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樺樹之葬
史名文,歷史學家。他給我提供了大量的資料,其中一本是他自己寫出來的,準備出版。我把資料拿回去看。
其它的都沒有多大的用處,只有那寫的那本書,有用,而且專門有一章寫圖倫城的。這一章有兩萬字。
圖倫城被論斷不存在,只是歷史上的筆誤。但是史名文卻認爲他是存在的,而且專門描寫了那次的屠城,後面就全部是癔想和猜測了。
不過有一點,他認爲,全城死了二千多人,這些人是女真部落的人,他們有一個樹葬的習慣,他們認爲葬在樹裡,只要樹活着,人就沒有死。這個說法,只是他根本女真人的生活習慣,猜測寫出來的。
不過,從這點上來看,那白樺樹的樹葬應該是女真人的。
但是,他們和月墓有什麼聯繫呢?那個鬼金臉又是什麼意思呢?
這個鬼金臉我把引到白樺林後,似乎就失去了那種誘惑的力量,不過我覺得這事並沒有完。
我給史名文打電話。
“史老師,那個樹葬是真的存在嗎?”
“圖倫城死了那麼多的人,我想應該有一個葬法,而女真就有這種習慣,我想應該是存在,如果可以找到圖倫城的遺址,也許就可能找到那些樹葬。”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史名文到底是不是編出來,果然這不是編出來的。
第二天,我準備再去樺樹林的時候,史名文打來電話。
“我想,你似乎知道了那個地方,我想過去看看,只是看看,我需要證實一下,那些人說,圖倫城根本就不存在。”
我知道,史名文不過就是做個學問,這點我到是挺佩服他的。我同意他跟着我去了。
那天,我帶着刀過去的,我準備劃開一些樹,看看裡面到底是屍骨不。
史名文很感激我,他說他注意我很久了,因爲在我的店裡看到了一些東西,有一件竟然是圖倫城裡的,所以就盯上了我。
我不記得史名文去過店裡,也許是我不在的時候去的。
我們到了白樺林,史名文就爬上最高處,往下看。我則找到一棵大樹,站在那兒,這粗大的樹,讓我感覺有點害怕。我拿出刀來,開始劃樹。
我劃到一半的時候,史名文過來了。
“這個地方百分九十是圖倫。”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覺得也是,那些城裡死去的人,不會弄到太遠,這白樺樹林子應該是圖倫城外面的林子。”
史名文拍了拍這棵樹說。
“這裡的樹有幾千棵,估計大肚子的有二千多棵,正是那次屠城的人數。”
我把刀遞給史名文,他拿過刀,劃樹。白樺樹很硬,史名文到底一個文化人,沒幾分鐘,手沒有勁了,一下就劃到了手,手了一條口子,血噴濺了一樹。我一下跳起來,從包裡扯出備用的衣服,扯開,給包上了。
我們離開白樺林,去了醫院。
那天我從醫院回來,回了家。古葉似乎習慣了我這樣。
第二天,史名文給我打電話,還要去白樺林。我問了他的情況,他說沒有事。
我看到史名文的時候,他明顯的在發燒。
“那個地方也跑不了,好了再去吧!”
“沒事。”
那天,我們再次去了白樺林。
我們當天並沒有進白樺林,而是住在了上次我住的那個地方。史名文竟然不願意跟住在一起,另開了一間房間。
當時我也沒有多想,只是認爲各人有各人的習慣。
我沒有想到,當天夜裡就出事了。
我聽到有動靜的時候,我跳了起來。那聲音好奇怪,從來沒有聽到過。我靠在門上聽,是一種什麼東西在喘氣的聲音,也許是什麼動物跑進來了。這個地方現在除了我們兩個人,沒有人住,巴臺上的服務員也去睡着了,這靠近原始森林的地方,進來動物也很正常,只是我聽不出來是什麼動物的喘氣聲。
那聲音越來越近了,我把刀抽了出來。那聲音竟然突然就遠了。我查看了一下門,也不去多想了,接着睡。
早晨起來,史名文沒有動靜。我推門出來,往南面走,他住在南面最裡面的房間裡。我敲門,竟然沒有反應,最後我砸門,依然沒有人。
我喊出來服務員,拿着備用的鑰匙把門打開。房間裡的被都沒有動,顯然史名文根本就沒有在這裡睡覺,分析有可能是去了白樺林。
他一夜竟然沒有回來,我擔心會出事。我奔着白樺林去了,我進到白樺林子裡,看到那棵被劃過的樹,竟然劃開了,裡面的屍骨沒有了。
我讓我非常的奇怪,史名文的目的就是想證明圖倫城的存在,可是他把屍骨搬走了一個,這到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史名文當初說圖倫城是存在的理論,和市裡的那些學派的人弄得很僵,他最後是單打獨鬥了,這些年來,他就一直在找這個圖倫城,吃了不少苦頭,依然沒有一點線索。如果按這個來講,那麼他不應該把屍骨拿走,他拿那個一點用也沒有。
我在白樺林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史名文,我給他打電話,竟然關機了。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我返回城裡了,去找史名文,我沒有找到。這事讓我覺得有些吃不準了,這個史名文到底要幹什麼?這是絕對奇怪的事情。
我回到古董店裡,看着史名文送給我的資料,想從裡面發現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他主要是研究圖倫城,這個消失了近四百多年的一個城。
那個鬼金臉我一直放在身邊,我想,它肯定要有一個去處。
李福這小子陰笑着進來了,把我弄得一愣。
“你小子幹什麼去了?”
