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咳嗽劍
那個人戴着劍,古代的裝束,看樣子是一個武士。二爺的汗都下來了,我知道他緊張了,在這個地方,我們沒有一點戰鬥的能力,一劍不可以把我們的腦袋砍下來。
那個武士並沒有往這邊來,我儘管也是被嚇得不輕,但是我很高興,有人活着,至少說明,紀曉輕他們也有機會活着。
“你對這些人瞭解嗎?”
“幾百的年前的人,我瞭解個屁。”
二爺緊張到了極點,我沒有想到他會緊張,看來他還是怕這些人。
“你害怕了?”
“我違背了守墓人的一個規則,進陵不進鎮,進鎮不死也難活,可是我想不出來其它的路可以進到陵裡,我們要從禁字的那道是去才行。”
這二貨,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我們回去。”
“回去?告訴過你多少次了,進來就沒有回頭路,除非從其它的地方回去。”
天黑了下來,這小鎮的時間和外面正是相反的,我覺得不太舒服。
這裡天黑下來後,伸出去的手就看不到了,我和二爺就像瞎子一樣,這對於我們來講不是一件好事。
我和二爺摸進了一個房間裡,準備在那裡休息,一直到天亮。
屋子裡是什麼情況我們並不知道,反正就是黑,適應也沒有辦法適應,就是瞎子。這裡就是有什麼油燈一類的照明的,我們也不敢點上,那樣就會招來人。
這裡小鎮竟然在天黑後,沒有一點光亮。
我和二爺摸上炕,就躺下來了,二爺沒有睡着,我知道,他從來沒有這樣過,躺下就鼾聲四起,今天沒有。
我也睡不着,就現在這個屋子裡,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存在,我們誰也不敢睡,但是睜着眼睛什麼出看不到,就這樣的懸在恐怖之中。
下半夜,我剛要迷糊着,就感覺到不太對勁,有陰風颳進來,二爺沒有動,也沒有睡着。我想推二爺一下,但是沒動,我害怕二爺會大叫一聲跳起來。他總是這樣,我等着二爺有反應,但是他就沒有反應,像死了一樣。
天慢慢的亮了,我側頭看,一個高兒我就跳起來了,二爺也一下就跳到地上,那速度太快了。
我看到了南坑和我們住的北坑,兩邊都是屍骨,擺得各種姿勢,有*個,我吸了一口涼氣,難怪感覺到了陰風。
二爺鎖了一下眉頭,看了半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想問,我們兩個走到院子裡,從門縫往外看,小街依然是那樣的清靜,沒有人出來。
我看了二爺一眼說:“你在這兒呆着,我出去看看,我腿腳利索。”
“小心點,這些古代人很聰明。”
我出來,往東面的那邊去了,那是一棟二層樓,唯一的一棟樓,可見那兒住着的肯定是這個小鎮的鎮長,或者是領導什麼的。
我靠進那個院子,從後面往裡看,窗戶都關着,是那種紙在外面的滿族的窗戶,我跳進院子,貓腰到了窗戶的下面,用指點蘸了唾沫,把紙弄溼後,弄了一個洞,往裡看,裡面漆黑,什麼都看不到,我就蹲在窗戶底下聽,聽動靜來確定裡面有人沒有人。
但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十幾分鍾後,我準備從那個門進去,我聽到了聲音,咳嗽的聲音,絕對沒有錯。我沒有動,我躲到了角落,盯着門,我到是要看看出來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咳嗽聲不斷,就是沒有人出來,這到是奇怪了,反正我有時間,耐心的等待,總比冒險,丟掉性命要好得多。
可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就是沒有人出來,我等得心煩,都沒有死痛快。我拉開門,慢慢的是去,屋子裡掛着一把劍,就大牆上,生滿了鏽。
屋子分南北屋,我去了南屋,沒有人,北屋,也沒有人,我愣住了,猛的一回頭,身後並沒有人。那屋子裡咳嗽的人會是誰呢?
我覺得上當了,我剛要往外跑,咳嗽聲響起來了,竟然是那把生滿了鏽的劍發出來的,我哆嗦了一下,那是什麼劍?我正琢磨着,二爺推門進來,把我嚇得一哆嗦。
“你這麼長時間沒回去,我以爲你出事了呢?”
“沒事,這劍竟然會咳嗽。”
二爺一愣,慢慢的走過去,把劍拿下來,看了半天說。
“是咳嗽劍,這可是一把寶劍,我爺爺到是跟我提過,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這劍傳說是一個姓赫舍理氏的人打造的,他打造的劍一共十三把,這咳嗽劍是他最後打造的,打造的時候他得了風寒,一直不停的在咳嗽,七七四十九天,打造了這把劍,打造完事後,就咳嗽而死,最後一口血就噴到了劍上,這劍就叫咳嗽劍了,他死後,這劍竟然會咳嗽。”
我聽了,覺得真是奇怪。二爺把劍拎着就出去了。
“你幹什麼?這裡的東西不能碰的。”
“就是拿着防身,劍就是防身的,放在那兒也沒有用。”
二爺拎着劍走上街上,竟然膽大了。
“你也不會用劍,你這不是找死嗎?”
