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靈的借體
二爺坐在山坡上,一直沒有動。
李福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問二爺。
“怎麼回事?”
“恐怕這事要麻煩了,烏鴉死了,那些影子就在城裡找人,一萬多人,看到沒有,他們都瘋狂了,根本就控制不住了。”
“怎麼會這樣呢?”
“其實,這都是圖倫城那場戰爭中互去的靈魂,他們需要一個借體,然後找到自己的屍骨,他們的屍骨在那家的墓裡,他們在墓裡依然是士兵,當年那家找了驅魂師,把他們的魂都驅,留下屍骨護那家的墓,這一護就是千年,不知道是誰吹城,招喚靈魂甦醒。”
我哆嗦了一下,那家竟然會用這樣的辦法來護墓,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呢?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這事恐怕要麻煩了。
左公平那些專家都來了,枝姐在指揮着,當這些人衝進那家大院的時候,他們才發現不對勁兒,這些人眼睛都是直的,而且力量很大。
警察撤了出來,一萬多人都在那家大院裡,坐下了,不知道他們在等待着什麼。
這一萬多人,竟然全部是二十多歲的男人,我想那些士兵死的時候,大概都是這樣的年齡,真是可惜了。
二爺站起來說。
“看來,那家墓這道屏障是沒了。”
二爺搖了搖頭,往那家大院那邊走,我跟着後面。
看到左公平的時候,他在搖頭。
“老左,你告訴過你了,有些事情你別太做過了,那樣連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不相信鬼神的,一會兒醫生就過來了,他們也許是受什麼傳染了,不過就是病。”
“老左,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今天就站在這兒看。”
左公平不理二爺。
二爺在那家大院門口的臺階那兒坐下,我站在一邊,那些專家很牛氣,也不知道有什麼牛的。
省醫院的專家爲了,他們抓住一個人,在車裡做了檢查,一個小時都沒有出來結果。
二爺搖頭。
左公平心裡有些不安了。
省醫院的專家下車後,搖頭。
“沒見過這種病,只能說是精神方面被什麼控制了,沒有辦法。”
左公平愣住了,看着二爺。
“怎麼回事?”
“你不是牛皮嗎?還問你,老雜毛。”
二爺站起來走了,我要跟着二爺,他回頭瞪了我一眼,我站住了。二爺走後,我就繞到那家老院子的後門,那五那德在外面坐着。
“別進去了,我的房間裡都是人。”
“恐怕這事要麻煩,別在這兒呆着了。”
“唉,那家主墓恐怕是難保了。”
那五那德也意識到有問題了。
“你說的你家主墓就在這下面是真的嗎?”
那五那德點了點頭。
“你知道入口嗎?”
“我不知道,我被你二爺救下來的時候,不過才兩三歲,你二爺是肯定知道的,他爲那家守墓。”
我愣了一下,看來二爺是真的知道,也許還進過那家的主墓。
我一直很奇怪的,那婉還沒有出現,不知道這次她會怎麼樣,這上萬的靈魂之附,恐怕她無法抵擋。我開始擔心起來。
我給二爺打手機,問他在什麼地方。
“你想幹什麼?”
“我想進那家主墓。”
“你別有這個打算,如果真的想進,自己去找入口。”
二爺看來是什麼都不想告訴我了。那天,我沒有敢進那家大院,那家大院裡全是那些附了靈魂的人,如果有其它的人敢進去,恐怕會被撕了的。
那天夜裡,突然就嚎哭起來,上萬人,聲動全城,簡直太嚇人了。
隨後,上萬的人一下就消失了,瞬間一片死靜。
我看到二爺第一個進了那家大院,我盯着他,他肯定要進到那墓裡去。其實,不只我一個人盯着二爺,左公平這些專家根本就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二爺進了那婉的房間,我就知道,入口應該在那個位置,這點我應該先想到。我跟了進去,進了那婉的房間,二爺已經不見了,我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進去的。
左公平和專家跟着進來了,我回頭看了一眼。
“希望你們能出去。”
“應該出去的是你。”
左公平說了這麼一句,我沒有說其它的,出去了,到院了裡等着,我等着這幫雜種出事。我這話並沒有說話,沒過十分鐘後,專家一下變炸了,全部跑了出來,左公平捂着臉,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我沒有理他們,進去後,把門反插上了。
那天,我進去就開始琢磨二爺是從什麼地方進去的。我一直在看着旁邊擺着的小姐牀,那牀並不是那婉住的,這就奇怪了,一個房間擺了兩張牀,那牀那婉還不住。
那婉從來沒有給我解釋過是什麼原因,不過這點我理解,有事些情不願意說,就是有原因的。
我想,肯定是這個小姐牀上有什麼問題,當年李福的雙手就在這兒失去的,我也差一點丟了性命,所以我還是害怕的。
但是,我最終還是躺到了小姐牀上。
我一上牀,就感覺到了異樣,似乎遊離了,自己不知道什麼東西遊離了身體,我心一慌,想起來,竟然無法動彈了。
我想叫都叫不出來。
