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嫵歆沒想到大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看了看大水,大水正用溫和的眼神看着她。嶽嫵歆看懂了他的心思,他的意思是: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屬於你!
嶽嫵歆並不想讓一個能人來做她的奴隸,可看見大水的樣子,她想她是怕拋不掉他了!她只好衝大天點點頭,卻發愁道:“可我與你們差別那麼大,怎麼跟你們進到金鳳宮裡去呢?”
大天聽了,轉頭走入一個洞中,不一會他手捧着一套能人的外皮走了出來,對嶽嫵歆道:“這是我女兒的皮囊,她早死,我心痛,想她,就留下她的皮,你穿上吧!”
“啊!”嶽嫵歆又被大天的話雷到了,能人就是這樣懷念親人的嗎?居然剝了她的皮留着!
大天似乎看到嶽嫵歆的疑惑,他又生硬的說道:“每個能人死去,族裡的人都會分食,吃掉他的肉,只埋了他的骨和皮!女兒,可愛,我捨不得,所以留下她的皮,想念!”
原來是這樣,能人的葬禮居然是分食掉死去的能人!嶽嫵歆曾在一本書中看到過有這樣的族羣,沒想到會是能人,更沒有想到自己會親身遇到。
因爲時間緊急,嶽嫵歆穿上了大天女兒的皮,再經過一番收拾,不能說完全像個能人,但也有七八分象了。
當夜,大天和大水帶着嶽嫵歆又向金鳳宮的玉女峰爬去了。
大約爬了兩個時辰,三個人終於到了金鳳宮門口,此時天還沒有亮,守宮的少女見到三人後厲聲問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來金鳳宮作甚?”
大天走上前去,用冷硬的話說道:“昨天夜裡,金鷹特使要兩個奴隸,所以我們來了!”
那少女將他們三人上下打量一番,用劍一指嶽嫵歆,“來了兩個奴隸,怎麼還帶了個孩子?”
大天忙把嶽嫵歆拉到身邊陪笑道:“這是我女兒,小米,她習慣跟着我,帶着她,不礙幹活!”
那少女皺了皺眉頭,冷聲道:“金鳳宮裡閒雜人等不得入內,你們兩個進去,她留下!”
嶽嫵歆一聽,立刻做出害怕的樣子,猛的抱住了大天的腿,大天忙低頭彎腰輕撫她的背,嘴裡嘰裡咕嚕說着什麼,似乎在安慰她。
嶽嫵歆爲了裝的更像些,嘴裡也嘰裡咕嚕說着什麼,當然她是亂說一氣,她曾偷眼看那少女似乎聽不懂能人的話,所以她纔敢這樣亂說,到後來,她什麼也說不出了,乾脆放聲大哭起來。
大天柔聲哄着嶽嫵歆,那神態,真像個慈祥的父親,嶽嫵歆相信,大天所說的對女兒的疼愛,都是真的,都是發自肺腑的。
大天無奈的轉頭對那少女道:“特使,如果她不能進,我也不能進,就得,回去換人,會擔擱,聖女會生氣,你不好交待!”大天看着少女,總算把意思表達清楚。
那少女又皺了一下眉頭道:“那,好吧!你們進去後,從偏殿到幹活的地方,不許讓人看見,等幹完夜裡再走,快進去吧!”
大天點頭說:“謝謝!”嶽嫵歆始終拽着他腰上的貂皮短裙,頭低的很低,忙匆匆走了金鳳宮。
大天對這裡似乎很熟悉,他領着大水和嶽嫵歆從偏殿的小門進去,一直來到後面,這裡正是奴隸們幹活的地方,原來宮裡的廚房有一處屋角壞了,要運些石頭來修補,大天從管事少女那裡領了命回來,帶着大水便來回忙活開了。好在那些少女們對能人似乎很放心,也沒有監督他們的人,嶽嫵歆可以在後院中自由活動。
她仔細打量着這座宮殿,與皇宮比起來,它的規模要小了很多,但是裝飾的卻很漂亮,巨石做的宮柱上都鑲嵌着紅綠寶石,發出五彩的光芒。沒想到能人的祖先還是很厲害的,可以造出這麼宏偉的宮殿來,既然他們能蓋房子,爲何卻要住到山洞裡,過原始般的生活?
