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霆……霆琛……”
一看是容霆琛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鬱晚音立刻就哭喪了一張臉。
淚水漫溢過了整整一張臉,那被鬱晚歌所壓迫的委屈盡數宣泄了出來。
“嗚嗚嗚嗚,霆琛,你來了,你總算來了!”
鬱晚音哭得氣若游絲,就像是快要上不來氣一樣的緊緊摟抱着容霆琛。
腹部絞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直感覺肚子就像是要被撐爆了一樣。
看着那足可以讓他眼仁全部是血色的一幕,容霆琛周身散發出來的陰狠氣息,直接打在了離他不遠處的鬱晚歌的身上。
魔爪一樣的大手,死死的抓住了鬱晚歌的脖子,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一般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近乎要斷氣。
“該死的,你把晚音怎麼了?”
猩紅的眉眼,咬牙切齒的聲音,無一不體現着容霆琛那將鬱晚歌視爲眼中釘、肉中刺的憎惡。
“唔……咳咳!放開……”
喉嚨被桎梏到喘不上來氣的地步,鬱晚歌胡亂的伸着手,按在容霆琛青筋一跳一跳的手臂上。
縮緊着小身子埋在容霆琛的懷中,看着有這個男人爲自己撐腰,鬱晚音哭得更加猛烈了起來——
“嗚嗚嗚……霆琛,你來了,幸虧你來了,不然晚歌真的打算把我肚子裡的孩子,用鉤子給勾出來,嗚嗚……你知道嗎?她在怪我,怪我要和她爭爸的財產!而且……而且她極度我有你這麼好的未婚夫,所以她……她就把我從家裡帶來這種地方,要把我肚子裡的孩子給弄死啊!”
聽到鬱晚音把大致過程全部都說給自己聽,容霆琛眼中陰厲的戾氣,被幻化的更加冷鷙。
“唔……”
一陣脖子近乎要被擰斷了的感覺被貫~穿鬱晚歌的全部神經,她陣陣吃痛的嗚咽着聲音。
“鬱晚歌,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警告你別去找晚音的麻煩,你tmd一定要我擰斷你的脖子,你才心滿意足嗎?”
“……”
“晚音懷着身孕,馬上就要生產了,你選擇在這個時間點兒讓她出事兒,你的心還真就不是一般狠!”
粗暴的聲音,卷雜着十足的怒氣,劈頭蓋臉的在鬱晚歌的耳邊冷冰冰的響起。
隨着那冷漠的聲音落下,容霆琛甩手,猛地就往她的臉上,甩下了一個力道陰戾的耳光。
過分粗重的力道打了鬱晚歌整個人身子一個猛烈的踉蹌,顧不上腮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鬱晚歌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小腹那裡。
步子跌跌撞撞踉蹌了好幾下,她才站穩了腳步。
一股殷紅的血液,順着鬱晚歌的嘴角流淌了出來。
被那鑽心一般的撕裂感覺折磨着自己,她心痛到連同呼吸都是硬生生疼的感覺。
她去害鬱晚音?呵……這簡直是她有生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自己被倒打一把,與其說是自己陷害她,反倒不如說自己被她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
“呵……”
嘴邊綻放着罌粟一樣妖嬈的悽美笑靨,鬱晚歌忍受着心底裡那翻滾着的苦澀感覺,強迫自己不去畏懼的看着眼前這對男女。
被鬱晚歌那一陣銀鈴一般毛骨悚然的笑意所激怒着,容霆琛眸底的慍怒氣息,更加的熾烈了起來。
“容霆琛,既然你不信我,問我這些話還有什麼意義?”
“……”
“無論我做什麼、沒做什麼,你從來都沒有信過我!你說我害她,你怎麼就沒有看到我和我母親被她害得有多慘!”
流着悲傷的淚水,鬱晚歌說着讓自己儘量不去心痛的話,她的心,早已被這個男人給傷害到了麻木的地步,不是嗎?
尋着鬱晚歌話語,容霆琛的眸光淡淡的瞥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當眸光落鎖到了渾身是血的周婉的身上那裡時,他的瞳仁劇烈的滌盪了一下。
那近乎蠱惑了他全部視覺神經的鮮血,讓他有點兒不敢相信那個擋在血泊中的女人會是周婉!
感受到了容霆琛的身子有了僵硬一樣的變化,鬱晚音心裡油然而生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誒呀,我的肚子好痛啊!嗚嗚嗚……霆琛,我的肚子好痛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帶我快點兒去醫院好不好……真的好痛啊!啊!”
