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水下掛棺
可見,這個市長是一直沒有放棄。但是這種方法我不太贊同,至少要守墓人的同意,雖然易朝換代了。
我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但是我一定要找到紀曉輕。
我把二爺的盒子打開,竟然是一個空盒子,顯然裡面的東西拿走了,但是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二爺把這個盒子保管得很緊。
我覺得讓二爺給騙了,我得馬上回去,把盒子放回去。
我回去的時候,二爺還坐在那兒,這二貨夠癡情的人,人也沒有死。
二爺回來的時候,我坐在院子裡,看着他的表情,就像死了親爹一樣的難看。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上了樓,上樓後,沒有什麼動靜。
我現在不想招惹他,估計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去惹他,就是親爹他就他都敢上去一個大耳雷子,我算老幾,就是兒子也是一個假兒子。
我自己炒了兩個菜,倒上酒,開始喝酒,我想他應該沒有心情喝酒,我一直喝到半夜,有點蒙炮子了,走到門口,“咣”的一下就撞到了門上,痛得我大叫一聲,二爺依然沒有反應。
我睡着的時候,我感覺有人就站在我身邊,我不知道那是夢,還是真實的。我半睜開眼睛,確定那是真實的,是二爺站在我身邊,瞪着他的左眼睛看着我,我“嚎嘮”一嗓子就坐了起來,靠到牆角。
“你幹什麼?大半夜的,想嚇死人呀?”
“你怎麼還不死?你把老太太給我整沒了,我就是想掐死你。”
我愣住了,我不過燒了老太太的房子,老太太不至於爲了一棟房子想不開,跳河了吧?我亂想着,二爺就伸出來了手,我一腳把二爺踹開,跳到地上,站在牆角。
“你可打不過我。”
二爺斜楞了我一眼,真遭罪,他這樣的時候,我就感覺我要死了一樣,實在是讓人無法承受的斜楞。
二爺根本就不聽我的話,他衝了上來,這老傢伙真的是瘋了,不管什麼地方,上來就幹,乾死拉倒的意思。
我一腳把他踹開了,這一腳有點重了,他躺在地上,和死了差不多。其實,我並不想踹得這麼重,我真是害怕他的瘋勁兒。
他半天才坐起來。
“小王八蛋,我告訴你,那老太太就是我年輕時候的所愛的人,我因爲當了守墓人,不能娶她爲妻,她也是一生沒嫁,她恨我,我知道,三年前她死了,我爲她蓋了房子,你一把火給燒了……”
二爺說到這兒,我一個高兒就跳起來,簡直就瘋了,我靠他媽的,這王八糕子在說什麼?三年前老太太就死了,那我見到的老太太是什麼?我去他八大爺的。
我毛了,想跑不跑的看着二爺。我想不明白,死去的人還活着。
二爺瞪着眼睛看着我。
“滾。”二爺像狼一樣低沉的聲音,我知道他是真的發怒了。
我跑掉了,我心有餘悸,我跑到了湖邊的樹洞子裡,我覺得我應該離開二爺了,我把他心愛的人給害死了,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反正我想不明白,活和死到底是怎麼回來,現在我才混沌了。
我不想想這些事了,我覺得我應該去把紀曉輕救出來。
我坐在樹洞子裡發呆,我真的想不出來,這一切底到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個湖,我其實是很瞭解的,但是不知道這裡面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小時候,我父親總是帶着我來到這個湖,其實這並不是湖,如果說,是一個水庫,若大的水庫,中國最大的是庫。
我喜歡潛水,父親小的時候就帶我潛水。
我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小青島的一個水庫,就是現在的發生那麼多事情的湖,那水庫一望無際,老輩人說,這水千至少存在一千年了,水深到底有多深,市水庫管理局也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數字來,他們還說,下面有水怪,這麼多年來我沒有遇到過。但是我現在相信,那裡面真的應該有水怪,雖然我沒有見到過,但是水庫下面的事,比水怪更可怕。
十幾年前,水庫就實行了軍管,因爲除了我們市的人們喝這水,省城的人也喝這水,所以我總得找機會下去,然後在裡面尿一泡尿,那真是痛快,市長,省長都要喝我的尿,開心得要發瘋。
沒有和二爺在一起的一個夜裡,我到了水庫,我喜歡夜裡去。我下去的時候,才感覺這個方位不對,不是我總下去的地方。我潛下去了,那裡的魚成羣,我喜歡這種感覺。