嶽嫵歆忍不住跑去問大天,大天抓了抓頭道:“我不知道,從我記事,就住山洞!”
嶽嫵歆聽完頓感滿頭黑線,能人的秘密看來只有找到林妙言才能解開。
看大天他們幹完活還早,嶽嫵歆把心裡的打算告訴他,大天沒有阻攔,反倒露出鼓勵的目光,只說了句:“小心!”
嶽嫵歆點了點頭,悄悄來到宮殿內,她左躲右閃,終於看到有一名少女正抱劍守在某個門口。嶽嫵歆悄然靠近,對着那少女發了兩枚銀針,少女沒有防備,中針後倒地,嶽嫵歆趕緊上前,剝了她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少女的樣子,然後背起少女躺進一旁的房間內,她早已聽出這間房內沒有人的呼吸聲,果然進去後,裡面空無一人。
她將少女藏到裡面的一個木箱裡,木箱裡有些衣物,大約是哪個少女的睡房。嶽嫵歆鬆了口氣,拿起少女的劍,抽出來仔細察看,那劍泛着清冷的光芒,與普通的劍沒什麼兩樣。嶽嫵歆怎麼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嘆口氣,她把劍重新插回劍鞘內,背在身上,然後出了門。
金鳳宮裡並沒有多少人,嶽嫵歆在宮殿裡轉來轉去,只遇到打掃的兩個女子,她心裡暗自奇怪,金鳳宮的人都到哪裡去了。
正沒有頭緒的亂串,卻見對面來了個紅衣少女,見到嶽嫵歆一愣,奇怪地問:“阿嬌,是你嗎?怎麼用布蒙着臉?”
嶽嫵歆忙應了聲,把嗓子壓了壓道:“咳咳,是我,傷風了!”
“噢,怪不得看起來你今天怪怪的,聖女在聖女宮講心經,你可要仔細點巡宮,以免有不該來的人進來!”
嶽嫵歆答應一聲,忙做出巡視的樣子,那少女沒有再懷疑,匆匆忙忙地走了,等那少女走遠,嶽嫵歆便偷偷跟了上去,她想看看林妙言到底在幹什麼?
轉過幾個彎後,那少女進了前面的宮殿,嶽嫵歆悄悄上前,從虛掩的宮口聽動靜。
裡面好像有不少的人,林妙言正在講着什麼,
門口離內殿較遠,聽不真切,估計是內經心法什麼的,這些少女的功夫應該都是林妙言一手調教出來的,個個武藝都不弱。
嶽嫵歆聽了一會兒,聽不出所以然來,她悵然若失地離開,在聖女殿附近察看,只是看過的宮殿門都關的很緊,嶽嫵歆推不開。
她邊看邊走,不知不覺來到宮殿一側的角門,穿過角門,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裡的房間看起來很破舊,與別處不同,嶽嫵歆只感到奇怪,金鳳宮裡到處一塵不染,爲何獨獨此處如此陳舊破敗?
