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碎棺裂女
冷汗把衣服都溼透了,我站在那兒不動,看着女孩子,我不認識。她突然動了起來,往窗戶這兒走,顯然她是看到了我。
我縮了回來,隨後就聽到了敲上玻璃的聲音,她不敲門,敲玻璃。我沒有動,不知道怎麼辦好,虛半人也不“哧哧”的了,老老實實的縮在一邊,我更害怕了,虛半人都老實了,可見這件事邪惡到了什麼程度。
這個女孩子竟然敲了一個多小時後,才離開,碎棺也不見了。
我一直挺到天亮,給二爺打電話,依然關機。我給李福打電話,他聽了這事後,直接就說。
“這事和我沒有有關係,你自己處理。”
看來指望別人是不行了。我沒有想到,那五那德來了,他進來坐下,小聲說。
“昨天是不是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要倒黴了。”
“你知道怎麼回事?”
“碎棺裂女,那女孩子可怕一面你沒有見到過,我覺得這事應該發生了,我家有一本書,寫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昨天我再看那本書的時候,就是這個碎棺裂女圖,竟然在書上消失了,我就知道,有可能是你遇到了麻煩。”
“那書上怎麼寫的?”
“我只能告訴你這些,生死就看你的命了。”
那五那德走了,我不應該讓他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五那德已經不見了。
接下來,我不知道怎麼辦了,二爺不在,那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我想,那就等着吧!人的生死,不是自己能定下來的。
我就後悔當初,不應該跟着二爺當什麼守墓人,一步一步的,就像命中安排好的一樣。
我就守在古董店裡,下午,新拉人古爺來了,七十六歲了,但是走路像風一樣,絲毫看不出來是七十六歲的老人。
他坐下後說。
“你發生的事,我也知道了,是那五那德告訴我的,我來幫你。”
“你能幫我?”
“也許可以,當然比不了二爺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初二爺告訴你,你不應該沾上那婉,那是道上的人,路道不同,遲早要生出事情來了,就說這個碎棺裂女吧!這個碎棺是那墓裡的一個老棺,並不屬於那家,但是那家就收藏到了那墓裡,至於爲什麼這樣做,那就得問那家的祖人了,沒有人知道,那個裂女的身體在半夜十二點鐘的時候可以裂開,從中間,很恐怖,她裂開後,就會生出邪惡了,是什麼樣的邪惡,這個沒有人知道,她盯上了你,恐怕和那婉有關係,是那婉和她結了仇,還是其它的原因,這個就不清楚了。”
“那怎麼辦?”
“你還是去找那婉,問清楚情況,不過不要把虛半人帶進去,那是陰地,虛半人也是陰氣,它進去,怕是不願意出來,你也要麻煩的。”
我聽古爺的話,把虛半人讓李福帶着,我去了那墓。
我看到那婉愣住了,她臉色白得跟紙一樣。那婉沒有衝我笑,表情有些木,我也沒有聞到她身上的純香之氣。
“發生了什麼事情?”
“碎棺裂女,我想她去找你去了,不過你也不用害怕,我會讓她回來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那家祖墓欠的陰債。”
“怎麼回事?”
“那家祖上娶了這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不守婦道,其實,一紙休書就完事了,可是祖上恨她,把她裂開,放進了翁裡,這女人竟然活了三年,三年後死了,女人的孃家就送來了棺材,要求葬在祖墓裡,那家當然不會同意的,這樣的人是不能進那家祖墓的。但是,女人的孃家態度強硬,一家三十三口,就要死在那家門口,那家被逼無奈,就同意了,誰知道,那是碎棺,邪惡得要命。”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那麼來講,這是來報仇來了。
“那是她報復來了?”
“其實,這個女人死後,本來就是死掉了,可是那碎棺是養陰氣的,這一養就是千年,積陰而行,是有點麻煩了。”
“有什麼辦法解決嗎?”
那婉想了一會兒說。
“我有辦法,不用擔心了,你不要再來這裡。”
那天我出來,那五那德就站在門口。
“那五,你小子知道我來?”
