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江鱗
江鱗還有一個特別之處,就是死百天而不臭,死千天而不僵,死萬年,眼睛可隨着熱量轉動,它的眼睛有人靠近,或者某種恆溫的動物靠近,它就可以隨着轉動。
李福被嚇得這個熊樣,就是那眼睛動了起來。這裡放了這麼多的江鱗,大概就震陵之物。那些專家也過來看,也是嚇得不輕。我解釋完了,他們也是不太相信,李福站起來,擦了一下汗,搖了搖頭。
斷棺林我覺得不會那麼簡單,這個江鱗也不會那麼簡單的存在着。我不知道現在在長白山的那條江裡還能不能的這種江鱗了,二爺說,五十年前他看到過一次,沒有抓住。
躲開這斷棺林,往前走,找出口。
“我們出去吧!”
李福小聲說。
“我在找出口,這事不能讓那些專家知道。”
李福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像孫子一樣了。
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聲,我就知道出事了。
我回頭,看到一個專家被江鱗給咬了,鮮血直流,我就覺得壞事了,江鱗嗜腐肉和血腥。我大喊。
“包紮上,不要讓血流得太多,然後返回去。”
我和李福往回去,這二貨,不從鐵鏈子滑下去,直接就跳下去了,那睦江鱗真的都在動了,我們滑下去,有江鱗就衝了下來。我拉起還躲在地上的李福。
“腿沒斷吧?”
“沒有,墩得肚子痛。”
我們往門那兒跑,門關着,江鱗不斷的掉下來,衝我們過來。
“炸藥。”
這回專家帶來的是*,直接貼到門上就行。
門炸開了,拼着命的往外跑,那些江鱗竟然不追了。我們衝了出去,發現天已經黑了,那些等着人發現我們出來了,都衝了過來,把我們架上車的。
我們都送到了醫院,被咬的那名專家進了重症,我沒有料到會那麼嚴重,其實我們一點事也沒有,一個小時後,我們就離開了醫院,那個被咬的傢伙還沒有醒來,還在搶救。
我把工作交待了一下,市長看了照片,很興奮,他看着那吊斷棺林,是目瞪口呆。
我回去休息,第二天早晨市長就來電話說,讓我去醫院。
我把李福也叫着了,我估計就是那個專家的事情。
我過去,果然是如此,專家還在搶救。醫生把病情說了,一種一毒,用什麼藥都不用,最後慮血,也不行,清不出來,如果這樣下去,恐怕就不行了。
我和李福進去看那個專家,李福看完,輕輕的碰了我一下,我就知道,不是好事。
我和李福出來,李福小聲說。
“是屍毒,那些江鱗撈上來後,又用屍體餵養了,肯定是那些建陵者的屍體,恐怕這事不太好玩。”
“有辦法嗎?”
“去屍毒,用現在這些藥當然沒有辦法了。”
“廢話,我問你有辦法沒有?”
“有。”
“既然有辦法還等什麼呢?”
“你以爲那麼簡單。”
“又有條件吧?”
李福瞪了我一眼,走了,這二貨。
我和市長說,沒有辦法了,我轉身就走了。
其實,市長很心痛,損失一名專家。但是,他也不有說什麼,這已經是好的了,我沒有把這些人都扔在裡面已經很不錯了。
我回到古董店裡,收拾東西,然後就跑路了,我不想再給市長賣命了,到最後的結果肯定沒有好結果,死人的賬,他要是翻臉,就會找你算。
我跑到了二爺住的地窨子裡去住了,反正我一個人。在那裡,每天我除了山上弄吃的,就是在河邊釣魚,這樣的日子也不錯,不過,我想古葉和孩子。
紀曉輕的突然出現,讓我有些驚恐,這他跟着二爺回到了新拉城,雖然上次我沒有看到她,我也知道她在新拉城。
紀曉輕出現,我正在釣魚,她走到我身邊坐下。
我移了一下位置,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在新拉城嗎?”
“我和二爺出來了。”
我沒有想到,二爺又折騰回來了,這次回來肯定是和水陵有關了,再也沒有其它的事可以讓他關心的了。
“我不想和二爺混了,我想回家。”
“回家?”
我說完這句話,才知道,他回的家就是我原來的家,我無語了。
“你有什麼建議?”
她好意思來問我,我看了她一眼說。
“二奶,你應該你二爺。”
這話夠損,紀曉輕愣了一下,當時就哭了。
半天紀曉輕說。
“我和二爺一點事也沒有,他只是想讓我找一個新拉城的男人,可是根本就沒有什麼男人,全是老人,他的意思我也你也明白。”
我聽完,覺得二爺都瘋了,爲了新拉城,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了。
“既然沒事,你就回歸到正常。”
“我想,我們應該能在一起,你和古葉……”
“你別夢想了。”
紀曉輕就是一個瘋子,那天我臭罵了她一頓,她才走。
我當天晚上就搬走了,去了李福的家裡。李福看到拎着包,愣了一下,顯然不太喜歡我的到來,反正我就不走了。
李福第二天就跟我翻臉了,非得把我趕走。
他沒有給那個專家去毒,專家死了,這貨心夠黑的了。我走的時候,指着李福的鼻子說。
“小巫師,遲早我把你的掃把燒掉。”
那天,我買了份報紙,離開了這個城市。
報紙上的報道,都是上次進水陵的照片,轟動了中國,轟動了世界,這個事有點惹大了,我的照片竟然也在上面,我成了英雄,這他媽的扯蛋不。
坐火車在鳳城下的,我喜歡那兒的酒,鳳城老窖。
小城不錯,乾淨,然而,我走到什麼地方都是倒黴跟着。
小城的一個小旅店,不算乾淨,也不算是大,但是很清靜。我在飯店喝完酒回去睡覺,剛睡着,就聽到哭聲。
我爬起來大喊。
“服務員,還讓人睡覺不?”
