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嶽嫵歆爲無法出軍營而發愁的時候,高湛突然派人來請她,嶽嫵歆不知高太子有何事要議,忙穿戴整齊去了中軍大帳。進了大帳,才發現人來的挺全,除了公主,軍中凡有職位的將軍都來了,嶽嫵歆給高湛見禮,高湛免禮賜坐。
嶽嫵歆坐好,拱手道:“不知太子殿下招草民到此有何要事?還請太子殿下明示!”
高湛微微一笑,道:“的確有事要煩勞先生,我軍久攻新鎮不下,公主操練的大陣也無用武之處,現下北奉軍閉門不出,我等進退不得,如何是好,懇請先生拿個主意!”
嶽嫵歆聞聽此言,心中稍安,君辰宇選擇死守城池,倒是個好主意,但是這樣僵持着也不是長久之計,一來,平定南方戰線收復失地的目標難以實現;二來,這樣耗下去,大軍耗費錢糧無數,日久定會成爲國家的沉重負擔;三來,如若不能一鼓作氣擊退敵軍,將士的士氣就會日益消沉,最終,不等敵軍來犯,自己內部就會陣腳大亂,難免一敗塗地的下場,後果將不堪設想。倒不如及早謀劃,和敵軍決一死戰!
嶽嫵歆眯眼沉思片刻,道:“在下斗膽請問,太子殿下若是病重, 軍心不穩,您說那北奉軍會不會乘勢出擊?”
宇文方廷聽了不由大怒,厲聲指責道:“吳明大膽!敢對太子不敬!你不要命了是吧?”
高湛聽了,卻雙眼放亮,對宇文方廷擺了擺手,道“聽先生把話說完。”
嶽嫵歆接着道:“太子可親自到北奉軍城下挑戰,做出要強攻新鎮之勢,到時,依北奉軍的習慣,定會亂箭齊發,我們可以佯裝太子突中冷箭,棄戰而退,再着人放出消息,就說太子傷勢嚴重,軍心大亂,北奉軍得到消息後定會有所行動,我軍則可詐敗退入陣中,引北奉軍悉數入彀,聚而殲之!”
高湛聞聽嶽嫵歆此計,大喜,讚道:“先生果然才智過人,此計大妙!就依先生之計,明日我便領兵前去挑戰,宇文將軍可做好接應的準備,北奉軍若趁勢來追,便可將其引入陣中聚殲之。不追,則對外散佈我大軍即將退兵之消息,誘其前來!”
宇文方廷感到嶽嫵歆之計猶有未妥之處,可太子堅持,他也不好反對,怕被人誤會是嫉妒吳明的才幹,當下忙答應一聲,下去準備。
次日,高湛果然親率大軍前去新鎮挑戰,北奉軍依然是閉門不出,巳時,高太子下令強攻,並身先士卒,冒死在前面衝擊。新鎮城頭立即萬箭齊發,將不少南軍士兵射死於城牆之下,太子高湛亦身中兩箭,被親軍死命救了回去。
太子重傷,南越軍登時大亂,立刻退了兵,而北奉軍並沒有追趕,只是以勝利者的眼神目送他們退去。
第三天,太子病危,整個南越軍營籠罩在一片悲愁之中。北奉軍有探子得知消息,立即傳回,北奉軍仍未行動。
第四天,太子高湛沉不住氣,請嶽嫵歆來商議,嶽嫵歆信心滿滿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太子擔憂道:“難道是讓人假扮我的事泄露了?所以北奉軍不肯上當?而先生又這般自信,不知這東風所指爲何?”
嶽嫵歆道:“自然是草民!草民這股東風若不入那新鎮城中吹上一吹,北奉軍只怕不會輕易上當!”
高湛聞聽大驚,道:“先生當初獻計,可並未言及此事啊?”
嶽嫵歆似成竹在胸,微笑道:“草民若是和盤托出,太子還會採納草民的計策嗎?只怕太子愛惜草民的賤命,必不肯拿草民的命一試成敗,所以草民未曾言明,爲報太子殿下知遇之恩,請太子殿下成全!”
