渴想要燒點熱水。衆人一聽,便匆忙地順着這條線索再尋了過去。廚房裡自然是冷冷清清,便是那擔任伙頭的士卒此時亦是醉得不省人事,不過,不遠處一幢獨立的小樓中間卻是傳來了陣陣高亢的呻吟聲。郭貴仔細地聽聽那聲音,似乎是無名的,可卻是十分沙啞,更兼帶了一絲女聲的感覺,心中無法決議,便信步走了過去。
此時,蔡琰等人也都驚了出來,在那些看管的士卒陪同之下,五女一同趕到了前面。不一會兒,那幢樓前已經聚集了數百人。
等了好長一段時間,那聲音卻是絲毫不見消停。外面衆人等得心焦,不管無名身上是不是出現了甚麼妖孽狀況,可主公卻已經失蹤了一夜。徐庶在一旁倒是鎮靜得很,可那面色看似平靜,可從其不斷起伏的胸口亦是可以看出此時內心的煩躁。郭貴則是無奈,無名與明溯那形同兄弟的關係他也很清楚,說起來,自己二人在明溯面前,都是小弟的角色,此時無名出了莫名其妙的狀況,雖然心焦,卻因爲混雜了女聲,他也不便於上去敲門。
這二位大佬不說話,古靈、古怪等人自然不敢造次,說實在的,無名的厲害早在汜水關內,他們早就親身感受過一回,若不是事關主公,便是無名將汜水關守將的小妾擄了回來,他們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只當甚麼都沒看到。
到底還是夫妻情深,這些人心中各有估計,蔡琰卻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便上前輕輕地敲了一下門,裡面卻是毫無反應,該折騰的聲響一點也見停頓。
泥人也是有三分脾氣的,何況是關係到自家夫婿的安危,蔡琰惱怒之下,便將手往那門上重重地一拍。不料,那屋門卻是沒有上拴,此時蔡琰含怒之間,力氣用大了幾分,門便輕輕地滑了開來。觸目之處,映入眼簾的場景頓時讓蔡琰目瞪口呆住了。
一張大牀之上,明溯肩上扛着兩條纖巧的腿兒,虎喘聲聲,正在忘情地送着身體,下面,一具玲瓏有致的身體不停地痙攣着,時不時,幾聲高亢的呻吟從那皺成一團的女子口中傳了出來。
無名已經不知道自己上了幾回雲霄,此時,正閉着眼睛,一雙玉手十指緊扣,將身下沾滿血跡的墊被揉出了一片片皺褶。旁邊地上,點點滴滴,全是少女的初紅,順着地面,淌過了案板……
“啊!”蔡琰這才反應過來,口中不由地發出了一聲驚叫。
明溯卻是已經習慣女子的叫聲,此時還以爲是下面無名又一次攀上了高峰,緊忙更加賣力地征伐了起來。聞聽叫聲,無名卻是驟然驚覺了過來,緊忙張開雙眼,往門外一看,頓時手忙腳亂地推搡着上面的明溯來。
這一刻,二女皆是尷尬得要命。蔡琰是因爲撞見了明溯與其他女子的好事;至於那無名,在名正言順的夫人蔡琰亮閃閃的注視之下,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種偷情的感覺,激靈之下,全身緊張地一收縮,一股滾燙的液體便直接從填得嚴嚴實實的縫隙之間呈高壓狀態噴涌了出來,灑得面前如同突然開了一個噴泉一般。
這時候,明溯也終於到達了終點,手中野獸般低悶嚎了一聲,便也軟軟地癱了下去,腦中卻是不着邊際地奇怪着:今天這陽關怎麼格外的強烈,竟然都照到了牀裡面了。
見蔡琰呆立在門前,郭貴心中焦急,長刀一展,踏前一步,急急忙忙便欲衝了進去。蔡琰哪能讓他進去,見衆人腳步正在悄悄往前挪動,惶急之下,緊忙大叫一聲:“不要進去,侯爺正在裡面做事!”
“做事?”郭貴明顯愣了一下,嘴張得足足能夠塞得下兩顆鴨蛋。
徐庶卻早就明白了過來,此時緊忙背對屋門,配合蔡琰攔在了衆人面前,臉上卻是似笑非笑,說不出來的詭異。
那古怪卻是腦子一根筋兒,聞言大喜道:“原來主公躲在這裡,倒讓我們一陣好找!”一邊說,一邊就要推開徐庶,到裡面將先前尋找的委屈述說一番。好在那古靈夠機靈,見情況不對,緊忙一把扯住古怪,高聲地吆喝旁邊候着的一衆士卒都散了,該幹嘛的幹嘛去。
畢竟權貴之家,都是有着諸多稀奇古怪的笑話,先前聽了半響奇怪的呻吟,那在小郭莊中見識慣了的大小侍女其實早就意識到了屋中正在發生甚麼事情,只是她們想歪了過去,以爲明溯、無名共同拉了哪個女子正在裡面玩着三p,所以,也就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着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