“沒事就四處的閒逛唄。”
這小子說得清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那鬼金臉……”
他說完看着我。
我一個高兒就跳了起來,這貨還好意思問我。李福也一下跳起來,跑到門口,我瞪了他一眼,返回去坐着。
李福一直站在門口。
“兄弟,這事也不能怪我,那鬼金臉就是那樣,現在那個煞氣沒有了,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了,我想,你也應該發現了一個秘密,我想知道那個秘密是什麼。”
李福原來什麼都知道,這貨。
“滾蛋。”
李福走了,我什麼都沒有告訴他,認識這二貨,是真的倒黴透頂了。
我一天不知道給史名文打了多少的電話。
夜裡,我聽到了喘氣聲,就是在禾木聽到的順氣聲,我嚇得一哆嗦,看來這並不是我想的那樣,如果是動物,它不可能跑到市區來,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那喘氣聲就在門外,我悄悄的下了地。
我貼在門上聽,果然這個東西就在門外,但是聽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喘出來的氣。我決定把門打開,我猛的就拉開了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激靈一下,然後就跳開了,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睛讓我抽了一下,詭異。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動物,沒有看到過,也沒有聽說過,看樣子這東西並不兇,但是絕對的是邪惡。
我關上門,剛要往回走,那東西竟然用爪子敲門。
我哆嗦了一下,這東西可是夠有靈性的了。我再次拉開門,它站在四五米遠的地方看着我,那眼神讓我受不了。
我最後弄明白了,它的意思,這是上我跟着它走。
這可真是邪惡得要命了,連一隻動物都盯上我了。我決定跟着它走,顯然它會告訴我點什麼。我也需要知道。
我把刀放到包裡,背上包就走。那東西在前面走,不時的回頭看我一眼。
那天,它帶着我竟然去了白樺林,是從另一條道走進去的,路程竟然近了有一半。這個東西在山樑上走,到了白樺林那兒,它站了一會兒,然後就往山下走。
這一路上,我一直觀察着這個動物,我到底還是沒有看出來是什麼動物。
那動物通體烏黑,毛都散發着亮光,眼睛冒着一種詭異的光來。我對這個動物有着一種恐懼。
它往山下走,那條圖倫溪邊,它站住了,看着河裡的水。我可以劈水看到水底,水底並沒有什麼,除了石頭連條魚也沒有。
那個動物“撲通”一聲就跳進了溪水裡,嚇了我一跳,那東西扎到溪水裡,往溪水的側面游過去,那是一塊岩石的下面,冒了許多的泡後,就不見了。我激靈一下,那兒肯定是有一個洞了,它是要帶着我進洞,我有些害怕了,我不知道洞裡面是什麼,猶豫的時候,那東西竟然又冒出了頭,看着我,那眼神有點邪惡,有點怒意,不知道它會不會攻擊我,看那爪子,殺傷力肯定驚人,一下下去,不把你皮扯下來,也差不多。
我把衣服脫了,這個時候水很涼,這點我很清楚,衣服脫下來後和包放在一起,然後用石頭壓上,我跳進了溪水裡,其實並不深,不過到我的腰部。
河水涼的刺得骨頭痛,我堅持着到了那岩石下面,我鑽了進去。
最初洞口很小,到裡面就大了起來。
再往下,就更大了,我看到了一座城門,我返了回去,我堅持不了那麼久,如果夏天還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