高湛聞言,頗爲感動,擔心道:“先生大義,我欽佩萬分!只是先生此去,凶多吉少,如何自保?又有何把握見到那君辰宇和君依風?”
嶽嫵歆微微一笑道:“太子不必擔心,太子可還曾記得草民說過要去新鎮李姓人家任塾師之事嗎?此李富戶的姐夫正是新鎮之守將樑仁,草民此去新鎮正好可通過這一關係見到君辰宇,到時,憑草民的三寸不爛之舌,不愁說不動北奉軍來攻我大營!”
高湛聽完,覺得此計尚可,他看了看嶽嫵歆道:“先生若此去馬到成功,我定當稟明父皇,讓他破格提升你爲兵部侍郎!”
嶽嫵歆卻擺手道:“草民此去新鎮,只有一事相求,如果草民僥倖成功,煩請太子奏明皇上,爲草民與公主成婚!不知可否?”
高湛聽了嶽嫵歆的要求,登時放下心來,有公主這顆棋子在,吳明就算有異心,只怕也不會背叛他,看來當初的撮合是對的,這不就始見效果了嗎?他剛要開口答應,忽聽帳外有人大聲喊道:“我不同意吳明去新鎮!”
高湛和嶽嫵歆同時擡頭望去,只見帳門外公主一身戎裝,快步走了進來,臉上滿是憤懣之意,她徑直走到高湛面前,拱手道:“皇兄,此去新鎮太過兇險,明哥哥很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如果他一定要去,那我要跟着他一起去!”
高湛聞言沉下臉,對龍兒道:“不許胡鬧,吳先生此去需周密計劃方可行事,你跟着算什麼?他一個人好找藉口,脫身也容易,這邊要是北奉軍打過來,還需你指揮劍陣,怎麼能說走就走?”
龍兒委屈地撅起嘴巴道:“可是他此去是拿命相賭,我若不在他身邊,他有個萬一,我……!”龍兒突然就說不下去,眼睛多了些亮晶晶的東西,顯然是動了情。
高湛剛要答話,嶽嫵歆卻搶先開口道:“公主不用擔心,草民自有良策,可保萬無一失,公主只管和太子在大營靜候佳音,待大軍生擒君依風之日,就是草民正式向公主求婚之時,草民將送公主一份大禮!”
嶽嫵歆說得異常堅定,讓龍兒登時放心不少,她有些不捨地看着嶽嫵歆,嶽嫵歆則衝她輕鬆一笑,低聲道:“你且回帳,我和太子商議完事,去你帳中找你!”
龍兒忽然就羞紅了臉,嗔怪地斜睨了嶽嫵歆一眼。高湛看着兩人眉目傳情,又是高興,又是羨慕,接着他哈哈一笑道:“龍兒,這回你可放心
了吧!吳先生不是尋常之人,既然他決心以身涉險,必定不會打無準備之仗,你且回去,等吳先生走時會去向你告別的!”
龍兒這才嬌羞地答應一聲,轉身出帳,帶人走了。高湛輕輕搖頭,對嶽嫵歆道:“皇妹缺少管教,讓先生見笑了!”
嶽嫵歆亦是一笑道:“公主天真可愛,豈是尋常女子能比的,請太子不要忘了答應草民之事,草民當爲太子效犬馬之勞!”
高湛點頭肯定地道:“先生儘管放心,事情成與不成,都要安全回來,請自珍重!”
嶽嫵歆微微點了點頭,兩人又具體佈置商定了一番,太子本想設宴招待嶽嫵歆,嶽嫵歆只說和公主已經約好,太子沒有強留,兩人抱拳而別。
嶽嫵歆出了大帳,揹着手向公主大營走去,離得不遠,早有女兵迎在當道,見嶽嫵歆過來,
急忙上前見禮道:“先生安好,公主有令,見到先生後,速引去大帳,先生請!”
