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立峰迴到洞府內將四個拓印下來的功法卷軸放置在石桌之上,四門功法分別是“木戈術”、“木甲術”、“木兵術”以及“木潛術”,回來之前陶立峰已經詢問過吳滿才,對這四門功法有了初步的瞭解。
木戈術是單純的攻擊術法,可以在有樹木的地方施放,從樹木中產生的木戈利器將對敵人施以重創,是一種在尋常弟子中都較爲常見的術法。
木甲術是純粹提高自身抗性的一種術法,一共分爲七層,修煉之時必須輔以珍貴的靈木才得得以不斷升級,所以尋常弟子一般費盡心力才能勉強將其提升至三層,因三層之後修煉需要的靈木都非常珍貴,難以尋得,所以顯得非常雞肋。
木兵術則是在弟子中都廣爲流傳的一門低階術法,通過在有樹木的地方施放,產生木傀儡以禦敵,而產生木傀儡的數量以及實力則視御主的實力而定,實力愈強的修士施放出來的木傀儡當然的也愈加強大。
木潛術顧名思義則是一種潛伏以及逃生的術法,在戰鬥和埋伏時會產生奇效,但是它本身存在着很大的限制,所以尋常弟子只是將其修煉到入門,點到即止,因爲該術的釋放必須在有樹木的地方,且潛伏在樹木之中消耗十分巨大,所以尋常弟子也是對其望而生畏。
陶立峰也是在深思熟慮之後才選擇了這四門功法,其他的功法也都或多或少存在着諸多的缺陷,各有利弊罷了。
在夜幕降臨之後,任建兵竟然又來到了陶立峰的洞府,他將兩個白色的卷軸交予陶立峰之後便轉身告辭。
任建兵告訴陶立峰樊鳴山已經閉關,之後的一段日子將不輕易見人,所以特意交代他將兩門心法交予陶立峰。
這兩門心法分別是“碧引訣”和“回春訣”,運轉回春訣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回覆自身的消耗,但當陶立峰看到碧引訣時,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突然他記起自己的篆器中正有一顆碧引珠,這難道是一種巧合嗎?
陶立峰認真閱讀了碧引訣的卷軸,不由欣喜萬分,這碧引訣和碧引珠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可以再瞬間調動體內的木靈氣,控制植物加以攻擊,同時隨着碧引訣的提升,其煉化木靈氣爲自身所用的速度將得到很大的提升。
陶立峰發現自己體內存在着大量未煉化的木靈氣後,也仔細想過是否會對自身產生危害,會不會有爆體的危險,後來發覺並未有何不妥,似乎是他肩上鬆海玉碎的遺留起了調節的作用,但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始終是一個隱患,所以他也存了尋找解決方法的心思。如今他得到碧引訣,如果加以修煉,那體內大量未煉化的木靈氣的問題將得到徹底的解決,同時他的修爲也會在短時間內得到很快的提升,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陶立峰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動力,他將東西收起,就將洞口封鎖,開始潛心修煉的日子。
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時間的流逝彷彿沒有界限。陶立峰着魔了一般潛在洞府中修煉,只是偶爾必要之時纔出洞府,熊眠山諸人中除了樊鳴山的幾個師兄姐,幾乎都忘記了陶立峰的存在。
如此的時光一下過去了一載。
陶立峰將洞府的石門升起,刺眼的陽光一下涌進黑暗的洞府之內,他用手掌遮擋住肆無忌憚的陽光,深吸了一口氣,口鼻之中全是草木的芬芳,原來現在已經時至暖春。
他看着眼前的松林,伸出手指往一顆高大的松樹一點,這課松樹粗大的樹幹上眨眼間電閃般長出尖銳的樹枝,刺向虛空,這這是他潛心苦練的木戈術,配合碧引訣有着出其不意的效果。
陶立峰將五指呈爪狀,五條細長的晶絲從其指端飛射而出,刺入松樹內,他作勢將手往身後一拉,一個兩尺高的木兵就從松樹中被拉了出來,正是木兵術。
陶立峰不禁扶額,此木兵形狀實在太過矮小,似乎沒有什麼攻擊力,他意念一指揮,小木兵就朝着其身旁的松樹攻擊而去。
也不知這木兵手上拿的是什麼武器,粗大的樹幹被它輕輕一削,馬上一刀兩段,轟然倒地。陶立峰也大吃一驚,他實在是小瞧了木兵術。
陶立峰連忙將木兵收起,這時他注意到在他一旁的牆上竟然虛掛着一張黃色的小符篆,他將符篆吸到章中捏爆開來,任建兵的聲音從符篆中輕飄飄地傳出。
“陶師弟,你若出關了,務必尋我一趟。”
此傳音符不知掛在此處多久了,陶立峰記得自己上次離開洞府的時間已經是半年之前了。
如今陶立峰的修爲已經漲到初元后期,除了體內流動的木靈氣愈加豐裕,亦能夠很熟練地使用自己的靈識,這多虧了他苦練碧引訣,將體內靈兔賦予的木靈氣煉化了一小部分,才能在短時間內將自己的修爲迅速提升。
接下來他則要考慮進階氣凝期的事宜,此番修煉他已經將自己的家當消耗得所剩無幾,這當然包括樊鳴山贈與的幾瓶珍貴丹藥,所以他要籌劃着如何先讓自己富裕起來,他纔有能力去購買昂貴的氣凝晶。
他回想起當初剛上熊眠峰時分配到的靈田,不禁直搖頭。之前他曾經抽空到靈田上看過,看到靈田上僅存的幾顆藥草萎靡不振的樣子,心裡失望至極,難怪當初宋巧兒棄之如敝履。可是靈草在葳苀山上可是價值不菲,如果種植得當,將會是一項不錯的收入,想到此處他不禁嘆了一口氣。
陶立峰在洞府停留了一會便往任建兵的住處去了。任建兵的住處離陶立峰的洞府其實不算遠,陶立峰到達時任建兵正準備出門,他看到陶立峰時不禁愣了一下。
“陶師弟,你可算出關了,再過陣子恐怕我要去砸你的門了。”任建兵已經與陶立峰十分相熟,便玩笑道。
“任師兄可是要出門,那我遲些來訪也不妨事。”陶立峰看任建兵一副要出門的樣子,便笑着道。
“不妨事,這次你遇到的事情可比我的那些瑣事要嚴重的多。”任建兵擺擺手,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