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霧中千棺
這一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進祖墓看了二爺一樣,出來就去了新拉城,那邊一切都很好,古葉早早的就去了。
隨後我準備去古董店裡,可是這時李福來電話,讓我去水陵。
我去水陵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在了,我就知道出事了。我過去的時候,水面上很平靜,似乎事情已經過去了。李福衝我走過來,把我拉到了一邊。
“那三個人是省裡來的,大概要有什麼動作。”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先起霧,霧中隱約有千棺,霧散,棺沒。”
我愣了一下,沒有再問。
“恐怕你的麻煩事來了,二爺是守墓人,雖然死了可行百日,畢竟一個死了的人。”
這點我很清楚,我心裡似乎還期待着二爺幫着我,李福的話點醒了我。我接了二爺的班,看來這個水陵我要守了,恐怕我是守不住。
市長最終還是找我喝大碗茶了,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
市長介紹我在水陵那兒看到的三個人,告訴省裡的水陵工作組。我就知道,這事恐怕真的要躲不過去了。
“這次來呢,就是想找你談談,你二爺死了,我也表示同情,現在你是唯一的守墓人了,那水陵是你二爺守着的,這點專家已經給了我意見,那牌子就是,你二爺肯定也會交待你一些事情的,開啓水陵,你也應該意識到,那將創造了多少的價值,不要守在舊思想裡,當然,我們省領導也不會讓你白乾的。”
這話我聽了不下一百遍了,以前是拒絕了,如果這次再斷然的拒絕,恐怕後果很嚴重,他們會拿新拉城,新拉人說事。
“給我時間準備,水陵並不是一般的陵,這點你們比我還清楚。”
“不着急,如果有什麼需要,有什麼要求,我們一定會辦到。”
我回到古董店裡就發呆,這事可讓我怎麼辦呢?對於水陵,我也是一知半解的,二爺到是跟我講過一些,可是畢竟只知道那麼一點。
我不知道二爺到底知道多少,細想,他所的做事情,都並不是真的去開啓水陵,而是在保護着水陵。
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這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我把李福叫來了,弄了兩箱啤酒。
“這事還真的就難了,從我的角度來講,開啓後,確實是會把市裡的經濟翻上幾翻,就那圖倫城和古城你也看到了,現在的中國老百姓都瘋了一樣,拼着命的旅遊,好像有今天沒明天一樣。”
“二爺守了一輩子,到我這兒給開啓了,似乎太對不起二爺了。”
“其實,有些話我也沒有辦法說,我是希望開啓,當然,我們應該在一起,我當你的助手,我的目的你也知道,就是想進水陵看看。”
李福的話到是真話,他這輩子追求的就是墓和陵,達到了一個境界了,樂在其中了。這事一直讓我猶豫不,一直到一個星期後,我還沒有決定。
我去了陰村小樓,進了祖墓,我希望二爺能給我點指點。我打開棺材蓋的時候,二爺竟然沒有在裡在,看來二爺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辦法,這百天對他來講,也許是最忙碌的一百天。
對於水陵出現的千棺幻像,誰都沒有辦法解釋,百姓也產生了恐慌,水陵安靜了一段時間,終於又開始了它的詭異。
我一直拖着這事,警察又找到了我,依然是戶口的事情,看來是市長給他們放了什麼放,給我施加了壓力。
我給市長打電話。
“你準備潛水服,專家組,還有一些應急所用的東西。”
“好,戶口的事,我讓他們抓緊辦,三天辦完事。”
第二天,市長的秘書就找到了我,告訴我。
“一切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去水陵,你一句話的事,我就把人給你調過去。”
“那就明天早晨八點吧!”
古葉對於我開啓水陵的事並沒有多說,只是不想讓我去碰水陵,會很危險。我不想碰,可是我不碰,新拉城的五十六人恐怕就得跑路了。
我把李福叫來了,商量着去水陵的事。
“從湖進去,先看看情況。”
我說完看着李福。
“我聽你的,我給你當助手。”
李福沒有給我一個建議,我也只能是看情況而動了。
第二天,我過去的時候,岸邊站了二十多個人。
“玩真的了。”
李福弄出了這麼一句,我瞪了他一眼。
我們過去後,我就換上了潛水服,李福也換上了,潛水隊的也要跟我們下去。
“我們先看看情況,需要你們下的時候,再下去。”
我和李福潛下去,到了水底下,一切都很正常,我們往西面的懸壁那兒去,懸壁那個通道還在,我想,也只能從這兒下去了。
我們上來後,我問李福。
“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也只能從那兒進去了。”
我坐在岸邊,水陵小組的組長問我。
“情況怎麼樣?”
“可以下去,但是結果會怎麼樣,不太好說。”
我抽菸,湖上起了霧,而且越來越大,岸上的人都不說話,似乎都有着一種壓力。我想,那幻像還會出現的,可是並沒有出現,湖面上兩米的距離都看不到了。
李福突然站了起來,把我叫到一邊。
“我想,我們兩個應該到湖中心去。”
“爲什麼?”