她好奇的走上前去,隔着破損的門扇察看,這一看,登時嚇了嶽嫵歆一大跳,原來這裡竟是個水牢,水中用鐵鏈拴着一個能人,或許是他因爲在水中浸泡的緣故,毛髮已經變成土黃色,若不是他的面部特徵,嶽嫵歆差點就認不出他也是個能人,而且嶽嫵歆感覺到那個能人的氣息微弱,似乎狀況不是太好。
這是個什麼人呢?爲什麼大天沒有說過?林妙言爲何要把他鏈在這裡?看情況,他的能力應該很強,不然也不用這麼誇張地困他於此。
看着門口的鐵鎖,已經鏽跡斑斑,鎖這個能人在這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嶽嫵歆想了想,試着用劍砍了一下鐵鎖,那鐵鎖竟一下子開了,嶽嫵歆不禁心中一喜,這劍真是厲害,削鐵如泥,怪不得能刺穿能人的身體。
她打開門,閃身進入水牢,裡面的光線不好,這使得那個能人的樣子更加嚇人。聽到有人進來,那能人擡起頭,嶽嫵歆看到一雙血紅的眼睛,登時嚇了一跳,不由向外退了一步。
那能人見到嶽嫵歆裂嘴一笑道:“你們聖女又想到什麼法子來折磨我,爲什麼不把我一劍殺了!”
嶽嫵歆沒有想到這個能人把漢人的話講的如此好,她又是一驚,繼而伸出食指衝那個能人噓了一聲道:“別那麼大聲,我不是金鳳宮裡的人,我是聖女林妙言的敵人,若被她發現,就會和你一樣被捉住的!”
那能人一聽,愣了一下,不相信地問:“你怎麼會進入金鳳宮,這裡防守嚴密,連只鳥也飛不過去,你一個單身女子,又怎麼能進來?除非你身懷異能!”
嶽嫵忙解釋道:“我和山下的能人相識,今天宮中要兩個能人做活,我跟着他們乘機進來的!”
“噢,你認識山下的能人?你是漢人又如何和他們相識?”那能人還是不信,看着嶽嫵歆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嶽嫵歆心內一轉,不由問道:“是不是你知道林妙言或金鳳宮的什麼秘密,所以才被拘於此?你害怕我是林妙言派來欺騙你的?”
那能人眯了眼睛,反問道:“也許你說的是真的,卻不過是拿真話來賺取我的信任!”
嶽嫵歆被能人這樣一說,登時輕笑起來,她很不屑地道:“現在,你相信我也罷,不信我也罷,我是一時好奇,才闖了進來,要不是看你也是能人,你以爲我會進來嗎?不過這樣,我去問問大水和大天,看看他們知不知道你,如果他們知道,就讓他們來救你吧!”
嶽嫵歆說完,轉身要向外走,那能人忙喊道:“你認識大天和大水?”
嶽嫵歆轉身斜睨着能人道:“當然,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跟着兩個能人來的,他們就是大天和大水,而且大水的命還是我救的,現在他是我的人!”
那能人聽了,低頭不語,沉默一會兒道:“我就信你一次,你能斬斷鐵鏈放我出去嗎?”
嶽嫵歆看了看鎖着能人的鐵鏈,比剛剛栓門的粗多了,也不知這劍能不能砍斷,她遲疑地道:“這劍是我偷的那些特使們的,不知能不能砍斷這些鐵鏈,不過,我若真的放你出來,你能許諾我什麼好處?還有,你是什麼人,與山下的能人有什麼關係?”
那個能人見嶽嫵歆分明已經答應了他的請求,當下高興的道:“我叫上風,是能人的頭領,因爲金鳳宮裡的人佔領了我們的家園,所以我領着能人一直反對林妙言的奴役,最好的一次,林妙言不在,我們曾打進金鳳宮,可惜林妙言很快就趕了回來,與我們發生了激戰,我被林妙言困在劍陣中,被她抓住,她把我鎖在這水牢裡已經十年了,十年來我受盡她的折磨,卻不肯殺死我,她是想得到金鳳宮的秘密。”
上風說完,停頓了一下又道:“其實這金鳳宮從前不叫金鳳宮,而是叫降魔洞,這裡和湘江的游龍宮一脈相通,從前湘江和橫江本是合在一起的,因爲發生了天災,大地上洪水氾濫,修煉多年的水魔獸出來作怪,弄的人間民不聊生,爲了打敗水魔獸,我的祖先和擁有召喚異能的林家一起,把水魔獸趕進了地下的洞府裡,並用異能封印了洞口。那水魔獸的洞口有兩個,一個在湘江水底,一個就在這雪峰的降魔洞內,祖先爲了防止水魔獸再次危害人間,就在它的洞口上按照漢人的建築建了宮殿。並規定我們能人世世代代必須居住在這雪峰之巔上,作爲降魔洞的守護者。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林家有一分支,假意與我們能人交好,獲知了族羣的秘密,抓住了我們的弱點,將我們打敗,趕出了降魔洞,並把這裡改名金鳳宮。後來我們得知,他們之所以佔據降魔洞是因爲他們的那一支在林家地位低微,不得族長的喜歡,經常受族裡人的欺負,他們其中有個女子十分有心計,苦練異能,蟄伏了十年,帶領族人離開了林家,搶佔了我們的地盤,爲的就是揚眉吐氣,讓林家人看看,他們的能力也不弱!”