“你只能求那婉。”
我和那五那德進了房間,他把一本書遞給我後說。
“你自己看,只能你看,我得走了,這地方不能呆,他們都想找到我。”
那五那德其實就是害怕那婉,他走得快,我從那家大院裡出來,人就沒有了。
我回到古董店,拿着這本書看,三頁是空白的,我想那應該是關於碎棺的事情的三頁,其它的還有十二頁,四個故事。
我只想說是故事,不想說成是事件。
那四個故事我沒有細看,只是翻了一下,就讓我汗流了下來,文字我沒有看,只是看了一眼圖,我就把書扔到了一邊。我覺得這是一本邪惡的書,最終我把書藏了起來,也許下面的事情還要發生,至少我可以提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天,我去李福那兒,就看到了黑水人在,一個黑水人在和李福說什麼。
我進去,那個黑水人就走了。
“你怎麼和……”
“他是我朋友,和其它的黑水不人不同。”
我覺得李福在說謊,可是這個時候我不想和李福鬧翻了,那樣沒有什麼好處。在我眼裡,黑水人都是一樣的邪惡。
我讓李福把虛半人看好了,那天我沒有再多說一句話,我覺得李福也不可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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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古董店,又是天黑了,我喝酒。因爲,我害怕。
半夜,敲玻璃的聲音。我猶豫了半天,把門打開了,那個孩子直愣愣的進來了,我把門關上,她站在門口。
“你有什麼事?”
“那婉最痛的地方是你。”
“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讓你進碎棺。”
這個女孩的口音很軟,說不上是什麼地方的口音。
“那你可以放過那婉嗎?”
我一提那婉,她就生氣了,臉在變形,半天才恢復。
“不行,你們都要死,裂死。”
“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你不應該算在我們的頭上。”
“活着的只有那婉,還有那五那德,那五那德我暫時讓他多活一些日子,我先把那婉對付了,那麼那家我就可以擺佈了。”
“如果你不同意放過那婉,我也不會進碎棺的,我知道我是極陰之人,是守墓人,想收拾往我,恐怕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你同意放過那婉,我就進棺。”
“不行。”
女人支持着。
“那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女人突然就裂開了,從中是,我就知道壞事了,我拿起銅鏡準備砸過去,阻止她裂開,沒有想到,我要扔的時候,女人突然狂叫一聲,跑掉了。
我愣住了,看着銅鏡,裡面竟然有一具屍骨,什麼時候進來的呢?怎麼樣來的呢?我不知道。
看來這個女人也有怕的東西。
天亮了,二爺突然進來了,我當時就火了。
“你一天在玩什麼?你要玩死我嗎?”
“先不說這事,馬上去李福那兒,把虛半人回真身。”
我和二爺去李福那兒,進院看到了李福坐在院子的角落裡,抽動着。我就知道壞事了,沒有看到虛半人。
“怎麼了?”
我問。
“虛半人沒有了。”
我一下就跳起來了,這等於告訴我,你死了。我上去就是一腳。
“你小子怎麼回事?那是我們兩個的命,你連命都看不好,你還能幹什麼?”
“怎麼回事?”
二爺坐下後問。
“一個女人,穿着白裙子的女人……”
我一聽就明白了,二爺看了我一眼,問我。
“怎麼回事?”
我把事情一說,二爺一個高兒就跳起來了。
“碎棺?”
二爺臉色刷白。
“千年的碎棺,又出現了,這回可是麻煩了。”
我沒有想到,二爺會這樣,我以爲他會有辦法,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你沒有辦法?”
“至少目前沒有。”
我和二爺一直呆在李福的家裡,我知道,碎棺裂女還會來的,她要把我弄走,讓那婉痛苦。
二爺也是在等待着,但是我不知道他能想出來什麼辦法。兩天過去了,碎棺裂女還沒有來,這纔是最可怕的,虛半人被弄走了,也等於我們死了,我覺得她不會再來了。
我和二爺說了,其實他早就知道不會來了,他一直在想辦法。
我不知道《骺數》到底好使不了。
第三天,二爺才說。
“走,去找碎棺裂女去。”
李福要跟着,二爺沒讓。我沒有想到,李福分出來虛半人後,把那預測的能力都給分走了。
二爺帶着我去了藍嘰天池,不知道去那兒有什麼用,我想,碎棺裂女應該在那墓裡,她應該回到那墓裡去。
二爺不告訴我他的想法,他從來都這德行,我最看不習慣了。
天了藍嘰天池那兒後,二爺告訴我,他下去,弄上來個虛半人,然後讓虛半人找我和李福虛半人的合體。
我沒有想到這個辦法。
“那鮎魚……”
二爺瞪了我一眼,他下去後,我就一直看着水面,有動靜我就跑,我知道沒有辦法對付它,生死的由着二爺自己命大命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