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青蔥的汁
吊死鬼越轉越快,慘叫聲越來越大,最在越來越小,二爺搖了搖頭。
他慢慢的從牆上滑到地上,坐在那兒,我看着二爺。
“這三個人估計沒有什麼好下場,這些吊死鬼,肯定是不自己願意死的。”
“不研究那事了,死活的,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二爺說得沒有錯,不過,想出去,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入陵了,這只是陵的外部,恐怕想逃出去,不太容易。
二爺翻着白眼,我頂看不上他這點,想不出招子的時候,就翻着他的眼睛玩,這簡直就是要命。
窩倉裡的青蔥汁快滿了,青蔥的味道有點嗆人的眼睛,我往裡看。突然,青蔥汗竟然旋轉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成了一個漩渦了。
二爺也看到了,他站起來,看着,漩渦越來越大了,我差點沒有叫起來,漩渦下面竟然是水,那水我知道,發綠,是湖裡的水,我想,這也許是機會,但是我不敢肯定。
“跳。”
二爺跳下去了,這貨從來不給人準備的時間,我跟着跳下去了,果然就到了湖裡。潛上去,是黑天。
“我們從那邊游上去,然後逃命去,這回一下就失蹤了三個人,還有那個專家,聽說那個專家還是什麼國家的什麼,反正我不懂。”
二爺告訴我這些,我知道。
我們游上了岸,就鑽進了樹林子。我們的腳步一直沒有停,半夜跑回了村子。
進了屋子。
“二爺,我們在這兒肯定不安全。”
“今天沒事,先弄吃飯的,然後休息一下,我們再跑。”
我們睡下的時候,天沒有月亮,整個山村很黑。我感覺總是要出事的樣子。二爺的鼾聲起來的時候,我還沒有睡着。
我睡着的時候,我不知道二爺起來了,他躲了起來,這讓我沒有料到的,我起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給看起來了。
我這個時候才知道二爺逃跑了,他不是沒有時間叫我,而就是把我扔下了。我被帶走了,在一個辦公室裡,呆了一天,纔有人來。
進來了三個人,他們審問我,還做着筆錄,這似乎是一個法律上的程序,我問他們我犯了什麼罪。
他們告訴我,謀殺,我靠,這罪可大了,我爲自己辯解,我知道徒勞,可是我要爲我的生命爭取它的最大時間。
最終我聽明白了,他們是在嚇唬我,他們的意思,還是讓我找到二爺,如果找不到二爺,我帶他們下去找人也可以。
我也看出來了,他們對人似乎並不那麼重視,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入陵,到陵的中心,那裡到底有着怎麼樣的誘惑,我不知道,二爺大概也不知道。
我還是無法進入到陵裡,二爺沒有告訴我完全的方法,那麼李福呢?他有地圖,雖然只是一部分,但是也應該知道一點,但是李福一直沒有出手。
這絕對是一件怪事,除非李福是真的沒有辦法入陵,上次李福進陵的時候,往淤泥裡鑽,想想都覺得可笑,有可能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他上次進的也不過是外陵。
李福一直跟着攪在裡面,肯定是有所圖,不在他不會這樣,招惹上這些人,想脫身的時候都難。
二爺躲起來,他沒有叫我,我不知道爲什麼。
他們一直沒有放我出去,因爲我一直沒有答應他們進去,我只是告訴他們,那個口就可能進去,我沒有告訴後來的那個口,他們不說真的假的,就是讓我帶着去找人,這次他們會配備最先進的設備,我們在什麼地方,他們都可以看到,而且可以指揮我們。
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如果那樣,這個陵就無法保住了。我想二爺會來救我的,但是他沒有。
我在裡面呆了七天,我答應他們的要求了,二爺不來救我,我也不能就等在這裡,我也熬不住了,他們天天的跟我談話,沒白沒夜的,車輪大戰。
我睡了一天一夜後,他們把我帶到了湖邊,湖面上很平靜,是我喜歡的那種平靜,略有微漪。
我穿上潛水服,還有四個人跟着我,什麼衛星定位,可視跟蹤,無線電話,總之,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我到了石壁那兒,按着二爺的方法,果然就進去了。
那四個人並不緊跟着我,有點散漫,其實並不是,那是他們佈置好的一個隊形,我覺得好笑,在這個地方你還擺什麼架式?一點用也沒有。
我進去後,又不是原來的那個地方,這陵是同門不同路,詭異多端。這讓我覺得非常難受,其實,我心裡很矛盾,二爺是守墓人,我也算是半個了,做出這種事情來,我絕對不僅是對不起二爺,還有是一種守信的問題,昇華一下,就是品質的問題。
我覺得有點噁心。
這是一個複式結構的房間,我最不喜歡遇到這樣的房間,主要是上一層,充滿了變數。我進去後,就找了一個位置站在那兒,這個位置可以看到樓上的樓梯,也便於逃走,在這個房間的左側有一個通道,我不知道那通道是通往哪兒的。但是,如果有可怕的事情,那做爲一個逃路的通道是不得以的選擇,也算是最好的選擇。
似乎這四個人並沒有太多的經驗,他們都聚在一個位置上。一樓,如果叫樓的話,擺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一個屏風,隔開,不過就是椅子,桌子,像人家一樣,在陵裡這麼擺設的,我是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
四個人把樓下查看了一遍後,做了彙報,請求上二樓。指揮中心問我下一步要怎麼辦。
我告訴他們,我只是帶他們進來,至於裡面什麼情況我和他們是一樣的。
那邊有十幾分鍾才發來指示,大概是在研究這裡的情況。