嶽嫵歆點頭,跟在女兵後面,來到大帳外,門口分左右林立十二名女兵,見到嶽嫵歆到來,忙一起見禮,早有人打起帳簾請嶽嫵歆入內。
嶽嫵歆擡腿進入帳中,但見帳內打掃的乾乾淨淨,在中央方形桌上已經佈滿酒菜,龍兒公主一身便裝坐在桌後,正笑吟吟看着嶽嫵歆,只見她身穿粉色宮裝,腰繫玉帶,胸前繡着兩朵金線牡丹,襯得她面容白皙嬌嫩,更兼杏眼桃腮,遠山秀麗,真是好看。
很顯然龍兒是精心裝扮過的,嶽嫵歆心裡感到好笑,都說女爲悅己者容,如今自己也是女子,卻引的另一個女子爲自己這般着力裝扮,不知是罪過還是孽緣,到如今,嶽嫵歆已經顧不的多想,只能努力演好每場戲,走好每步棋!
嶽嫵歆臉上露出讚賞地目光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公主今日可要晃了草民的眼睛,草民還以爲走錯了地方,闖到天上的仙女宮裡了!”
龍公主見嶽嫵歆毫不吝嗇的誇讚自己貌美,心裡早就樂開了花,自感一番心思沒有白費,臉上隨即綻放一朵最美的桃花,她嬌滴滴道:“明哥哥就會哄人開心,我還擔心你去了北奉軍營,若遇到可心的姑娘,會不會忘了龍兒?”
“哎,龍兒說這話可是要冤死我了,什麼樣的姑娘能及你半分啊?再者,吳明的模樣醜陋至極,那些以貌取人的姑娘也不會看上我,只有象公主這樣心靈與美貌並重的女子,纔會是吳明的真愛,因爲天下之大,龍兒公主只有一個!”
嶽嫵歆知道龍公主在拿言語試探,她終究是對自己不放心,於是她便賭咒發誓,一心讓公主吃顆定心丸,也好趕緊的走人!
龍公主心裡又是喜歡,又是不捨,見嶽嫵歆說話時滿眼赤誠,絲毫不見虛僞之色,對嶽嫵歆的神情越發滿意,隨着相處的時間越長,她反倒忽略了嶽嫵歆臉上的傷疤,這樣一來,嶽嫵歆明亮的雙眸爲她的整體外貌增色不少,儼然在公主眼中就是文雅清儒的翩翩兒郎!
“好了,我已經知道明哥哥的心意,但願你能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我會一直等你回來,請明哥哥滿飲此杯!”公主親身斟酒,端到嶽嫵歆嘴旁,嶽嫵歆伸手接了一飲而下,放下酒杯,她一下握住了公主的小手。龍公主羞澀一笑,眼睛看向一旁,輕聲道:“你們都退下吧!”
帳中伺候的衆人忙應了一聲,魚貫而出,公主這才擡起含笑的眸子對嶽嫵歆道:“明哥哥越來越膽大了,守着婢女,也敢如此放肆!”
嶽嫵歆呵呵一笑道:“情到深處,情不自禁,公主若是不喜歡,以後吳明注意就是!”說着,她故意要將公主的手鬆開,公主一急,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嗔怪道:“你好壞啊!就會戲弄人家!”
嶽嫵歆又是一笑,道:“我就是天下最壞的人,如今這個壞人就要離開公主了,你難道沒有禮物送我嗎?”
嶽嫵歆這般一說,勾起了公主的傷心事,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也變得灰暗了許多,她難過的道:“明哥哥,真的無法改變的了嗎?”
嶽嫵歆斬金截鐵的道:“北奉之行,我必須去,這不光是爲了我自己,也是爲了我們的將來,公主,吳明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公主予以幫助!”
見嶽嫵歆求助,龍公主立刻一口答應,催促嶽嫵歆快說條件,嶽嫵歆一臉高深的道:“此去北奉,公主需助我一臂之力,就是給我你收藏的北奉皇貴妃的東西,有了它,我可以先去找君辰宇,聽說他和這位皇嫂感情不錯,等見了他,我就告訴他就說皇貴妃現在南越大營拘押,有信物爲證,請他務必勸說君依風出兵救她。通過他,再見到君依風,我會勸說他出兵救人,並說軍營中有我認識的人,可做內應,他們即便對我心有懷疑,但是見到皇貴妃的東西,定然會着急而亂了方寸,正好便於我行事。”
嶽嫵歆說完,眼眸一深,又道:“即便他們不肯上當,我還有最後一招,也是萬不得已的一步,就是玉石俱焚!”