燈光在水下顯得那樣的溫暖。我喜歡這種感覺,下潛到二十米的地方,我看到前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就掛在壁上。我慢慢的游過去,越來越近了,我懸在那裡不動了,我的冷汗下來了,如果我確定的沒有錯,那應該就是棺材,而且不是一個,而是一排排的,數不過來。我以爲我看花眼了,這片水域我潛了十幾年,竟然沒有發現這些棺材。
我又往前去了一點,果然是棺材,絕對沒有錯,我有點慌亂,往下沉了幾米,拼命的衝了上去,露出水面,我看了一眼位置,確實是我第一次下來的位置,我記住了這個位置,小了岸。
我回到家裡,還心魂未定,這次確實是嚇着我了。我鑽進被窩,那棺材就晃來晃去的,我爬起來上網,查資料,這個城市的資料,一千年前,這兒確實是有一場戰爭。
岩石城之戰,原來這兒有一座岩石之城,依山而建,用時一百年之久,全是人工鑿出來的,那是一個宏偉之城,但是史料上就這麼點記載。
第二天我去了圖書館,找館長,館長帶我進了一個房間,裡面散發着黴味。
“這裡的書放了幾十年了,準備明年就下架了。”
館長對這裡很熟悉,走到第三排,抽出一本書來說:“就這本,如果這裡沒有,那恐怕你沒有了。”
我一翻書,都掉喳了。館長把書送給了我。我回到家裡慢心的看着,果然有着記載,岩石之城,依山順勢,招萬千鑿匠,經百年而成,位置就在水庫的位置,什麼時候消失的,沒有記載。但是有一場戰爭,揖族和真族之戰,揖族攻城,最後怎麼毀滅的,完全就是胡寫一氣了,好在作者也在後面說清楚了,他在一直在努力的找這個岩石之城,人們都說是不存在。
我看完後,不小心,書竟然掉到地上,全部碎了,想拼都拼不上了。
我記住了作者的名字,打電話到文聯,文聯那個人愣了半天說:“二十年前人就死了,跳水庫了。”
我一哆嗦,這哥們肯定是魔怔了,我應該不會吧!我有些擔心,那些棺材總是那樣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有點邪性。
我回去和我父親說了。
我父親只說了一句話:“宿命。”
我聽了有點嚇人,再問,他就說其它的了。我不知道這老頭子今天怎麼了。我準備再去水庫去看看。
我這回選擇了一個有太陽的天,這樣水裡的光線好歹的還強一些,我換了一個強光的電筒。
我是從樹叢悄悄下去的,下去後,半個小時我沒有找到那些棺材,那可是有幾百個棺材的崖壁,怎麼可能會消失呢?
這讓我有點害怕了,棺材素來都是一種不吉利的東西,尤其是上千年的老棺材。那天,三個小時後,我潛了上去,我判斷了方位,沒有錯,確實是那個方位。
我那一夜,惡夢不斷,我覺得就是那些棺材帶給我的,是邪氣。我最終還是去了,在夜裡去的,我在最初下去的地方下去了,潛到二十米的地方,我看到了那些棺材。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讓我膽戰心驚的現象,那兒竟然是一個水道,就像一條小巷子一樣,只有從這裡進來纔可能看到棺材,我的冷汗冒了出來。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也許很多人都曾經找過這個岩石城,可是他們沒有找到,而我卻碰到了,在這個若大的水庫裡,一望無際的水庫裡,有這麼一條水巷道,而且只能進來一個人,而且還是透明的,確實是很難發現。
那些棺材是懸掛在崖壁上的,崖壁都是開鑿過的,很整齊,每個棺材上都吊着鐵鏈子,有四根。我慢慢的靠近,我想,那裡應該裝着的是戰士的屍骨,只有戰爭纔會死這麼多的人。
我靠近了,奔着一個棺材遊了過去,那裡的水比這邊的水涼得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不願意解釋成是陰氣的原因。
我過去,游到棺材上面,我想打開棺材看看,這棺材竟然沒有蓋兒,我不禁的哆嗦了一下,這是一個絕對奇怪的現象,誰也不會弄這麼多棺材當裝飾。我看棺材的底,當時差點沒暈過去,在水裡掙扎了幾下,棺材竟然沒有底,沒有底就沒有屍骨,這是顯然的,棺材是空空的,我看了十幾個都是那樣。
我不知道,這底空棺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感覺到了害怕,我潛了上去,回家了。我跟父親說起這件事,父親愣了半天說:“懸空之棺,這在我們的一個縣到是出現過,不過只有一例,最後是確定爲,因爲懸空之棺常年的風吹雨淋,屍骨有重量,棺底就先落下了,就成了空棺,落下的屍骨年久了,也就沒有了,所以留下了很多的謎,這個我也應該也是這樣的。”
我搖了搖頭說:“不可能,因爲那裡有數百的棺材,不能每一個底都掉了,沒有那麼整齊的事情。”
父親愣了一下,沒有再說話,顯然我所說的,父親解釋不了。我沒有和父親水下巷道的事情,我覺得他很老了,沒有能力跟我下去了。
我再次去了那裡,確定了,所有的棺材是沒有底,不是掉落的,從做的工藝上可以看出來。這肯定是真族所幹的事情,他們爲什麼要弄這些懸空之棺還真的就是一個說不清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