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五章 治世能臣(下)
當日秦軍攻入臨淄時,蕭何已經年老力衰,腿腳多有不便,秦軍殺至他也來不及逃跑,就在丞相府衙前被抓了個正着。帶隊的秦國軍官見他一把年紀,身上穿的又是一副不起眼的普通士大夫裝束,以爲他是漢國的小吏,便沒放在心上,只是將他隨意的和漢軍俘虜壓在了一起。待對照畫像得知他就是堂堂的漢國丞相時,衆人皆大吃一驚。
蕭何被秦軍俘虜時,也曾提着劍猶豫了半天,想過自刎以保全名節,但終究是文官鼓不起勇氣下手,就在這猶豫之間時便一鬨而散的秦兵奪劍俘虜。
另一方面他心中還是多少抱有一絲幻想,隱隱覺得劉邦這次雖然兇險,可未必就一定會完蛋。當得知劉邦的死訊後,蕭何這才萬念俱灰,秦軍供應給他的食物也不再食用,每日只是喝少了清水,任如何勸說也不肯進食,擺明了要以死相陪劉邦。
韓信等人走進院內時,守衛慌忙站起,正要跪下行禮卻被韓信攔住,伸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守衛會意,便閉嘴不語,
“他還沒吃飯嗎?”韓信壓低着聲音小聲問道。
守衛面露難色的回道:“回上將軍,蕭先生並未進食,每日我送進去的飯菜都是完好無損的收回來,算起來今日已經二天了,我擔心再這樣下去……”
韓信面露苦笑,道;“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諾。”一名親兵小心的放下手中的食盒,也隨着守衛一起退下。
韓信提着食盒,跨步推開門走了進去。
因爲蕭何不通武藝,又加上年事已高身體羸弱,所以看守的守衛並沒有對他多加限制,只是在門外佈置守衛不許他進出。這個庭院本是一處富商的別院,依山傍水到也顯得素雅,用來關押蕭何倒也沒有虧待他。
三二未進食物,蕭何身子已經虛弱,但氣色看起來不算太差,正依在牆上閉目養神。見有人走來,睜開眼看了看是韓信,又迅速的閉上了眼睛。
韓信卻不以爲意,自顧着放下了食盒,打開蓋子,頓時滿屋香氣撲鼻。
蕭何二日未吃任何食物,咋已經飢腸轆轆,如今一聞這香氣忍不住口舌生津,卻強忍着面色不變。
韓信在桌上放好了酒菜,看見蕭何仍然一動不動的樣子,不禁笑了笑,道;“蕭何,你這又是何苦爲難自己呢。我知道你是想以死明志爲劉邦盡忠,我又沒阻攔你,你何必選一條最難熬的道路呢。我看不如這樣,你陪我一起吃頓飯,吃完後我便賜你毒酒一杯,讓你去的也輕鬆,可好?”
蕭何聽到此處不由動容,睜開了眼睛猶豫了半天,聲音沙啞的問道;“當真?”
韓信笑了笑,“你既一心求死,我又何必強自留你自討沒趣,你我怎麼說也算相識一場,不如好聚好散。”
蕭何這才站起來身子,伸手彈了彈衣冠上的灰塵,這才慢條斯理的來到桌前。
這幾天蕭何早已經餓的兩眼昏花,起初端着筷子的時候還強忍着估計斯文,到後面完全顧不上了,只是大口的吃嚼。韓信則在一旁笑着作陪,只是偶爾動幾下筷子。
蕭何接過韓信接過的水酒一飲而盡,長舒了口氣,這才面色很不自然的拱了拱手道;“多些款待,如今腹中已飽,死亦乾脆了許多,請問毒酒何在?”