服務員跑過來,看着我。
“怎麼了?”
“這是誰家的破孩子,哭起來沒完?”
“沒有啊!”
去你八大爺的,這不是嚇我嗎?我尿了。
我細聽,真的沒有了。
我進屋,剛躺下,哭聲又出來了。我一個高兒跳起來,穿上衣服,收拾東西,拎着包走到服務檯。
“那房間不乾淨。”
我小聲說。
服務員一愣,馬上就毛了,話都不說,撒腿就跑,幾分鐘後,三個人上來了,我一看就知道是老闆。他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
“兄弟,那屋是不太乾淨,半年前死了一個孩子,你說倒黴不,雖然沒有賠錢,這事就鬧心,出了這事後,住那房間的客人都半夜跑掉了。”
這貨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別廢話,退房,走人。”
老闆沒有說廢話,馬上退錢走人。
我換了一家好點的旅店,住進去,這回能太平了吧?沒有。他奶奶的,簡直就是瘋了,那哭聲就跟定我了,難道這房間也死過孩子?不可能。
我爬起來,就覺得有邪氣,我就知道,被那個孩子給跟上了,二爺跟我說過,像我們這樣的人,容易讓這種邪氣給粘上。
真是全都透頂,看來我只能是起來,走人。
我拎包走的時候,服務員都有點蒙了。我沒有要房錢,人家也不能給。我坐上火車往回去,回到城裡,我找了一條河,二爺說過,過了河,那邪氣就跟不住了。
我過了河,回到古董店裡,接着睡,這就是命。
我剛睡着,哭聲又起來了,我就知道,沒好使,他八爺肯定是撒黃尿了。
我看了一眼表,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這孩子也不分個時候哭。我剛打開啤酒,就有人敲門,我沒有吭聲,我擔心會是市長。
最後就是踹門他,他大爺的,瘋了。
我打開門,是李福,這二貨。
“你瘋了?”
“我他媽的是瘋了,你把我的東西給偷走幹什麼?我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
“我偷你東西?”
“你沒偷跑什麼?”
“你丟了什麼?”
“喪鐘。”
“呸,真他媽的不吉利,這一天怎麼了?我偷那東西給你幹什麼?”
李福盯着我看,半天才說。
“我覺得也是,那東西值不了多少錢,就一百來的東西,幾千塊錢,你也不至於偷,可是奇怪了,你走了,就沒有了。”
“這東西我沒有拿,不過李福,你也夠損的了,那專家的命你就那樣的看着不救。”
“我是想救,可是我也得有辦法,那辦法我能想出來,可是我做不到,你二爺纔可以做到,可是你二爺恨死了那些人,根本就不會幫忙的。”
原來是這樣,我嘆了口氣,遞給李福一瓶啤酒。
李福喝了兩口後,就瞪着眼睛看着我說。
“你小子又去了什麼地方?”
“怎麼了?”
“一身的邪氣。”
李福是看出來了,真是上火。我就把事情說了,李福瞪着我看了半天說。
“你小子就招了孩子,真是沒有辦法了。”
“把這個孩子弄走。”
“你說得簡單。”
我也知道沒有那麼容易,但是我不能總讓這個孩子跟着我吧?這絕對是要命的事情。我發現擺在桌子上的水杯動了,動了一下,李福轉頭看。
“這是開始,慢慢的他會折磨死你,你會發現,有很多東西你找不到,尤其你想用的東西。”
“李福,別見死不救。”
“我也不想惹上這晦氣的事兒。”
“滾。”
李福瞪了我一眼,轉身走了,這貨真的走了。我想,自然會有辦法解決的。
二爺雖然回來了,一直沒有到古董店裡來。我守在店裡,其實我是期待着他來。可是他沒有來,市長帶着人來了,做我的工作,我沒有再答應他,我只是告訴我,我想多活兩年。
市長陰着臉走的。
我發現我的身份證不見的時候,我對這個孩子就發怒了,我發怒的時候,聽到了笑聲。那笑聲讓我更生氣。
我拿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給李福打電話,李福接電話後說。
“我知道你找我就是孩子的事,我可以幫你,可是我想你欠我一個人情,這個人情我讓你還的時候你必須得還。”
我心想,還你媽大腦袋。
“那是當然。”
李福天黑之後來了,拎着一隻通紅的公雞。
“我殺完雞,你燉上,弄點紅蘑。”
最初我還以爲這貨是來喝酒的呢!他把公雞殺了,把血撒在了門口,然後把雞苦膽和雞心摘出來,把苦膽放在水杯裡,倒上水,把雞心用繩吊在了桌子的下面。
我不知道他幹什麼,但是我知道他是在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