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郎君無論品貌,才情武藝都不輸給世子爺,不過是他生在皇家,就要處處壓在您上頭。奴家都替您不平。”那溫柔的聲音輕嘆一聲,嘆出了無限惋惜。
寧春草腦仁一疼,心覺不好,搖搖晃晃想要起身。
可想來爲時已晚。
突然有個身影,將她籠罩在陰影之下。
一隻手更是緊緊鉗住她的胳膊。
“小娘子,這是做什麼,酒還沒喝盡興,怎麼慌着走呢?”
寧春草眼前東西亂轉,連人臉都看不清,只覺眼前有一抹絳紫色。
“我……去伺候世子爺。”
“世子爺走了,不需要你伺候,你先伺候好了爺再說!”那人說着,就將臉貼上來。
酒氣夾雜着脂粉氣,撲面而來。
寧春草猛的別開臉。
溼熱的吻落在她耳邊。
她掙扎起來,“我是世子爺的妾室,你放開我!”
“妾室?出來玩兒,他可從來沒帶過自己的妾室!你休要唬我!”男子說着已經將她按倒在坐榻上,一隻手鉗制住她,一隻手撕扯她的衣服,“以前沒見過你,你這般姿色,絕對是頭牌呀,比錦繡還漂亮。難怪世子肯將錦繡給讓給我們了。”
寧春草手腳並用,踢打壓在她身上的人。
可她先前被灌酒太多,又不曾想景珏會突然剩下她一個人在這兒,如今手軟腳軟,完全使不上力氣。
那男子一隻手便擒住她兩個手腕,壓住她亂踢的腿,空出一隻手來,扯開她的腰帶,就要往裡摸探索。
一旁亂哄哄喝酒的人,有人發現這邊情形,踉蹌上前,拉着壓在寧春草身上那人,“馮郎君,你喝多了,這是世子爺的女人!”
“世子的女人怎麼了?他的女人就動不得麼?他不過仗着他老子是個王爺,有什麼了不起?他看上的女人,旁人就碰不得?憑什麼?”這姓馮的郎君對景珏的不滿想來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是酒壯慫人膽,又有錦繡在一旁挑撥,這才趁着景珏不在,爆發出來。
“世子爺回來,咱們不好交代!我新納了兩房小妾,漂亮的緊,明日我就給你送去,你先放開她!”那人勸道。
“你滾!”馮郎君斥罵一聲,“老子不稀罕你的妾,老子今天就要佔了景珏的女人,看他能把我怎樣?”
說話間,他已經扯開了寧春草的腰帶,寧春草只覺胸前一涼,中衣已經露了出來。
她腦子不甚清楚,渾渾噩噩,掙脫不得,口中卻毫不示弱的威脅道:“我告訴你,我是世子爺的妾室,且還是世子爺最疼愛的妾室,我們鬧些彆扭罷了。你真敢碰我,你覺得他會放過你?”
馮郎君動作一頓。
一旁人連忙勸道:“好了好了,馮郎君,天底下要什麼樣的小娘子沒有?非要和朋友搶?顯得我們不仗義不是?你快放開她!”
“說來說去,還是馮郎君膽怯了,怕了世子爺了吧?”那溫柔嬌媚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寧春草費盡力氣凝神看去,只看見滿是重影的錦繡。
馮郎君一聽這話,立時甩開一旁勸他的人,再次緊壓在寧春草身上。
寧春草聽到衣衫破裂的聲音,她的羅裙已經被翻了上來。
她掙扎不已,錦繡的聲音在她耳邊道:“你放心,世子爺若是嫌你髒了,不肯要你了,馮郎君還是會對你好的,馮郎君最是長情之人,可不像世子爺,一點兒不念舊,翻臉就無情。”
勸慰馮郎君那人連忙去喊旁人,這邊喧鬧,終於引得一旁正在喝酒喝得熱火朝天那些人的注意,衆人紛紛上前。
也許私下裡都知道馮郎君和景珏面和心不和,便多數人都是看熱鬧的心思,並不真心上前阻攔。
寧春草只覺血衝腦門兒,一個人欺辱她還不夠,還有這麼多人圍觀她受人欺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手腕一滑,手上不知抄了什麼東西,猛的向眼前那影影綽綽的腦袋狠狠砸去。
只聽嘩啦一聲。
酒味混合着血腥味,溢滿鼻腔。
熱鬧的雅間裡,霎時間一靜。
“你——你這娘皮潑婦,敢打老子?!”馮郎君暴怒的聲音,震耳欲聾。
吱呀一聲門響,也被淹沒在他這一聲怒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