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送靈
我和那婉往前走了幾米後,就看到二爺站在那兒,二爺的前面人都靠在牆上,一個人,一個屍骨的隔着,就那樣的站着,想必是找到了自己的屍骨了,下一步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走過去。
“二爺,你幹什麼呢?”
“我琢磨着,怎麼不讓那麼靈魂把進屍。”
我哆嗦了一下,活人跟死人較勁,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那婉走過來說。
“二爺,我看這事算了,真不和他們爭不起,弄不好就會出問題的。”
二爺搖了搖頭,顯然也有一些無奈了。
我們退出來,二爺坐在地上抽菸,那婉和我看着二爺,他肯定是不會放棄的。但是,這上萬的靈魂託體,實在是太可怕了,還要保證這些人活着回去,還要把靈魂打散,那簡直就是太難了。
二爺突然站起來說。
“只能這麼辦了。”
“二爺,你不能那樣做,到時候你真的有那麼一天,你就是萬劫不復了。”
“到時候再說到時候的事情,先把活人的事情辦好。”
二爺要進去,那婉一下就拉住了二爺說。
“二爺,我們那家謝謝你,這事你不用管,我們那家有後人,就是我不算數,那五那德還算數的,只要我們那家有活着的人,你就可以不管用。”
“那樣做,我就對不起那家老爺,我的義字去了什麼地方?我的信呢?我守了一輩子,難道你讓我在死之前失去義,失去信嗎?”
二爺的話讓那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軸到家了,我本想勸兩句,看這情形,勸和不勸沒有什麼不同了。
“如果你真想,我們進屋商量一下。”
那婉說完看着二爺,他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們進了房間裡,那婉問二爺。
“你打算怎麼做?”
“槍屍。”
那婉一下就坐起來了。
“不行。”
那婉臉色都變了。
“這是唯一的辦法,也可以讓那一萬多人活着回去。”
“他們只是送靈,送完就回去了,一點事也沒有,你什麼都不做就可以了,如果你槍屍,那後果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也許這一萬多人沒有一個人可以回去。”
二爺不說話,連着抽了七八根菸,我都擔心他抽死。他把菸頭狠狠的掐死後說。
“就這麼定了,過三個小時後我行動。”
“二爺,你可考慮清楚了,槍屍從古到今,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那可是一萬多的屍骨,你槍不死它們,恐怕……”
“如果不把這些屍骨留下,那家主墓用不了幾天就破了,如果留下,再維持個百十來年的都不成問題。”
那婉不說話了,她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二爺,我不知道你說的槍屍是什麼,但是我想你不應該那樣做,很危險的。”
“你懂個屁。”
我讓二爺給罵了,真想一下就掐死他,好話壞壞的他都不分了。
我把那婉叫出來,出了院子,找一個石頭臺坐下後,我說。
“那婉,還有什麼辦法阻止二爺嗎?”
“沒有。”
“那他這樣做的後果會怎麼樣?”
“第一,上萬的託靈人,恐怕會死,第二,槍屍不成,二爺就被反槍,那麼他就是進了萬劫不復之地了,第三,槍屍的成功了,靈魂打散了,那些人活着回去了,屍骨留了下來,還需要養三天,用人的鮮血,不然就是死屍了,就沒有用了。”
“鮮血要多少?”
“一骨一滴,上萬滴,我想那也不會是一個小數目。”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看來我們是沒有辦法讓二爺停下來了。
三個小時後,三他進了那道門,我和那婉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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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去後,那些站着的人都坐下了,那些屍骨竟然也靠牆坐着。
二爺慢慢的往前走,那婉拉住了我,小聲說。
“別走了,就站在這兒,如果有什麼情況,你不要動,我過去,你不行。”
那婉的手出了汗,香純聞一下就大了起來。
“你害怕了?”
“我緊張。”
那婉都害怕了,這讓我更緊張了。
“其實,你不用緊張,我往路上走後,許多的能力就消失了,不過我還是可以的。”
二爺慢慢的靠進了一個屍骨,剛要伸手,那個託靈的人就一下跳起來,直勾勾的瞪着二爺。二爺站在那兒不動了,那婉拉着我的手,緊了一下。
二爺半天才慢慢的蹲那,那個託靈人才慢慢的又坐下。二爺再次伸出去,託靈人的視線看不到,他把屍骨慢慢的移開,往外面拉。
一米後,託靈人竟然一下就跳了起來,我一激靈。那婉鬆開的手,過去,攔在中間,二爺迅速的把屍骨託到外面。那婉還和那個託靈進僵持着。
二爺返回來,過去就是一腳,那個託靈就倒下了。我們出來,那屍骨竟然是連在一起的,經過了千年的屍骨應該是散了架子的,或者說,那骨頭都粉了。但是沒有,這讓我有些擔心。
二爺看着那屍骨,抽着煙。
那婉沒有說話,在一邊看着。二爺抽完煙站起來,從兜裡拿到刀來,那是一把黑鐵刀,那鐵黑如漆,那是二爺在圖倫城裡弄來的,當時我很喜歡,我跟他要,他竟然跟我翻臉了。
他把黑鐵刀拿出來後,就割屍骨,一節一節的都分開了,三百多塊,他割得十分的耐心。
二爺把屍骨處理完事後,就拿進了房間裡,二爺沒有讓我和那婉進去,我們聽到房間裡砸東西的聲音。
“二爺幹什麼呢?”