鬱晚音悽慘的一聲大叫,驚得容霆琛趕忙收攏着煩亂的思緒。
重新掃視了一下陰狠的眸子落在鬱晚歌的身上——
“鬱晚歌,你最好祈求晚音和孩子沒有事兒,否則,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眸光不再往那個瘦小的身影上做任何的停留,他收緊鬱晚音已經被血水所包圍着的身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倉庫那裡。
————————————————————————
今天下午的市中心醫院註定是不平靜的,當渾身是血的鬱晚音,被面色沉冷可怕的容霆琛給抱來的時候,在場所有的醫生,全部都是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不光如此,醫院在同一時間,也同時接納了奄奄一息的周婉,準備爲她也一併做手術。
一邊是大出血的搶救手術,一邊是準備接產的手術,而兩個人都是剛剛從那個陰暗的倉庫中救下來的兩個人!
“媽……您挺住,您一定要挺住!”
在周婉被火速推進手術室的那一瞬間,鬱晚歌一把就扯住了主治醫師的手臂——
“醫生,請您讓我參與給我母親的手術!”
她不放心任何人給她母親做手術,而且,如果一旦她母親有了什麼危機情況,也不至於讓她連她母親的最後一眼也看不到!
“這……”
有點兒不敢相信鬱晚歌,醫生臉上明顯表現出來了狐疑的神色。
“醫生,讓我求您了,請您讓我給我的母親手術吧!”
一心想到的都是她的母親,鬱晚歌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剛剛經歷了倉庫那裡的驚魂一幕,也是需要醫院方面給她治療的!
“鬱小姐,雖然我很能理解你迫切想要救你母親的心情,可是你的情況……”
“……”
“你也是剛剛從事發現場那裡趕來這裡,最好是讓醫院方面給你做個全身大檢查,確定你自己沒事兒纔好,你就這樣不顧自己身體的去救你母親,我怕你……”
“沒事的,醫生,只要您讓我和你們一起救我母親就好!”
鬱晚歌迫切的神情的臉上,有淚珠在眼中飛速的打着旋。
雖然她不覺得自己的醫術有多麼的高明,但是自己既然是學臨*醫學的,就一定要爲她的母親盡一份力,纔不枉她學了醫學。
聽着鬱晚歌再三祈求的話語,醫生也不好再繼續推脫下來。
默許的點了點頭兒,他也算是答應了下來。
就在鬱晚音因爲醫生的應允,準備和他道謝的時候,從醫院長廊的另一端那裡走來了一個面色陰厲到可怕的男人。
“唔……”
鬱晚歌的髮絲處猛烈的一痛,被迫迎上了男人那一雙陰厲色彩的冷眸。
“與其想着給你媽做手術,鬱晚歌,我覺得你更適合去給晚音做接產手術!”
剛剛聽到了婦產科那邊的主治醫師說鬱晚音有難產的想象,容霆琛臉上冰冷的駭人。
沉寂了足足兩秒鐘以後,他沒有理會醫生的話,而是直接來到了另一間手術室這裡,在門口,把準備給周婉手術的鬱晚歌,給攬住在了自己的面前。
聽容霆琛說要自己去給鬱晚音手術,鬱晚歌直接拒絕的反駁着——
“不……我要給我母親手術,我不會去給鬱晚音做接產手術的!”
忍受着頭皮要被撕掉了一樣的疼痛感,鬱晚歌激烈掙扎着。
要她去給鬱晚音手術,那簡直就是要殺了她一樣讓她覺得痛苦。
聽到了鬱晚歌拒絕自己的話語,容霆琛的眼仁猩紅、陰冷的可怕!
“由不得你,今天,晚音的接產手術,我容霆琛非得讓你親自上手!”
不顧及可能會傷害到鬱晚歌,容霆琛的大手扯住她的髮絲,直接撈向另一間手術室那裡。
被男人那粗暴的力道傷害着,鬱晚歌整個人的小臉都皺緊成了一團。
一邊要忍受着自己那髮絲已經掉了一大把兒的疼痛感,一邊還要伸出手去護着自己的肚子那裡!
“容霆琛,唔……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不顧及鬱晚歌柔弱的呼痛,容霆琛赤紅着陰厲的雙眸,扯着她的頭髮把她抓到手術檯上。
在鬱晚歌的身子被容霆琛甩到手術檯上的時候,男人那冷漠蝕骨的眸光,迸射着刀刃一般的冰冷——
“鬱晚歌,救不下晚音,我讓你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