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43
我看着二爺腦袋撞到一個突出來的方石上,沒有聲音,二爺一晃,看着都痛得要命。我想樂,沒敢。
“小王八崽子,你能看到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過去,二爺捂着腦袋齜牙咧嘴的。這裡也不大,跟下面差不多,但是有下幾塊突出來的石頭,我看明白了,就像鑰匙的齒一樣,依然沒有找到可以讓這把鑰匙動起來的機關。
我們轉了幾圈,也沒有發現,這到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們返回去,我鑽進了鑰匙的孔裡,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我聽到聲音的時候,那到那鑰匙竟然往孔裡插了。
我嚇得大叫一聲,一個高兒就衝了出來,如果我再晚上一秒兩秒的,估計我就成了肉泥了。
整個房間發出了巨大的聲音,房間還顫抖着。我都擔心隨時會塌了。
房間傾斜起來,我和二爺站到了另一個面上,房間還在不停的轉動着,我們從這個面站在那個面上,整個房間轉了一圈,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停了下來。
安靜得要命,越是安靜,我越是害怕,總是感覺到有大的事情發生。
“這麼安靜?”
我說話,二爺差點沒踢我一腳。
房間突然又猛的抖了一下,我哆嗦了一下。
房間開始下沉,下沉了在三米後,停下,開始滑動,似乎在前進,大概是往陵裡滑進。我看着二爺,二爺根本就不看我,他觀察着四周,隨時準備要跳出去的樣子,我緊緊的盯着二爺,隨時跟着他。
房間停下來,二爺剛纔靠着的牆就翻倒下去,很緩慢,顯然是有機關控制着,對於突然出現在情況,二爺也是哆嗦了一下。
我們站在那兒不動,整面牆倒下去後,我們看到了一個通道,那通道是豪華,這是我見過最豪華的地方,通亮不說,整個通道大概全部是用水晶打造的,黃水晶,綠水晶,紫水晶,黑水晶,分成了四段。
我邁步往裡走,二爺一下就拉住了我,不讓我過去。
“別那到冒失,你看到通道的盡頭沒有,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蹲在那裡。”
“看不清楚,所以我纔要進去看看。”
我們往前走了幾步,並沒有進通道,依然看不清楚,那裡真的像是蹲在什麼東西,但是看不出來。
二爺站在那兒左看右看的,看得我心煩。
“你過去,我在這兒給你觀察情況,有情況我就喊你。”
又是我,還有什麼辦法呢?
我一步一步的試探着往前走,通道是真的美麗,那些水晶發出的光讓我覺得在天堂,想到天堂我就覺得不是一件好事。
走到三分之一的時候,我還是沒有看清楚蹲在那兒的是什麼東西,其實這麼近了,完全可以看清楚,但是我還是看不清楚,因爲那東西對我來講,肯定是不熟悉的東西,如果那兒蹲着一條狗,站在二爺的那個位置上,就可能看清楚。
我確定不了那是什麼東西,我站住了,我感覺那東西非常的可怕。
“你怎麼站住了?”
二爺問我。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我確定不了。”
“往前走,是男人就往前走。”
這二貨,就是想害死我。我慢慢的往前走,其實,我完全可以選擇回去,但是我還是往前走了。
我幾乎把整個通道走完了,我纔看清楚,那是一個獸,我根本就沒有見過,滿陵一直就是很怪異的,那永陵的坐龍,恐怕在全世界也是唯一的,還有幾進的陵建,也是很獨特的。
我回頭衝二爺擺手,讓他過來。
二爺過來了,他站在我那兒。
“什麼東西?”
“沒見過。”
“沒事,不過就是一個擺設,我估計就像狗一樣的東西,看門護院的。”
二爺說沒事,但是他不過去,看着我。我想的像一下抓住他,把他扔過去。我忍住了,那樣實在太不孝了,七十不打八十不罵的。
我走過去,那東西真的不認識,看着就讓人冒白毛汗。那東西太瘮人,汗毛立立着,冷汗冒出。我躲開這個東西,往一邊走,這裡的廳並不大,但是很豪華,全部是各色的水晶,那水晶的大小几乎都一樣,可能是精心選擇出來的。
二爺一看沒有事了,膽子也大了起來,四處的看着,沒有其它特別的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
“這種陵的格局我還真的就沒有見到過,這裡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
二爺不知道,我們兩個正左看右看的時候,那個怪獸突然就來了那麼一嗓子,那叫聲非常的大,也非常的奇怪,根本就沒有聽到過。
我嚇得胃直抽抽,二爺跳了三尺多高,“媽呀,媽呀!”的叫了兩聲。
那個怪獸竟然叫了,去他八大爺的,簡直就是想害死我們。那怪獸叫是叫了,並沒有動。我半天才慢慢的走過去。
離怪獸一米多的時候,我站住了。那東西竟然叫了,我看着就是黑了巴唧的東西,怎麼會叫呢?我正琢磨着呢,那東西竟然眼睛轉了一圈,我靠,我往後退,一下就摔倒了,連滾再爬的靠到牆邊。
二爺側站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也是嚇得跳到了牆根那兒,瞪大眼睛看着我。
“這傢伙的眼睛轉了一圈。”
“你大驚小怪的,誰的眼睛不轉?”
