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慕姐,門外有個叫楚軻的人找你。”
“楚軻?他來做什麼?”(心想)
程曉慕瞳孔放大,凝視着遠處,滿是疑惑地撓着自己的頭髮。
“誒,先生你不能進去!”
“讓他進來吧。”
“不用叫了,我已經進來了。”
思考了一會後,她便坐了下來,帶上手套,將桌子上的東西輕輕放進盒子,然後慢慢坐下,閉上眼睛揉起了天陰穴。可剛閉上眼,楚軻就急衝衝地快步走進了辦公室。
“曉慕姐,我盡力了,可他……”
“沒事了,你們先出去忙吧。”
緊跟在楚軻身後的女員工用委屈的眼神看着程曉慕,程曉慕不忍直視,低下頭,揮了揮手,讓他們出去。
“啪!”
“楚軻,你來我這做什麼?我手機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吧!你有你的警察局,我有我的研究所,我們大家各自做自己的事,誰也別打擾到對方。還有,以後進我研究所,請你放尊重點,嚴格遵守我研究所的相關條例,沒有我的允許不得橫衝直撞地進來,還有啊……”
“行了,行了。坐下,誒呀你就坐下吧!呼,你沒事就再好不過了,關於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您先消消氣。怎麼樣了,有什麼重大發現嗎?”
楚軻見程曉慕憤怒地指責自己,馬上跑到程曉慕背後,扶着她的肩膀讓她坐下,然後給她按摩起肩部。
“嗤,果然還是來要線索的。話說你什麼時候學的捏肩了,力度還挺到位。行,我就看在你這麼殷勤的份上告訴你。我們不是找到了南氏古墓嗎,梓楠在探尋墓裡的時候發現,有一堵牆,牆後面有海的聲音。”
“海的聲音?難倒你想說的是,這件事情,並非巧合,而是和剛纔我們去的那個海灘有關?”
程曉慕不言語,從自己的肩膀上挪開楚軻的手,起身,然後轉過身,靠在辦公桌上,面對着楚軻。楚軻則是雙手插在口袋裡,一點點分析程曉慕提供的信息,時不時會伸出一隻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沒錯,就是那個地方,我懷疑這件事一定有貓膩,但是南氏的古墓爲什麼會通向海邊呢?不得而知。”
“懷疑現在來說根本沒有用,只有去了才知道答案。”
“好,那就再去一次。”
“喂,等等我!”
楚軻會心一笑,將車鑰匙拿了出來在程曉慕的面前搖晃,程曉慕無奈地閉了眼晃了晃頭,然後直接從楚軻手中奪走車鑰匙,徑直走出了辦公室。楚軻從得意中醒來時,馬上趕上。
“喂,你們兩個到底是不是男的啊,就薄薄一堵牆,敲了那麼久了,還沒敲開。”
“你們三個倒是悠閒,站着說話不腰疼!我們兩個還納悶呢,不就這薄薄一堵牆嘛,爲什麼敲了這麼久,一點破損都沒有的!真是見鬼。”
密道中,悶燥的空氣使在一旁等待的女生失去耐心,聽到數落,兩個男的停下了工作,一邊喘着氣擦着額頭的汗水,一邊無奈地看着毫髮無損的牆面。
“難不成這後面有什麼堅固的東西給堵住了?”
“是金剛石嗎?”
“不會吧,那麼大一塊?古人他們是怎麼找到的?”
“是就麻煩了,金剛石的切割器還在車子裡,忘記拿出來了。”
“你們兩個不帶腦子的豬頭。”
“我也不知道,這裡有……”
“嗯?”
“梓楠姐,我,我現在就去拿。”
“算了,你們在這裡繼續敲,能敲掉一點是一點。你們兩個呢,繼續上前摸索摸索,看看有什麼線索。還是讓我再跑一趟吧。”
蘇梓楠聽着四人的吵鬧,輕輕地拍着自己的頭,然後將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分配完任務後,又一次朝出口跑去。
“薛醫生,歇,歇燚他怎麼樣了?問題嚴不嚴重?是心臟病嗎?”
“你說還真是奇了怪了,我從醫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這種怪病。歇燚他身體硬朗,所有的身體檢查結果都趨於正常人的水平,可唯獨他的心臟正在慢慢衰弱。”
薛醫生慢慢從房間內走出,腳步聲驚動了在門外焦急等待結果的楚棱和程炆。他們紛紛起身,向薛醫生走去。
“這是怎麼回事?老薛啊,照你這麼說,歇燚他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可以這麼說。”
“那,難倒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救他嗎?”
“這個我還不好妄下定論,我現在也只能開一些緩解心臟疼痛的藥給病人。此症狀乃第一次見,我現在需要趕回去,向我院的中醫師彙報病人的情況,然後進行會診。如果有什麼進展,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好,謝謝你啊老薛,讓你跑這一趟。”
“沒事,你我都是老朋友了,朋友之間還說什麼客套話。再說,我們醫院今後還不得仰仗你這位大股東贊助?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
“行了,就送到這,你們快回去吧。病人剛打完強心針,睡下了,但是以他的身體體徵來看,可能很快就會醒過來,你們快回去看看他吧。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
楚棱和程炆伴着薛醫生慢慢走出房子,路上不斷詢問和致謝薛醫生,走到大門口時,三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看來是歇子與那個叫穆峰的,交換了身體,心臟已經開始無法承受,而變得超負荷。如果你那個老朋友不盡快想出來注意,恐怕……”
“誒,老楚,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歇子的病乃是天命,難違天命,乃是人,就要看歇子的造化了。”
楚軻和程炆向着薛醫生招手,面帶微笑地目送着薛醫生離開。嘴角卻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是嗎,看來祝融大人給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也難怪,本身我歇燚就是一個死人了,能活到現在,已經託祝融大人的福利。我還要再需求些什麼呢?或許讓我存活於此,就是爲了幫我找到當時殺害於我的真兇!而那個人又會在哪呢?”(心想)
歇燚靠在牆上,摸着自己跳動着的心臟,擡頭遙望着窗外的明月。嘴角雖笑,淚水卻已沾溼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