“啊!你要刺殺北奉皇帝?明哥哥,那樣,你可就再也回不來了?”龍公主大驚失色,忍不住一把抱住嶽嫵歆的胳膊,大聲喊道。
嶽嫵歆淡然一笑道:“大丈夫不成功便成仁,既然我完不成太子所託,也就娶不成公主,那人生於我還有何趣味?公主放心,爲了你,我定然會全力保存自己的性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萬一要是有那麼一天,公主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吳明死後,公主不要太過悲傷,一定要好好過活,將來找個可靠的人家,養兒育女,相夫教子,平安平靜的過完一生,完成吳明沒有達成的心願,吳明在天有靈定會祝福公主幸福安康。”
嶽嫵歆說到後來,已是有些悲壯,龍公主眼眶中早已蓄滿淚水,她悽楚的喊道:“不要說了,我會在這裡爲明哥哥祈禱,祝你早日回來,若哥哥沒有成功,也要保全性命,暫找個地方安身,待我幫皇兄攻下北奉,我便同哥哥一起隱居山林,再也不過問南越之事,明哥哥以爲可好?”
“好,好,有公主這句話
,吳明雖死無憾!”嶽嫵歆激動的連連點頭,龍公主早上前用小手一把捂住了嶽嫵歆的嘴,生氣道:“不許說死,我要你活着,聽到了沒有,你要敢死了,我會恨你一輩子!”
嶽嫵歆抓住她的手,歡喜的道:“好,我們都要好好活着,等着我們洞房花燭夜的那天!”
“嗯!”龍公主幸福的倚在嶽嫵歆身上,眼中都是對未來生活的期盼和憧憬。
嶽嫵歆的眼眸深了又深,這個心智單純的小丫頭被她騙的不輕,但願她能熬過吳明之死,勇敢的面對以後的生活。
此去北奉,吳明必死,這是嶽嫵歆殘忍的安排,也算是對龍兒有個交代,她體會過被相愛的人欺騙的滋味,她不想讓這個涉世不深的少女也要遭受如她般的災難,所以,她想留一份美好在龍兒心中,曾經有一個人,用心去喜歡過她,讓龍兒在以後的日子裡有份甜蜜的回憶,也有,風雨過後,有更加堅強的意志和麪對一切困苦的勇氣!
因此,只有吳明死了,真相纔不會被發現,嶽嫵歆也希望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奈何她不是公主真正的良人,也不能給公主一個正常的丈夫,所以,最後的結局早已註定,傷心地不止是公主,也包括她嶽嫵歆啊,公主是死了愛人而傷心,她則是被迫扼殺別人的幸福而傷心。這也許是命中註定,公主該有此劫,完劫後,公主一定會找到屬於她自己真正的幸福!
嶽嫵歆心懷愧疚,暗自安慰自己,也暗自祝福公主能早日度過此劫。
龍公主知道此時再勸,依然無用,她的吳明哥哥去意已定,她只能大力支持,以期望他能平安歸來,因此便去枕邊將那黑木匣拿來,扔給嶽嫵歆道:“那皇貴妃的東西都在這裡,於我也無用,你儘管拿去吧,只是裡面有一隻馭龍笛,是游龍宮的神物,一定要貼身帶着,若被不良的人取得,只怕會招來蹋天大禍,而馭龍笛也是最有說服力的信物,想來北奉帝和君辰宇一定都見過此物,除了嶽嫵歆,世間再無人有,更能幫你得的他們的信任!”