“那是一個擺件,誰知道他能動?”
我的話音剛落,那傢伙又叫了一聲,比剛纔的聲音還大,我沒有害怕,不過就是叫,眼睛轉圈,你還有什麼本事?黔驢技窮了吧?
我正琢磨,我去,那東西竟然動了,那走路的姿勢太怪異了,跳一下,走一下,扭一下,伸一下,看着就難受,如果人要是這麼走,真能把人難受死了。
我和二爺都靠在牆上,覺得牆上安全,那傢伙轉過頭,奔着另一面的牆過去了,快到牆那兒的時候,門開了,它停上下來,那兒竟然有一個暗門,這石頭牆做得太精細了,連隙縫都沒有,可見當時的工程要求得有多嚴格。
門的裡面漆黑一片,我往裡看,直直的通道,很小,和這個怪獸差不多,我們估計得爬過去,我看了二爺一眼。
“你別看我,沒用,我看不到裡面的情況,漆黑,只有你在前面走了。”
“狗洞一樣。”
“什麼洞都得進去,沒有其它的通道。”
我鑽進去,二爺跟着進去,他有腦袋頂着我的屁股,我們剛進去,那怪獸就狂叫了一聲,二爺兒腦袋猛的拱我,那速度太快了,停下來的時候,我回頭看,門關上了。
“門關上了。”
“我聽到了。”
二爺看不到,到是聽到了。
我們不得不往前爬,爬了十分鐘到頭了,是一面牆。
“二爺,我覺得我們上當了,這裡似乎像監獄一樣,我們有可能是被困在這裡了。”
二爺不說話,轉過身子來,往回爬,我知道爬回去,也是那樣的結果。我說得沒有錯,爬回去,那道面也打不開,我想,這回算是完蛋了。
“我知道那獸叫什麼名字了?”
二爺總是馬後炮,而且這一炮轟得你是七裂八碎的。
“叫什麼?”
“困獸。”
我愣住了,原來真的有困獸存在,而不是泛指的,困之意,那就是牢,把我們困在這兒了。
如果二爺早點想到了,我們也許不會進這裡來,這回恐怕是沒有出路了。
“我們怎麼辦?”
“沒招就想,沒招就死。”
二爺的話真的能氣死人,我不想理他。我坐在那兒發呆,二爺抽菸,這貨到什麼時候都抽菸,我煩那煙味。
二爺抽到一半的時候,我往裡面看,一個亮點,我激靈一下。二爺也是激靈一下,煙一下就掉到了衣服上,大概是燙着了,一個勁兒的劃拉着。
那亮點亮了一會兒,就滅了,過了一會兒又亮起來了,但是顏色不一樣了。
“那是什麼?”
“不知道,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在前面,兩個人想換位置都沒有可能,轉身也是拼着命的才轉過來。我不得不往前爬,在爬過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那亮光再也沒有亮過,二爺讓我在這兒呆着,他爬了回去。
他在那邊可以看到亮,但是我在這兒卻看不到。
二爺衝我比劃着什麼,我沒有看懂。我回頭看二爺,他不停的在比劃着,後來就急了,不比劃了,在那兒抽上煙了。
我不得不爬回去,我爬回去,二爺瞪了我一眼。
“笨得和豬一樣。”
“什麼意思?”
“那個亮點你看不到在什麼位置上,我能看到,我告訴你,用手捂上,我比劃的是那個位置。”
我再次準備返回去的時候,那個亮點沒有了。二爺出看到了,他愣了半天后,伸手就給了我一個腦炮,打得我“嚎”的一嗓子。
這二貨,手真夠黑的了,打得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和二爺坐在那兒,等待着,然而過去了一個小時,那亮點再也沒有出現。也許就這樣錯過了生的機會。
我覺得很沮喪。
二爺推我的時候,我醒着了,我竟然能睡着。二爺讓我看前面,那個亮點又出現了。
我快速的爬過去,從來沒有過麼快過,我想,如果人在生死攸關的時候,肯定是發揮出本能的最大能量。
我到那兒後,看着二爺的手勢,我捂住了那個亮點,我是這麼認爲的。我感覺到手發熱的時候,我知道,我不是捂住了亮點,而是亮點就在我的手心裡。
我心裡發慌,不知道如何是好。二爺衝我爬過來,手心越來越熱了,我擔心會把我的手燒着了。
二爺爬過來。
“怎麼樣?”
“它在我的手心裡,越來越熱了。”
二爺愣了一下,顯然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他愣了一會兒說。
“把這個東西給我。”
“不行,你說怎麼辦就行了。”
“我不知道怎麼辦,才讓你把這東西給我,不能再讓它跑了。”
“我覺得還是我拿着合適。”
二爺也不在爭了,他四處的看着,其實這裡很黑,他看還不如我看。我看着四周,都是石壁。
手裡的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許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越來越熱了,我感覺到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