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儀韻立刻打斷道:“溫大哥不必多言,我是夫人的義女,過來幫忙本來就是應該的。我也是明玉的姐姐,照顧她更加是應該的。明玉現在如何?我這就去看她。”
“好,那就有勞儀韻了,”溫伯瑾說道。
溫伯瑾讓婆子將寧儀韻領到玉溪院,玉溪院是溫明玉住的院子,寧儀韻到的時候,溫明玉剛剛醒,小臉十分蒼白,正在喝一碗蔘湯。
“小姐,寧姑娘來了,”溫明玉的丫環瑞珠說道。
看到寧儀韻,溫明玉的眼淚又嘩的落了下來:“儀韻姐姐。”
“儀韻姐姐,”溫明玉看到寧儀韻,眼角的眼淚便嘩嘩落了下來。
寧儀韻在心裡重重一嘆,三步兩步的小跑到溫明玉的牀邊,好生勸了她許久。
寧儀韻安慰了許久溫明玉,溫明玉終於沉沉睡去。
溫明玉睡着之後,寧儀韻從瑞珠那裡得知了永寧侯夫妻的事情。
前兩日,永寧侯和永寧侯夫人一起坐馬車外出赴宴,結果馬車的馬受了驚,馬車翻了,永寧侯夫妻被甩出馬車,又被馬車壓到了要害處,當時還有一口氣在,沒有當場殞命,被救回永寧侯府之後,找了大夫醫治,但是人終是沒有救回來,今天上午永寧侯夫妻先後故去。
寧儀韻心中悽然,永寧侯和永寧侯夫人都是品行端正之人,一雙兒女都教得極好,不想遇到這樣的不測。
等溫明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溫明玉要寧儀韻今天不要回去了,晚上陪她一起睡覺。
寧儀韻便答應了下來,讓瑞珠找了個永寧侯府的婆子去珍瓏棋館,同蘇芝如以及永寧侯府中的其他人知會一聲。
寧儀韻和溫明玉一起在玉溪院簡單的吃了一頓晚飯。
大概是因爲溫明玉實在哭累了,也有可能她昨天夜裡沒有睡覺,吃好晚飯之後,溫明玉就洗漱一番,上牀睡覺了。
寧儀韻在溫明玉的要求下,和溫明玉同塌而眠,也早早的睡了。
時辰實在太早,寧儀韻睡不着,她轉頭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溫明玉,便起了身,重新穿戴好了衣裳。
她在桌邊坐了一會兒。
好好一個永寧侯府,突然遭到這樣的大劫,寧儀韻心情十分低落,她坐了一會兒,便站起來,出了屋子。
在門口,她碰到了瑞珠。
“寧姑娘,您這是要去哪裡?”瑞珠問道。
寧儀韻答道:“我隨意走走就好。”
“婢子伺候寧姑娘走走?”瑞珠道。
“你家小姐在裡頭睡着,你在外頭守着,我隨意走兩步,一會兒就回來,”寧儀韻道。
“噯,那寧姑娘路上小心,”瑞珠道。
“好。”
寧儀韻點了點頭,慢慢踱出了玉溪院。
此時,天色已全暗,夜空之中,圓月皎潔明亮,月色如水而泄。
永寧侯府中又處處點着長明燈,雖然是晚上,但視線卻是不錯。
寧儀韻心情低落,就着月光在永寧侯府慢慢走着,不知不覺中便轉入了永寧侯府的花園。
一進花園,寧儀韻便看到一個年輕男人背對着她坐在一方石凳上,男人身姿挺拔,肩膀寬闊。
聽到寧儀韻的腳步聲,男人回了頭。
看到他的模樣,寧儀韻微怔。
溫伯瑾眼眶通紅,眼裡佈滿血絲,眼角出似乎還有幾滴晶瑩的淚珠,在月色下閃着光澤。
他是一個人在這裡無聲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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