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玉接着說到:“過了一會兒,我發現你不見了。我在人羣中找了你一會兒,都沒有找到你,我便猜着,你會不會到林子裡來了。
我就進來看看。
嘻嘻,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啊。”
寧儀韻坐在地上,點點頭說道:“恩,你家的桃花林,真是好看的。”
溫明玉見寧儀韻坐在地上,臉頰緋紅,便問道:“儀韻姐姐,看你這模樣約莫是喝多了,我們家這桃花釀就是這樣,喝的時候不覺得,喝多了上頭就厲害了。”
寧儀韻擺擺手說道:“你家這桃花釀,甚是好喝,我不覺多喝了幾杯。不過你放心,我無事。雖然身子有些熱,腳步微微有些飄乎,但也沒有什麼大礙。”
溫明玉點點頭,說道:“儀韻姐姐,這賞花會差不多結束了,林子外頭的姐姐妹妹們,已經走了一些了。
儀韻,你酒喝得有些上頭,不如去我屋子裡休息一會兒,等休息好了再回去也不遲的。”
寧儀韻搖搖頭說道:“那倒不必,我只是有些微醉,並沒有大醉。今兒我是坐了馬車來的,我再坐馬車回去,倒也無妨,在馬車上也可以休息休息的。”
溫明玉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便點頭應道:“好的,我叫個婆子去外院通知,讓你的車伕在門口侯着你出來。”
“好。”寧儀韻應道。
溫明玉扶着寧儀韻出了桃花林,又吩咐了婆子,去外院下人歇息的地方,通知珍瓏棋館的車伕備好馬車在門口侯着。
隨後,溫明玉便一路將寧儀韻送出了府。
因爲寧儀韻有些微醉,走路的腳步便有些慢了,等他們走到永寧侯府門口的時候,德全早已駕着門口在永寧侯府門口等着了。
寧儀韻走到馬車車廂門口,回過身朝溫明玉揮了揮手:“明玉,你進去吧,我上馬車了。”
“儀韻姐姐,路上小心。”溫明玉應道。
寧儀韻點了下頭,返身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寧儀韻便是一愣,只見喬安齡正坐在馬車裡。
他坐在馬車的軟榻上,瑞風眼透着笑意,讓出了半個位置。
寧儀韻桃花眼一擡,跨了一步,坐到了喬安齡的身邊。
她轉過頭,擡眸望着喬安齡,半眯着桃花眼,輕聲問道:“恩?說說,你怎麼在我的馬車上?”
喬安齡微微笑道:“我去珍瓏棋館找你,結果撲了個空,珍瓏棋館的人告訴我,你到永寧侯府赴賞花會來了。
我就讓德順駕着馬車又到了永寧侯府。
到了永寧侯府門口一看,就看到德全駕着馬車在門口候着,我就打發德順自行把我的馬車趕回去,而我就上了你的馬車。”
寧儀韻翹了翹嘴:“我的馬車,你倒是想來就來,想上就想上的。”
喬安齡笑道:“你若是不喜歡,我下車就是。”
“本來就是你的馬車,”寧儀韻搖搖頭。
當初喬安齡是想把德全和這輛馬車一起送給寧儀韻的,不過寧儀韻覺得珍瓏棋館地方小,沒地方放馬車,便讓德全每日都回定安侯府,左右定安侯府離珍瓏棋館也很近。
當時,她被魯家兄弟從珍瓏棋館擄走,一來爲了安全考慮,二來她也確實需要一輛代步工具,便讓德全在她需要的時候,過來接她就是。
她只要有馬車代步,只要保證路上的安全就行,這馬車的所有權,她要不要也無所謂,所以她便留了這馬車的使用權,在需要的時候,可以用上一用,但是馬車的所有權卻是沒有要的。
是以,按道理來說,這只是給她配的用來日常代步的馬車,不管是德全也好,馬車也好,還是定安侯府的。
因爲這本來就是定安侯府的馬車。
喬安齡笑道:“我本來是要將這馬車送給你的。”
寧儀韻擺擺手說道:“不用,不用,現在這樣好得很,馬車怎地還沒有動。光顧着說話了。”
說罷,寧儀韻朝外頭喊了一聲:“德全,我坐穩當了,去珍瓏棋館吧。”
隨着一聲馬鞭聲,車廂搖搖晃晃的走動了起來。
車廂內,喬安齡問道:“身上有股香甜的酒氣,飲了酒了?”
