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湖裡浮棺
天亮後,我離開湖邊,並沒有去樹洞那兒。我找到了紀曉輕。
紀曉輕拉着我的手。
“那事真的怪我……”
“沒事,就是沒有你,他們也會抓我們的。”
那天我和紀曉輕在街上轉着,一直到晚上,我纔回到家裡。我父親看到多回來,連一句話都沒有,坐在那兒,就像我不存在一樣。我母親到是不一樣,給我弄好吃的。
我不想再回到二爺的身邊,那簡直就是一種痛苦,我當初就應該聽我父親的,我也不應該有那麼大的好奇心。
我在家裡的第二個星期,二爺就來了。
“呆夠了吧?”
我搖頭,那天我父親和二爺打起來了。
最終我還是跟二爺走了,我不想他們天天打架。我跟二爺回到樹洞裡。
“我想,我應該去把劉教授找到。”
我不知道二爺在想什麼。
“爲什麼?”
“找到劉教授,你說,他們會不會放過我們?”
“我只知道民和不官鬥。”
二爺晚上帶着我下去了,二爺在那個位置,找到了一個手柄一樣的東西,在淤泥裡。二爺比劃着,我明白,他的意思把手柄拉下去。
我把手柄按下去後,二爺急速的就往上游,我愣了一下,感覺到不好的時候,已經晚了。湖底的水一下就變得混起來,一下什麼都看不到了,我拼命的往上掙扎着。
我露出水平的時候,二爺也在水平上,看到我,衝我伸了一手指,然後就游上了岸。我們進了樹洞。
“你太陰險了。”
二爺說:“是你自己傻。”
我氣得直翻眼睛。半夜,二爺把我叫起來。
“現在湖水差不多清了。”
我和二爺到了湖邊,湖中心在翻着花,比上回還大,二爺愣了半天說:“不下去了。”
“爲什麼?”
“翻花呢!”
“怎麼會翻花呢?”
我正說着,水面上突然就飄上來一個東西。我細看,嚇得我一哆嗦,那竟然是棺材,是棺材。
二爺也跳了一下,踩到了我的腳上,我大叫一聲,二爺又一跳,跳到了水裡,他爬上來就罵我。我沒理他,看着那棺材,只幾分鐘,那棺材又下去了,看得我直冷,不知道什麼東西叫了一聲,一哆嗦一下,就往樹洞跑。
二爺跟了進來。
“什麼情況?”
二爺搖頭。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以前你沒有碰到過沒有?”
“碰到過,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這種浮棺出現,肯定就會出大事,那年浮棺出現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當時整個湖裡的魚全都死掉了,湖面上的死魚把湖面全部遮擋住了,相當的恐怖了。”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浮棺出現,而且很快又沉下去了,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問題。
“我們可不可以下去看看情況?”
二爺猶豫了,很久沒有說話,看來沒有我想得那麼簡單。
夜裡起風了,我和二爺坐在樹洞裡喝酒,二爺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其實,我想下去看看,也許並沒有那麼可怕。”
“你想得太簡單了,那天我師傅就下去了,僅僅十幾分鍾後,屍體就浮在湖面,和那些臭魚在一起。”
我哆嗦了一下,看來是真的邪惡。然而,我們並沒有看到魚,甚至是一條魚也沒有。
早晨我和二爺站在湖邊,二爺搖着頭。
“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這纔是最讓人擔心的。”
我還是想下去,但是我沒有說。
“當年,那魚臭了,全城都能聞得到,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一樣。”
二爺說完,就進了樹洞,我知道二爺是不會放棄了。
我們最終還是被警察給包圍了,那個領導大呼小叫的站在外面喊,二爺也不理他們,他們也不敢往裡進。
我和二爺沒有想到,外面竟然放槍了,把我和二爺嚇得一哆嗦。
“這幫二貨,真的放槍了。”
“不用怕,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我不知道我們怎麼離開這裡,二爺拉着我的手,還是障眼法。
我們離開這裡後,繞進了林子裡。
“晚上我們下到。”
“湖裡?”
