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穿他們聯手坑樸宇泰的事兒看穿,又“善意”地提醒了一番之後,小白這幾個傢伙也對我更加恭敬起來,而我之所以要用這種不軟不硬的方式來警告他們,就是爲了讓這些鮮族小痞子對我的秉性有一瞭解,並且能夠清楚地意識我這個雖然感覺很好說話但卻絕對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即便他們想通過我來達到個人目的也要有個限度,以爲我可以隨便被他們利用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可不管怎麼說他們這幾個小子現在也算是成功上位了,而我以前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全面接管老金家哥仨的“朝鮮幫”,雖然這多少有些機緣巧合,但特殊的局勢往往就會造就些特殊的事件,在潛移默化之中我漸漸也對這些人還有我自己都又平添了更多的期許。
接下來的兩天裡,在我的默許下,小白和寶子這幫人又收拾了兩個過去金老大團夥裡面的骨幹人物,而我則幾乎用同樣的方法將最後一小撮鮮族小混混也收入了麾下,這樣一來不但小白他們解除了潛在的競爭對手,而且還加深了這些人的凝聚力以及與我之間的關係,至於那幾個老金家哥仨的舊黨不僅捱了不少的打最後還落了個身敗名裂的下場,要怪也就只能怪從前他們眼中的這幾個小老弟太想向上爬,他們便很倒黴的成爲了犧牲品。
在這幾天裡,我和胡俊的身體也恢復了不少,這當然要感謝我天生就長了一副捱打的身子,而胡俊的體格跟我相比也是有過之無不及,我感覺我們現在已經應該可以應付激烈的打鬥了,而這兩天徐林那邊兒也不斷傳來消息,只不過情況有些不容樂觀,在幾場大大小小的打鬥後,他們似乎有些落了下風,而孟露那邊兒卻不論氣勢還是勢力都在越來越旺。
在聽說徐林他們又遭受了一次挫敗後,陳浩然終於忍無可忍地向我請戰道:“意哥,咱們也該出手了吧,再這麼下去我那些兄弟捱打不說,心氣也他媽得被打沒了,非散了不可!”
“那能賴誰?”我白了他一眼道:“誰讓你告訴你那些兄弟不聽徐林的了,幹仗的時候不一條心,人再多也沒用!”
“我……”陳浩然一時語塞起來,在左思右想了一陣兒後才跺了跺腳說,“行啦,這事兒算我不對,我這就讓他們全都聽徐林的,他讓咋幹就咋幹!”
見他一副痛下決心的模樣,我不禁暗自發笑,不過看他也還算明白顧全大局的重要性,在發現形勢對我們不利後沒有繼續打自己那點兒小算盤,倒也有幾分大將之風,但最後我還是沉聲說道:“都已經這樣了,你覺得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麼,以後多注意吧……”
“可是,總不能讓徐林他們繼續那麼被動下去了啊,他那人性子又硬又裝逼,我擔心他明知道打不過人家還要硬拼,那咱們可就虧大了!反正咱們又新添了這麼多人手,就趕緊拉出來大幹一場吧!”陳浩然焦急地說道,但心中早有了其他打算的我聞聽後卻搖了搖頭道:“徐林在電話裡不是說還能堅持嘛,那就讓他堅持唄,我還真想看看他能嘴硬到什麼程度!”
“意哥,你這是啥意思啊,你都把那麼多人給他帶了,他要是被打垮了對你可沒好處啊……”陳浩然疑惑地看着我說,覺得我好像是在故意讓徐林陷入困境,很不理解我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則點了支菸輕笑道:“從一開始,徐林就想借着這次機會讓自己出名,上躥下跳的比誰都歡,就差要直接代替我的地位去開戰了,簡直狂的都不行了,既然他覺得自己這麼能耐,那我就讓他隨便發揮,等他認清自己到底幾斤幾兩!浩然,你看着,這回他不親自開口求我出面插手我都不管他,我寧可把那些人都搭上,也不希望咱這裡有個動不動聲音比我還大的人!”