韓信一攤手,狡黠的笑了笑道;“你是國之大才,我怎捨得輕易賜予你毒酒,”
“你……..”蕭何指着韓信的鼻子,氣的說不出話來,半天才重重的哼了聲道;“堂堂一國之主,居然兒戲言之,當真如此不堪。”
韓信哈哈一笑,不以爲然道;“蕭現實謬讚了,若論無賴和油滑,誰人能比得上你們漢王。”
蕭何頓時語噎,只好扭過頭去不再理他。韓信卻不爲所動,仍然勸說道;“蕭先生,我重的是你的安邦定國的一身才能,若是就這麼白白死去,豈不是國之大不幸。”
“如今天下凋敝,民不聊生,人口較始皇帝整整減少了近一倍。若是我得天下後,必然會大力發展農工和商賈,我希望你能祝我一臂之力。”
韓信說一大通,蕭何卻只是搖頭,道;“你不用相勸了,我既已跟隨劉邦,自然不會爲你們秦人做事。忠臣不事二主,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你怎麼會在思考。”
“先生此言差矣。”韓信揚了揚眉。“如今天下我已得大半,早已不是閉關自守的關西秦國,自然也談不上爲秦人做事,應該是爲天下人。既然如此,又何分秦漢。”
蕭何到沒立刻反駁,卻說道;“據我所知,你們秦國人才濟濟,朝堂上更是人才羣聚,爲何你卻偏偏挑中了我。”
韓信搖了搖頭,“那不同,朝中雖不缺人才,但都是中人之姿,我如今需要一個見解獨到,經驗豐富的老臣爲我治理江山出謀劃策,而你蕭何無疑是最佳人選。”
“你不怕我雖答應助你,暗地裡卻故意使壞爲劉邦報仇。”蕭何緊緊的盯着韓信的眼睛我,
韓信一笑,“我韓信用人,想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蕭何半生持重,爲人宅心仁厚,又怎會那天下人的命運爲籌碼呢。”
蕭何卻仍然不肯答應,只是端口起就被站起來說道:“韓信,我敬你一杯.。”
說完一飲而盡,待韓信也喝完後便放下酒杯,神情有些複雜的說道;“韓信,我知你一番用心,不過我和劉邦不單單是君臣關係,更多的是惺惺相惜的好朋友。他已經身死,身邊卻無人相隨,我又怎麼忍心拋下他一人獨活,所以你無須再勸,我心意已決,還請你給我個痛快。”
韓信見用大義勸說無用,心中雖然早已經猜到,但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深吸了口氣,頓了頓又說道;“蕭何,我本是想好心請你,不過也猜到了你不會答應的。既然如此,那你也別怪我用一些不太才的手段脅迫了。”
蕭何坦然笑了笑,道:“韓信呀韓信,你未免太小看我蕭何了。你所能用來脅迫我的,無非就是我一家幾十口性命。你要的話,盡情隨便。”
蕭何有二子,皆在臨淄城內居住。當初蕭何爲了躲避城破親人淪爲秦人要挾他的把柄,便秘密的將二子藏於民間,而是找了兩個忠僕的兒子來冒充二子,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韓信用此來要挾自己。
韓信哈哈一笑。道:“這回該輪到我說了,你蕭何未免太小看我韓信了。用家人來要挾你加入秦國,就算得手也絕不可能長久,你大可以不獻一計不謀一事。”
“你忘了,劉邦的妻子親族都在我的手中。”
蕭何‘霍’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怒目瞪向韓信,強壓下怒火說道:“禍不及家人,還搶上將軍自重。漢王已死,你又何必爲難這孤兒寡母。”
韓信見蕭何如此反應,心中不由一喜,心想蕭何果然在乎這個,不過到顯得自己手段有些卑鄙了。
“我本打算封劉盈爲曲逆侯,讓他延續劉邦的一脈的香火。你應該知道,我之所以厚待劉盈,無非就是爲了收服你們這些漢臣的心。可你這個漢臣裡最大的頭目都不肯歸降我秦國,那我還要這個小侯爺做什麼,不如廢之處死,以絕後患。”
蕭何如此心思,又怎會聽不出韓信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要逼他歸順,爲此甚至不惜自污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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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坦然笑了笑,道:“韓信呀韓信,你未免太小看我蕭何了。你所能用來脅迫我的,無非就是我一家幾十口性命。你要的話,盡情隨便。”
蕭何有二子,皆在臨淄城內居住。當初蕭何爲了躲避城破親人淪爲秦人要挾他的把柄,便秘密的將二子藏於民間,而是找了兩個忠僕的兒子來冒充二子,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韓信用此來要挾自己。
韓信哈哈一笑。道:“這回該輪到我說了,你蕭何未免太小看我韓信了。用家人來要挾你加入秦國,就算得手也絕不可能長久,你大可以不獻一計不謀一事。”
“你忘了,劉邦的妻子親族都在我的手中。”
蕭何‘霍’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怒目瞪向韓信,強壓下怒火說道:“禍不及家人,還搶上將軍自重。漢王已死,你又何必爲難這孤兒寡母。”
韓信見蕭何如此反應,心中不由一喜,心想蕭何果然在乎這個,不過到顯得自己手段有些卑鄙了。
“我本打算封劉盈爲曲逆侯,讓他延續劉邦的一脈的香火。你應該知道,我之所以厚待劉盈,無非就是爲了收服你們這些漢臣的心。可你這個漢臣裡最大的頭目都不肯歸降我秦國,那我還要這個小侯爺做什麼,不如廢之處死,以絕後患。”
蕭何如此心思,又怎會聽不出韓信話