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看鄭燕吧?被關禁閉消息還這麼靈通!”
樑偉軍紅着臉分辯:“我……進去前看到她了……”
“去就去,看你這個熊樣子,一個小時夠嗎?”
樑偉軍眉開眼笑:“夠了,夠了!”
理髮、洗澡、與戰友們告別,走完這些程序已經快到九點了。從駐地到火車站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樑偉軍讓班裡的一名戰士把他行李先送去團部,他直奔女兵傘訓隊。
女兵傘訓隊距“鋼六連”的宿舍足有一公里,時間緊迫樑偉軍跑得氣喘吁吁,衝進小院不管不顧地大喊:“鄭燕,鄭燕,出來一下!”
喊聲未落,大羣女兵就從窗口裡探出頭來,好奇地打量着樑偉軍。活潑一點兒的就問:“同志,你找誰?”
在衆多異性目光注視下,樑偉軍慌了:“我……我找鄭燕!”
“哦!鄭燕啊!”那個女兵誇張地喊起來,“鄭燕,聽見沒有,有人找你!哪個單位有叫鄭燕的給喊一下!”
女兵們唧唧喳喳地跟着喊鄭燕。
樑偉軍不知道女兵們在作弄他,還傻乎乎地說了聲謝謝。那時,他基本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女孩子幾乎沒有敢出來見面的。
鄭燕躲在宿舍裡雙手捂着臉不敢擡頭,低聲罵着:“這個傻瓜,這個大傻瓜,怎麼辦,怎麼辦……”
一名女幹部出現在樓門口說:“同志,不要大喊大叫。你找的鄭燕是哪個單位的,我給你叫一下!”
樑偉軍捏捏鼻子說:“師野戰醫院的。”
女幹部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反問:“你是哪個單位的?”
“‘鋼六連’的。”
女幹部轉身進樓喊了兩聲鄭燕。
王秀娟對鄭燕說:“你去不去趕緊決定。”
“我怎麼去啊!”鄭燕快要急哭了。
“那你躲起來,我來處理!”王秀娟剛跑下樓,看到張愛國拿着個馬紮向樑偉軍走去,連忙躲在一邊。
張愛國把馬紮遞給樑偉軍說:“別喊了,鄭燕外出了。”
“你是教員?”
“是啊,你坐一下,我去去就來!”張愛國回樓拿了暖瓶茶杯和樑偉軍坐在一起聊天。
女兵們見沒人出來相會,漸漸失去興趣,不再趴在窗臺上吹風。樑偉軍胡亂應付着張愛國,不停地東張西望。喝完兩杯水,院外傳來兩聲短促的汽車喇叭聲,送他去火車站的卡車來了。
“再見!”樑偉軍大步流星地向卡車走去。
“再見!”一直在宿舍窗邊看着樑偉軍的鄭燕輕輕地揮着手說。
女兵們的傘訓
經過一個星期的動員教育,女兵們的傘訓正式開始,傘訓教員們頭疼的日子來了。這些女兵普遍膽小如鼠,除了敢坐在吊環上晃悠,像滾環、平臺等器械上去就雙腿發軟,哭哭啼啼地擺出一副可憐樣。
訓練男兵時碰上這種情況,傘訓教員早就吹鬍子瞪眼睛地“熊”上了。可女兵就不行了,還沒熊呢,就哭得一塌糊塗,再罵上兩句,估計這些女兵的淚水能把訓練場淹了。來硬得不行來軟得也不行,傘訓教員在下面柔聲細氣地說,跳吧,我保證你沒事!女兵站在平臺上把頭晃得像撥浪鼓,不行,太高了,我怕!
帶隊的女幹部親自出馬帶頭跳下平臺,女兵們只好閉上眼睛尖叫着跳下來,在沙坑裡摔得東倒西歪。教員們沒招了,地面訓練女兵們都驚恐畏懼,什麼時候才能登機實跳。
老兵碰上了新問題,傘訓長也是第一次訓練女兵,思考許久也沒有找到解決辦法,只好把問題上交。魏峰聽完傘訓長的彙報,又看了女兵們的訓練,說明天二營跳武裝傘,你帶女兵們去看看,回來後去你們連參觀地面動作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