上風說完,嘆了口氣道:“就這樣,能人被趕下雪峰,林家人長期居住了下來,不過,他們還是以看守降魔洞爲己任的,等傳到林妙言這裡,這個女子心術不正,不知她用什麼方法得到了召喚水魔獸的靈物,便意圖召喚出水魔獸來統治天下。因爲不知道水魔獸的真正出口,她便開始不停的想辦法折磨和
奴役我們能人,以告訴她水魔獸穴居的出口爲條件,換我們能人自由。而歷屆的能人首領讓都是以守護降魔洞爲己任,併爲奪回家園爲奮鬥目標。是以林妙言總是想辦法,先把能人的首領抓起來,折磨個半死,再送回能人族羣,想把能人的意志摧毀,好在能人的首領無論經歷怎樣的虐待和折磨,都不曾向金鳳宮屈服。而且,一旦能人首領超過五年不在族羣之中,族裡一定會選出一名新的首領出來,是以,和金鳳宮的衝突一直不斷,而因爲水魔獸的事,林妙言也沒有斬盡殺絕!”
上風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已經變得氣喘吁吁,他在水牢裡堅持了這麼久都沒有死,本是就是一個奇蹟,還能神智清楚的把話說完,嶽嫵歆感到他的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強大,若沒有堅定的信心和毅力,任再身體強壯的人也不可能堅持這麼久!
“噢,原來是這樣,你把這些事情告訴我,是不是選擇信任我了呢?”嶽嫵歆轉回身來,站到上風的面前,微笑着看他。
上風點了點頭道:“嗯,我想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尋找一個機會,自從我被鎖進這水牢裡,從來沒有人進來過,吃的東西都是從一個洞口飄進來,每天我都在這空蕩蕩的牢中自言自語,我怕時間一長,我的族語和學會的漢語就全都不會講了,今天你能來到這裡,就說明我們有緣,或許你就是我心中一隻盼望的那個拯救我重獲新生的人!”
他頓了頓,又道:“其實,我也是在打賭,看看自己能不能賭贏!不過,你放心,我們能人都是重情重義之人,也最信守承諾,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可以保證,只要姑娘需要,我們能人一族定當竭力相助!”
嶽嫵歆看到他眼中升起的希望和少許的不安,知道他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當下她淺淺一笑道:“恭喜你,你賭贏!”說完,她揮動手中的寶劍看象鎖着能人的鐵鏈,那鐵鏈很粗,嶽嫵歆砍了十幾下才斷了,接着她又把其他鐵鏈相繼砍斷。
上風不由驚喜萬千,他活動了一下手腳,對嶽嫵歆道:“姑娘,你且出去,我就在水中泡着,身上已無寸縷,待我出去後,尋得避身之物,再來謝你!”