二爺點了點頭,看來他要拼命了,到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了害怕。
夜裡,我和二爺從另一個地方下去了。我們在下面根本就沒有看到浮棺,我現在都懷疑我們看到的浮棺到底存在不存在。
二爺和我到了那個把手的地方,二爺把淤泥扒開,竟然有一個入口,二爺鑽了進去,我跟着進去了。
進去後,是陵墓的裡面,十三道門那兒。
“今天我們只是來救劉教授,如果他興運的話,也許還能活着。”
我覺得希望不大,但是我沒有說。
“不能再從那個地方進去,如果進去,還是會出去的。”
二爺點了點頭,四處的看着。
我走到十三道門那兒,就是那個最厚的鐵門那兒,那門動了一下,我一下高兒跳開了,我不想成肉餅。
二爺哆嗦了一下,那鐵門竟然開了,把那小的通道擴回了原來的樣子,像是千斤頂一樣,那個門後面竟然是一個過道。
“過去?”
我說完,看着二爺,二爺看着我,點了點頭,但是他不動地方。我瞪了二爺一眼,二爺陰險的笑了一下。
我走進去,過道不寬,一米左右的樣子,但是很長,似乎是在緊貼着陵墓的外圍在走,而且拐過了兩個角,如果這個位置沒有錯的話,正是陵墓東側的外圍,我們離開了陵墓的中心,並沒有在陵墓的裡面。
走了十多分鐘後,眼前有一個水坑,像是天然形成的。
我們要過去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就出現了,我嚇得往後退,踩了二爺的腳,二爺沒有好動靜的叫起來。
那個人也嚇得一哆嗦,竟然是劉教授。
我們過去,劉教授激動了,他抱住我,半天不鬆開。
“我們得離開這裡。”二爺說。
我們順着原道往回走,走到鐵門那兒,門竟然關上了,二爺用腳踹,一點反應也沒有。
“完蛋,此路不通。”
“可不是,我在這裡天天找出口,就是沒有找到。”劉教授說。
“其實,你不應該來這裡。”
“你是怎麼撐下來的?”我問劉教授。
“那個水坑裡有活魚,每天都有,我就靠那個活下來的。”
劉教授說完,我愣住了,不斷的有活魚,那隻能說明,那水是通往面的,肯定有一個通道,魚從那兒遊了進來。
我們回去,我下到水裡,挺深,我一時的有點害怕。
劉教授說:“我下去過多少次,沒有出口。”
我還是潛下去了,果然沒有出口,但是分明就有活水進來,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我上來把情況和二爺說了。
二爺低頭不說話。
我擔心,我們會像劉教授一樣,被困在這裡面。
“對了,上次炸陵墓的時候,應該有被炸壞的地方。”我說。
“沒有,如果有陵墓就不會隱藏了,只是震動力讓陵墓隱藏起來,但是並沒有關閉。”
如果是這樣,恐怕我們還真的就難出去了。
二爺下到了水裡,半天才上來。
“休息一會兒,準備出去。”
我愣住了,我分明的沒有看到出口,他怎麼就能找到呢?
“怎麼回事?”
“有機關,你不懂,我守了一輩子的陵墓,大大小小的,方圓百里的墓,我都進去過,那些機關也是花樣百出,這個機關我爺爺跟我講過,但是他沒有遇到過,今天我是看到了,一會兒你們跟着我,跟緊了,我怎麼走,你們就怎麼走,不要相信眼睛。”
二爺下去了,我們跟在他後面,下到水裡,他往石壁那邊靠過去,他貼上去後,人就不見了。我一哆嗦,這二貨又玩什麼呢?
我和劉教授對看了一眼,我貼過去,竟然進了一個通道,這簡直就是太奇怪了。劉教授也跟了進來,我們順着那個通道竟然出去了。
到了岸邊,二爺說:“劉教授,你回去吧!我希望你和那些警察講,不要再來抓我們。”
劉教授謝過我們後,就走了。
“二爺,怎麼回事呀?”
“那是一個機關,錯着的,就在石壁上,看是看不到的,我就像一種蟲洞一樣,你無法看到,但是你撞上了,就不知道會到什麼地方去了,這個機關就是用這種辦法建造的,很詭異,當然,它會是移動的,不只是在一個地方,當初我看到有活水的時候,我就知道有可能是這種機關。”
我愣在那裡,看來這個陵墓確實是不那麼簡單。
我和二爺回到樹洞子,睡覺。
早晨起來,湖上的霧氣很大,看不了多遠。我和二爺坐在湖邊。
“我們把陵墓的機關給關上,至少上百年,我們就不用再操心了,根本就沒有人再能進到了陵墓裡。”
“那也不一定,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這都是很難說的。”
我們正聊着,二爺一個高兒跳起來,破着嗓子叫了一聲,我擡頭往湖上看,那個浮棺竟然在水面上,在霧裡若隱若現的,我慢慢的站起來看着,我就知道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