寧儀韻點了個頭,說道:“恩,永寧侯府的桃花釀,喝多了一些,頭有些暈,身子也有些熱。”
說罷,寧儀韻往喬安齡肩頭一靠:“讓我靠靠。”
喬安齡便順勢攬住她的纖腰,把人往自己懷了一帶。
寧儀韻笑眯眯的看了看喬安齡,然後在他懷裡找了個舒坦的位置,安安心心的靠着。
“永寧侯府的桃花釀聲名在外,我也喝過,確實是難得的佳釀,難怪你說貪杯了,”喬安齡勾了勾脣,“你這饞嘴的,也不知道節制。”
寧儀韻在她懷裡嬌嗔道:“哪裡不知道節制了,若是不知道節制,我就跟多喝幾杯,你現在便只能看到我酒醉不行的。”
懷裡佳人的嬌嗔,讓喬安齡身子不由的一酥,他說道:“我聽珍瓏棋館的人說,你去赴的這個是賞花會吧。”
寧儀韻好奇的問道:“是啊,怎麼了?”
喬安齡低頭,尋到寧儀韻的耳邊,低聲說道:“是賞花會就好。賞花會上都是女子,若是赴了壽宴婚宴,宴席上還有旁的男子......
我是怕有旁的男子,看到你這副模樣以後,就會來同我搶人。”
寧儀韻“噗嗤”一聲,失笑道:“真小氣,只有女子,沒有男人啊。放心了?”
喬安齡笑道:“你說小氣就小氣。”他只是不想旁的男人見識到她撩人的風情。
“身子越來越熱了,”寧儀韻哼哼道。
她喝了酒,本來就熱,在外頭,有春日的清風吹着倒還好,現在上了馬車,在這密閉空間裡,她便有些熱的受不了了。
寧儀韻鬆了鬆領口,露出了半片鎖骨來。
對於寧儀韻來說,領口解到只露出一半的鎖骨,實在擡正常不過的,但是對喬安齡來說……
喬安齡目光凝了凝,落在她露出脖頸間的一小片雪白肌膚上。
肌膚雪白因爲酒意,而顯得粉紅,粉嫩粉嫩,甚是誘人,露出半片鎖骨,清晰可愛,看着讓人只想俯身親吻。
喬安齡喉結上下翻滾了幾下,便立刻轉了目光。
本來不熱的他,這會兒也燥熱起來。
寧儀韻鬆了領口,覺得舒適了很多,迷迷糊糊就要睡去。
朦朧間,她換了個姿勢,將一條腿擡起,擱到了喬安齡的大腿上,動了一下。
喬安齡頓時身子一緊,心火一串,周身便如燒着了一般。
只是懷中的佳人,睡的迷糊。
他有些不知所措。
喉結連番滾動了幾次,咬了咬牙,然後輕手輕腳把懷裡的人兒抱了起來,抱到了軟榻上,自己則從軟榻上站了起來。
他跨了一步,走到面前的一隻錦凳,轉過身正想坐下,突然覺得腰間一緊。
方纔,寧儀韻醉得有些迷糊,喬安齡抱她的動作雖然輕,但還是驚動了寧儀韻。
寧儀韻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見喬安齡正站在自己跟前,便伸手拉住了喬安齡的玉革帶。
她帶着醉意嘟囔了一句:“安齡,你怎麼走了啊?”