“意哥,你這是在變相給他教訓呢吧!”陳浩然有些恍然地點點頭,然後小聲嘀咕道:“沒看出來,你心眼兒還挺小呢……”
“不是我心眼兒小……”我神情嚴肅地說,“這次的事兒,不但我要記住教訓,你們所有人也得從裡面發現自己的問題,誰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孟露這丫頭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聽完我這話,陳浩然低頭沉思了一陣兒後才一本正經地對我說:“意哥,你放心,我保證啥都聽你的,不會像徐林那麼狂的……”
“你他媽敢不聽我的!”我玩笑般地嚇唬道,但心裡也忍不住期盼已經處於危機邊緣的徐林能儘快認清自己擺正心態,在我的有意安排下可以說他已經被逼上了一條絕路,而唯一的出路便是徹底服從於我,再也不敢輕易的逾越過我強出風頭,這樣不管對他自己還是對整個局面都會有很大的幫助,畢竟我爲此在他身上也已經押了一筆不小的賭注。
在徐林還沒有徹底意識到他必須依仗我之前,我仍然要繼續鞏固自己在小朝鮮街上這幫鮮族小混混之中的地位,而挑選誰來帶領這些人也就成了需要儘快決定的事情,本來我覺得寶子還算勉強夠格,但自從我見識了小白的另一面後,心裡的天平卻漸漸開始向這個外表看似猥瑣的傢伙傾斜了過去。
不過,小白這小子那過於奸詐的形象還是讓我擔心他不太靠譜,爲了試探他的立場以及能力,我當衆卻開始表現的與寶子親愈發近了起來,關於小朝鮮街的大事小情都找他詢問和討教,並且每次都是在小白在場的情況下這麼做,寶子是個直性子的人,對於我這樣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而且因爲我顯露出來的信任讓自尊心很強的他還挺受用。
明顯發現自己被寶子蓋過了風頭的小白表面上並沒有露出任何情緒,還是像平日那般嘻嘻哈哈對我和陳浩然溜鬚拍馬玩嘴皮子,但有幾次他都有意無意當着我的面或是挪揄寶子或是使喚寶子幹這幹那,似乎是在向我證明自己要比寶子更有能力,而事實上寶子也確實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來出主意纔會行事,與他相比起來寶子好像作爲打手的素質更多一些。
這天我正在和陳浩然閒聊着徐林那頭的情況,小白、寶子幾個人則照常呆在一邊摔撲克,期間寶子好像接到了一個電話,講完電話後他們幾個就都停下了撲克交頭接耳起來,而且看樣子寶子好像準備過來跟我說些什麼,但小白卻伸手攔住了他,在又講了幾句之後他就起身朝我走了過來,臉上還滿是急匆匆的樣子。
“太子哥,我一個兄弟剛打來電話,說在小朝鮮街挨着長樂街的鬼樓那有夥兒人正在吃燒烤,聽他們嘮嗑裡面有幾個人好像就是上次來網吧堵你的人,你看這事兒咋辦?”小白點頭哈腰地詢問着,就好像這個消息是他先收到的一般,而已經跟着他走過來的寶子和其他幾個人似乎也沒有跟他爭的意思。
“是嘛,有這麼巧?”我不動聲色地問道,小白一聽嘿嘿一笑才終於承認道:“其實,我前兩天就開始安排人去長樂街那邊兒打聽了,剛好盯着了幾個上次來堵你的人,這不就……”
“這樣啊,那你費心了!”我笑着點點頭,然後轉臉看了看陳浩然和胡俊,聽說發現了參加上次襲擊我們的人,倆人早就把眼睛瞪了起來,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神情,恨不得馬上就找那些人報仇。
在這種情況下,我也覺得是該重新出擊了,這不光是要出上次那口惡氣,更是要向孟露他們傳遞一個信號,而在緊鄰長樂街的地方如果能收拾了他們的人,那意義可就是相當不同了。
“寶子,馬上喊人跟我一起過去!”我站起身大聲吩咐道,卻把小白給晾在了一邊兒根本沒有給他這個傳遞給我消息的人安排差事的意思,他雖然在笑但笑容卻也有些不太自然了。
“寶子,好好表現,我可就看你的了啊!”帶着一衆人馬前往目的地時我大聲對寶子說道,還偷眼瞄了瞄跟在後面的小白,他此時也趁機對寶子等人囑咐道:“咱一定要狠狠削他們一頓,給太子哥報仇,知道不!”
沒等其他人應聲,我卻回過頭對他說:“小白,你打架不行,動起手的時候最好別往前衝,有寶子帶着兄弟們就夠了!”
“哦……”小白不太甘心的應了聲,臉上也露出了懊悔的神情,似乎意識到自己平時那吊兒郎當的僞裝終於給自己帶來了不利的影響,此時也不知道開始在心裡思索起了什麼。
此時我們已經即將走出了小朝鮮街的地界,前方是幾棟廢棄的舊樓,遠遠望去果然有東西燃燒發出的煙正在往外冒,寶子見狀指了指那裡對我說:“太子,就是那地方了……”
話音未落,小白忽然高喊了一聲“跟我上”,一馬當先的衝在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