嶽嫵歆心中自是歡喜,臉上卻不動聲色,將東西接過來,放置一邊,嘴裡只說感謝和纏綿的話,龍兒心裡既甜蜜又苦澀,不自覺間,飲了不少的酒,嶽嫵歆見她又要喝醉了,忙過來勸阻,龍兒那裡肯依,逼着嶽嫵歆又陪她喝了幾杯方纔罷休,只是她已經難以支撐了,乾脆倒在嶽嫵歆懷裡,睡了過去。
嶽嫵歆輕嘆口氣,將她抱上牀榻,蓋好被子,這次,她卻沒有留下來守候,喊了一個女兵過來侍奉,帶了木匣,徑自離開了。
嶽嫵歆回到自己的帳中,將黑木匣中自己的東西都取出來,在身上藏好,換了一身粗布衣衫,將讓人特意挑選的瘦馬牽出來,帶着簡單的包裹,裡面除了幾件換洗衣物和幾兩散碎銀子,多數是一些書籍,很有些教書先生的樣子了。
嶽嫵歆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後面運送糧草的營門中出去,身邊跟的是一直侍奉自己的小廝,嶽嫵歆知道這是宇文方延的心腹,跟着她,說是伺候她,只怕大半也是爲了監視她,她並不在意,只要進了新鎮的城牆,要處理一個小廝豈不是很簡單的事。
就這樣,嶽嫵歆帶着那名換做寶兒的小廝,一路上不急不緩的行走,終於在日落之前趕到了新鎮城下。只是,新鎮的守兵不肯讓嶽嫵歆進城,任她說破了嘴皮子,仍是喝令她離開,嶽嫵歆無奈,只得掏出早已準備好的信件,並一個錦帕包裹的東西,讓守城的人放下籮筐,提了上去,要他交給新鎮的樑將軍,說自己是他的親戚,信件和信物就是憑證。
守城的兵士雖然半信半疑,但是又怕真是樑將軍的親戚,來此投親,沒能進城,外面兵荒馬亂,真要出了事,他擔當不起,便報告守城的副將,副將將東西忙交到了樑仁手上。
樑仁這兩日,正爲出不出兵而發愁,看到副將送來的東西,心裡十分奇怪,忙打開書信一瞧,只有四句詩:信馬由繮興致高,物博地大風光好。交通便利多繁榮,上下千年新月橋。
他反覆讀了幾遍,百思不得其解,新月橋是新鎮城中內湖上一座有名的觀光橋,站在橋頭可以一覽城中的風景,這首詩的字面意思似乎是在騎馬遊覽城中風景,走着走着在這來到了新月橋上,遂有感而發!
這首詩極其簡單,也說不上文采,似乎是刻意而爲,但是來人要說明什麼事情呢?樑仁不禁皺起了眉頭,接着他打開錦緞包裹的東西,居然是個繡工精緻的香囊,還散發着陣陣清香,這令他更加糊塗了,不知道這究竟要表達什麼意思?
正當樑仁苦思凝想之際,副將丁燦巡視回來,見樑仁皺着眉頭苦大仇深的樣子,不禁關心的問道:“樑將軍,可是爲什麼事而煩惱?”
樑仁見是丁燦,忙拉他過來,將手中和信物遞給他,把事情的經過一說,丁燦看了看那香囊,又反覆讀了那首詩 ,初始也是不解,繼而他眉頭一舒,恍然大悟,道:“看來傳信之人必是受人監視,纔出此絕妙之計,這是一首藏頭詩,意思是讓我們將信物交給皇上,看來的人,跟皇族的人有關,樑將軍事不宜遲,你我馬上去見睿王!”
樑仁聽丁燦這麼一說,忙又看了一遍那詩文,果然不假,詩文開頭的字連在一起就是:信物交上 ,四個字,意在指信物交給更高的統治者。
樑仁和丁燦帶着信物和書信忙趕到君辰宇住的地方,因爲皇上一直水土不服,並不見外臣,只有先見了君辰宇,才能見到皇上。
君辰宇正在大廳裡查看關於佈陣的書籍,聽到手下人來報,樑將軍和丁副將過來,便讓手下的人請了進來,兩人進門後,拱手彎腰施禮,君辰宇免了禮,讓兩人坐下說話。樑仁忙將書信和信物奉上。
君辰宇看完書信後,打開錦緞一看,登時驚得站了起來,他臉色大變,急聲道:“那人現在何處?”
樑仁道:“因爲不知身份來歷,還被守城的兵士攔在城門外!”
君辰宇顧不上說話,忙急急的向城門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