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來了,我吩咐大家等在網吧,要自己去和黃思源見面,葉廣林不放心的說:“意哥,萬一他是刺客多危險啊?”
“你他媽電影看多了吧,還刺客,你以爲他荊軻襖。”我笑罵道:“再說了,就算他真是我也不怕,你們老老實實呆着吧。”說完我走出了網吧,大家全都聚攏到門口,目光不錯的看着。
我很淡定的邊走邊掏出煙,來到黃思源面前,滿不在意的說:“有火兒沒,借一個。”
黃思源緊鎖眉頭看看我,掏出打火機幫我點上煙,有點無奈的問:“你就不怕我抽冷子給你一刀襖?”
“你敢麼?”我看都沒看他輕蔑的說。
“我看你們現在都瘋的夠嗆。”黃思源悶聲說,卻忍不住擦了下額頭的汗水。
“瘋就瘋唄,大家都瘋了,我還裝清醒幹啥。”我自嘲的說着指了指身後的網吧,“外面怪熱的,進裡面喝瓶汽水,有事兒慢慢說,我知道你是個跑腿的,人也還算不錯,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是衝你們。”
“對,你兄弟的事兒確實鬧得挺大,但現在這麼多人都被裝進去了,有意思嗎?”黃思源的話裡還帶着有點質問我的意思。
我聳聳肩說:“沒意思啊,我早就覺着沒意思了!可你覺得這事兒光賴我一個人嗎?再說了,你覺着沒意思還跟着攙和啥?”
“大家從小玩到大的,這種事兒我也沒辦法。”黃思源實話實說道。
“就跟你以前對瘋子那樣似的,對不?”我冷聲問,他那張黑臉頓時一怔,彷彿陷入回憶和沉思之中。
“行啦,不跟你扯淡,你們那頭咋定的,趕緊告訴我,都等一天了,不敢打就吱聲。”我故作輕蔑的說,卻對眼前站着的黃思源越來越有種說不清的好奇,他雖然是孟飛那頭的,但卻還不像他們那夥兒人那麼討厭。
黃思源嘆了口氣,然後恢復了嚴肅的神情對我說:“明天晚上六點,地點在環鋼路的一片小樹林,那條路上就一所小學,就在那小學的對面,挺好找的。羅帥說了,讓你們有多少人喊多少人,他等着!”
聽這意思羅帥還挺胸有成竹的,這可把我氣得夠嗆,這感覺怎麼就好像我們肯定會輸似的,心裡雖然不爽,但臉上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點頭說:“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訴孟飛和羅帥這倆逼,等着給我磕頭。”
見我如此信心十足,黃思源並沒意識到我多少是在虛張聲勢,忍不住問:“你覺着你能贏?”
“廢話,不贏我打個雞巴,你可真逗!”我點指了他兩下轉身就走,卻聽見黃思源在身後說:“別想的太簡單了,你們贏的機會太小了!”
“你嚇唬我呢襖,你覺着我能怕嗎?”我對他的這種“威脅”不屑一顧。
“你怕不怕我不知道,但我告訴你,不管你找來多少人,大飛和羅帥都會比你找更多的人,這一架他們都做好傾家蕩產的準備了。”黃思源極其認真的說,那樣子不像在嚇我。
“比我人多,他知道我有多少人嗎?你就別跟我來這套了。”雖然他的話讓我也有些猶豫,但我還是不想與他多做糾纏頭也沒回的走回網吧。
站在網吧門口看回去,黃思源還在原地站着,用異樣的眼神看向我,好像有點欲言又止,但身邊衆人在對他高聲謾罵和嘲弄,讓他趕緊滾蛋,這讓我實在沒法與他有什麼交流,只能冷眼看着他無奈的離開。
“怎麼樣,定好沒有?”陳覺走到我身邊問,其他人也都迫不及待看了過來,我把時間和地點說了一下,然後吩咐大家做好準備,今天都早點回家以便養精蓄銳迎接明天這關鍵一戰,我則繼續絞盡腦汁想着還有沒有什麼可用的幫手了。
見時間不早,我帶着陳覺和劉帥以及跟屁蟲般的張劍、無處可去的李傑,又迴向西街叫上了胡柏航,一同回到了洗浴中心那邊兒,除了要找胡俊和那良志之外,我還要和這些“核心成員”商討下明天的對策。
雖然我讓胡柏航聯繫了吳宇航,但吳宇航卻表示對此不感興趣,還說他只負責出人出力,其他事情跟他沒關係,我也沒法多勸,雖然這種近乎僱傭的關係讓人並不太舒服,但能像現在這樣就已經很難得了,只好由他去了。
見今晚客人不太多,我“豪爽”的請大夥兒洗了個澡,張劍一個勁兒對我家的生意大爲稱讚和豔羨,弄得我心裡還挺得意,這陣勢就連劉帥都顯得有些拘謹,這讓我也不得不承認,我與一些普通的孩子確實存在着某些差距,我也有着讓人羨慕的地方。
洗澡之前,我讓服務員去把胡俊和那良志喊來,隨後叮囑陳覺和劉帥,待會兒見着那良志的時候要幫我留意點兒他,以免這小子又跟我耍什麼花招,我終究對他還是不太信任。
“那你說的那個姓那的是啥人啊?”泡在池子裡,劉帥有些好奇的問我。
我想了想,帶着些輕視的說:“就他媽是個痞子,他自己說有不少兄弟,專門幫人幹仗掙錢。孟飛要跟我開戰這事兒還是他第一個跟我說的,據說孟飛還找他們了,要不我也不能寧可花錢也要找他們,我煩他都煩不過來呢。”
“還真是個痞子。”劉帥點點頭說,“不過他到底是要幫你,還是要幫孟飛那邊兒,你能有準譜嗎?”
