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山頂真的不是安營紮寨的好地方。夜裡風更是大得嚇人,又一次給喬玲度了一次藥,比下午那會好多了,最少不是那麼的少了,但是還是在昏迷着。爲了照顧喬玲,我是沒有參與晚上的“掃尾巴”行動,因爲我知道沒有必要,如果他們四個連兩個尾巴都不能搞定,我們第二天也就可以打道回府了,去什麼狗屁峨眉仙洞。連倆人都搞不定?
躺在喬玲的帳篷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慘叫聲驚醒的。出了帳篷一看,只見兩個穿着夜行衣外加黑色棉衣的人躺在地上,令我驚奇的是其中還有一個女人。都邦的和大糉子差不多。敖翔正在用腳踢那個男的,慘叫聲也是從那個男的嘴裡發出來額。我估計是晚上的時候這兩位就被抓住了,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山風。
多吉看我出來,樂呵呵的說道:“大哥,你可算出來的。”這話說的十分曖昧,姬園現在不但眼神猥瑣,表情更加猥瑣。我也懶得搭理他們,就問道:“就是他們兩個跟着我們的吧?”敖翔邊踹邊說道:“這兩個還都是硬骨頭呢。”我趕忙阻止他說道:“別打了,打死了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敖翔停了下來,說道:“不問也罷,正好給我當補品。”我白了敖翔一眼說道:“好了,我來問吧。”多吉嘿嘿笑着說道:“大哥,你就別費口舌了,問了也是白問。”黑衣人接着說道:“你看看敖翔打的那個,還是比較有意思的?”我下意識的問道:“什麼意思?難道他喜歡被打?”黑衣人哈哈大笑着說道:“你看看他的眼睛,就明白了。”
我馬上走過去,抓起那個人的衣領。這是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看着就是一個普通人。我看他的眼睛也沒什麼兩樣啊。黑衣人走了過來說道:“你看看他的瞳孔。”我心想:“這瞳孔又什麼好看的?難道還是別的顏色的?”剛纔這個人一直閉着眼睛,所以我也沒看到他的瞳孔。
我還沒說話,那個男的就十分的憤恨的說道:“殺了我們吧。”他傍邊躺着的那個女的也附和着說道:“對,殺了我們吧。”我轉頭看了看那個女人,這個女人正用一雙憤怒的目光看着我,看的我都有些發毛。我嘿嘿笑着說道:“別急別急,不會那麼容易殺了你們的,既然你們跟着我們,就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就算你們自殺,我們也會收了你們的魂魄,你們的魂魄可是不會說謊的哦。”
他們倆不在說話了,那個男人依舊閉着眼睛。我看這貨也是一個比較頑固的傢伙,就對着多吉說道:“去給我那個勺子,我要親眼看看這貨的眼睛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反正早晚都是死的,折磨折磨在弄死也無所謂。”多吉應了一聲真的去拿勺子了,我這話也就是嚇唬嚇唬這貨,真要是拿了勺子,我還不敢去挖他的眼珠子呢。自己還覺得噁心。
多吉真的把勺子遞給我了,現在的我真是騎虎難下,要是真不去挖他的眼睛,這面子情何以堪?所以,我就接過勺子,按着他的頭說道:“兄弟,別怪我了,這是你自己找的罪懂嗎?”正當我做好心理準備,拿着勺子去挖他的眼珠的時候,他突然睜開的眼睛說道:“是男人就給我個痛快吧。”
他這一睜眼不要緊,嚇了我一跳。這貨的眼珠,和一般人的不一樣,是雙瞳的,就是兩個瞳孔。這兩個瞳孔沒有連在一起,分別是分開的。兩隻眼睛一模一樣的雙瞳。這樣的眼睛,我只是在書中見過,現在看到真實的,覺得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這兩個瞳孔光想沾滿所有的眼白。
在中國傳統文化和相術裡面,雙瞳被譽爲帝王聖賢之相。但是我看現在這個被綁住的這傢伙,怎麼看怎麼像個大糉子。出了這雙眼睛有點特別之外,全身上下和一般人一樣,現在甚至還不如一般人呢。