喬安齡低頭看了看,她勾在自己腰帶上的素手,渾身又是一緊,身上燥熱越燃越烈,彷彿要找個出口噴涌而出。
寧儀韻半眯着桃花眼,眼睛向上挑了挑,眼中眉媚意天成。
她拉住他腰間的玉革帶,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拉。
喬安齡一個沒忍住,低喘了一聲,便順勢朝她壓了過去,將她壓倒在軟榻上。
軟榻很小,正好能容納一人的身位。
寧儀韻挑了眉眼,攀上了喬安齡的脖子,嘟起了紅脣,要親親。
瑞風眼慢慢的眯了一半,喬安齡的瑞風眼也眯了一半,他迅速低頭,在她的紅脣上吮吸了一口,又迅速擡起頭,偏頭,來到她鬢角邊。
攬着她腰的大手,慢慢收緊了一些,喬安齡將頭埋在她的肩榜上,氣息亂得無以復加,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不知過了許久,喬安齡突然站了起來。
他向前車頭的方向喊了一聲:“德全,把馬車停下。”
馬車慢了下來,很快就停了下來。
“安齡,”寧儀韻不解道,“棋館這麼快就到了,還是我醉過了頭。”
喬安齡說道:“還沒有到珍瓏棋館,你在車裡休息一會兒,我下車一會兒,一會兒就回來。”
在寧儀韻疑惑的目光中,喬安齡下了馬車。
馬車已經到了中常街了,喬安齡在馬車附近找了個風口。
他站在風口,任春日微寒的清風吹在他身上。
吹了好一會兒的風,身子裡的燥熱才慢慢的平復下來,眼眸中的迷離也才慢慢的退卻下去。
待恢復了常態,他纔敢重新上了馬車,坐回軟榻上,再把寧儀韻輕輕攬在懷裡,讓她靠着自己的睡覺。只是目光不敢再亂看,手也乖巧的很,輕輕搭在她的腰上,一動也不敢再動了。
又過了一會兒,馬車終於到了珍瓏棋館。
喬安齡這才把寧儀韻喊醒。
寧儀韻因爲剛剛睡了一覺,酒意已經去了大半,便同喬安齡揮了揮手,高高興興的下了車。
見寧儀韻窈窕的背影,喬安齡不覺苦笑。
——
轉眼,又過了兩日了。
三月初十,是喬安齡的生辰。
這日,喬安齡,一大早就到珍瓏棋館來,找寧儀韻。
“儀韻,今兒說好的,要陪我過生辰的,馬車在外頭等着了。”喬安齡說道。
“你先隨我來,”寧儀韻對着喬安齡,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
寧儀韻把喬安齡帶到了珍瓏棋館兩樓的雅間,將實現早已準備好的羊毛衫,遞給了喬安齡。
“這是我給備的壽禮。”寧儀韻說道。
喬安齡接過毛衣,展開,仔細看了看,問道:“這是一件衫子。”
寧儀韻點點頭:“是一件羊毛做的衫子,是我親手做的,這羊毛衫又是輕便,又是暖和,旁人可是不會做的。你試試?”
喬安齡依舊有些疑惑,看了看寧儀韻,想問她問題,又怕問了之後,打擊了她,惹她不快。
寧儀韻見喬安齡一副猶疑的模樣,便問道:“怎麼了?”
喬安齡遲疑的問道:“這衫子.....只是這衫子......”