“碎骨。”
“幹什麼?”
“槍屍用。”
我沒有再往下問。二爺在房間裡砸了兩個多小時後纔出來,他手裡拎着像槍的樣的東西。
“二爺,我能幫上你什麼嗎?”
“如果願意就跟着我,也許會有意外,能幫則幫,不行就跑。”
我和那婉跟着進去了,二爺走得從容,他舉着像槍一樣的東西,其實那就是槍,他把骨粉裝在了槍裡,走到託靈那兒,就是一槍,“啪啪”的,聲音並不大,那託靈人中槍後,就不動了。
我和那婉跟在二爺的身後面,二爺不停的在打着,一萬多槍,打了四五個小時後,一切才結束。
二爺和我們出來後,他揉着手碗。
“靈魂了,就等着了,明天這個時候,也許一切都會結束的。”
我看出來,二爺心裡也沒有底。
那婉一直不說話,她臉色不好。
四個小時後,突然就聽到了哭嚎聲,嚇人。二爺一激靈,鎖着眉頭。
“恐怕要麻煩了。”
那婉說了一句。
哭嚎聲一直持續着,那婉把我叫到外面說。
“槍屍到是成了,可是靈魂還沒有散,畢竟那是千年之魂,不好散,他們離開了託靈人,屍骨被槍後,他們回不到屍骨裡,他們在哭嚎着。”
“那樣會怎麼樣?”
“我最擔心的是,上萬的靈魂聚成一團,成一個靈魂,那二爺恐怕就逃不出去了。”
我的汗下來了。
“怎麼辦?”
“一會兒我進去,你跟着我,看到託靈人不在了,你就出來,如果在你就等着,我去找靈魂。”
“有危險嗎?”
那婉遲疑了一下,笑着說。
“沒事,你放心,我會活着的,因爲我還要和你在一起。”
我跟着那婉進去,託靈人已經都不見,看來是回去了,我鬆了口氣,畢竟那是上萬的生命。
那婉讓我出去,她往裡走。
我出來,二爺就過來了,要進去。
“那婉進去了。”
“什麼?”
二爺愣了一下,一下就火了。
“你怎麼能讓她進去?道不道路不路的,最容易出問題。”
“我不知道呀!她說沒有事。”
二爺咬着牙指了指我,沒有說出話來,他坐在門那兒等着,哭嚎聲不斷。
那婉一直沒有動靜,哭嚎聲依然還在,沒有減小。二爺一直閉着眼睛不說話。
突然,哭嚎聲停下來,那婉出來了,臉色不對,她拎着一個袋子,遞給二爺說。
“這是主靈,控制住就可以了。”
我愣住了,那婉沒有跟我說話,進了她的房間。我要進去,二爺叫住我。
“別去打攪她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爺拎着袋子站起來,看了我一眼說。
“出去。”
“那婉呢?”
“你不用管她,她能出來的時候就出來了。”
二爺往大門那兒走,到了大門那兒後,他說。
“閉上眼睛,拉着門環。”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個大門的門環竟然是在裡面。我拉着門環,感覺的異常的冷,等到反應過來,鬆開手的時候,我和二爺已經在那婉的房間裡了,從房間裡出來,就看到了那五那德。
我和二爺沒有理他,出了大門,左公平這些專家還守在那兒。
二爺沒有理他們,直接就走,左公平過來和二爺說話。二爺瞪了他一眼說。
“滾。”
左公平愣了一下,我和二爺去了陰村,上了小樓後,二爺說。
“我要訓化這個靈魂,也許會成功,也許不成功,你不用在這兒守着,我需要血,那五那德的血。”
“多少?”
“如果要在前天,就是那五那德全身的血,現在只要八百CC,一次。”
我想,這回那五那德倒黴了,八百CC一次抽出來,是有點多了。
我給那五那德打電話,不想再到左公平那些專家。
那五那德來了,我沒有跟他說實話。
“你陪我去醫院,看一個朋友,然後我有點事告訴你。”
那五那德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到了醫院,我讓那五那德等着我,我進去找了一個當醫生的朋友,我讓他抽那五那德的血,八百CC。他說有點多,怕出問題。
這事商理了十多分鐘,他才同意。我把那五那德叫進辦公室後,就把門反鎖上了。
我的朋友把東西都準備好了,那五那德看了一眼,哆嗦了一下問。
“幹什麼?”
“事情有點麻煩,爲了你們那家的主墓不被開啓,現在需要你的一點血,只有你的血可以,如果我的血也行,就不麻煩你了。”
“那沒問題,不就是一點血嗎?”
我沒有想到,那五那德竟然會這樣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