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知道
當他清醒的時候,眼睛被黑布遮住,全身被捆個紮實,似乎被什麼拖拽着,起初是緩慢的行進,一聲槍響後,身體被迅速的拖着狂奔!一路上經過草地,被隱藏的沙石割破肌膚。
“你瘋啦!他會被你弄死的!”穿過耳膜的是翁士博的吼叫。
“滾!”然後是翁凱森低吼。
然後——
馬奔騰的蹄子着地聲——
槍聲,不斷的槍聲——
此刻一匹黑色駿馬被槍聲驚嚇,拼命奔跑,而馬正拖着畢良!
翁凱森舉槍朝奔跑中的馬後畢良射擊。
畢良被拖拽得在草地上來回翻滾着身體,口腔所有氣體幾乎被抽離,喘不上氣。
“放了他吧——!”聲音幾近哭腔。
“我要讓他知道挑戰我的後果!”乓!一槍打斷馬腿,嘶鳴一聲,馬重重摔在地上。
畢良終於從殘酷的刑法中解脫出來。
翁士博跑過去,一手托起他的頭,遍體鱗傷還不足以形容他的悽慘,長長的劃傷和摩擦傷,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衣服早不能遮體,人只剩半條命,呼吸時有時無。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傷害他?!”男孩擡頭看着舅舅,盡是憤怒。
“你知道的——。”翁凱森回答,彎腰,抱起男人。走向自己的房間,留下一句:“你回家吧!最好少來這兒!”
男孩不甘的看着男人被抱走,咬着下脣,直到把嘴脣咬出血腥。
一道陰影,始終不能令他睡得安生,睜開眼,一雙憤恨的眼神盯着自己,本能的向後縮去,才發現身體沒有一處不疼,沒有一處不在疼得叫囂,骨頭幾乎粉碎,想要動動指頭都是艱難。
“你現在的臉真恐怖——。”那惡魔似在說着最骯髒噁心的垃圾道,卻向他更進一步的收攏手臂。
眼睛在他的臉上找到焦距,也不知道自己流露出的是怎樣的脆弱,終於令翁凱森動容,胳膊一收,把他完全摟進懷裡,在他耳邊喃喃道:“你知道嗎?我恨你——。”說完嘴脣卻貼上他的——
砰!門開,翁士博進了來,整個人被寒霜凍結,陰惻惻的對翁凱森說道:“舅舅!你在作什麼?!”
“抱他!”不會因爲剛纔的殘暴舉動而後悔,也不會覺得現在把人擁在懷裡有什麼不合理,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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