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工作
一陣輕微的顫動,好像是彈簧突然脫離了重物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驚醒了畢良的神經。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在一個全然陌生的房間裡,側過頭,少年的臉載入他的目光中。
“小澤?”
“是我,畢叔叔。”
“我怎麼了?”
“血一直止不住,你昏倒了。”柴睿澤說着,另一隻手牢牢牽着畢良的手腕。
畢良掙扎着想要起身,眩暈還沒有退散,突然一隻胳膊壓住畢良的胸口,他被這種蠻力強行押回牀上。
“你——!”
還未等畢良疑惑出口,一個柔軟頭髮團聚在他的胸口上,柴睿澤用帶着鼻音的語調說道:“叔叔,讓我抱吧,算我求你好嗎?我想重溫你的味道。”
“不——!”
柴睿澤溫軟的嘴脣搶先一步侵佔了畢良的脣邊,不能忍受男人的拒絕,歪着頭,兩人的鼻息互相穿流着,柴睿澤能清晰的感到來自畢良的呼吸是那麼的清新那麼的充滿暖意。瘋狂的撕咬着畢良的脣齒,少年執拗的糾纏令畢良措手不及。
趁着畢良還在迷茫中徘徊一扯,腰帶旋即開啓,柴睿澤的手悄悄潛入畢良的褲子裡。畢良迅速驚醒於柴睿澤的這個動作,一把抓住柴睿澤的手:“住手!”
“叔叔——。”柴睿澤手掌放在畢良的胸口上畫着圓圈:“在你這裡住着一個人,一直都住着一個人,是那個人把你鎖住了。”
“小澤,放手——。”
柴睿澤看着畢良,像是對着那雙眼睛注入了持久而永恆的悲傷,那雙眼睛回覆給他的是更深更沉的悲哀。柴睿澤毫無預警的吻住畢良嘴脣,堵去男人脫口而出的拒絕:“不要!畢良!不要拒絕我!讓我取代那個人!”
小澤——!
畢良注視着少年,那張因爲被陽光關懷而堅毅的宗蜜色肌膚,盪漾着一種令人血熱的朝氣,思緒逐漸逐漸向曾經褪去——那是,這個少年還那麼小呢!
“起來吧,跪在地上會生病的——。”那時男人這麼說。
而在那時還是男孩的少年撅起嘴巴,用力的搖頭:“我不!”
倔強和堅持從他因爲清澈而湛藍的眼中流瀉而出。
小澤啊——!
畢良的嘆息迴響在胸口上,沒出口,卻被少年聽見。
少年停止侵略的手,擡眼看着畢良:“你在嘆息什麼?!”
“我沒有——。”畢良難堪的推開少年在他大腿內側的遊移。
“我明明聽見了——。”柴睿澤像是在證明什麼似的,趴在畢良胸口上鄭重傾聽着:“我聽見了,它在這裡發出,那麼難過的嘆息——。”倏地起身望着男人:“讓我抱真的那麼痛苦嗎?”
畢良合上眼,這時不管用肯定回答還是否定回答都是難以排解的難:“小澤,我知道,你和睿祺都恨我——。”再次睜開眼,那裡面已經充滿了意志堅決的抵抗:“但是我們不能再錯下去了,報復我的方法有很多種,只要不是這樣的事,我都可以接受。”
“我的報復只有這種,對不起。”隨着話音,少年用力一個挺身,把自己的強悍深深根植於男人的體內。
畢良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刺傷,沒有任何前戲的結合令他痛苦難當,手緊緊攥着被單,緊咬着牙硬挺着,等待那種難熬的疼痛快點驅散。而少年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像是一個上了發條的娃娃,用那具幾近完美的身體連續的錐釗着男人的柔軟。
少年勇往直前的向地心鑽探着尋找着屬於他的歸屬地。
還想伸手阻止少年的任性妄爲,但都在少年強勢的進攻下潰敗下來,柴睿澤把畢良的手背到他身後,抓起男人的一隻腳拉高,就着側面的姿勢加重腰部的頂送力度。
“小澤!”本是想要斥責的含義,因爲少年的大幅度衝刺而變得搖曳,最後化成片片□□。
門外一道黑影始終追隨着屋子內的纏綿之聲而輾轉着,終於那道影子的主人再也忍受不住,大力推開門。
畢良淚眼婆娑的看向聲源,發現柴睿祺正用紫青的臉看着自己。
“柴睿澤!報復不是你一個人的工作吧?!”
以爲這人的出現也許是他逃離的一個轉機,這才發現只不過是又一個砝碼加了上來。柴睿祺說着,不顧柴睿澤冷蕭的臉色也上了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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