“你別管,總不能這樣藏下去,他們不出來,我們就去找他們。”
二爺在街上橫逛,十足的一個老流氓的樣子。
小鎮真不大,如果說叫鎮有點過了,不過一條街,二三百間房子罷了。
我和二爺站在那個禁字的下面。
“就是這個門,打開就可以進去。”
“這門可夠大了的。”
“陵門。”
二爺看着那門,然後又推了推,他搖了搖頭。
“恐怕是打不開,得找到他們的人。”
我看二爺就是瘋了。
我們轉到天黑,竟然沒有一個人,紀曉輕也沒有遇到,那上次我們看到的那個人呢?也許藏在了某一個地方。
看來這個小鎮活下來的人並不多,或者只有那麼幾個,我們闖進來,對於他們來講,是恐怖。
我和二爺把每一間房子裡進了,可是沒有看到活人,屍骨到是不少。而且最奇怪的是,並沒有發現棺材,這是讓我奇怪的事情。
“怎麼沒有棺材呢?”
“陵不過棺,有棺材那是對祖宗的不敬,只有陵裡可以有棺。”
一天下來,天黑了,二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了油燈,我們選了一間屋子就住了進去。點上洞燈,屋子裡大體上都差不多,二爺讓我睡南坑,他睡北坑。
“餓了。”
二爺從包裡拿出東西來。
“我準備了一些東西,其實,這裡也有吃的,在小鎮的西面,長着的地些東西就能吃,但是不能多吃,那裡陰植物,沒見過太陽。”
“沒太陽還能活着?”
“可能是利用了其它的仿光照,反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吃那些東西。”
這一夜,竟然沒有事,我覺得應該發生點事,可是沒有事,一點事也沒有。那把劍不時的就會咳嗽,弄得我一夜沒有怎麼睡好。
早晨起來,我們出門,就傻眼了,街不見了,房子不見了,我們竟然在另一個地方。
“壞事了。”
二爺慌了一下。
“怎麼回事?”
“估計我們是中了機關,我們在另一個地方,或者說一個囚人的地方。”
我們轉着,果然是一個很大的石室,空空的,沒有門,沒有出口。
“怎麼辦?”
二爺搖了搖頭,不說話,就是四處的看着。
我沒有想到,一夜就變成了這樣子,我覺得都應該可以找到了紀曉輕了,可是現在就進了這個石室裡。
二爺轉了幾圈後,就笑了。
“這就是命,你看看這兒,是一個劍鞘,大牆裡。”
我看可不是。二爺把劍遞給我。我沒有接。
“這事你讓我幹?插進去,說不定就會發生什麼事情,這咳嗽劍本來就邪惡。”
二爺舉起劍來。
“我一劍就砍掉你的頭。”
我還是把劍接過來了,接過來我真的就想把這二貨的頭給砍下來。
我把劍插了進去,正好,這到是讓我不解了。
劍插進去了,就聽到刺耳的聲音,隨後一面牆就錯開了,我看到了紀曉輕,還有劉教授,我差點沒有跳起來。
我衝過去,紀曉輕躺在一個平臺上,我要伸手的時候。
“別動。”
二爺這一嗓子聲音很大,嚇得我一哆嗦。
“別碰。”
二爺走過去看了一眼紀曉輕,又看了看另一個臺子上的劉教授,他們都沒有反應,像死了一樣,但是看那臉色,似乎就是睡着了。
“避谷,他們爲了活下來,避谷了,可是幾年不吃不喝的,死不了人。”
我愣了半天說:“就是那什麼氣功所說的,全是扯蛋的東西。”
“當然,這可是那個不同,確實是存在這個避谷的事情,只是那些人並沒有能學到,並沒有能瞭解。”
我看着四周,牆上有字,是滿文。
二爺看了一眼說:“這就是避谷文。”
我根本就看不懂。
“怎麼讓他們活過來。”
“你得考慮,我們怎麼出去,怎麼活下去,再考慮這些,如果他們能出去,也不用這招了。”
我愣在那裡,依然是石室,確實是沒有出口。
二爺坐在牆角,望着對面的牆。
我坐在二爺的對面,看着那避谷文,我有點困了,迷着眼睛準備睡下的時候,我一下就跳了起來。
我突然跳起來,把二爺嚇得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怎麼了?”
我沒理他,走到避谷文那兒,然後又往後退。一直退到牆那兒,我看出來了,那避谷文,不只是文,上面竟然是一個圖,那圖我看明白了。
“二爺,你看看這避谷文。”
二爺站起來,看着那避谷文,半天才說。
“沒看出來什麼。”
“那不只是文字,還有圖。”
二爺愣了一下,接着看,依然沒有看了來。
“扯蛋。”
“真的,我能看出來,你不能看出來,就是因爲我不認識上面的字,估計劉教授和紀曉輕他們研究滿文化,應該也懂一些。”
“上面畫的是什麼?”
“不知道。”
我不想告訴二爺,這二貨一直在騙我,看不懂滿文,我也折磨他一下。二爺並不着急,靠在那兒不說話,我知道,我靠不過他,老奸巨猾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