“啥準不準的,就是拼錢唄,看誰給的多他們就跟誰。”我不屑一顧道,劉帥用毛巾擦了把臉,皺着眉說:“這種沒立場的人最他媽操蛋,你可得長個心眼,花錢也得花在值的地方上啊。”
“我明白,要不我咋讓你們也先見見他呢。”我點頭道,對劉帥這個“回民支隊”的大腦的話還是很信服的。
正說着話,那良志已經赤身裸體的走了進來,朝我咧嘴笑着大聲打着招呼,我也儘量客氣的衝他笑笑,喊他過來一起泡澡,他也沒在意陳覺和劉帥打量自己的目光,直接跳進了池子裡。
我把明天要跟孟飛開打的事兒告訴了他,他聽完大咧咧的說:“我都聽說了,那地方不錯,夠偏夠靜,空間也夠用,是打羣架的好去處。”
“你還挺熟的呢。”我笑道,對定點兒的那地方我們都不太熟悉,這傢伙倒是知道的不少。
“那當然了,你們不知道,那是孟飛那逼的寶地,他幾場硬架都是在那打贏的。”那良志侃了起來,“不過說實在的,他就是憑着人多,動不動就拉過去上百人,誰還敢跟他扯,沒動手對面就懵一片了,但這也正常,幹仗不就是比人多拼錢多嘛。”
怎麼聽都覺得這小子好像是在拿話點我,我也只好順着他的話接道:“對啊,要不我咋合計找你們兄弟幫我一把呢,電話裡我跟你說了,你沒變卦吧?”
“看你這話說來的,出來混的吐口唾沫就是個釘兒,你答應我了,我也答應你了,誰要是變卦那可就不是人乾的事兒了!”那良志振振有詞,卻還是像在暗示我。
聽到他這話,站在池子外面的陳覺馬上不滿道:“你小子會不會說話啊,誰變卦了?”
那良志回頭瞧了陳覺兩眼,本來見陳覺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他沒太在意,但不經意瞟到陳覺的下身後馬上就露出驚訝和欽佩的神情,瞪大眼睛詢問似的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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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覺,沒事兒,小志說話就這逼樣!”我很熟似的擡手偷偷用力拍了那良志的後背兩下,被我拍的地方紅了一片,那良志急忙閃躲,但臉上還是帶着笑。不過聽到我喊陳覺的名字,他還是再一次看向陳覺,略帶驚訝的說:“這就是他們說最能打的陳覺?”
“對,就是他啊。”我笑着說,看來現在陳覺也挺有名,連那良志都知道。
那良志仔細觀察了陳覺一番然後開口道:“我那時候聽孟飛和黃毛他們說過,要想幹倒你必須得把陳覺先撂了,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兒啊?”
“你想試試?”陳覺冷聲問,從第一眼他好像就對這傢伙沒什麼好感。
我見狀湊過去又拍了那良志下說:“告訴你,我倒了,他也不一定能倒,他還得揹我走呢。”說完我衝陳覺擠了下眼,陳覺的臉上也略顯得意。
那良志苦着臉,邊防備我再跟他,“親熱”的打鬧邊說:“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怕你們萬一人夠了就用不着我了,誰不知道意哥你好使,匯人啥的肯定小菜一碟。誒,你們現在大約能有多少人啊?”
“沒多少,也就百十來號人唄,還能有點兒劉哥他們這些高中生啥的。”我佯作很隨意的說,卻略帶着誇張的成分。
哪知道那良志卻點頭說:“那還真得讓我幫忙,這仗不小,你們真不一定有孟飛那羣逼人多。”
“你逗我呢吧。”我心裡一緊忍不住問,“你知道孟飛那頭大概有多少人不?”
“這我也不太清楚,但能給你打聽着,花錢好辦事嘛。”那良志瞥着我又敲起竹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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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幫我打聽下唄?”急於瞭解孟飛邊兒情況好讓自己心裡有底,我只能通過那良志的關係探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