五帝之中的舜,傳說就是雙瞳,還有西楚霸王項羽,也是雙瞳。據說雙瞳的人能“曰觀千里,也看鬼神”。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估計這也是假的。要是有那本事,還會被我們抓到?黑衣人站在我傍邊說道:“他這個可是雙瞳哦,以前沒見過吧?”我點了點頭說道:“真的沒見過,真是稀奇。他死了,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留個紀念吧,留在這裡太可惜了。”敖翔有些不屑的說道:“幹嘛死了才挖,活着的時候挖出來,纔是最新鮮的,纔好保存。”
我以爲那個男人該說一些狠話了,畢竟這貨也是一個硬骨頭。誰知道他卻說道:“你們隨便折磨我,但是我求你們了,放過她吧。”我心裡覺得好笑,只是沒有笑出聲,敖翔哈哈笑着說道:“你們是一根繩子上面的螞蚱了,說什麼風涼話?”那個女人哭着說道:“不,要死咱們死在一起。”
我心想:“還是一對鴛鴦啊。”對着多吉說道:“把這個女的嘴堵上。”多吉哦了一聲,在那個女人的掙扎中把她的嘴給堵上了。我拖着那個女人,就往遠處拖去,邊拉那個男人邊叫罵。我也懶得搭理,等拖了有十幾米遠。我又回去了,那個男人依舊叫罵着,還吃了多吉兩腳,嘴還是沒有停下來。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別叫了,再叫我就讓你看着我們一起輪了那個女的。”如果,這話一出,那個男人真的不在叫罵了。我蹲下身子,嚴肅的對着他說道:“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我覺得你們回答的是不錯,我還滿意,我可以放你們一馬,如果你要是敢說半個不字,你們就真的會品嚐到什麼叫生不如死了。別以爲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我想你也應該瞭解一些這其中的手段。”
有些話,說的太明就沒什麼意思,這個雙瞳的傢伙,絕對不是笨蛋。我繼續問道:“是什麼人派你們來跟蹤我們的?”這個雙瞳的傢伙用他那雙詭異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我的全身起雞皮疙瘩。他的目光中,出了堅毅,還有一些恐懼。
我嘿嘿笑着說道:“不說是吧,行啊,果然是條硬漢。等等我讓你全部說出來,還讓你跪着求我殺了你,不過殺了你只是個開始罷了,你現在已經在挑戰我的耐姓了,有活路你們不走,非要自尋死路,我也沒辦法了。別說我沒有給你們機會。”說完,我鬆開這個雙瞳的男人,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了銀針包,走向了那個女人。
這時候,那個雙瞳的男人喊道:“你想幹什麼,有什麼就衝着我來,對付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我邊走邊說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你們要是英雄好漢,也用不着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們一路了,如果有一天我落到你們手裡,下場說不定比這個還慘呢。你又不是傻b,這些道理你應該比我懂,你要是不懂,真的對不起你的雙瞳了。”
那個女人看我走向她,身子開始不停的掙扎,眼中除了不甘,還有憤怒和恐懼。說實話,我真的不喜歡這樣的眼神,但是身不由己啊,如果套不出他們的話,那我們就成傻b了。峨眉山的山頂,風很大,那個男人的叫罵聲在這風中傳了十幾米,就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我走到那個女人的身邊,看了看遠處的雲海,說道:“不要怪我了,要怪就怪那個雙瞳的男人,不過我也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我可以考慮放你們離開,我保證,如果你願意,就點一點頭。”
這個女人的眼神就告訴我了答案,也是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主。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突然感覺自己像當年的小鬼子抓住了地下黨,*着地下黨供出同夥一般的惡毒。我現在不知道自己什麼表情,反正和姬園比起來現在好不到哪裡去,*供嘛,誰不會?我就不信今天還能遇到一個趙一曼一樣的英雄。