嶽嫵歆聽他一說,臉上一紅,忙拿好劍,快步退了出去,想到自己藏匿宮中少女的房間裡有衣物,她忙依着記憶尋了去。
等找到那件房子,嶽嫵歆打開箱子一看,裡面全都是女孩子的衣服,顧不得那麼許多,嶽嫵歆選了一件蘭花的衣裙拿着出來,急忙向那個小院的方向趕去,未等走到院門口,就聽見前面一陣騷亂,有少女的聲音道:“大家仔細尋找,別讓那能人跑了,他在水中泡了很久,已經沒有了從前的靈活,聖女有令,找到後挑斷腳筋,拉回水牢。!”
嶽嫵歆暗叫不好,上風已經被人發現逃跑,這會兒他不知藏在什麼地方,自己也無法給他送衣物,萬一他再被捉住,下場一定會更慘!隱隱升起同情之心,嶽嫵歆也忙四下裡尋找,希望發現上風,祝他一臂之力。
嶽嫵歆到處尋找,不見上風的蹤影,還要躲避金鳳宮人的遇見,躲躲藏藏之下,她又進了那個小院,只見水牢的門口大開,裡面已經空無一人,只有砍斷的鐵鏈亂七八糟的扔在地上。
嶽嫵歆走進水牢,嘆了口氣道:“上風,如今你是逃了,而你對我做了許諾,可我又去哪裡找你呢?”
嶽嫵歆剛剛說完,就聽見一陣水聲,只見上風已經從水中站起,正在不停的甩着頭,將水甩乾淨。這不由讓嶽嫵歆滿眼的驚喜,她喊道:“上風!你原來沒有走啊?你膽子可真大,居然還在水牢中!”
上風有些得意,露出尖尖的牙齒道:“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這是從你們漢人那裡學的,這麼短的時間我能跑到哪裡去,我猜想你去給我找衣服了,所以,就在這裡等你,並製造出我逃跑的造假,好糊弄宮裡的人,衣服呢,快拿給我吧,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裡!”
嶽嫵歆暗贊他的聰明,忙將衣服遞過去,轉過身子道:“這裡沒有男人的衣服,只有那些少女們的,你將就穿吧!”
上風從水裡躍出來,拿了衣服邊穿邊道:“我們能人沒有你們漢人那麼多的約束,有什麼就穿什麼,衣服就是遮體禦寒的東西,無論美醜,功能都是一樣的,幹嘛要分的那麼清楚,女人穿什麼,男人就不能穿什麼,迂腐!”
沒想到上風對漢人的語言和習俗如此的熟悉,嶽嫵歆不禁笑道:“聽你的口氣,似乎在漢人堆裡呆過,是不是曾和漢人一起生活過?”
上風到沒有隱瞞道:“是,有一年有個叫宇文方延的人來雪峰採雪蓮,是給他妻子治病的,遇到風雪天,被困在山上,摔斷了腿,是我救了他,於是他和我成爲了朋友。他在我們這裡住了一個多月,因爲能人的每個頭領都必須會說漢語,所以我和他交流起來並不困難,但是我不認識漢字,他便教了我讀書寫字,我則教了他能人的語言。後來,他又差人來帶我去漢人居住的地方呆了一個多月,我又學習了一些漢字,慢慢能看書,也聽他爲我講解書中的意思,我對漢人的文化十分敬佩,真是博大精深,讓我非常喜歡。後來,因爲走到哪裡,人們都拿奇怪的眼神看我,弄的我很不自在,住不下去了,就回來了,臨來時宇文方延送了我不少書,是以對於漢人的文化我也瞭解一些,若不是我的體貌特徵和你們大爲不同,我可以自信的說,把我放到你們漢人裡面,根本不知道我是個能人!噢,我穿好了,咱們走吧!”
聽了上風的話,嶽嫵歆轉過身來,一看之下,忍不住捂嘴笑起來,只見身材高大的他腰上圍着小碎花的蘭色布裙,因爲穿不上,他把裙子撕開,橫着系在腰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滑稽之極。
但是,沒等嶽嫵歆笑完,上風就變了臉,他突然躍起,將嶽嫵歆撲倒在身子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