“這衫子怎麼了?”寧儀韻問道。
“這衫子前前後後的,都連成了一片,既不是對襟的,也不是斜襟的,這衫子,該怎麼穿纔好。”
寧儀韻咯咯笑道:“原來你在疑惑這個。這衫子同旁的衫子不一樣,這衫子是有彈性的,可以從頭上套進去。”
這個時代的衣物都是布料的,不管是錦緞,還是棉麻,都沒有什麼彈性,所以這個時代的衣物都是開衫,還沒有出現過套衫。
寧儀韻給溫明玉織的羊毛比甲,也是一件開衫,總體的款式和普通的對襟比甲差異並不是很大,羊毛比甲勝在料子柔軟,鉤花好看。
但是,她給喬安齡準備的這件,卻是一件套頭衫。
對於寧儀韻來說,司空見怪的套衫,對於喬安齡來說,就是前所未見的。
喬安齡瑞鳳眼一擡,笑道:“原來如此。”
說罷,他看了看收了羊毛衫子,依舊有些無措。
寧儀韻說道:“你把外頭的薄襖子脫了,我教你怎麼穿。”
想了一向,寧儀韻又說道:“恩,我去叫人把炭盆拿出來,給你點上,免得你換衣服着涼。”
喬安齡說道:“不過就是換身衣裳罷了,哪裡就會着涼,不必麻煩。”
說罷,喬安齡便伸手去解開腰間的玉帶。
寧儀韻見他在她面前寬衣解帶的,有些不自在,側了身,不去看他。
喬安齡勾脣笑笑。
脫了外頭的薄襖子,才說道:“襖子,脫好了,這羊毛衫子該怎麼穿?”
寧儀韻轉頭朝喬安齡看過去,見他已經把薄襖脫去,只剩下裡頭的淺清色的錦袍,她便迅速走到喬安齡的身邊。
“你坐下,”寧儀韻說道,“你身量高,我站着,我夠不着。”
“好,”喬安齡微微一笑,便在棋桌邊坐了下來。
寧儀韻拿起棋桌上另一邊的羊毛毛衣,將這毛衣替喬安齡從頭套上,又引着他將毛衣穿好。
喬安齡將這羊毛衫子一穿好,便十分驚喜的說道:“沒想到,這衫子如此輕便,竟然這麼暖和。”
寧儀韻笑眯眯的點點頭。
喬安齡接着說道:“這毛衫握在並無沉重之感,比薄襖要輕上許多,但是論暖和,同那薄襖相比,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寧儀韻笑眯眯的點點頭。
“觸感也是相當不錯,十分柔軟,”喬安齡問道,“羊毛所制?”
寧儀韻道:“恩,就是羊毛制的,輕便又保暖。這羊毛衫子你可以穿在裡頭,這樣一來,就可以不穿薄襖子,外頭直接穿袍子就可以了。”
喬安齡喜道:“如此一來,這春日的衣裝,便可以輕便上許多了。”
“恩,可不是?”寧儀韻應道。
她朝喬安齡看着,看看他這羊毛衫子穿好了沒有,也順便欣賞一下,他的好顏色。
喬安齡相貌堂堂,身材又極好,看過了他穿長袍錦衣的模樣,這會兒穿了毛衣,換換口味,也非常好看,因爲羊毛衫是有彈性的,雖然是穿在錦袍外面,但因爲毛衣淡淡彈性,也將他的好身材隱隱勾勒了出來。
見他有一處衣角沒有弄好,她便上前將他的衣角撫平。
突然她的耳邊傳來了他的聲音:“多謝你的壽禮,爲夫甚是歡喜。”
寧儀韻聞言,便瞪眼瞧着他,一句“連提親還沒有,哪裡來得爲夫?”
話還沒有出口,她突然意識道,這個時代女子一般只爲家人和自己的丈夫製作衣裳。
家人且不去說,若是一個女子爲了男子制了一整件衣物,那這男子八成是這女子的夫君。
所以喬安齡纔會這麼說。
想到此,寧儀韻俏臉一紅,卻也有些啞口無言。
喬安齡見她模樣嬌羞之中帶着幾分可愛,便捉住了她的雙肩,低下頭,尋到她的紅脣,慢慢落了下去。
他的脣在她脣邊輾轉,心中暗道,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和她做了真夫妻,便可以日日恩愛。
而他可以做的,也不只是親她的紅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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