“也許,那樣我們會有機會,如果從那個暗道進去,結果不一定能到達水陵的中心。”
“什麼機會?”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感覺。”
“也好,那上就快艇。”
我把組長叫過來,把我的想法說了。組長猶豫了一下說。
“一切都聽你的。”
我和李福上了快艇,本來是開快艇的開,李福竟然要自己開,我有些擔心,會出問題。李福說,他會。
我們兩個衝進了霧裡,到了湖中心,李福把快艇停下來。
霧很大,看不到什麼。
“什麼都不到。”
我說。
“等一會兒。”
我們兩個坐在快艇上抽菸。李福顯得有些緊張,我知道,肯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突然,水棺出現了,我哆嗦了一下。
李福很興奮。
“我想,我們兩個得進水棺。”
對於李福的這個想法,我並不贊成,我想,那是玩命,最主要的是,我現在死不起。
“我想,我們還是不要進去。”
“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不能肯定的不叫機會。”
李福不想於跑的急了,他竟然跳到了水裡,我愣了一下,也跟着跳到了水裡。李福爬進了水棺,我也跟着進去了,我想,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我們進去後,我立刻就感覺到了寒冷,很冷。李福也在發抖,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想,我應該出去,可是晚了,水棺竟然蓋上了,我推着棺蓋,軟軟的,推不動。
“別推了,省點力氣。”
我想,這回恐怕就要死在這水棺裡了,李福似乎並不緊張,也許他心裡真的譜,但是看着還不像。
水棺往下沉了,進到了水裡。我開始感覺到呼吸有些緊張了,李福也是同樣。
“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會死的。”
“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死在這裡的。”
我突然大叫一聲,把李福嚇了一跳。我看到了二爺,往這邊游過來。
李福竟然一下緊張起來。二爺游到水棺這兒,用手推了一下水棺,水棺竟然一下就破散了,融化到了水裡。我們兩個一下就掉到了水裡,二爺比劃着,讓我們跟着他。
我們到了懸壁那兒,從暗道進去,我們從水面探出頭來,不過就三四分鐘的時間。
那兒竟然是湖邊的一個幾平米的子湖。
“你們兩個不要回去,馬上離開這裡。”
二爺說完轉身走了。
李福和我愣在那兒不動。
“你二爺沒有死,那不是幻身,是真實的,我碰到了他的手,還有溫度。我激靈一下,二爺炸死,那是什麼意思呢?
我想不明白,我聽二爺的了,我和李福離開水陵,就跑了,李福帶着我進了山裡,兩個小時後,我們下了山,那是一個自然村,零星的十多戶人家。
“我想,二爺說得對,我們應該藏起來。”
我不知道,藏起來對還是不對,那些人,只能是以爲,我們兩個死了。也許這是一個好辦法。
李福指着一間房子說。
“那是我蓋的。”
我們進去,我看那房子,直擔會心倒了。
“這也叫房子?”
“能遮風擋雨就不錯了。”
我們進去,屋子裡是亂七八糟的。
李福看了我一眼說。
“你在這兒呆着,我去弄點吃的,喝的。”
李福出去了,就這麼一間房子,黑乎乎的,讓人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李福一個多小時纔回來。他端着一個盆,冒着熱氣。
他把盆放到炕上,從兜裡掏出兩瓶酒來,一看就是劣質的那種。
盆裡是燉的菜,亂七八糟的,什麼菜都有,看了有點噁心,可是也得吃。
“我們要在這兒呆到什麼時候?”
我問李福。
“那得看你二爺什麼時候讓我們出去了。”
李福開始吃,我也跟着吃,看着亂七八糟的,吃起來,味道還真不錯,那天,我喝多了,李福也大了。
早晨起來的時候,頭痛的厲害,那酒李福告訴我,叫什麼悶倒驢。
我到山上轉,李福在院子裡坐着。
我遇到了村裡一個打柴的男人,他問我。
“福哥的表弟吧?”
我“嗯”了一聲,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誰。兩個小時後,我回到院子裡,李福這貨竟然睡着了,我捅了他一下,醒了。
“我不想在這兒呆着了。”
“隨你便,反正你別讓那些人知道你還活着,不然麻煩事就多了,二爺你也看出來了,就是不想讓我們進水陵,不過他炸死,到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不想說二爺的事情,這事慢慢的就會知道的。李福半夜跑的,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早晨也沒有回來,我感覺事情不太對勁兒。
一直到下午,李福沒有影兒,我就知道李福肯定是不會回來了。我順着村道走,這個位置大概就在水陵的東側。
小道像雞腸子一樣,彎來彎去的。我決定順着山道走,天黑後,我回古董店裡呆着,在那兒等着二爺。
我進古董店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多了。我是從窗戶跳進去的,我給自己留了窗戶,我總是這樣做,這叫給自己留條路。
我沒有開燈,在黑晃中坐着,我聽到了笑聲,我勒個去,差點沒嚇死我,我一個高兒跳起來,跳到門口那兒,回頭看,竟然是二爺。
“你……”
這老頭子在屋裡坐着,竟然一聲不吭,這二貨,氣死我了。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二爺,這事你做得不對了,炸死你也不告訴我,我差點沒哭死。”
“哭?我一聲沒聽着。”
這話對,我是沒有哭出聲。
“怎麼回事?”
“黑水靺鞨人和道士在想把我弄死,如果他們想弄死我,我也逃不掉,我就炸死,他們最近會對水陵有動作。”
“市長怎麼不找他們呢?”
“黑水靺鞨人和道士開出的條件讓市長很不高興,而且他們也嘗試過進陵,都失敗了,市長認定,開啓水陵的人,只有我和你。”
原來是這麼回事。
“黑水靺鞨人和道士大概都在月寺裡,不如我們先下手。”
“別招惹黑水靺鞨人。”
我不知道二爺爲什麼不讓我招惹這些黑水靺鞨人。
“一會兒我們離開這裡,這裡並不安全。”
“去什麼地方?”
“你跟我走就是了。”
二爺拿着包裝吃的,還有酒。
我沒有想到,二爺竟然帶着我去了那家的墓。
“這地方邪氣太重,我覺得這不是好的選擇。”
“但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