我站在那個位置不動,也不說話,我聽到樓上有奇怪的動靜,磨什麼的動靜,讓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我不知道這四個人聽到沒有。
我沒有想到,指揮中心讓我先上。我站在那兒不動。
“你們就是混蛋。”
我根本就不可能先上去,指揮中心的人下了指示,逼着我上去,四個人中,竟然有一個是特務連的連長,我靠他大爺的,他不用槍,就可以把我弄上去,但是他還是拿出了槍。
我沒有料到他們會玩陰險的。
他們的命就是命,而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就是特務連長開槍,我也不會上去的。特務連長夠黑,把我的手差點掰折了,我不得不走到樓梯那兒。
我走到那兒,我心就生出了怨恨,這次我肯定讓他們都留在這兒。
我邁上第一級臺階的時候,那種磨聲大了。我一下就愣住了,二爺告訴過我,那是屍體磨牙的聲音,這是變屍,非常的可怕。
我站在那兒,特務連長掰着我的手就使勁兒了。我想,我死,你們也逃不了。我往上走的時候,我看到了一雙腳,我又站住了,特務連長也是十分的緊張,他的都在出汗,抓着我像水洗了一樣,這個時候誰都緊張。
指揮中心那邊來了指示,他們也看到了那雙腳,讓停下來,準備好槍。
我覺得這些領導的腦袋就長屁了,在這個地方用槍,簡直就是破壞,找死。
“你們不能用槍。”
這四個人根本就不聽我的。他們把槍都拿出來了,對着那雙腳。我知道,那雙腳是二爺的,那雙破鞋我認得,我站在前面不動。
特務連長竟然的槍頂着我。
“你開槍好了,雜種。”
特務連長有點惱火,他把槍頂了我一下,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輕人,玩火會燒着自己的。”
這話讓特務連長更惱火了,看他的年齡肯定比我大,而且那張老臉,看着像二爺一樣。他惱火是惱火,指揮中心那邊也看到了,命令他,不要把槍對着我。
特務連長把槍對着二爺的腳,我轉身就下來了,我不跟你玩了,再不你們就弄死我,你們是讓我來帶路的,竟然這樣對我,簡直天理不容。
指揮中心的老總讓我跟他對話。
“滾。”
我就送了他一個字,得罪了我,今天大家誰都沒有好果子吃。一直站在樓梯上的人,也慢慢的退了下來,他們不害怕,那是假的。
特務連長看着我,我不理他。
“我說你這樣怎麼這樣?”
“你說我?你拿着槍對着我,你就是一個混蛋加雜種,滾。”
特務連長竟然給了我一腳,我想指揮中心那邊也看到了。那邊把特務連長給罵了,我根本就不聽,轉身往通道走,反正你們想打死我就打死。
特務連長大概是瘋了,一下就把我按倒在地上。
“押上去。”
他對另外三個人說,過來兩個人,沒過來的那個人,我估計也是一個考古類的人員。我被押着,往樓梯那兒走。二爺的腳不見了,我心裡不是害怕,儘管沒有那四個人心裡恐怖,但是陵裡是變化莫測,隨時就會發現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生硬的被推到了樓上,樓上是銅木色的裝飾,看着就陰森,而且是空空的,沒有什麼擺設,但是有一個藍色的屏風,一碼的藍,我喜歡的顏色,但是在這裡我不喜歡,也許就此我不再喜歡藍色了。
特務連長讓他們鬆開我。
“我並不想對你這樣,我們需要你的配合,這也是你的義務。”
“義務你姥姥。”
我瞪着特務連長,這雜種就不是一個東西,如果有機會,我就弄他殘廢。
特務連長讓我過屏風,我站在那兒不動。
“我帶你們進來,冒險的應該是你們,而不是我。”
指揮中心那邊沒有說話。特務連長給了我一腳,我真想抽他一個大嘴巴,我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槍,他不一定敢打我,但是我怕他說走火了。
藍屏上突然像演電影一樣,出現了模糊的東西,我哆嗦了一下,往後靠,四個人都往後靠,尤其是那個特務連長,這個孫子。
藍屏上的東西漸漸的清晰了,竟然是文字,是老滿文,二爺教過我,認識得不多,估計是二爺在後面弄得什麼。
“你自己。”
二爺大概怕我看不懂,就寫了三個字,我就明白了,我自己過去。我看了特務連長一眼。
“你們在這兒呆着,我過去,後面很危險。”
“上面是什麼字?”
特務連長問我。
“我小學都沒有畢業,我也不認識,我還想問你呢?”
沒有人認識這三個字,不過指揮中心那邊會想辦法的。我不能再猶豫了,我大腳的往前走,繞過藍屏,二爺抓住我的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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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樓梯下去,後面是一個院子,院子有一個黑暗的馬道,我跟二爺進了馬道,馬道有點殘破,走得坑坑包包的。
這馬道是夠長的了,足足有十分鐘纔看到亮光,長明燈撲煽着,一明一暗的,有點嚇人。
“這是四環道,就是陵外的四環。”
我靠,這也帶環的,北京那幾環幾環的,也許就是從這兒來的,這都是沒有準兒的事。下了馬道,二爺看了我一眼說。
“到這裡就危險了,一切都要小心,四環道,也應該有一個可以出去的口,我們找找看。”
“我想,他們會跟來的,那些人有着先進的設備,我也被裝了定位系統。”
二爺聽完,一愣,然後上來就給我了一腳。
“你怎麼不早說?”
“我是想說了,太緊張了,就忘記了。”
“把那個東西扔了。”
“我找不到,不知道他們放在了什麼地方。”
二爺也知道,這個東西想弄下來也沒有那麼容易。
“不管他們了,這裡他們也不一定能弄明白,就是他們過了藍屏,也上不了馬道。”
我不知道二爺玩了什麼陰招。
我們從一個側門進去。
“這是一個側陵,應該是陪葬的,不要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