其實對於那個雙瞳,我還想留下好好研究一番,畢竟從來沒遇到過,歷史上傳說的雙瞳,一般都是有名的人物。不是皇帝就是宰相的,就拿南唐後主李煜來說,他是一隻眼的雙瞳,還能做半輩子皇帝。爆開政治因素不說,人家怎麼也算一個大藝術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只不過最後死的慘了一點罷了。這個是兩隻眼的雙瞳,現在怎麼看怎麼像被捆了的王八,還是罵街型的。
他罵的越厲害,說明這個女人對他越重要。我把裝銀針的包放在地上,一隻手抓住這個按住這個女人脖子,感覺她就像一隻小雞仔。另一隻手寥寥她凌亂的頭髮,帶着惋惜說道:“最後在看一看天空吧,能在這裡被折磨,總比在暗無天曰的地下室被折磨強吧,這裡雖然不是什麼葬人的好地方,不過屍體扔在這裡,其實也不錯。估計你也沒什麼後代把,對着風水也沒啥要求了,也許把你的屍體扔這裡,明天就到了野狼的肚子裡面去了。沒關係,先讓我折磨折磨你,拔了你的皮再說吧。”
這女人眼裡,出了恐懼,還有一些不甘。那眼淚不要命的往下流,哭的是天昏地暗的,只是發不出聲音,嘴巴被堵上了。我取出一根銀針,對着那個雙瞳的男人晃了晃說道:“開始表演了哦,看好了。”山頂的風大,還是逆風,我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有。
第一針我刺在了發維穴之上,這個穴位就在眼角往上一指之處。第二針刺在了後頸穴,這個穴位就在頭後面,頭頂往下半指之處。第三第四第五針真依次是頭後面的完骨穴、風池穴、天柱穴。這三個穴位都在頭的後面,挨的比較近,大概就在頸椎和頭骨相連的部位。
第五針,還是頭頸椎和頭骨相連之處的,名字叫啞門穴。這一針刺下去,我就把堵在這個女人嘴裡的布給拿掉了,然後躲得遠遠的。在這荒無人煙的峨眉山山頂,女高音般的慘叫響起……
震得我耳朵都有些耳鳴了,她在地上不住的打滾,嘶聲力竭的吼叫着。我就是讓那個雙瞳的男人聽一聽,讓這個女人的慘叫,撕碎他的心靈防禦。那個雙瞳憤怒的吼着,嘴裡不停的叫着:“暮雪暮雪。”看來這個女人的名字似乎叫做暮雪,只是不知道姓什麼。名字不錯,不過現在看來就是有點慘了。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走上前去,拔掉了她啞門穴上的銀針。其實當我去拔她腦後的銀針的時候,她幾乎已經疼暈過去了。我心裡暗自嘆了一口氣,心想:“這女人果然是一條漢子啊,不過今天遇到了我,就算我今天真的遇到一個趙一曼式的英雄,我也要從他們嘴裡敲出點什麼。”
我走到那個雙瞳男人的身邊,這時候他被敖翔一隻腳踩着,估計剛纔的他的動作有點大吧。想想歷史上那些雙瞳的豪傑,這個雙瞳不會現在就開始走黴運了吧。當然西楚霸王項羽還是自己自刎烏江的,這貨現在就是一個糉,連自殺的權利都沒有了。
我心裡有些好奇,隨口問了一聲:“這兩個人,你們是怎麼抓住的?”半天沒人開口,突然的,敖翔哈哈笑着說道:“我去的時候,以爲多麼厲害的人物呢,覺得肯定要費一番手腳,誰知道30秒就搞定了。”我吃了一驚,心想:“敖翔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最大的絕招就是化整爲零,這個自己逃跑沒問題,30秒抓兩人就有點誇張了吧?”
多吉馬上爲敖翔證明說道:“這個是真的,我們是前後腳。”我趕忙問敖翔說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怎麼抓到的?”敖翔又踩了踩地上的這個雙瞳,那個雙瞳有不忿的哼了哼,他接着說道:“當我悄悄溜到他們所在的地方的時候,這兩人既然躲在小帳篷裡面在親熱,當時我先開帳篷的時候,這兩人還沒穿衣服呢。”
我的心都碎了,笑碎了。敖翔補充說道:“我當時都懷疑了,這兩人是上山偷情的小情侶,還是跟蹤我們的大壞蛋了。”我心裡又是一陣暗罵,感覺這兩人實在是不把我們看在眼裡了,跟蹤我們的時候還顧得上親熱。不給他們點真顏色看看,看來他們真的不知道馬王爺三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