我竟然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想睜開都睜不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醒來的時候,一個高兒就從小姐牀上跳起來,跑到外面,外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而且還是黑天,我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出了那家大院後,就在裡面轉着,依然是沒有一個人,我想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大門和後門都鎖死了,那家的院牆挺高的,除非有梯子才能翻過去。
我知道在後門的西面有一個梯子,我往那邊走,梯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拿走了。我挺奇怪的,這些人都跑什麼地方去了,我睡着的時候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市裡面不會不怪的,一萬多人,那家屬得多少人?一萬多人一下就失蹤了,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我再次返回那家大院的房間裡,進了那五那德的房間裡,那五那德沒有在房間裡,我坐下,想倒水喝,那壺竟然是空的。
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至於不對勁兒在什麼地方,我還說不出來。我從房間出來,再次在那家整個大院子裡轉着,依然沒有人。
那家大院的房間有幾百間,可見有多大,我進了一個房間,說不出來那是房間是幹什麼的。我進去後,一下就跳了起來,裡面竟然擺着一副旗棺,就是滿棺。
滿棺是上講的,高高的棺檐,彰顯着威嚴,而且全棺是色彩鮮豔的漆畫,鑲有金銀邊。
這種棺材我見過兩次,但是都沒有這個高大,看着就有一種瘮人的感覺。
我沒有去碰那棺材,從這間房出來,我又走了幾分鐘,進了另一間房子裡。
依然是棺材,還是旗棺,這個房間裡擺着四副旗棺,樣式和我看到的一樣。
原來這裡並沒有棺材,現在怎麼突然就多出了這麼多的棺材呢?我想不明白。
那家大院的倉庫在西面,那倉庫是存糧食的,那家糧倉,在最困難的時期,那家的糧倉供全市人民吃了小半年,可見有多大,存了多少的糧食。
我走進去,鎖頭竟然鎖着,這裡是開放的,怎麼會鎖上呢?我過去拉了一下那鎖頭,開了,但是拉了一手的鏽,那鏽可不是一天半天上去的,沒有一年半載的恐怕都不行。
我愣在那兒,猶豫了半天,還是把門打開了,門開了,我呆住了,那裡根本就不是什麼糧食,而是古董,一件挨着一件,我看得都蒙了。
我聞到了純味聞,一激靈,後面有腳步聲,我回頭看,竟然是那婉。
“你……”
那婉衝我笑了一下,過來拉住我的手說。
“這是那家主墓,你看到的那家大院,是什麼形狀?”
“無數的棺材,形成了一個大棺材。”
“那就對了,上面有多大,下面有多大,建築的樣式基本上是一樣的,只是下面的東西和上面的有所不同,並不是完全不同。”
我一下就呆住了,這竟然是那家的主墓,那家可謂是算盡了心機。
“對了,還有一個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主墓的外圈,就是四周,有上萬的無魂之屍守着,不過……”
那婉沒有往下說,我就明白了,那一萬多人都在四周,託魂借體的,還了魂後,就都轉生去了,那些屍骨也就成了真正的屍骨了。
“二爺也下來了,但是我不擔心,他是來保護那家墓的。”
“你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
“左公平不是好對付的,他非得要開啓那家墓,這是他一直在想着的事情,他和二爺的關係當年相當的好,就是因爲那家墓,他們翻臉了,左公平就想開啓那家墓,而二爺爲那家義守,根本就不同意。”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左公平不過就是一個專家,還能怎麼樣呢?”
“你說得沒有錯,他挖掘過無數的名陵名墓,都沒有失過手,所以說,左公平並不是像正飛,李福他們,玩點玩門邪道的,最終還是成不了大事,而左公平就不同了。”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大的轉機。
“左公平會使什麼手段?”
“這點我也不清楚,二爺肯定是知道的,到現在左公平終於翻臉了,不顧前情,準備開啓那家主墓。”
“他這樣做到底爲了什麼呢?”
“左公平並不缺少錢財,他就是想在專業上有所建樹,他們做學問的人都是這樣,什麼都不圖。”
其實,這點我也明白,像這樣的大有人在。
我和那婉回到房間裡,那婉一直拉着我的手,我甚至感覺到了溫度。
二爺進來的時候,一屁股就坐下了。
“那外保出問題了,一會兒我們過去。”
我知道二爺說的外保,就是那些屍骨。
“我看還是不要過去,那些都是仇屍,千年了,容易出問題,讓他們自己去折騰,然後一散就完事了。”
“少了這外保,恐怕那家墓就要被打開。”
“唉,沒有千年墓,沒有萬年陵,都是遲早的事情。”
二爺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那婉會這樣想。二爺生氣了,起身就走。他出去後,我說。
“我們過去看看吧,二爺會有危險的。”
那婉衝我笑了一下,站起來,拉着我出去了。
那家大院後院的門,打開後,就是外保,有一圈四米寬的環牆,繞着那家大院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